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时鸢欲利用少司命

  刚刚她明明是楞了一下,换成别的少女,都不会急于扔掉它,怎么说它只枯萎了一半,说不定还有什么用呢。相反,少司命越是没有好奇心,时鸢就越是认为她是在刻意掩埋掉什么,这不像一个正常人本能的反应。

  “你不觉得这盆栽有些奇怪吗?”时鸢故意这么问她,少司命停下脚步:“这不是我该参与的事。”她说的是实话,至少她认为这是实话。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仙堡少女,的确不该插足任何事,因为她没有权利。但是对少司命来讲,不是她没权利,而是她认为她没必要。

  是她真的没兴趣呢?还是她若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么刚才停顿的两秒钟又怎么解释?她不过是想掩饰什么,时鸢看透了她的用心。由此看来,时鸢真的是用心良苦啊!换做是别人,时鸢应该没必要吧。

  说不定呢,就在决定让少司命进仙堡的一刻,时鸢就断定她对她有一定利益上的帮助。她看人一向很准,基本不会看错的。

  时鸢朝翎儿使了一个眼色,翎儿立刻上前拦住少司命:“据公主所知呢,这盆栽是用海星的血浇灌生长而成,所以才会开像海星一样的花。并且啊,这盆栽源自于我们血族,它现在还有重活的希望。只要用海星的血再次浇灌它,它就可以复活。在这不远处有外滩,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我看呐,不如你去带一些海星回来如何?说不准它就能复活呢!”

  可谁不知道,这刚进仙堡的少女啥资本都没有,要是离开仙堡半步还敢回来,后果可想而知!无论这里是仙族还是别的族,进了城堡或者王宫的少女,都没有还能离开的道理,除非是国王或王后批准。翎儿她一个侍女让少司命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想害她吗?少司命不会这么想,时鸢破例把她招进仙堡来,就是让她送死的?这道理好像怎么也说不通吧。

  反正少司命对翎儿的话和提议一声不吭,不把持着任何态度,更懒得搭理她。

  谁知时鸢大师就来了这么一句:“呵呵,这小丫头不懂事跟你说着玩呢。”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把翎儿拉开:“你看看你,真不让我省心,她是我招进来的,同样是我的人,你怎么能够对人家新人这幅态度呢?”

  果然不错,露出马脚来了,明明是仙王后招进的一批少女,时鸢就自说自话把少司命当成她的人了,时鸢不过是一个负责人罢了。若是别的少女,准会千方百计讲好话讨好时鸢,看样子,时鸢这臭架子摆的够大。

  别人好糊弄,少司命可不好糊弄,她心里只觉得她这一套很无聊。没错,真把少司命当无知少女了,上演这么一出戏,可惜呢,少司命一点也提不上兴趣。

  见她仍然不搭话,时鸢只得问个问题:“你是仙族的人吧?叫什么名字?”

  “说吧,你想我为你做些什么?”少司命不跟她卖关子,只不过她这么一问,倒变成是时鸢讨好她了,时鸢心中“呵呵”一声,脸色难看得很。这丫头,真够阴的。不过越是难搞的少女,时鸢就越是感兴趣。

  “你不是仙族的人,没错吧?你一定不是仙族的人。”时鸢把每一个字都咬得紧紧的,从第一次见到她这个神秘少女起,就有一种直觉,她不仅不是仙族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绝对有地方是值得时鸢利用的,搞不好她对血族也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想想都是啊,一个女子哪有这么大力气一个巴掌把一个彪汉甩出十米远呢?她凭借的并不是她本身的力气。还有一点,时鸢让翎儿给少司命准备的饭菜的量只有翎儿的一半还不到,加上一天干活的效率,甚至比别的下人要高上许多。露出破绽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少司命一天几乎不需要吃饭,饭菜看上去量不少,实际上则不然。

  在原先少司命生活的秦朝中,阴阳家的高手是不吃饭的,因此,少司命对吃饭的概念全无,阴阳术修炼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感觉到饥饿感?谁知这一点又被时鸢抓住了,光这些还不能看出问题,那时鸢也太傻了。

  “我不认为我身上有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你,才导致你会问这种问题。”少司命不想透露出哪怕一丝一毫关于她的信息,尤其是对于像时鸢这样充满心计的人。

  时鸢轻笑了声:“我想,你不傻吧,你就那么想为仙族效力?”话已出口,翎儿慌忙地朝四周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听见,才轻吁了一口气。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让人一听就明白,时鸢来到仙堡,心中恐怕只有利益,而为仙族效力,竟是表面上做的好看、可笑啊可笑,可悲啊可悲,仙堡有这样一位算是危险的人物,居然还是大师。说不准仙族哪天被她算计了都不知道呢。不过,这不关少司命的事,她原本就不打算轻易帮助任何一方,不管她身处何方。

  时鸢不再卖关子:“很惊讶吧?我竟会说出这种话。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上会有没利益的生意吗?你觉得呢?身为血族的公主,我母后唯一的女儿,必须为我们血族争取更多。和仙族之间的合作,那只不过是暂时利益上的合作。可惜,我从来就没有在仙族上面得到什么,仙族更没有为我们血族做任何事,反而,我给仙族带来了不少利益。每年在研究植物新品种上面,我都花了很大的功夫。我想,比起我在仙族付出的那些利益,我只求从仙堡中带走一个小小的你,不过分吧?”

  哈哈!真可笑!她居然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是利益!目中无人!

  少司命并非等闲之辈,她毫不客气地扔掉那枯了一半的盆栽后回答:“既然我那么微不足道,你何必要带走我呢?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你要我何用?”好啊你,还装!

  “可我就偏偏对你特别感兴趣,你不必谦虚了,我可不信你什么都不会。我能够确定的是,你不仅不是仙族的人,更不会是我们血族的人。除了”时鸢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索性不说下去,“算了,不必告诉你。要么你是魔族魔君身边的人,要么你就是巫族王子独孤鸿影派来为仙族做事的人。我倒希望是前者,因为,我已经当腻了时鸢大师的身份。”

  时鸢想收买她,目前看来,是这么回事。并且,时鸢一定很自信,自信地认为她一定会成功,不会失败,那么,她绝对会为她准备好一份厚礼。当然,她会白费心思,她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少司命最讨厌被人利用,况且她就是猜到了他们的内部斗争,也对这些没有兴趣,毫无兴趣。

  “那是你的事。”其实少司命更想补上一句“与我无关”,只是她懒得说了。单单五个字的内容,她完完全全得罪了时鸢。在不了解她身份之前,时鸢怕她身份和地位比自己略高一等,能忍的便忍了。让时鸢不解的是,无论少司命属于哪族的人,她都不应该对时鸢这种态度,好歹时鸢也是血族的公主,将来血女王的唯一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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