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四章 可怜女人上演悲戏

  “千叶里凛,我有能力送你回来,就有能力再将你捉回去。

  你千万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不要有一天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睡着的卡尔被送上cr-le01上之后,云英就把千叶里凛拉了下来,并解开他的绳子。

  千叶里凛被绑架的一幕丑态暴露在保护区里,令他极度不爽,下了飞车,扯了扯褶皱的衣袖,对飞车里不争气的女儿横了眼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迈去。

  但事实上这也是代表他的放心。

  因为他以前担心女儿在她手上不安全,而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很有方案计划与大气风范的。他突然觉得有一天可能会看到她站在世界的顶端的一天。然而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因为他是个恪尽职守的人,如果非要走到那一天,他也只能是希望看到她平平安安的领着自己的女儿站在最高处打败他,打败领导着他的,后面的一群高层人士……

  “君君,你看这是什么?”见君君望着父亲的背影发傻流泪,云英将当时步向飞机快速捕捉到的,他父亲偷偷望着自己女儿时的样子拍了下来。

  很经典的一幕。

  由此云英也想起他曾经在飞机上请求自己的一句话,告诉了她:“那天你爸爸本来先抓住我,要把我交给保护区处置,听意思是说,他要和大家一起瓜分了我的肉吃,来保他们有不死的奇效。结果却没想到有小贝克在被我反败为胜,你父亲被我抓住后,当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已经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是在本将军临死之前,要请求你一件事,不论发生任何事情,请你都不要伤害君君。她是无辜的’”话音一落君君的眼泪便立时如同泛滥的洪水般滔滔不绝。

  云英从门登上了飞机,轻轻吻走她的泪水,安慰:“可见他还是很爱你的。你依然是他手心里的宝贝女儿、掌上明珠。只是世道不同,他不能和末世匪徒一道和光同尘。这张照片,我就留给你做纪念了。

  希望你喜欢……”

  “爸爸,爸爸……”君君对爸爸的声声思念叫听者也不由的随之撕心。

  “对不起,是我把他的宝贝女儿抢走了。你要是有气,冲我撒好了。”云英双手伸来做个让她打的样子。

  千叶君君却横着她,突地一口狠狠咬在她的唇上,直到血腥出来:“我恨你!我为你连我爸爸妈妈都舍弃了。你还那么花心,让那个叫奚漪的陪着你,陪了一整夜。尤其这些日子你都把我一个人冷落在一边。

  你几乎没有关心过我!”

  说着狠狠的抽泣起来,眼睛也肿了,小贝克却是看傻了,一会儿还在一旁故意开起玩笑煽风点火:“妈妈你是不是欺负君君姐姐了。你一定要给君君姐姐赔不是哦。不然君君姐姐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云英不在战场上的时候,通常是心思淳朴的,甚至有时候很傻、外带一点脓包。

  云英摸了摸唇上的血,感到不是一般的疼,以前只听说过吻到流血的,原来就是这意思。

  终于又弄懂了一件事。云英苦笑着,又有些无辜的道:“君君,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我没有叫她陪我啊。是她自己撬了锁钻进来的。对了,这两天不是我师父给她安排的住处吗?为什么她会到我这边来?回去我一定替你问问。”

  千叶君君没好气的顿在她胸前又敲了一捶,梨花带雨的冷木道:“问就问,还说是替我问。你好意思。”

  云英挠了挠后脑勺,再无话可说,便关了车门,上了驾驶座,亲情地拍了拍旁边的副驾驶座位置,甜蜜蜜的笑着:“你和我师父的位置一样重要。以后这里,除了我师父就只有我哥和你能坐。

  好不好?”

  惹得小贝克婉转的“唔”了一声,指着还在打呼噜的卡尔使了个贼贼的眼色,你这话我要是告诉卡尔叔叔可又不得了了呢

  云英指了指他,啐了小贝克一口,“去”

  千叶君君红了脸,望着前面的英英想着她方才的话心跳不已,好想坐过去可是又害臊……

  然而想了想,慢慢的还是忍不住从后座移到了副驾驶前座上,重新挂上了一双灿光星辰的秋波猫眼,深深地凝望着她:“英英……其实我不想生气……可是你以后,一定要多陪我……因为……你已是我生命的唯一。

  我再也没有别的陪伴了……”

  彼此是一起经历过七年的姐妹,七年的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情义,早已深入她的骨髓,越深的恨只能代表她越爱。

  这却然是她最高的要求,某人听后,也是激动的在心底敲锣打鼓。

  高兴的立时举手打了个yes的手式!这表示她被自己降服了、原谅自己了。随着云英“吼”得一声吆喝,cr-le01欢快地飞出了保护区。

  ……

  “哇今晚的星星好亮!月亮好圆啊!

