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春节疯狂大采购
几大包鞋子被一股脑儿的塞进马车，若不是周十四舍得血本给香凝买辆豪华点的大马车，就香凝这疯狂购物法，到最后车里根本坐不进去人……
香凝没上车，拉着玉竹继续逛书店。孩子们通过半年的学习，最基础的已经读过了。香凝先把各种起蒙的书籍给配齐，又挑了些游记、史记，还挑了中医、草药类的工具书，林林总总要23贯钱……
香凝真心觉得贵，跟伙计你来我往砍到二两金成交，远志看着大包小包的书也是有点晕，从来就没听说哪家大家闺秀这么爱看书的，自家主子这可算是头一份。你确定你的主子是大家闺秀？……
香凝晃来晃去，晃进了樊记银楼，牟掌柜不在，伙计很有眼色的告诉香凝，牟掌柜年末进京给主子送节礼去了，看来黑户的问题，还要继续等下去啊！……
掌柜不在，抓了伙计荣祥给家里人选首饰，米粒大小的珍珠珠花来十个、京里时兴的宫花要一盒（12个）、伊氏的金镶墨玉头面一套（4件小套）、张氏的金镶嵌蓝宝头面一套（4件小套）、金有福的紫金镂空镶琥珀束发环扣、香成大力二力还太小，一人一块生肖玉佩。
给下人也买这么贵的，香凝是真有点舍不得，给小子们选了束发银环扣、丫头们一人一跟银顶如意簪。自己呢？对自己好点，咱买个贵点的可以吧？
还买个贵的？不知道姐没及笄啊，我能带啥？除了包头花就是珠花，其实跟玉兰没啥区别！香凝撇撇嘴叫来伙计，指指自己头上，有我能带的吗？挑好点的！……
伙计知道香凝是本店外聘的大设计师，忙屁颠屁颠的打开了内库，把最好的几套珠花拿了出来……
香凝仔细翻看，有一件小颗粒的粉色珍珠针状珠花和一件紫水晶蝴蝶细流苏还不错，得！就它俩吧……看来以后要给自己设计点东西，要不真心没啥可戴的……
牟掌柜有交代，香凝在樊记银楼的消费是七折，即便如此结帐的时候香凝还是花了20多金。伙计眉开眼笑的帮香凝装盒、打包，抱着颤微微一大摞盒子亲自送到马车上……
玉竹看着香凝大把大把的往出花钱，很是有点心疼，主子为了挣钱付出的辛苦别人看不到，玉竹贴身伺候可是看在眼里的，卧房里的油灯一亮就是多半宿……
玉竹紧紧搂着装珠宝的盒子有点埋怨的对香凝道：“主子，你也真是舍得，都是金镶了宝石的呢，自己才买了两朵珠花，难道主子就不想着攒点体几嫁妆？”香凝与金家的关系，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香凝意味深长的对玉竹道：“若是没有他们，哪有今天的我呢？一点金银而已，没关系的，主子我能干着呢，以后也给你买更好的！”说着拍了拍玉竹的手。
不提嫁妆行吗？你主子我才几岁？急个什么劲？其实香凝觉得有个贴心的丫头感觉也不错……
催着远志赶着马车去糕饼铺子，玉竹嘱咐远志看紧东西，自己跳下车跟在香凝身后进店去了……
各种花样的糕点挑了几十盒，大包小包的塞进车厢。眼见车里真是没地方放了，香凝买东西也买的饿了，吩咐远志去张记。不是不捧自家的生意，实在是香凝这个小搀猫嘴搀了，山里人家等于是现在的快餐店，天天人来人往的，连个包厢都没有……
李掌柜也没在店里，看来年末都赶回主家报帐去了，从历阳县赶着马车跑到京城一个月还多……伙计对香凝那是非常熟悉，热情的请香凝上了二楼。香凝选了包厢，打发远志去请周十四和刘鸣山，自己拉着玉竹噼里啪啦点了满满一桌子菜。玉竹直喊够了，香凝才不在乎呢，就是多要点才方便打包……还有家人和搀嘴的叮当呢！
周十四和刘鸣山进门的时候也被满满一桌案菜吓了一跳，这小祖宗就这么几个人怎么点这么多菜？有钱也不用这么花吧？……
香凝笑着招呼两位掌柜坐下，边吃边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在香凝这里通通不成立，饭桌就是谈公事的地方懂不懂？现代的餐桌商务文化还少见？
两位掌柜也不客气，问了好，跪坐下来边吃边谈。香凝东一口西一口吃的欢快，玉竹和远志小心的伺候着，说实话主子的进餐礼仪真心不咋地！……
香凝是不理那一套的，边吃边对两位掌柜道：“虽然咱的店铺面积大，营业额也高，但是胭脂村的百姓主要还是种植米粮，你们也知道种粮食利润是最低的，如果全村都种植经济作物，供必然大与求，为长远考虑，两位可以适当再加些人手……”
周十四匝了一口酒问道：“文东家的意思，是再买些伙计？”
香凝也吸了一口饮子继续道：“买也可以、雇也可以，只要人塌实可用就行，人才需要储备才好做大……”
刘鸣山好奇的问：“文东家的意思是还要扩建？……”
香凝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历阳县才多大？你再扩张，别人的生意还怎么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不过，我们可以对外扩张……”
