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成性的太子

  四方国以古井国、望川国、邀月国、金沙国为最,流苏国只是难与之抗衡的塞外小国而已。

  眼见古井国四处征讨,只凭一己之力难以抵抗古井国之汹汹来势,塞外各国纷纷欲寻自保之策。

  邀月国是除古井国之外的又一大强国,为扩大自己疆域,壮大国势,便效仿中原秦昭王“远交近攻”之策略,欲与远在塞北的流苏国结为同盟,共抗大敌。

  为求自保,圣上洛耀也有意与之结盟,谁料邀月国自恃强大,不将流苏国放在眼中,提出众多苛刻条件,令结盟之事僵持不下,洛耀愁得差点一夜白头。

  不过,他再愁也碍不着有些人寻欢作乐,而且还乐得相当痛快呢。

  东宫之中一片喧闹声,十几名年轻貌美的宫娥衣衫凌乱,媚笑连连,团团围绕在眼蒙黑纱的太子四周,不时出媚或人心的撩人话语来:

  “来呀!快来呀!”

  “抓不到奴婢,奴婢可不侍奉太子哦!”

  宫娥们早已是玉体半裸,却毫无扭捏羞涩之态,看来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别跑,看我抓到你!”

  太子虽然被蒙上了双眼,脚步却很灵活,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玩这样的游戏。

  流苏国正处于危难之中,他居然还玩得不亦乐乎,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太子快来呀!太---”

  蓦地,欢笑声戛然而止,四下里陡然变得一片寂静。

  太子却好像没有察觉到异样,往前迈了两步,伸出的双手指尖触到了柔软轻薄的纱衣,他心下大喜,猛一下把这人抱在怀中,得意地大叫:

  “抓到啦!看你往哪儿跑!是哪个,环儿还是灵儿?”

  没有人回答。

  柳拂堤气得脸色白,胸膛不住起伏:

  原来就算赶走一个秦露浓,太子照样左拥右抱,她难道能把所有宫娥都赶出宫去吗?

  “不是?那我摸摸---是秀儿?”

  一双手上上下下把怀里的玉体给摸了个遍,柳拂堤又气又尴尬,却又暗暗欢喜:

  这可是她想了千万遍的事,现在终于成真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太羞人了。

  “还不是?那就是---”

  “拂堤参见太子殿下。”

  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红的紧腰束胸衣,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利索劲儿,也透着一股狠劲儿。

  她这一张嘴,宫蛾们都噤若寒蝉,纷纷拾起地上的衣服披起来。

  “你?”

  太子一下就听出柳拂堤的声音,猛一把放开她,扯下了蒙面黑巾。

  “有事?”

  嘴里是这么问,眼睛却瞟向别处。

  他讨厌柳拂堤,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

  表面上还比较客气,其实他暗地里早骂开了。

  天杀的柳子怀,以为自家女儿是九天仙女,人人都抢着要啊?

  非要把这个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女儿塞给他做太子妃,以为他喜欢天天挨鞭子吗?

  “太子殿下可知道,皇上正为结盟之事愁,太子殿下身为国之储君,不该替皇上分忧吗?”

  太子这难成大器的样子,柳拂堤也不是第一次见,只是她每说他一次,他就烦她多一点罢了。

  她冷冷扫了那群宫娥一眼,她们立刻施了一礼,低头匆匆出殿而去。

  “哎---别走,再玩儿再玩儿---”

  太子一看急了,伸手欲拦下她们,她们却不敢多呆,顷刻间走了个干净。

  该死的柳拂堤,竟敢坏本宫的兴致!

  太子心中大骂,却强忍着没有作,铁青着脸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就算气拂堤,拂堤也要说,如今古井国正不断四处征讨,塞外诸国人人自危,太子殿下应该修身养性,与皇上共保流苏国江山---”

  又是这些?

  换点新鲜的行不行,他都听得倒背如流了。

  “柳拂堤,你以为自己是谁?”

  太子冷笑,回头看她。

  “我---”

  当然是未来的太子妃!

  “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休想。”

  太子妃是谁都可以,就不会是你柳拂堤,因为本宫不想看到柳子怀更得意。

  “你---”

  柳拂堤剧烈地喘息起来:他居然不想立她为太子妃?!

  他敢!

  “怎么,又要告诉柳子怀,让他到父皇面前告本宫的状?你去,你尽管去,看本宫会不会怕了你们。”

  除了这些见不得人的阴招,你们还会什么?

  “你、你---”

  柳拂堤眼前一阵黑,差点晕在当地。

  她一直知道太子不喜欢她,却没想到太子对她的厌恶,居然到了这种程度。

  她在这边气得要吐血,太子是得意了,看都不看她一眼,自斟自饮起来。

  “太子殿下这么看拂堤,拂堤很伤心,也很失望,拂堤几次三番提醒太子殿下,绝不是危言耸听,如今塞外危机四伏,若不尽早打算,只怕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太子殿下可知道吗?”

  如果流苏国亡了,她的太子妃梦、甚至皇后梦都会成为泡影,还有什么意思?

  以为她想被太子侮辱啊,她也是为自己打算而已。

  “哼哼,就因为如此,才要及时行乐,你不知道吗?”

  太子“啧”一声喝下杯中酒,不但不感到担忧害怕,反而一脸陶醉,根本不将柳拂堤的话放在心上。

  他听她这么唠叨已经好几年了,也没见流苏国怎么样,女人,本来就应该压在床上,不能让她得了机会骑在头上。

  “你---”

  柳拂堤怒极,才想火,到底还是没敢犯上,“既如此,恕拂堤多言了,拂堤告退。”

  跟着衣袖一拂,转身快步离开。

  “管、管、管,就知道管本宫!”

  直到柳拂堤去得远了,太子才拍案大骂,“父皇母后都不曾说什么,要你多事---来人,侍侯本宫!”

  “呵呵,太子莫恼,奴婢们不是来了?”

  随着娇滴滴的语声,先前的宫娥们再次鱼贯而入,围绕在太子身边,继续先前的玩乐。

  柳拂堤咬紧了牙,太子有多讨厌她,她是越来越清楚了。

  莫非他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贱丫头,所以才越瞧不上她?

  秦露浓,幸好你做了七公主的试婚王妃,不然你要再不滚,我一鞭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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