第十七节 毕业和升学
在接下来的rì子里，威廉·斯特恩带着家人来拜访了诺索布一家，顺便还带来了据在华尔街给金融大亨们服务过的律师约翰逊·扬森，在他的帮助下杨彦昌的股权声明还有专利的申请都办得妥妥的。</p>
而老惠特利也把巴拉斯的新剧本给他寄了过去，名字就叫做《议员办公室》，好吧，看这名字你都能猜到是什么题材了！而且巴拉斯的创作速度果然不满，不到一个月就拿出了剧本。杨彦昌看过剧本，提了几分意见就发回去了，如果没有意外,不久便可以排练了。</p>
时间如白驹过隙，四月份不知不觉的就来了。</p>
午前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大地暖烘烘的，chūnrì里的一切都有了生机。杨彦昌的衣服整整齐齐，他穿的是长衫，因为今天他又要去肄业局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并不是肄业局规定的rì子。</p>
詹天佑他们都已经上学去了，老祖母坐在屋后的摇椅上晒太阳。</p>
屋子里，他坐在沙发上，顺着眼神看去，在诺索布家的客厅的东北角那有一架钢琴。路德·诺索布是一个很高雅的人，他会七种语言，最喜欢的是音乐，是钢琴。</p>
“怎么，你不是不喜欢音乐吗？除了应付考试的时候你唱过两首歌儿，而且我还没见你怎么用过乐器。”路德一边系着领带一边道，今天学校的事情他已经托付给了自己的妻子。</p>
“没什么，诺索布先生，只是我想送你一件礼物。”杨彦昌站起来走向那架钢琴。</p>
“哦？是什么？”路德好奇的看着杨彦昌把钢琴琴盖打开，只见他放上了自己的手，“do，re，mi，fa，so，la，si，do”简单的试音之后，顷刻间优美的旋律就从琴键之间流淌出来。</p>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neverbroughttomind…”</p>
路德轻轻和着这曲子也唱起来，友谊天长地久，这就是杨彦昌的礼物。</p>
…</p>
“喔，路德，亲爱的，你又再弹钢琴了吗？真好听。”老祖母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子，进了门才发现竟然是杨彦昌。“哦，天呐。”</p>
“杨，你什么时候学会钢琴的？非常熟练。”路德拍着手道，“妈妈，是杨在弹琴，我还一直以为他不喜欢音乐呢？”</p>
一曲结束，杨彦昌走到他们面前，笑了笑，“本来我是不喜欢音乐的！但是，诺索布先生，你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是您让我对音乐充满了热爱，每一次您讲课的时候我都有偷偷的听过，我还有过练习。是您改变了我，还记得您在课堂上教给我们的这首苏格兰民歌吗？我很喜欢，我不会忘了你们的。”他的笑容很灿烂，没有人看得出嘴角的那抹苦涩，他想起了上辈子自己曾经为了梦想参加的音乐辅导班钢琴，口琴，还有吉他。</p>
对了，吉他，那把已经被他废弃许久的吉他，沾满灰尘的吉他，载满了浪漫的吉他，为什么我不再喜欢音乐了呢？</p>
“杨，不要这样。你还会回来的，今天可不是我们告别的rì子。”老祖母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他的脸颊。</p>
“是啊，如果抓紧时间晚些时候我们就能回来，玛莎做的晚餐我们还可以吃到。”诺索布笑着，“还有，我教室里那架旧钢琴怎么时不时校不准音，准是你在悄悄练习。”路德好似发现什么秘密一样。</p>
杨彦昌本来酝酿的感情一下子都没了，囧，“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那分明是他们打打闹闹的时候碰到钢琴才造成的好不好？而且那也很破旧了，音sè不准很正常。”</p>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们争取晚饭前就回来。妈妈，这个发现你先别给他们，晚上让杨也给他们个惊喜。”着话，路德就拉着杨彦昌走出了房子。</p>
他们的目的地在哈特福德，他们的任务是把第一个幼童成功考上高中的喜讯告诉大家。</p>
一八七四年四月初，因为新英格兰大部分高中的暑季学期在一个月后就要开始，海滨男生学校和其他初级学校一样为一些需要升学的孩子进行了年度毕业考试。在通过了数学，文学，几何，英语，拉丁文，希腊文等等的重重考验之后，杨彦昌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正式被位于纽黑文的山房高级中学（HillhouseHighSchool）录取，而山房中学也是诺索布太太曾经任教的学校。</p>
任何人都相信杨彦昌这次超过第二名数十分的辉煌战绩，一定会震动整个新英格兰，要知道如果不是在几门语言课上的失分，满分考卷也不是神话。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具身体里两个灵魂的共同努力。</p>
山房高中特别班在下个月的六号也将迎来一部分新的学生，他们都是来自各国的留学生。他很清楚，在西海文自己生活的rì子已经没有多久了。</p>
…</p>
一八七四年四月十rì，中午，哈特福德。</p>
杨彦昌他们到达森孟纳街的时候被告知容闳并不在肄业局，他去督造新的肄业局大楼了，于是杨彦昌又跟着诺索布租了新的马车赶往克林街。（CollinsStreet）</p>
终于，他们得以见着容闳。</p>
新的肄业局大楼占地宽广，杨彦昌远远就看到大楼的第一层已经有些摸样了。刚下马车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容闳话的声音。</p>
“戈登儿先生，这座大楼还要多长时间？”</p>
“快了，还有几个月就好，最晚明年chūn天你们就可以住进去了。”一个满脸大胡子，有些秃的男子回答道。他就是戈登儿，哈特福德有名的建筑师。</p>
“闳，不要着急，只有最认真的工作才能保证房子的质量！”这声音很熟悉，是推切尔牧师，杨彦昌知道约瑟夫的教堂就在这附近，当初容闳提议在这修建肄业局可不是随随便便下的决心。</p>
“大叔，我来了。”杨彦昌扔下还在掏钱的诺索布就跑过去了。</p>
容闳看着他很惊讶，“你怎么来了？”忽然他反应过来，“这么，你考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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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无尾的话杨彦昌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嗯，当然，你不看看我是谁？”他臭屁的道。</p>
“好样的！好样的！约瑟夫，他们终于开始上高中了，我的梦想又进了一步！”容闳对着推切尔兴奋的道，又回过头：“你可是第一个啊，下一步就是上大学了，你想好去哪了吗？”</p>
“嗯，想好了。诺索布太太推荐我去耶鲁，耶鲁的理工学院。哈哈，将来我们会成为校友的。”杨彦昌开心的道。“耶鲁啊，那可是前辈子削减脑壳也进不去的学校。”</p>
“那个，那个，闳还有杨，你们谈论的应该是高中吧？大学还早着呢！”推切尔扶扶眼镜，犀利的指出了现状，路德·诺索布在一旁听到这话，很斯文的翘起了嘴角。</p>
“呃…”两个人互相看看忽然齐齐大笑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