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魔药课
“韦恩，你……”
塞巴斯蒂安和卡尔两人看起来又惊又喜。
韦恩摆摆手，不在意地问道：“我们下午是什么课？”
卡尔抢先说：“草药课，听说我们需要去温室。”
“谢了。”
韦恩点点头表示知道之后，率先离开了餐厅。
路过隔壁二年级学生的位置时，双胞胎正在跟人聊他们的笨蛋哥哥。
“他昨天问厨房要了一条大的三文鱼。”弗雷德夸张地比了个大小。
乔治说：“生的！”
“梅林的胡子！他就这么徒手抱着回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乔治跟着说：“拿来做什么呢？我们不知道。”
弗雷德的手臂划开一个大弧度：“谁知道呢，他总不可能是拿来喂猫头鹰吧？”
乔治又说：“真是奇怪，他头一次如此有趣……”
韦恩走出餐厅后，谈话声愈来愈远，最后趋于宁静。
下午的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让小巫师们戴上全副武装：素面工作袍、龙皮手套、耳罩。
他们的第一节课是教导如何移植曼德拉草，以及防止曼德拉草对巫师们产生负面影响。
这一堂课在小巫师们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痕迹，因为课堂上晕了三名学生——被曼德拉草吓的。
斯普劳特教授只好提前结束上课，让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带晕倒的小巫师去医务室。
费尔奇先生来的时候用那双突起的眼球渗着摄人的光，环视了小巫师们一圈。
“很好，没有人违反校规。”他如此说道。
“很好，没有人违反校规，哈哈，逗死人了。”
晚宴的时候，小巫师们忍不住用滑稽可笑的动作和语气模仿管理员先生。
“嘘，小声点，说不定洛丽丝夫人正在附近！”二年级的一名小巫师提醒新生们。
洛丽丝夫人简直就是管理员先生的耳目，只要发现你有一点违反校规或者是你正在嘲笑他的主人，不出两分钟，管理员先生就会突然被猫带到你面前，然后对你说：
“先生，你这是违反校规的行为。
建议到我办公室关两小时禁闭，好让你这位不懂校规的新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那名小巫师被二年级学生描述的场景弄得缩了缩脖子，随后探出脖子四处瞧瞧。
他低声说：“猫没有，猫头鹰倒是看到有一只，就在那边的墙上挂着。”
韦恩跟着看过去，见是上午的那只猫头鹰，如果韦恩没记错的话，那是华特。
而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弗莱克无精打采地趴着，连面前的烤羊排都提不起兴趣啃，更别说烤土豆之类的日常食物。
他身边的室友也没有跟他交流，大概是觉得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对话十分无聊。
晚餐吃一半的时候，昨天遇见的那位年轻教授来到了斯莱特林长桌。
在看到他与斯莱特林的级长很自然的交谈，而且斯莱特林的级长对他极为尊敬后，韦恩猛然惊觉：这不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吗？
斯内普像是发觉韦恩的打量，他倏地回头给了韦恩一个眼神。
一个毫无预兆的、突如其来的对视进行着。
他宽大的黑色长袍很好地遮住了他全身的躯体，更像是掩埋了他内心所有的秘密。
那双深邃的绿眸，视线紧紧钉住韦恩，让他感觉自己正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甚至连呼吸都使不上力气。
片刻后，他抿抿唇，将视线投向跟韦恩同桌的塞巴斯蒂安。
与斯内普教授意外的视线接触，让他产生了比韦恩更强烈的反应。
塞巴斯蒂安额头汗珠细细密密地渗出，脸色由健康的白色转为浅浅的粉，最后颜色慢慢加深。
但是塞巴斯蒂安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斯内普教授突然移开视线，稍显意外地看了韦恩一眼，然后提步走向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弗莱克同学。
“fitecantate（咒立停）”斯内普对着弗莱克喊道。
这时候的塞巴斯蒂安才恢复了正常，却又看到斯内普对弗莱克念了句什么后，弗莱克用刺耳的嗓音吼出一句话：
“我是说，这是叉子，不是西芹！”
“噢，弗莱克，你的失语症好了，但请麻烦你小声些。”
塞巴斯蒂安和卡尔慌乱地看向韦恩，因为他们察觉到，肯定是斯内普教授发现了什么。
那么，韦恩会不会被惩罚？
斯内普教授挥开挡在身前的长袍，在给了韦恩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快步离开餐厅。
塞巴斯蒂安和卡尔都忍不住替韦恩松了口气。
但他们没想到自己放松得太早了一些，在周二的早上，韦恩他们就听到了斯内普教授的辉煌事迹。
“是位严格的教授，确实如此。”
“斯内普教授上节课把一位女生骂哭了，就因为她没用对坩埚……”
塞巴斯蒂安听到后心有戚戚，他觉得自己肯定也用不对什么坩埚，并会被狠狠骂一顿。
然而等塞巴斯蒂安真正接触魔药才发觉，自己还是太低估这位教授了。
“德拉索恩斯，第一节课就迟到，所以，格兰芬多扣2分。”
斯内普双手环胸，绿眸隐藏在柔顺的黑发里，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
塞巴斯蒂安抱着魔药课本呆在门口，在听到来自斯莱特林学生的嘲笑后，塞巴斯蒂安低着头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斯内普又看向韦恩，韦恩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摆弄自己面前的天平。
“里维斯先生，我想你一定是十分有时间观念的小巫师，因为你提前进入了教室。哦，只提前了一秒，不多不少，正好一秒。”
身后是一阵哄笑，但在斯内普一一扫视他们的时候，教室里立即噤声。
韦恩缓缓放下天平，将它摆成空载状态，双手合于胸前对斯内普说：“谢谢，先生。”
斯内普瞪着韦恩，或许不是瞪着，但由于他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友善，让人莫名生出一种凶恶的感觉。也就是这种感觉，成功地让教室里莫名井然有序起来。
“这门课程教授的是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千万别像笨蛋一样把量器当做摆设。”
“我知道你们当中的有些人因为精通一些基础魔法而沾沾自喜，然而魔药配制是让你们精通自然的魔法，不需要你那多余且自大的毫无用处的魔咒来帮助配制魔药。”
他的视线从未离开韦恩一秒，他几乎是咬着牙低语着，让人生出一种他下一秒会把韦恩生吞下去的错觉。
“好，现在翻开课本第5页。”
斯内普教授终于收回了视线，众人不由得全身紧绷起来。
韦恩倒没有什么感觉，塞巴斯蒂安和卡尔两位室友一直担忧地看着他。
直到魔药课下课，课堂上的众人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