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如果我说,人是我杀的

  他的脸明明没什么表情，可白贝贝却感觉到了他复杂痛苦的心绪。（ ）

  心里忍不住一咯噔。

  他恐怕，是真的爱了万思。

  “然后，你妥协了？”

  宋非寒默认了，“我告诉她，真正的席慕凡已经死了。死了八年。”

  白贝贝原本是做好心理准备，可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紧接着，整颗心都猛揪了起来。

  让她怎么相信，一直跟她打打闹闹的朋友，不仅是个假的，而且真人早已归西了？

  宋非寒沉默了很久，才接着道，“思思听到这个消息，一开始不信，不断地问我，要我说实话。我说，这是实话。她问到最后嗓子都哑了，终于信了，缩在一个房间里哭了三天，还是四天，我不记得了。”

  能不伤心吗。

  苦苦等了八年的人，最后得知原来早死了。

  当初喜出望外地以为等到八年前的人，结果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为什么要扮演席慕凡，你杀了他吗？”

  “思思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宋非寒顿了顿，视线倏地落在白贝贝身，“如果我说，人是我杀的，你信吗？”

  “不信。”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个杀人犯会因为内疚扮演被害者整整八年？简直是天方夜谭！

  宋非寒苦笑了声，“你们还真是好朋友，一样的聪明，一样的敏锐。”

  “思思也是不信，以命相挟，非要我说出凶手。我说不知道，我也真的是不知道，接这个任务也是为了钱，雇主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她不信，去翻我身的东西。她翻了很久很久，然后，找到了我雇主的信息。”

  说到这，宋非寒紧紧地盯着她，不语。

  白贝贝被他看得寒毛直竖，“你的雇主是谁？席老爷子？”

  他摇头。

  “席逸之？”

  他摇头。

  “柳蓉？”

  他还是摇头。

  白贝贝一连说了数个人名，他都是摇头。

  最后的最后，白贝贝干笑了下，“你不会想说是席少司吧，不可……能……”

  这一次，宋非寒没有摇头。

  他默认了。

  白贝贝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双手扼住了喉咙，几近窒息。

  “你骗我！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你想说他是杀人凶手吗！”

  白贝贝激动地一把攥住宋非寒的衣领，双目怒气冲冲，像是要将对方千刀万剐。

  可是渐渐的，那双眼睛浮起一片水雾。

  她听到宋非寒的声音淡淡道，“我说过，我只是遵循雇主的命令办事，至于雇主做过什么，我一概不知。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杀了人，他早以死谢罪了。”

  白贝贝恍惚地松开他衣领。

  是啊，她要相信他，怎么能听风是雨。

  宋非寒见白贝贝慢慢冷静下来，无力地笑了笑，“你相信他，很好。可惜，思思跟他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根本听不进去那些话。她甚至把我扔在了西北的大沙漠里，以此泄愤。还说，我不是特务吗，展现你的野外生存本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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