  哇好久没这么爽快的看星星啦!

  也!”

  楼房的草坪,也就能清晰的听到云英一个人雀跃狂欢的声音。

  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身边,所有的日用品食物都在身边,一边看着星星一边和亲人朋友们看着星星月亮吃着东西,实在是末世里最享受的日子了。

  星星像一盏盏明亮明亮的水晶灯,夜空一张薄薄的黑蓝色的纸,水晶灯在黑蓝的纸上一闪一闪,每一道光辉仿佛都明亮到人的心里,看起来真正的美!

  千叶君君正和安德烈谈起塔西娅,白钰和丁尤谈起过往的云英,石人香和丁有在默默发呆,水尸和小贝克把白毅希给连椅子一块拖了出来看星星。

  奚漪则傻白的时不时盯着云英的一举一动,再是紧守着身旁不规矩的可怜女人:“有我在,你休想动歪脑筋。”

  可怜女人冷冷地歪着嘴,“那种事都做得,你认为我还会怕什么?”

  云英按着卡尔的要求,把他坐着的大红木靠背椅拖到离大家远于十米以外的草坪上,将半个月前在保护区得到的21张亲密照片塞到了他胸前口袋里。

  他胸口被异形咬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但由于上次他又去保护区被白程盛揍到骨头快散架成了二度伤兵,现下也就是养他快恢复的跌打内伤。

  卡尔从21张里面随意抽来一张照片,一看就笑得合不拢嘴,便趁大家不在这边,偷偷在云英的狭长而圆的鸳鸯眸上印了一吻:“老大,我,想说,一句话,我……真的……

  我好喜欢你。”

  “昂?

  那抱我啊。”云英身体一软,不轻不重往他靠着椅子的身上一倚,却没想后面竟有一道不小的凹坑,靠背椅的后面两只脚就在她这一倚一靠下,全错进了凹坑里。

  “啊……”两人顿是异口同声发出鬼叫般的哀嚎来。

  待大伙一齐赶来,全用电筒一照,便是看到两人同样尴尬倒竖着的姿式双双重叠在一起。

  要不要每次云英一搞事情就这么一鸣惊天咧

  可怜女人暗道好机会,就要来扶,“姐姐……你没事吧,来,我扶你”

  “滚!”奚漪倒抽一气,忙几步追上前回头一掌打开了她,“啊”可怜女人见不得势索性装做委屈,歪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见丁尤刚巧步来,便伤心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不放过我……论理来说她是我的恩人,我要去扶她有什么错?”

  丁尤见她平日手上勤快,什么事都愿意做,而且爱帮忙端茶奉水,晚上住宿的问题也从来不挑剔,不像奚漪那么刁钻难伺候,对她倒是真的十分怜惜。

  但明里不说,事实上,他自己感觉的到,这可怜女人平素里是别爱奉候自己。也不知怎么的,他这万年不开的铁树,一开,就冥冥中对一个女人特别有好感。

  丁尤好心温柔,一脸写满关照的样子:“你没错。

  以后无关重要的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来到这了以后,你慢慢的就会习惯的。”

  而可怜女人在黑暗中盯着奚漪目露凶光,隐隐生起一丝杀机,她双臂撑在地上,做了好久的决定,既然你为了一个女人改变来时的初衷,那就别怪我不顾昔日面子了,突然直指向她,痛泣道:“她本来剥夺了我的自由,后来还剥夺了我的青春,我爸爸因为赌债把我抵押给她,可她和她的属下却不把我当人看。这一切是姐姐亲眼看到的。可是她见我被姐姐收留,为了不让我好过,她就又缠上了姐姐,恨不得姐姐也落得跟我一个下场她才甘心!”

  云英敏锐的眼神两梭,仿佛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她认为,奚漪虽然心狠,可是要虐待自己还远远没那个本钱。而且她要对自己不好,趁自己累极了睡着的时候,她大可以放自己的血放到血虚。

  可是和她相处了一个晚上,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云英正想着,听到底下卡尔被自己压得痛呼的声音,忙喊:“呃……你们先拉我一把呀。快把人压死了。”

  千叶君君看了好笑,比白钰快了一步,把她给拉了起来,然后卡尔也被挑眉苦笑着的白钰拉了起来。

  云英和卡尔相觑,笑成个傻子。云英把卡尔的懒椅拖到人群中间,然后自己也来到争吵的两人的面前。

  奚漪动了怒气,和可怜女人瞪得真格,都没有注意云英已经来到她后面。“是,既然你说的出来,那我也不用担心你受不起。你怎么不干脆说你的身体已经被几个男人用的不成形了呢?”

