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梦中的背影
师月音急切中就要逃跑，可是腿却不太争气，软软的根本跑不起来，被段聿一个恶虎扑食，扑到了床上，牢牢压住。
“不要！不要啊！”师月音惨叫，“呀灭蝶！呀灭蝶！”
“你连呀灭蝶都会！”段聿简直是对她服气得五体投地，“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就知道这一句。哦，还有一个‘沙扬娜娜’！”师月音一向都是好学生的。
段聿却根本没有心思听她卖弄她那少得可怜的日语知识，手已经往上爬，扯住她睡衣的细小吊带就往下扯。
然后，他一头扑了上去。
这一次，与刚才他怜惜着，温柔细腻的动作不同，狂风骤雨一般，袭卷了师月音。
“轻点……轻点……”师月音只能细细呻吟。
“你不是说没有感觉吗？这次有感觉了吧？”段聿很不服气地问。
“……感觉……有感觉……”
“还是虫子咬吗？”
“……是狗咬……”
段聿听着怪得意的。可是没有一会儿，又品了味来了，这不是骂人吗？他恨恨的，又加大了力度，只将师月音弄得哎呦直叫。
“你还敢骂人！”他恨恨的，“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
这次他不再顾忌师月音的身体，而是细细品尝，慢慢回味，耐心得很。但他身下的师月音却受不了了，苦苦哀求着。
见师月音真是真心实意地求饶，段聿这才放过了她，低吼一声，释放所有。
二人抵足而眠。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城市的天空，即使是半夜，也很少会有黑色的夜空，而是呈现一种暗暗的红，就好像那已经干涸的血液一般，诡异而古怪。
正是天地间最黑暗的时刻，房间里，有人摇摇晃晃地起了床，连床下的拖鞋也没有穿，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他的身形在洗手台前站定，却没有开灯，也没有开水龙头，只是这么定定地站着，站在水池前，目光平放，黑黝黝的盯着眼前微光中的镜子。
他就这样怔怔地盯着，就这样盯着。然后，他动了。他一只手慢慢地抬到了左边肩膀处，扯下了棉质睡衣的领口。
再继续盯着，怔怔地盯着。
就这样盯着。
也不知道他到底这样盯了有多久，只知道是很久很久。
然后，他再次将领口拉回来，又摇摇晃晃地走回来，走到床前，爬上床，钻进被窝，平静地躺下，闭上眼。
睡着了。
段聿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身处一个长长的巷道一般的地方，四周浓雾飘落，充溢四周，他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见。唯一能够看到的，便是他伸手可及处，那一抹背影。
一个女性的窈窕的背影。
她是谁？长什么样子？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段聿下意识地便觉得，只要他能够见到她的脸，他便能够记起她是谁。记起她是谁，他便能够记起来，她与他的关系，他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他跟随着她的背影前进，在一片雾气迷蒙的长不可测的巷道里前进，但却急切地想要看到她的长相，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这个人对他很重要，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对他很重要。
他喊她，可是她不理他；
他叫她，可是她不回头。
他伸手去抓她，可是明明看着触手可及，可是伸出去的手却总是落空；
他加快脚步，可是却永远落在她的身后，永远也追不上她。
“你到底是谁！给我个名字！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最后，段聿站定，绝望地大叫。
这在一刻，他不再是个成年的男子，而仿佛只是一个小小孩童，面对自己无力做到的困难时，绝望地哭泣。
甚至就连他的声音，就变成了少年人稚嫩的童声。
然而前面那个女子还是没有回头。她也没有停下脚步，越走越远，越走越远。雾气越发浓重，她的身影已经若隐若现，在雾气中飘忽不定……
突然间她就回头。段聿马上睁大眼，努力地想要看清——
一张奇大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大大的眼与他的眼对瞪着，好像比着谁的眼更大；他甚至看到了这双眼睛里倒映出的，他的脸……
“啊！”他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醒过来才发现，这张脸并不是他的梦境。师月音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前，整张脸就悬在他的脸上方，鼻尖都差点擦到他的鼻尖。
“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师月音从他身上下来，好奇地问道。
“是，我做了个严禁。”段聿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淡淡说道，“一个反反复复做的恶梦……”
其实这个梦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恶梦。只是这个梦境实在诡异，又重复做了很多年了……
对他来说，虽然不是恶梦，却比普通的恶梦更恶劣。
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梦，一个永远也看不到那个女人长相的梦。
梦里他觉得那个女人是谁对他很重要，醒过来，他还是觉得那个女人对他很重要。然而，他只知道一个背影，连查都没处查起。
突然想到什么，他扳过师月音的肩膀，让她背对着自己。
“怎么了？”大清早就怪怪的。
“没有什么。”段聿有些失落地将她重要扳了回来。
“咕”突然两人间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师月音脸红红，捂住了肚子：“昨天晚上只喝了点粥，早消化完了……”那么剧烈的运动，那么点粥怎么够用？
段聿突然就笑了。
“想吃什么？”他笑眯眯地问，“昨天晚上是你做的饭，今天早上我来吧。”
“你会做饭？”师月音表示怀疑。
“你等着好了。”段聿表示，我要用实力说话。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可是本少年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要靠本事吃饭！
“好了！快来！”没有多久，段聿便在餐厅大叫。
换好了衣裳的师月音过去一看，发现是些卷饼。她拿起一个检查地看看，又闻闻。
“牛油果卷饼，最适合早上吃，清新，美味！”段聿介绍说，“请入座，品尝品尝。”
“牛油果？”师月音有些怀疑。她也玩智能手机的，在网上看到过，这个东西可是被评为“十大最难吃的水果”行列的。
这玩意能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