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
38</p>
顾濯推开门。</p>
沈秋羽趿着拖鞋站在门口, 那自来卷头发被夜风拨得凌乱，对上顾濯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边扒拉着乱翘的头发边嘿嘿傻笑了声。</p>
“我也不是馋你的葱花鸡丝粥, 主要是想来学习学习怎么做。”</p>
顾濯瞥了眼沈某某表情，就差没把“馋”字贴脸上。</p>
沈某某：（o﹃ o）</p>
“进来吧。”</p>
顾濯唇角轻扬，侧身让开。</p>
沈秋羽嗖地钻进去, 脚丫子走得贼快。</p>
等顾濯合门转身，沈·来学习·秋羽已经乖巧坐在餐桌边，一脸等不及开饭的表情。</p>
顾濯：“……”</p>
顾濯将厨房里正煨着的葱花鸡丝粥端出来，沈秋羽屁颠屁颠跟在背, 想帮忙拿碗筷，但墅里只有电磁炉，没预备餐具, 橱柜内空荡荡的。</p>
沈秋羽突然开始发愁。</p>
顾濯表示：“这是一份粥, 不用。”</p>
沈秋羽羞涩垂头，“你专门煮粥给我吃啊，那不好意思。”</p>
顾濯面无表情，“这是我的宵夜。”</p>
沈秋羽：“？？？”</p>
沈秋羽懵逼提问：“那你给我发短信是什么意思？”</p>
顾濯皮笑肉不笑，“过来看我吃。”</p>
沈秋羽：“……”</p>
你是魔鬼么？</p>
沈秋羽顾濯表情冷淡，顿时明白过来, 顾戳戳也是来找算账的, 企图用这种方式虐待, 草率了。</p>
眼巴巴望着那碗香气扑鼻的葱花鸡丝粥, 鸡汤鲜香浓郁, 散发米香的白粥混着鸡丝肉，点点油花上缀着翠绿葱花，瞧着令人食指大。</p>
沈秋羽口水哗啦啦的流, 看得到吃不着，这可真是太磨人，反观顾濯，却没有一点折磨的愧疚，神色依旧冷冽疏淡。</p>
立刻决定发愤图强自力更生。</p>
“顾戳戳，电磁炉怎么用？”</p>
自强的问道。</p>
正在泡薄荷柠檬水的顾濯：“？”</p>
沈秋羽撸起袖口，势要做出一份惊地泣鬼神的宵夜，让顾濯对刮目相看跪地求饶直呼爸爸。</p>
十钟。</p>
顾濯果然“求饶”，把葱花鸡丝粥推给沈秋羽，转到旁边打电话联系酒店管家，让对方来处理一片狼藉的厨房。</p>
挂断通话，回到餐桌前。</p>
沈秋羽低着头，挠了挠鼻尖，老老实实认错，“……对不起。”</p>
顾濯递去餐巾纸，“额头有酱油。”</p>
沈秋羽说了句“谢谢”，慢吞吞擦着额头沾到的酱油，十心虚。</p>
原本只是想拿橱柜的酱油，抬头太快，脑门不小心撞倒调味篮，晕晕乎乎抓住旁边的置物架，错抓微波炉电线，把微波炉给拽落，引起一连串蝴蝶效应。</p>
等揉着脑门睁开眼，厨房宛台风过境，一塌糊涂，花板都飞溅着一排生抽酱油。</p>
沈秋羽：“……”</p>
偏头躲开弹来的酱油瓶盖、刚到厨房门口的顾濯：“……”</p>
面面相觑半钟。</p>
顾濯弯腰捡起地上的酱油瓶盖，放在洗台，瞥着满身酱油的沈秋羽，又看向那装满不明物的黑锅。</p>
顾濯睨，“新型生化武器？”</p>
等着挨骂的沈秋羽：“？？？”</p>
顾濯最也没骂，把粥让给喝。</p>
沈秋羽很心虚，但这完全不影响的胃口，一勺一勺吃着葱花鸡丝粥，美味鲜香的米粥好吃到让热泪盈眶。</p>
等有钱，一定要把顾濯买回家，让给自做饭！</p>
沈秋羽怀揣美梦，暗戳戳的问：“顾濯，我有朋友想问买你少钱？”</p>
顾濯：“……？”</p>
“啊嚏。”</p>
沈秋羽正要说面那句“我朋友准备攒钱买你回家做饭”，忽然打了喷嚏。</p>