  “一个女人说出这样毫无廉耻的话来,你还是个人么。”丁尤对她的肮脏词汇只有反感。低沉冷怒。

  倒是尽管如此,他的性格也是连愤意都不失一向的柔性。

  可怜女人凝视着他暗地着迷,瞧着电筒倒映在他雅质脸上的柔光,迷的朦朦胧胧,但想到自己的计谋立的就又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呜呜呜我不想活了。你们放我出去被丧尸咬死吧。我不想活了。”

  丁尤缓缓蹲下去,用自己袖子给她拭了拭眼泪,将匍在地上的她轻轻扶了起来。

  可怜女人便像当日搂着云英那样紧紧地搂住了他,“我的确是很脏,不会再有人关心我了。我看,我还是去一死了之……”

  然后她痛哭着从丁尤的怀里溜了出来,马上朝着黑暗的地方狂奔而去。

  云英看看旁边的白钰,牵着他的手晃了晃,“师父,你说这……”

  白钰秀眉一蹙,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主动牵住自己手的人是徒弟?在他的印象里,这几乎有点梦幻,但一有机会他就要借机逮住她,故佯装一副阴柔面态,眄视着她道:“这,算不算是你惹的麻烦?”

  云英起初不解师父意思,但很快就想起了他那个“一回撩一次,一次白天黑夜的压床新规格条约”

  其条约是建立在她每次收新欢的条件之上,而这次她不仅收了新欢还惹了麻烦。云英自知又完了,惶恐的立马窘缩起脖子:“算。”

  这师父简直就是自己的压床克星啊喂?

  看着她每次暴露在自己面前傻里傻气的样子,白钰自带柔光效果的倾世容颜,顾盼生辉的一笑,“那你就只能慢慢的静观其变了。

  奚漪是个对你有好感的人。

  这个被救的人反而是真的可疑。

  还有,你哥哥中毒了。需要你去救。”说罢拍了拍她的肩。

  那日奚漪为了要在云英身边睡,不惜将所有的人得罪,管谁恨就恨,白钰便故意将她安排到了千叶君君的房里。

  结果她就跟千叶君君说,云英已经和她在外面睡了好几回了,还说信不信她现在去她的房间里,她也不会赶自己走,还会陪她一觉睡到大天亮。

  君君信以为真,就跟去,并看着她用暗力把门愣生生的,把本来不怎么好的锁给推坏,然后成功进去和她睡了,就在她亲吻云英时,云英还把她一把搂住继续呼呼大睡。千叶君君一气之下不敢看下去,就提前回房歇息了,就此一痛痛到快天亮……

  却不知白钰其实是跟在她身后一块过去看的,待她离开之后,白钰就一直暗暗观察,生怕奚漪这古灵精怪的女人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才接近司司,结果观察了大半夜,竟是白担心一场,还沾了观赏春光的便宜,倒是白钰当作没事一笑释之回了自己房间。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刚睡下,石人香就赶来叫唤的说卡尔乘飞机走了,想到他对云英两天前说过的话,说应该是去了保护区……

  “师父!其实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果然每次都想到一块去!

  我知道了。

  谢谢师父指点!”

  听了师虎刚才的见解云英先是一鞠躬,随后便扔了他一对顶呱呱大拇指。

  白钰随和的眼幕一弯,回了云英做为长辈的极为和善的一笑,徒弟虽然不着自己边际,但她依然还是这样跟自己客气,始终谦恭有礼。却也是这样,让自己纵然对她有多少不满,都无法跟她去正面怄气。然后又淡淡忧伤的目送她的身影慢慢离开自己所在的小小范围,不禁心想,难道她每次只有在有困难的时候,才会过来主动和自己搭讪吗。

  一开始,云英就觉得奚漪可能和那可怜女人一块演了一场戏,目的就是,让自己收留其中一个。只是她们可能没想到,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她把两个都给收了。

  以师父刚才的分析,加上她当初的判断,现下再来重新分析一次,答案只有一个,由于两个人都被收留,所以其中一个的好事可能是被另一个干扰了。

  云英已经几个飞跃朝着哥哥和可怜女人的方向赶了去。

  奚漪见了急的跳起脚来,索性也从后面追上去:“英英,不要去,你会上当的!她是个坏女人!”

  丁尤追上那可怜女人,正带着她飞窜过来,听她还在诋毁她,一到面前,便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你这张嘴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你刚说完她,又在这里蛊惑我妹妹。

  我看我是不能饶你。”

  奚漪见过丁尤的利害,但对自己的武功与姿质、天赋她是丝毫不质疑的,故讶根没将他的利害放在眼里。听他这么说,心里还真想给他点苦头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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