周十四反映快：“文东家的意思我懂了，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开分号……”
香凝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上一次咱急与扩张，人手不足就是个教训。虽然人可以用买的，但是不认识字不懂算学的伙计用起来什么样，想必二位都比我清楚……”
刘鸣山有点丧气的说：“别说伙计，到现在好多事情，我都搞不清楚，若是没有赵大宇，这么大的门面，我早就抓瞎了……”
香凝继续道：“平时就要注意人才的储备，有合适的时机，就可以开分店就是分号。至于是买是雇你们自己看着办，买的人不忠心也是白费，雇佣的人能干照样可用，比如赵梦纯赵帐房跟十四叔相处的就非常不错啊……”
周十四赞同的点点头道：“咱都是苦出身，世道艰难，不管是买还是雇，只要将心比心就错不了……”
香凝夹起一片生鱼沾了沾酱汁道：“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戒心总是要有的，但也不需要事必躬亲，储备人才是干什么用的？只要大权在握，下面的人就翻不起什么浪花……”
周刘两位算是看明白了，这小丫头野心可不小哇！……
刘鸣山面带犹豫道：“昨日对帐，我这铺子还亏着文东家呢，若是现在就开分号，银钱方面可如何是好？”
周十四倒是大方，拍拍老刘的肩膀安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钱不够兄弟我还能看着不成？若是需要尽管来拿……”
香凝转头道：“十四叔，把挣的银子都拿去开分店？你家东哥儿明年不进学了？韩婶子可惦记着买房子接东哥儿住到镇上来念书呢？……”
周十四一时语塞，香凝看着他摇头笑道：“十四叔难道忘了？买房买地装修扩建的本钱可是我来出。生意稳定了，将来需要在镇上买房安顿，孩子们大了也需要进学，难道挣了钱，还要回到乡下去种田打猎过苦日子吗？……”
刘鸣山接话道：“确实如此，我辈疲于奔命辛苦劳作，就是为了让一家老小过上好日子……”
香凝继续道：“开分号的事不能急，人手先培养起来，还有胭脂村的货源也需要和乡邻沟通一下，只靠零星种植蔬菜，难免供应会出现问题。只有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下一步才容易些……”
周十四佩服香凝考虑周到有远见，尤其对胭脂村的百姓更是处处关照，做事从不忘本，周、刘俩人表示定会按香凝的意思去做。
酒足饭饱事也谈妥，香凝辞别两位掌柜，打包走人……
孟氏和沈子谦搬到村学以后，经常来找伊氏聊天，顺道做做针线，沈子谦课后便也经常赖在金家，三顿倒有两餐都吃在金家大院，偶尔还能听听香凝的杂学演讲，日子过的倒也顺心……
香凝带着大包小包赶回来的时候，大家正热火朝天的坐在堂屋里拉家长……
叮当远远听到马蹄声挤开门帘子，跑出堂屋去接香凝，玉竹扶着香凝跳下马车，叮当早已亲昵的靠了上来……
冬天的地面泥土脏污，叮当懂事的拿脑袋往香凝身上拱啊拱，这要是拿着带泥的爪子去扑主人，就不是减肥那么简单的事喽……
香凝见它乖巧，趁着人多手杂搬东西的时候，把几盒糕饼和打包的美食扔进了空间……叮当真是盼望已久呀！
众人听了动静都出来帮忙，张氏看下人搬着小山一般高的年货笑骂道：“哎呦我的小祖宗，这是买了多少？怎么把车塞成这样？”
玉竹一边往出折腾东西，一边添油加醋：“夫人可管管小娘子吧，要不是我拦着，怕是把历阳县都搬回来了……”
香凝笑嘻嘻张口道：“福婶，这不是要过年了，顺手就都买了，也免得年前县里人多太挤，呆会你给他们分了吧……”行到堂屋门口，回头冲玉竹道：“你个多嘴的丫头，先别忙着编排我，把那些珠宝盒子给我送进来……”说着提了门帘子先一步钻进屋去……
“哎！”玉竹答应着小心的抱出一大摞珠宝盒子跟在香凝身后进了堂屋。
伊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慈祥的笑望香凝：“文娘，外面冷不冷？快过来坐我这儿，这里暖和！”
香凝脱了黑兔毛的大氅扔给红花，斜依在伊氏的身边道：“阿婆放心，周十四叔新定的马车暖和着呢，一点都不冷！刚给阿婆买了一套头面，拿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招手叫过刚进屋的玉竹，在盒子堆里先挑了紫檀雕花的盒子出来，打开盒子拿给伊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