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酒精中毒

  薛琴琴顿时一脸的嫌弃,吴徽钰解释说:“他非要跟来,我也没办法。”

  薛琴琴不耐烦起来,“我说你们要离也速度点啊,这都多久啦,还半吊在这儿!姐,你不会不想离了吧?”

  “离!怎么可能不离啊?现在不是有特殊情况嘛。”

  “就为了毛毛啊?”

  “算是吧。等她走了,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薛琴琴撇撇嘴,“我看悬。你们就这样耗着,没准能越耗越长久!老姐,你就是容易被糊弄,依我看,姐夫现在就是在套路你!”

  吴徽钰不想谈这个话题,只好打哈哈:“哎呀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种晦气话,说点开心的!怎么样?紧张不?”

  薛琴琴正要说话,这时门开了,只见白雪走了进来,白雪见了吴徽钰高兴极了,笑着说:“啊呀!徽钰你来啦!周杨跃昨天还跟我打赌说你不会来呢,我说我结婚,徽钰怎么可能不来啊!这不,他输了吧!”

  吴徽钰虽觉得难为情,不过还是大大方方地送上了祝福:“新婚快乐啊白雪。”

  “谢谢老战友!”白雪说着,走过来跟吴徽钰拥抱了一下。

  “雪姐,你跟我表姐什么时候成战友了?”薛琴琴问。

  白雪却脸色微变,支吾了起来,吴徽钰解释:“哦,我和白雪是公考面试班的同学,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吧。”

  薛琴琴一愣,随即神情复杂地看了白雪一眼,却没吭声。

  白雪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坐也没坐,就先走了。

  等她走后,吴徽钰才问:“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啊?是不是有事?”

  薛琴琴稍稍犹豫后,才说:“其实白雪之前说过他老公的事,当时我就是当八卦来听,可没想到踩到狗屎的人却是你啊!老姐,你也太背了吧!”

  吴徽钰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笑笑,“没办法,也许命中注定吃不了公家饭吧。对了,你和白雪怎么认识的啊?”

  薛琴琴立即打开了话匣子:“你还不知道吧,白雪是魏师哥的表姐,开这家农家乐的老夫妻就是白雪的外公外婆,也就是魏师哥的爷爷奶奶。不过我和雪姐很早就认识了,她一直在我们乐园做志愿者。”

  吴徽钰吃了一惊,忍不住感叹:世界真小啊!

  “不过我还真挺佩服白雪的,她真的是我的朋友里立志投身公益的第一人。老姐你知道吗?她没去当公务员,现在组织了一个公益队伍,专门帮助贫困地区的妇女儿童。不过吧,她这人哪都好,就是太有主见,本来她公婆把酒席都订好了,可她非要在这里办,不过她老公比较宠她,什么都依她。”

  吴徽钰又是一惊,不过她倒终于明白白雪为什么和孔健分手、转而和周杨跃在一起了。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很简单,只要有爱就行了,但是两个人要想长久在一起,光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有相投的志趣和长久的志向,就像白雪和周杨跃、薛琴琴和程乾这样。而这,正是她和赵子亮所欠缺的。

  吴徽钰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和赵子亮不是一类人了。

  然而,赵子亮却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第一次下乡,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对什么都感兴趣,晖晖做了他的向导,父子俩一会儿采花,一会儿捉蝶,玩得不亦乐乎。

  吴徽钰站在窗台边看着这一幕,只得苦笑。

  接下来的婚礼,因为年轻的来宾比较多,进行得既活泼又温馨,两束手捧花均被毛毛抢到了,毛毛分了一束给施巧丽,施巧丽不好意思地接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新人身上的时候,吴徽钰却在寻找魏东,终于她在角落处找到了他,可令她惊讶的是,魏东正和一个女人拉扯在一起,而那女人竟是汤米!

  吴徽钰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看了好几眼,才不得不确认,那个女人的确是汤米,只是由长发变成了短发,打扮也比以往家常一点。

  魏东与她像是老相识,不过两人之间似乎有恩怨,魏东要揽她入怀,可汤米不断地后退,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终于汤米在捶打了魏东几下后,还是顺从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吴徽钰的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了,再去看时,他们已经走了。

  回去的路上,这个画面像放电影似的一直在吴徽钰的脑袋里过,她不禁好奇,魏东和汤米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汤米就是魏东的前妻?

