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召唤老祖

  老鬼自然不会就此认输,所以飞速盘算该如何抵挡天劫,同时狠狠报复一下那些胆敢戏耍他的混蛋们。

  “若就这么将此子毁了实在可惜,但若要借尸还魂便要再等半刻钟才行,那时应该才是此子降生的准确时间,一旦提前或者错后,都没法得到那份惊天的气运!

  既然你们算计老子,那我就非得夺了此子肉身不可了,给我等着吧!不过这段时间可不好挨,眼看着雷劫就要降下,我必须要赶紧想到躲避天劫的办法才行!”

  老鬼看似镇定,实则它心里已经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顿时面上一喜。

  然后他飞速以魂力联络自己在谢知昉体内的分魂,让他赶紧带上令牌前往祖祠当中,有他的分魂在,鬼潮的鬼物也是不敢动他分毫的。

  谢知昉自身便也是一位族长后人,而且血脉并不算远,所以他的血脉定然是能被祖祠认可的。

  只要现在将他血祭给先祖,便可以提前唤醒先祖,不用等到鬼潮冲击祖祠的时候,才惊动先祖出手了。

  这样被动变主动,虽然很可能族人的血和鬼潮的煞气都可能落空,但得到此子的肉身远比他原来的计划强百倍,更胜在稳妥。

  最关键的是还能够狠狠报复那些算计他的混蛋们,这才是最痛快的。

  老鬼通过分魂控制了谢知昉后,便没有心情再去顾及那边的情况,反正那道分魂到时候也是要一并牺牲掉。

  他开始专心推演接下来的夺舍大计,能否真的躲过这一劫,能否完美地得到那具身躯的一切机缘,便全看他夺舍那婴儿身体的时机了。

  不过这当中可还要提防祖祠那些诡族先祖们,虽然他这个特殊存在,就是直接以鬼身进入祖祠,那些老东西也不能真将他灭杀。

  但这个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不好被那些老家伙发现,将他缠住,他可就别想夺舍成功了。

  此时谢知昉已经带着令牌浑浑噩噩地走进来祖祠当中,老鬼的残魂早已经化作一道命令,甚至还传授了他召唤老祖的方法,便是现在的族长也早已经不知道还有这手段。

  然后他便要控制着谢知昉来发动献祭,却是让老鬼怎么都没想到,谢知昉只念出咒语的第一个字,事情便彻底改变了。

  随着谢知昉念出咒语,那块令牌便突然在他手中亮了起来,但随后他无神的双眼当中便闪过一道异芒,一下恢复了神智,并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第二个音符生生咽下。

  然后他开始控制着令牌念出了另外一段咒语,而随着咒语念出,祠堂供奉的一块块灵牌全都闪亮起来。

  突然祠堂整个被一股幽绿的光芒所笼罩,同时刮起阵阵阴风,更加诡异的是,所有绿光一瞬间便都涌向了香案正上方。

  在那里最显赫的位置,有一块灵牌写着偃师二字,在这块灵牌背后,藏着一个神龛一样的小匣子,在当中静静立着一个小傀儡,栩栩如生。

  这一具傀儡,便是天底下最强大最神秘的一具傀儡,据说这傀儡还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关于复生之路的秘密。

  只可惜这么多年下来诡族竟无一人能够继承这一门傀儡绝学,也就距离揭开这个惊天秘密越来越远了。

  族中后辈偶尔会出现几位巧手,能够达到偃师当年五六成的功力已经是被惊为天人,并且诡族也演进出一系列傀儡应用之法。

  但却没人真正懂得那最初为天子戏的傀儡背后到底蕴含着怎样的秘密,也无人再达到那样的高度。

  而且这傀儡之术易学难精,要想达到一定高度费力耗时不说,初时对阵能力也不高,诡族如此注重战力,自然也就让人提不起兴趣。

  所以渐渐便没人去关注,甚至已经全都放弃了这一门绝学,全都转向了养鬼驭鬼这些提升快战力强的功法上面来了。

  这一门傀儡传承到如今几近断绝,特别是经历连番的重创之后,更多的秘密淹没在历史长河当中。

  甚至就连石正奇这位族长,都不知道这具傀儡到底还有什么实际用处,只是知道这乃是家族古老相传的一件宝物,其纪念意义大过了实用。

  但此时的谢知昉却好像突然知道了这具傀儡所有的秘密,知道它到底有着怎样惊天动地的威能。

  因为它可以召唤出诡族逝去的某一位老祖附体其上,并发挥出那位老祖鼎盛时八成的实力。这也是真正诡族能够在野鬼塬数万年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

  谢知昉一边操控令牌一边振振有词,在他的祷祝声中,祖祠当中的魂牌开始剧烈颤抖,似乎是老祖的灵魂要从另一个世界爬过来一般。

  此时大批族人已经屁滚尿流地闯入祠堂,大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可当他们见到谢知昉站在香案对面都是一愣,待见到他手中的令牌更是大惊失色。

  有人见到此情此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恨不能冲上前将他剁成肉泥,但却被人拦住。

  “不对,这谢知昉身上有古怪,他似乎是在完成什么仪式,左右我们这么多人在,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我们且看看再说!”

  就在这时石正安也终于带着他冒死营救都数百名族人,从如潮鬼物中冲过来,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几次险些淹没在鬼潮当中。

  但他就是不肯倒下,拼了命地掩护着族人进入祠堂,眼看着潮水一般的鬼物就要将他淹没,自己这才猛地窜起,险之又险地钻了进来。

  刚一进入祠堂他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整个人几乎喘成了一架破风箱。

  众人目光一转全都落在他身上,“石正安!”顿时几道愤怒的目光透射过来。

  此前发生的事情有些人是知道的,而且慢慢在族人中传开了,顿时有人怒视着对他斥责道:“他们石家人手上沾满了族人的血,杀了他,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对,杀了他,石家人都该死!”“还有谢知昉,令牌竟然在他手上,一定是他们联合在一起,这群卑鄙的小人没准是一起动的手脚!他们统统都该死”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纷乱的议论变成了异口同声的呐喊,那气势摄人心魄。

  此刻石正安已经被吓得半死,别说他现在浑身是伤,就算全盛时也没法抵挡这么多愤怒的族人。

  就在这时突然香案最上层一个老祖的魂牌吧嗒一声栽倒,随后一道虚影从中飞出,顿时整个祖祠都犹如陷入了极寒冰狱当中,所有族人全都心头巨震,哪还敢再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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