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升学
汪国庆醒来,感到喉咙很痛,鼻子很难受。
不是鼻塞,是鼻子进水后的感觉,比鼻塞还难受。
汪国庆支起头,就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她趴在汪国庆的书桌上睡着了。
汪国庆刚想呼喊,叫起自己的母亲,让她去休息,他已经想清楚,发生了什么。
可是首先从汪国庆的嘴里,出来的是,止不住的咳嗽声:
“咳!咳!!咳!!!”
而且一声盖过一声,汪国庆的母亲惊醒了,汪国庆的咳嗽也停了。
他看着母亲,突生了一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记着,自己想说的,说:
“妈,你先去休息……我歇一会,就没事了。”
汪国庆也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适,在最后加上了一句。
“好……那你先躺下。”
汪国庆的母亲说着,走近了汪国庆,帮助着他躺下,并给他盖好了被子。
然后她向房间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把目光朝床上探去。
在到了门外,汪国庆的母亲,还是忍不住,久久的看着,床上汪国庆撑起的被子。
门关上了,她对着门外,伫立的两人说:
“没事了,躺床上休息,你们也去歇会吧。”
汪国庆的父亲和汪国庆的爷爷点头,转身静悄悄的走开。
汪国庆的母亲在这种时候,还是闲不下来,她去重新为汪国庆烧一壶热水。
……
汪国庆再次醒来,他有些迷糊,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汪国庆的喉咙和鼻子依旧难受,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用穿衣服,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还是雨天那套,朝门外走去。
下了楼,汪国庆的母亲招呼汪国庆过来。
汪国庆小跑过去,说:
“妈,有什么事。”
“来,口渴了吧,喝口水,温的,不烫。”
汪国庆的母亲,倒了一杯水,递给汪国庆,说着。
汪国庆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说:
“妈,晨曦怎么样?”
“她呀?她还好,你下次,可不要这么做了。”
汪国庆的母亲,在说道最后,也不由得加上一些厉色。
“妈,这怎么行?我可是个男孩子,怎么能让女孩子无辜受难呢?而且……她是我朋友。”
汪国庆“据理力争”的说道。
汪母的神色依旧柔和,但说的却是严厉的话:
“那有下次,也不能这么胡闹。”
“好。”
汪国庆立刻答到,然后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咳!咳!!”
汪国庆的母亲轻轻拍了拍,汪国庆的后背,说道:
“你身体还没好,先上楼休息。”
“哦。”
汪国庆应到,并往楼上走。
回到了房间,虽然身体难受,但汪国庆没有任何睡意。
只能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汪国庆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不少东西。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但也有趣,他想着,突然一些东西变得清晰。
汪国庆又想到几首诗,但无景可应,也不应情。
他嘴里。轻轻的念着这些诗,
“我能抗拒任何事物……”
“记得早先少年时……”
“清早阳光……”
……
这是另一个人的诗,汪国庆偶读过几篇,记了下来。
“等会吃点什么?”
念诗念的汪国庆有些馋了,他终究逃不开是个吃货。
他想起了诗中的:
“姑苏酱鸭,”
“平湖糟蛋,”
“撕蒸笋,”
“豆干末子拌马兰头,”
“粳米粥,”
……
可惜都吃不到,汪国庆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在作孽,虐自己。
“这些,我以后一定要吃。”
汪国庆暗暗下定决心,终于睡去。
……
“十一,吃饭了。”
一声轻柔的声音,将汪国庆唤醒。
他看着自己母亲的脸,稀里糊涂的跟对方,走下了楼梯,到了餐桌上,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汪国庆看到,桌子边还坐着,两个人,他的父亲和爷爷。
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他家始终遵从着“食不言”的准则。
这让汪国庆不用担心,以后吃饭会开“批斗大会”。
但今天的氛围有点不同,母亲端来了四人的饭,平常都是各各盛自己的饭。
果然在一顿饭后,汪国庆的爷爷,看着其他三人和自己一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就说道:
“十一,你还小,你以后还是,和别家孩子一样,不要乱跑吧。”
汪国庆沉默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知道,你心里是不情愿的,认为这只是一次意外。”
汪国庆的爷爷继续说道:
“但谁也不能保证意外发不发生,你虽然早熟,但这不是我们纵容你的理由……你知道吗?”
汪国庆还是,没有说话,早就攥着的手,还在紧紧攥着。
沉默在,餐桌上凝固,汪国庆最终还是说了一句:
“就这样吧。”
……
汪国庆后来没有外出,没有去过早餐店,没有去过爷爷家,没有见过黄晨曦了。
他有些想她……
时间流逝的极快,汪国庆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他终于又出门了。
宅家的日子里,汪国庆将他所有的书,看了个遍,头显得有些晕乎乎的。
又是一年秋天,汪国庆庆幸于,自己不是9月1号出生,这是开学的日子。
汪国庆领到了,一个自己的小书包,黑色的,或许很耐脏。
清晨父亲,父亲驾车,带汪国庆去上学,一路上很沉默。
就连之前,汪国庆受冻生病,他都没有说什么,更何况现在呢。
车上可以看到外面,但实则没有风景,车内没有风景。
汪国庆揣着无聊,细数着路上的红绿灯,回忆它们附近的建筑。
这是一个“伪路痴”,所要做的基本。
7个红绿灯过后,汪国庆父亲的车,停了下来。
“这是到了?”
汪国庆想到,打开了刚被自己父亲,解锁的车门。
汪国庆下车扭头,看到了,一个围起来的世界。
“呵。”
陌生且熟悉,他轻笑一声,心里说道:
“回来了啊。”
“这熟悉的感觉。”
汪国庆更着父亲,前去报名,在路上他左顾右盼,希望世界有一个巧合。
他和父亲以离报名处近,家长,孩子多了。
汪国庆一一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