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刺激

  保格狂喜地尖叫出来。

  齐齐阿当下愣了愣,还以为保格是开玩笑,训斥了两句:“瞎说什么!”

  保格这才缓下来,认真道:“真的,程福晋死了,撞香炉上死的。内院都闹开了,好多人跑到程福晋的院子去。侧福晋要是不相信,和奴婢去看看就知道了。”

  齐齐阿想了想,果真跟着保格去了。

  院子里哭嚎声一片,焦氏好几次哭得昏厥过去。

  齐齐阿看到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迢氏,正冷脸看着地上的血渍,然后面色凝重地驱赶众人:“都散了吧。”

  齐齐阿跟着人群退出来,保格眼尖地发现秦氏,立刻招呼起来:“秦侧福晋,您也来了。”

  秦氏四下看了看,加快脚步:“边走边说。”

  齐齐阿想了想,跟随上去。

  “怎么回事?”齐齐阿询问秦氏,秦氏到得早,应当知道点什么。

  秦氏带着齐齐阿一路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凉亭,才小声道:“听说是嫡福晋的贵客,一个叫锦程的人逼死程福晋的。”

  齐齐阿愕然:“他与程福晋是什么关系?”

  秦氏摇头:“听程福晋的丫鬟说,锦程一进院子就直奔忧哥儿房间,直接抢了忧哥儿,差点将忧哥儿捏死!程福晋还下了跪,好几次昏了过去……”

  保格四下看了看,道:“嫡福晋今儿也没过来,会不会是嫡福晋派锦程……”

  齐齐阿立刻呵斥她:“随意编排主子,我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

  保格吓得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话。

  齐齐阿缓了脸色,朝秦氏靠了过去,压低声音:“其实……保格说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嫡福晋马上就要临盆了,这府里只有忧哥儿一个孩子……”

  秦氏点头附和:“宫里头派了汤嬷嬷来,汤嬷嬷可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在宫里颇有几分威望的。听说汤嬷嬷这次来就不走了,要一直留在西蜀伺候福晋,约摸着也是宫里头的意思吧。足可看出宫里对福晋的重视。”

  秦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远处有个丫鬟神色匆匆地走过去,等到那丫鬟彻底消失的没有踪影了,她才继续说道:“我们倒是该找机会去嫡福晋那里一趟,吕姨娘没了,程福晋也没了。这府里就只有我们三个遗孀……”秦氏说的很隐晦,意思却非常明显。该死的人都死了,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位嫡福晋,整个府中的大权也都掌握在嫡福晋手里。她们两个人要想在府里立稳脚跟,势必要和嫡福晋亲近亲近,至少要表明立场。

  齐齐阿想了一下,当下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两人一拍即合,往主院赶去。

  木婂不许踏进主屋,迢氏去处理程青青的事情了,屋子里只剩汤嬷嬷伺候。迢氏走之前叮嘱了不许告诉锦绣程青青的事情,怕锦绣心情波动影响胎儿,所以锦绣到现在都还被瞒在鼓里。

  锦绣一觉醒来,闻得屋子里暗香阵阵。闲置了许久的香炉不知何时搬出来的,汤嬷嬷正往里面添加香料,温和笑着道:“从宫里带出来的安神香,太医调配的,能帮助睡眠,缓解孕期不适。”

  锦绣虽没有多想,心里去却有些不舒服,正想让汤嬷嬷将香撤下去,突然听见下人传话:“秦侧福晋、齐齐侧福晋求见。”

  锦绣还纳闷,这两人许久不来她这院子,今儿怎么都赶来了?

  汤嬷嬷扶着锦绣坐起来,也没有阻拦秦氏和齐齐阿,只帮着锦绣随意梳洗一番,便让丫鬟带她们进来。

  两人恭敬地行了礼,锦绣赐了座。

  小丫鬟端了茶水上来,齐齐阿诧异:“怎么保格也去了?”

  锦绣面露古怪之色:“去哪里了?”

  齐齐阿和秦氏皆是愕然不已。

  汤嬷嬷根本没有要叮嘱她们的意思,一直安静地站在身侧,甚至在秦氏和齐齐阿犹豫不决的时候寻了个借口去灶上。

  齐齐阿的视线突然落到锦绣圆鼓鼓的肚子上,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顿时涌现一抹笑意,很快地收敛干净,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要臣妾说程福晋也是咎由自取。”

  锦绣完全一头雾水。

  秦氏暗地里拉了齐齐阿一把,齐齐阿却置若罔闻,接着往下说:“忧哥儿那么小,她这做额娘的想寻死也换个地方吧,干嘛要一头撞死在忧哥儿面前。忧哥儿该受多大的惊吓啊!以后晚上指不定每天都会梦魇。”

  锦绣浑身一僵:“程福晋怎么了?”

  齐齐阿这才露出愕然的表情:“福晋您不知道?”

  见锦绣不说话,齐齐阿慌张地捂住了嘴巴,一副胆怯的样子:“臣妾……臣妾还以为是您派锦程去的……”

  在锦绣的追问下,齐齐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十分不解地反问锦绣:“难道不是您派锦程去的?臣妾还以为是程福晋犯了什么错,您派人去告诫她,她一时想不开呢……”

  “别说了!”秦氏忍不住将齐齐阿拉住,对面的锦绣脸色已经开始变得惨白,双手死死地捧住肚子,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不好了!快!叫大夫!叫大夫!”秦氏尖叫啊起来。

  锦绣则痛苦地蜷缩在软榻上,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屋子里很快乱作一团。

  ……

  秦氏和齐齐阿站在屋外,看大夫进进出出,丫鬟端着一盆盆的血水往外倒。秦氏目光阴冷地盯着齐齐阿:“你是故意的!”

  齐齐阿也不辩解,反而低低而笑,给了秦氏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是不是又如何。秦侧福晋,别忘了,你可是和我一起来的。这嫡福晋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追究起来我们都有责任。”

  “你!”秦氏怒不可遏。

  齐齐阿抿了嘴:“我是你,我就会乖乖地闭嘴,谁会追究我们呢?福晋如今自顾不暇,迢氏一个奴婢难道还敢罚咱们?真正该被抓起来的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丧心病狂害死程福晋,又吓得嫡福晋流产的锦程。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说是不是?”

  秦氏死死咬着下嘴唇不说话,齐齐阿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我目的是一样的,无非是想未来有个安稳罢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秦侧福晋心里很清楚,不用我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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