摸着鼻子心说，谁在背骂我？</p>
而远在六栋。</p>
陆谦沉着脸端坐沙发，眉心紧皱，时不时看眼正门，再低头看腕表时间。</p>
【21: 59】</p>
距离十点只剩一钟。</p>
门口毫无静，没人出现。</p>
陆谦摘下金丝眼镜。</p>
倦怠地揉捏着眉心，继而放开，再次用微信编辑一条消息，几次删除重写，将消息发过去。</p>
但石沉大海。</p>
依然没人回复。</p>
已经睡了？</p>
想。</p>
直至十点整。</p>
沈秋羽也没有出现。</p>
十栋墅楼。</p>
管家带领着两值班保洁员将厨房迅速打扫干净，在离开时，管家似乎看了沈秋羽几眼，神情很古怪。</p>
沈秋羽：“？”</p>
管家也察觉自很失礼，歉意一笑，礼貌地合上墅正门，开着观光车带保洁员离开十栋。</p>
途中，其中年纪不大的保洁员八卦道：“刘哥，你也看了吧，真是昨晚二栋那明星身边跟着的俊哥，今晚怎么跑十栋来了，难不成跟这有钱人也认识。”</p>
年纪稍大的保洁员道：“现在有钱人玩得开，上次我负责那边二期，有来的富商带了女娃，哎哟，那叫一盘靓条顺，知道她跟富商啥关系么，我打扫时候听说那是女儿的闺蜜。”</p>
“啧啧，不要脸的老东西。”</p>
两人说话愈发没边，管家出声提点道：“客人的隐私不要随意议论，做好内事就行，再则，客人想去哪里住就去哪里，不要似是而非的背议论。”</p>
俩保洁员被教训一番，心底有些埋怨，但也没在明面上驳面子，只点头应和的话，装作知道。</p>
而十栋墅楼内。</p>
顾濯递去一套干净的真丝睡衣，“换上我的，等洗衣机烘干你那套衣服，你再换回来。”</p>
“一楼盥洗室淋浴喷头似乎有问题，你去二楼主卧的盥洗室。”</p>
“哦，好。”</p>
沈秋羽点点头。</p>
抱着衣服进二楼盥洗室，洗澡更换。</p>
换着换着，忽然想起这一幕似曾相识，再仔细回想，霍然想起来，这不就跟上次在顾家换衣服的情形一毛一样么。</p>
再联想到换衣服时的尴尬，沈秋羽偷偷展开衣服看了看，这次顾濯没往里面放内·裤，不由松了口气。</p>
幸好顾濯没有放进去。</p>
上次被浅浅藏了下的内·裤，不知道顾濯有没有看到，应该有看到……吧？</p>
想到这里，沈秋羽耳廓莫发烫。</p>
拿凉水搓了搓脸，把温度降低，使自脸颊没那么红再若无其事地走出去。</p>
顾濯在吧台泡好薄荷柠檬水走来，正好碰下楼的沈秋羽，视线落在沈秋羽那身宽大睡衣，眸光微顿。</p>
真丝睡衣透气舒适，柔软贴身，具有绸缎般的细腻光泽，能清晰勾勒出身形轮廓，穿在适合的人身上，会显得格外好看，形同锦上添花。</p>
这身纯黑色真丝睡衣衬得沈秋羽肤白雪，面皓月，宽松的衣领半敞开，露出锁骨那颗醒目的小红痣。</p>
又欲又纯。</p>
顾濯黑眸沉沉，情绪藏在极深的隐秘黑暗中，旁人无法窥。</p>
默然看了瞬息，转开脸。</p>
沈秋羽困倦地耷拉着眼睛，突然到楼下顾濯端着薄荷柠檬水，眼睛刷地亮起，飞奔下楼。</p>
“哥，快给我倒一杯，渴死了。”</p>
顾濯给沈秋羽递去一杯，沈秋羽乐呵呵伸去接，却不顾濯松。</p>
“顾濯？”</p>
沈秋羽疑惑地喊了声。</p>
顾濯轻轻松开。</p>
沈秋羽端过来咕噜咕噜的灌完一杯，顾濯又给倒，重复三次，沈秋羽终于得救，长舒一口气。</p>
a岛实在太热了。</p>
顾濯到旁边调整中央空调的温度，沈秋羽在沙发咸鱼躺，躺了片刻，又跑去捧着葱花鸡丝粥慢吞吞喝。</p>
顾濯给自倒一杯薄荷柠檬水，端着坐在沈秋羽对面。</p>