  吴徽钰摇摇脑袋,不得而知。

  到了家,几个人轮流洗过澡、吴徽钰又把晖晖哄睡后,连同毛毛在内的几个大人坐在沙发上闲聊。吴徽钰故作无意地问毛毛:“毛毛,上次在酒会上见到的汤总,我今天在婚礼上好像也见到了。”

  哪想赵子亮却接话道:“我也看到了,她是我们公司的区域经理,我还奇怪呢,是谁请到她这么大的人物啊?”

  吴徽钰的心咯噔了一下,庆幸赵子亮总算是没看到那一幕,不然指不定他又要说什么酸话呢。

  毛毛说:“她是琴琴姐的朋友。”

  赵子亮吃了一惊,随即酸溜溜地说:“薛琴琴还有这种有钱的朋友呐?”

  “那你说的,我琴琴姐和程哥都很优秀的!听说他们要买房了。”

  吴徽钰吃了一惊,这事薛琴琴可没跟她说过。

  赵子亮“咦”了一声,说:“开烧烤店这么赚钱的吗?”

  “不是,是程哥的小说的版权卖出去了,版权费够买一套别墅了。”

  毛毛说罢,朝赵子亮眨眨眼,故意刺激他:“亮哥哥,你可得加把劲了啊!”

  赵子亮“哼”了一声,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卧室走去。

  他走后,吴徽钰趁机问毛毛:“毛毛,你对汤总了解吗?”

  毛毛摇摇头,“我只知道她是琴琴姐的朋友,怎么啦?”

  “哦,没什么。”吴徽钰顿时失望。

  “我帮你打听打听?”

  吴徽钰不想牵扯太多,忙说:“不用了。”

  可毛毛却一拍胸脯,颇豪迈地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吴徽钰了解毛毛的性子,怕再说她会多想,只好任由她去。

  赵子亮向来都不愿被人踩在脚下,头天晚上他被程乾比了下去,次日中午他就在饭桌上宣布,关于晖晖的上学问题,他已经找到了新门路。

  吴徽钰只当他又是在说大话,并没理他,可赵子亮却说不出三天,这事铁定能成。他甚至写下了保证书,如果他没办到,那就任由吴徽钰处置,叫他搬出去也行。

  吴徽钰见他这次下了血本,不禁好奇起来,可又觉得不对劲,忙说:“你可不能干违法的事啊!你要是进去了,晖晖以后可就不能考编制了!”

  赵子亮拍拍她的肩,自信地说:“放心!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当晚,赵子亮就不见了踪影,一连几天,他都夜不归宿,毛毛和吴徽钰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他拒接了,不过每天中午12点整,他会准时发一个短信报平安,只有简短的“平安”两个字,特别的惜字如金。

  毛毛一度以为赵子亮一定是被绑架了,可吴徽钰却说哪有绑匪这么笨会去绑架一个穷人啊?毛毛一想也是,也就没再问了。

  就这样,一连三天过去了。三天期限一到,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赵子亮果然回来了。不过不是他本人回来,回的也不是家,吴徽钰是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叫到了医院,而赵子亮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病床旁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西装的男青年,正在安安静静地削苹果。而在他左手边的床头柜上,则放着一盘碟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吃食,在碟子的前方则放着一个欧式烛台,上面插着三根蜡烛,火焰在跳跃。

  吴徽钰被这种奇怪的摆设吓了一跳,忙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赵子亮,见他的头上并未蒙上白布,呼吸也相当平缓,这才松了口气。

  男青年看到吴徽钰,立即站起来,见她盯着那烛台看,忙解释:“哦,老板吩咐我一直点着的,说这样他就不会晕死过去。”

  吴徽钰不禁哑然,心想还真是特别的唤醒方式啊!

  “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吗?他怎么了啊?”吴徽钰指指赵子亮,语气并不好。

  男青年点点头,“你先生连喝了三天酒,酒精中毒了,并导致胃穿孔,至于要不要手术,还是你来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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