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桃木剑,是镇宅、纳福、辟邪之宝。

  但并非所有的桃木都能够制成桃木剑,桃木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是无花之木,树一定不能开过花。

  二是木要新生,绝对不能用十年以上的桃树。

  三是灵气之木,取木的桃树,要有能够成为树王的潜质。

  能满足以上三点的桃树几乎没有,想要找到这种桃树,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许多千年道观将一柄桃木剑作为镇观之宝,正是因为它的稀有。

  至于神婆或者算命先生手里的桃木剑,顶多只能算是木剑,当个摆设还行,想要靠它驱邪纳福,只能是痴人说梦。

  张彤用一周的时间推演出数颗合适的桃树,但最终选定了这里。

  因为这里的木料虽然不敢说是最佳,但距离最近,获取最为方便。

  半个小时后,小桃树终于倒下。

  张彤和壮妇一起抬着桃树走出了桃树林,按照张彤的要求,她们将小桃树放在了一片空阔的土地上。

  “大姐,家里有汽油吗?”张彤问。

  “汽油没有,要去镇里才有。”

  “那有豆油吗?猪油也行。”张彤又问。

  “有豆油,还有点花生油,猪油没有,那玩意不健康,吃的人少。”中年壮妇道。

  “帮我拿一桶豆油,塑料桶的那种,这两百块,算我买油的钱。”

  张彤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递给了中年大姐。

  壮妇也没问她要干什么,连忙拿了钱就往家里跑,两百块足够她买五桶豆油,她生怕张彤反悔。

  十分钟的功夫,壮妇就提着一桶豆油赶了过来。

  张彤拿起豆油绕着桃树仔细泼了一层,只留了半桶豆油。

  然后她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直接点燃了桃树。

  一旁的壮妇看得目瞪口呆,“大妹子,这么好的木头,就这么烧了?”

  “嗯。”

  张彤没解释为什么。

  火势越来越旺,火苗随风而窜,张彤和壮妇不得不退后了两步。

  燃烧的过程中,张彤担心桃树燃烧的不够充分,又将剩下的半桶豆油也倒了上去。

  一颗小桃树,燃烧了足足四十分钟,才彻底烧完。

  乌黑碳化的树干在阳光下,隐约流露出一层淡淡的光泽。

  张彤一脚踹向碳化的树干,黑乎乎的木炭立马裂开,一截长约三尺的乳白色木棍露了出来。

  一旁的壮妇瞪大眼睛,她还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树都烧完了,这东西竟然没烧坏?”

  张彤将木棍捡起,淡笑道:“这个是树干精华的部分,就靠它来辟邪。”

  壮妇有些不以为然道:“不就是根木头吗?再厉害还能比红木贵?”

  “自然是比不了红木。”

  张彤知道多解释也无用,索性不再说话,将小木棍包好,然后放进了背包里。

  “大姐,东西我拿到了,也该走了。”

  张彤对壮妇挥了挥手告别道。

  “大妹子,下次需要木头还来我家啊!”

  壮妇冲着张彤的背影道。

  “好!”

  ……

  五月中旬,《流星雨》剧组会举办杀青宴。但到了四月底,张彤依然没有收到任何邀请的消息。

  这说明地娱的封杀,已经开始生效。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她倒是接到了一通颇为意外的电话。

  是张寒打来的。

  “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理,也可以让地娱停止对你封杀,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电话中,张寒的声音极为平静。

  “什么条件?”

  她对获得张寒的原谅很不以为然,这种人度量极小,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电话那头,张寒的声音很犹豫,好像在酝酿某种感情。

  张彤也在静静等着他说话,没有吭声。

  “上次被你打了以后,我反思了很多,我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在京城吗?”张寒问。

  “在。”

  “今天晚上能出来陪陪我吗?就一晚,咱们前仇旧怨一笔勾销,完了我还推荐你再上一部戏。”

  张彤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陪我一晚。”张寒重复道。

  沉默。

  一股莫名的怒火正在从张彤心头燃起。

  以前她觉得张寒是个年轻人,要给他一次机会,所以没有对他下狠手。

  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郑霜知道吗?”

  “放心,她不会知道。京华酒店,房号一三零二,我等你。”

  电话那头的张寒觉得有戏,直接将房号都说了出来。

  “好,我肯定来。”

  “肯定”两个字,她说地很重。

  可惜张寒并未察觉异常,挂上电话,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迷药和摄像机他已经备好。

  他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心里就按捺不住兴奋。

  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京华酒店,京城老牌五星酒店。

  一三零二,门外。

  张彤如约而至,轻轻将房门叩响。

  开门的是张寒,他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

  打量了一番门外的张彤,他心底略微有些失望。

  真t扫兴,这么重要的晚上,竟然给老子穿运动装!

  不过他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专门为你开了一瓶香槟,一起庆祝一下。”

  张彤看了一眼,却没吭声。

  看到她这一副高冷的样子,张寒心头大恨!

  过了今晚以后,你要是还能在老子面前狂,老子t就跟你的姓!

  他转身走进房间去拿酒杯,因为知道张彤不好对付,所以专门在酒杯里下了迷药,确保今夜万无一失。

  张彤也跟进了房间,但却并没有关上房门。

  张寒留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过并没有点破。只要等喝了香槟,门他自然会关上。

  小白兔,从你进了这个门开始,你就跑不掉了。

  他心里冷笑道。

  斜靠在椅背上,将早已倒好的香槟端到张彤面前。

  “先喝一点,然后我们聊聊天。”他淡笑道。

  在张寒期待的目光下,张彤接过酒杯。

  不过她并没有喝,而是将整杯酒泼在了张寒脸上。

  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甩在了张寒的张扑克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郑霜打的。”她冷冷道。

  紧接着又是一记耳光。

  啪!

  “这一巴掌,是上一次你得罪我的利息。”

  张寒被抽得眼冒金星,整个人无限懵逼。

  一万头草泥马从他脑门上奔腾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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