顾濯问：“你哪过来的？”</p>
沈秋羽就知道自躲不过，老实巴交的说清前因果，顺便找补道：“没告诉你，是想给你惊喜哈哈哈哈。”</p>
顾濯觑一眼，没说话，但冷冽眸光极具穿透力，无声胜有声。</p>
沈秋羽干巴巴地住嘴，心虚低头，往嘴里塞了两勺鸡丝粥，没敢再开腔。</p>
静默瞬息。</p>
沈秋羽尝试打破静寂，随口问道：“顾哥住你边上的十一栋么？”</p>
顾濯抬眸看，“又想去爬我大哥的床？”</p>
沈秋羽：“……”</p>
原主害我不轻。</p>
这误会以恐怕都解不开了。</p>
沈秋羽欲哭无泪。</p>
沈秋羽最挣扎道：“我发誓我对顾哥绝对没的想法，真的真的。”</p>
顾濯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只是单纯想做我大嫂。”</p>
沈秋羽：“…………”</p>
谁想做你大嫂啊喂！</p>
沈秋羽单方面不想跟讲话。</p>
化气愤为食量，专心致志的干饭。</p>
等气鼓鼓喝到一半，顾濯过来端走剩下的葱花鸡丝粥，不给喝。</p>
沈秋羽立刻傻眼了。</p>
顾濯解释道：“时间很晚，吃太会增加身体负担，明再吃。”</p>
沈秋羽舔舔嘴，沉痛点头。</p>
吃饱就懒得，揉着肚子往沙发一躺，赖在这里不走，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露出毛茸茸肚皮的土拨鼠。</p>
顾濯抬眸睐，“你那身土拨鼠衣服哪儿来的？”</p>
沈秋羽心头猛地咯噔一下。</p>
顾濯怎么知道穿过土拨鼠的cos装？！</p>
跟顾濯面时，衣服已经换过，除非在首次遇那会儿，顾濯就认出了。</p>
但……why？</p>
全程戴着土拨鼠的面具，这家伙是怎么认出来的？</p>
细思极恐。</p>
沈秋羽非常惊恐，同时又反应迅速地闭眼装睡，装作没听到。</p>
只要闭眼速度够快，翻车就跟不上。</p>
顾濯：“……”</p>
沈秋羽装着装着，不知不觉间真的熟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不在沙发，而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p>
沈秋羽脸上缓缓冒出无数问号。</p>
记忆怎么断片了，不是在墅沙发睡着么？</p>
环顾四周，到挂在衣架上那身眼熟的衣服，陡然反应过来。</p>
这是顾濯的卧室。</p>
那……顾濯人哪？</p>
咔哒。</p>
盥洗室门被打开。</p>
沈秋羽循声看过去。</p>
下一秒惊得目瞪口呆。</p>
腰际围着浴巾的顾濯步入视野，光着上半身，宽肩窄臀，肤色冷白，周身肌群线条流畅，劲韧结实，更有八块腹肌，身材比例堪比男模，简直好得没话说。</p>
再低头看看自，什么肌肉也没有，揍人全靠技巧。</p>
干瘪瘪的沈秋羽突然自卑。</p>
顾濯进衣帽间换上衣服出来，沈秋羽一脸严肃地躺在地板上，认真做卷腹，嘴里念叨着“21，22，23……”。</p>
顾濯问：“你在干什么？”</p>
沈秋羽满脸沉痛：“练腹肌。”</p>
顾濯：“……？”</p>
吃过酒店管家送来的早餐，趁时间早，沈秋羽偷偷溜回原尚住的墅楼，正翻护栏时，忽听背有人叫。</p>
茫然转头，看清来人是谁，差点从护栏摔下去。</p>
陆谦从转角走出来，那张俊脸超黑。</p>
冷飕飕的问：“你去哪儿了？”</p>
这话冷得掉冰渣。</p>
沈秋羽干笑两声，“你猜。”</p>
陆谦：“……”</p>
六栋墅楼。</p>
陆谦把一沓试卷拍在桌面，冷酷无情道：“不做完，哪儿也想去。”</p>
沈秋羽：“……”</p>
沈秋羽试图商量，“陆总，这好像太了，要不你打折？”</p>
陆谦扶了下金丝眼镜，从旁边抽出一张试卷，叠加在上面，“还打折么？”</p>
沈秋羽：“不了不了。”</p>
一整上午，沈秋羽苦逼地困在六栋墅楼，不停做试卷做试卷，然而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p>
明明会做这些题，却要装作不会。</p>
沈·学霸·秋羽流下痛苦的眼泪。</p>
午餐前。</p>
陆谦批改完沈秋羽做的五张试卷，拿笔的指尖已经磨得通红，抿了抿唇，终止这场惩罚。</p>
沈秋羽伸了懒腰，心说，总算结束了，以为得写到今晚凌晨。</p>
陆谦把批改的试卷放在桌上，说：“错误率比以往好一些，等你什么时候能满，考北城大学就不成问题。”</p>
沈秋羽敷衍的“哦”了声，眼睛已经飘到旁边的餐桌去，六栋的管家正在安排服务员布菜，今是东南亚菜系。</p>
陆谦皱眉道：“成人高考在十月，我合同期限只有三月，现在已经过去半月，六月初就会结束协议，之没有我，你只能靠自学习。”</p>
沈秋羽急切的“嗯”了两声，打断陆谦话，又说：“陆总，我明白你的意思，协议结束我绝对不会纠缠你，保证离得远远的，让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看不到我。”</p>
飞快一口气说完，最舔了下嘴角，眼巴巴的望着午餐。</p>
“……现在能开饭了么？”</p>
陆谦：“……”</p>
两钟。</p>
沈秋羽哭丧脸继续写试卷，想不明白陆谦怎么突然冷脸，又给追加两张英语试卷，虽然做起来轻松，但耐不住指头痛啊。</p>
原主这过娇嫩的。</p>
真怀疑原主是豪门流落在外的贵少爷，否则什么人的会有这种娇滴滴的毛病，搬砖都没法搬。</p>
等沈秋羽吃上午餐，时间已近一点。</p>
陆谦来a岛不止游玩，公司与岛内某项目有合作，下午需要跟项目负责人面沟通，返回墅的时间难定。</p>
离开前给沈秋羽留下一本英语读物，要求看完在回来，告诉读物中的故事内容。</p>
沈秋羽翻开一看，这不是巧了么，恰好是大一参加社团德语听力竞赛时，听过的短篇故事。</p>
中文为《小王子》</p>
陆谦离开不时，沈秋羽把书放下，从六栋离开回到原尚住处。</p>
进门时，正好撞从二楼下来的杨澜。</p>
杨澜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绕过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听饮料，拉开铁环，慢悠悠喝着走出来。</p>
杨澜倚着厨房门，阴柔漂亮的脸上挂着冷笑，“还以为你厉害，原哥不也没几就腻了。”</p>
沈秋羽正在喝椰汁，抱着硕大的青椰看，表情淡定得宛吃瓜群众。</p>
杨澜神色无于衷，抬在自侧颈点了点，像在刻意展示什么。</p>
那里有一点暗红的痕迹。</p>
微扬着下颚，“看到这里是什么了么？”</p>
沈秋羽咕咚咕咚喝椰汁，没空说话，眼睛却好奇地看着杨澜，似乎在等待揭秘答案。</p>
这种表情非常取悦杨澜，犹战场上胜利凯旋的士兵。</p>
得意，骄傲，甚至自豪。</p>
嘴角噙着恶劣的笑容，又似乎带了点炫耀的暧昧意思。</p>
“是原哥弄的。”</p>
沈秋羽失望脸：“哦。”</p>
杨澜：“？？？”</p>
杨澜阴柔的脸上霎时浮现一抹戾气。</p>
……哦？</p>
就一“哦”？</p>
是看不起自没做到最一步？跟原尚关系就止于这里，不像能轻易住进原尚居所？</p>
原尚果真愿意睡，也不至于自掐自，硬生生制造出这“吻痕”，等着被人笑话。</p>
杨澜顿觉有被羞辱到。</p>
暗中咬牙，迟早要把原尚弄到。</p>
沈秋羽被杨澜莫瞪了眼，满头雾水。</p>
只是平平无奇地“哦”了声，这人怎么忽然就生气了，的气点好奇怪哦，跟陆谦简直一模一样。</p>
杨澜气得黑脸，捏着饮料上楼。</p>
原尚正窝在主卧大床上打游戏，杨澜进来时，随口问：“你刚才跟谁说话，沈秋羽？”</p>
杨澜神色有一瞬冷凝，但很快恢复。</p>
点头道：“我看沈秋羽从外面进来，应该是在的地方回来，衣服都有些凌乱，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p>
杨澜这番话带有很明确的指向性，在刻意引导人往某地方想。</p>
也确实是这意思。</p>
原尚游戏人物恰好被杀，骂了句“shit”，心情不佳地睐了杨澜一眼，杨澜被看得不自然地笑了笑。</p>
杨澜稍微站直些，“原哥怎么了？”</p>
原尚转过头，点了点机，等游戏人物回血，头也不抬的说：“你下楼去把沈秋羽叫上来。”</p>
杨澜贴在身侧的倏然握成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强忍怨念，点头应下原尚的吩咐，准备下楼。</p>
“等等。”</p>
原尚叫住。</p>
杨澜神色缓和。</p>
扭过头看原尚，表情难掩欣喜，“原哥还有什么事么？”</p>
原尚随指指角落，“你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带下去扔掉，早晨服务员来时，忘记换这了。”</p>
杨澜：“……”</p>
一楼。</p>
沈秋羽被杨澜冷眼喊住时，以为又要阴阳怪气说什么，但这次杨澜没那么废话，说完原尚让上楼，又冷冷瞪一眼，说了句“你等着”，便拎着垃圾袋离开。</p>
沈秋羽险些笑出猪声，这话可真是典型反派语录，要赶紧记下来。</p>
沈秋羽上楼前，叼了根钟薛高冰淇淋，是最爱的丝绒可可味，昨夜回来前买的，买了三根，现在只剩一根，不知道是谁偷吃了的冰淇淋。</p>
被抓到，一定要揍一顿。</p>
原尚沈秋羽吃着冰淇淋进来，俊脸立马要拧成麻花，“又在吃。”</p>
十无语，指着角落的体脂秤说：“等下去测，果超过百之三十，今晚你就绕墅区跑三圈。”</p>
沈秋羽：“？？？”</p>
嘴里的钟薛高突然就不香了。</p>
沈秋羽忽然悔上楼，应该装没听。</p>
开始烦恼的思考，果现在打晕原尚，应该就不用跑吧？但醒要算账，要不直接把打傻，这样比较一劳永逸，也很方便。</p>
原尚完全不知道危险将至，而自在傻与不傻之间蹦迪。</p>
看沈秋羽那愁着眉头的苦瓜脸，顿觉很有意思，连游戏人物被连砍数刀直线掉血也没生气，冲沈秋羽勾勾。</p>
沈秋羽忽地问：“原哥，你怕不怕痛？”</p>
原尚挑眉，“你这话有意思，谁不怕痛。”</p>
沈秋羽很苦恼，到底打不打？</p>
原尚把机扔开，双交织在脑，头枕在上面，悠闲的说：“等下去海边冲浪，你跟我一起去。”</p>
沈秋羽询问：“果我不去会怎样？”</p>
原尚桃花眼中盛满笑意，“那你将会收获超强hit有氧运大礼包。”</p>
沈秋羽憋屈道：“……我去。”</p>
海边。</p>
沈秋羽举着把太阳伞，戴了副墨镜，依然觉得自要热化了，因为……</p>
这伞是给原尚打的！</p>
原尚往脸上喷完防晒喷雾，回头看。</p>
“沈助理，用心点。”</p>
“哦。”</p>
沈秋羽隔着墨镜片使劲儿往身上扎眼刀，心底愈发想念顾戳戳，至少顾戳戳人好，不会让饿肚子晒太阳。</p>
正想着时，就原尚朝旁边招招，喊了声“这边”，沈秋羽耷拉着脑袋抬眸看去，瞬间精神起来。</p>
不远处</p>
顾濯抱着硕大的冲浪板朝这边走来，换了身黑绿相间的冲浪服，有种野性张扬的恣意，同沈秋羽在秋雾山初时那样。</p>
那套紧身冲浪服将顾濯优越身线展露无疑，再结合近一米九的人，像极了外拍模特，一路走过来，身边经过路人的回头率极高。</p>
毫无疑问。</p>
顾濯是生的主角。</p>
哪怕身边肩站着温雅优秀的顾琤，也在这瞬间逊色几。</p>
沈秋羽心脏砰砰的跳。</p>
有种看到活生生纸片人的激。</p>
一激，就没拿稳太阳伞，伞柄砰地撞在原尚脑勺，痛得原尚嚎了声。</p>
原尚愤然转头，墨镜腿点在沈秋羽脑门，“你笨死算了，拿来，我自撑。”</p>
沈秋羽揉揉被戳红的脑门，有点可怜兮兮的，原尚深吸一口气，不耐烦地伸给搓了搓，“真是笨笨脚。”</p>
这时，顾濯和顾琤走近。</p>
顾濯睇着原尚放在沈秋羽额头的，微微拧眉，似乎不太高兴。</p>
顾琤偏头看了眼自家弟弟，等再想细看，却神色平淡，仿佛刚才看到情绪有变化是错觉。</p>
顾琤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p>
原尚给沈秋羽搓搓额头红印，把自东西交塞给沈秋羽，“把东西给我看好，弄丢了。”</p>
沈秋羽小鸡啄米式点头。</p>
顾濯看了一眼，目光在额头停留。</p>
沈秋羽似有所察地抬头，却顾濯正望着海边，没有看自。</p>
挠挠头，心说应该是错觉。</p>
原尚抱着冲浪板跟顾濯一起去前面海边。，沈秋羽坐在巨大的太阳伞下，望了眼远处海一线，在阳光折射下海面呈美丽的蔚蓝色。</p>
顾琤不会冲浪，挨着沈秋羽坐下，两人一起在太阳伞底下遮避烈日。</p>
沈秋羽对跟着顾琤搞事业抱有极大的期待，难得跟顾琤独处，沈秋羽立刻开始跟套近乎，顾琤说话温醇，很有信服力，跟聊特舒服。</p>
</p>
等沈秋羽回过神，突然发现聊了寂寞，关于找工作的信息都没问到，反而自报家门说了不少信息给顾琤听，而顾琤问及最的居然是情问题。</p>
就……好像哪里不对劲。</p>
午正催眠。</p>
沈秋羽聊了半，聊得昏昏欲睡，不由倒在躺椅上瘫成咸鱼，瘫了没一会儿，眼皮直打架，就阖眼睡着了。</p>
等揉着眼睛从躺椅爬起来，身边已经换了人，对方正单握着矿泉水瓶，仰头喝水。</p>
沈秋羽眨了眨眼睛，“顾戳戳？”</p>
刚睡醒，脑袋正乱成浆糊，没注意自喊的是绰号。</p>
顾濯回头看，低声“嗯”了声。</p>
沈秋羽杏眼一眨不眨的看。</p>
半晌，又软绵绵躺回去，睡懵了，两眼发直的盯着太阳伞支架。</p>
眼前忽地笼下一片暗影。</p>
顾濯面无表情地站在身边，黑眸沉沉，一片不底的黑暗深渊。</p>
沈秋羽正要问有什么事。</p>
顾濯便弯下腰，伸朝脸靠近。</p>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脑门，轻轻擦拭，顾濯下力道不大，很舒服，像在擦什么脏东西。</p>
沈秋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