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二百四十七章 又到了姐表现的时刻
“红绣！！”</p>
商少行眼见红绣被突然而来的场面“吓得”呆愣当场，连逃跑都忘了，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武功，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飞身形离开窗前。</p>
“轰——”</p>
才刚闪开，不知从那个方向飞来的“手榴弹”就投在聚缘楼墙上，将木质的墙壁炸出一个窟窿，才刚他们所坐的那一桌也被炸的七零八落。爆炸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即便商少行武功卓绝，也抗拒不了这股推力，和红绣一同摔倒在地。</p>
红绣的手肘磕在地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从方才的呆愣中回神，向着窗口方向看去，若不是商少行反应的快，她现在就已经粉身碎骨了！</p>
商少行满身狼狈，脸上还染着灰尘。从地上爬起来先来到红绣身旁，不敢碰她，语气焦急的问：“没事吧？可曾受伤？”</p>
“没，没事。”</p>
“你动一动，看看筋骨可曾伤到。”</p>
红绣抬了抬胳膊，动了动腿，发觉行动无碍，道：“没事，真没事。”</p>
“那就好，咱们得快些离开。”</p>
确定红绣无恙，商少行紧忙双手将她搀起，快步出了包间的门。</p>
这时聚缘楼中已经乱作一团，楼中宾客奔走逃命，互相推挤。商少行只得用身子护着红绣，并未离开聚缘楼，而是带着她去了后院，远离才刚游行的街市。</p>
后院之中躲着不少的百姓，这个时代的人哪层见过那样恐怖的爆破场面，早已经有妇女和孩子嘤嘤哭泣，有与家人失散的慌忙在人群中寻找呼喊着，更有人在议论，这是否就是天罚，不然怎会火光连天，声震大地……</p>
商少行一直紧紧搂着红绣的肩头，过了一会，再没听到爆炸声响，这才松了口气。</p>
红绣蹙眉，担忧的道：“也不知皇上怎么样了。”</p>
“有京畿卫护着，应当无碍的。”商少行心中有些异样，低头看着脸色苍白染尘的红绣，不经意似的问：“你很担心皇上？”</p>
红绣老实的点头，用袖子擦脸，道：“若是皇上有个什么，南楚国的天就变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百姓。”说罢看着左右的人群，叹了一声。</p>
虽然皇帝爱征战，对北方契阔的心思一直没断过，对她也多有算计，可这些并不能抹煞的是他的确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的事实。天下安定，百姓有好日子过，她做商人的才有生意做，否则，苦的就是天下人了。</p>
商少行心中的异样变作敬佩，小女子心中尚且有家国之心，有悲悯天下之义，他在这一刻却只顾着儿女私情，真真是小家子气了。</p>
“城中百姓应当有不少炸伤的，我想此次，也是一个让韩氏得民心的机会。”红绣在商少行身旁低声说。</p>
“你的意思是？”</p>
“咱们去莫来求，找一下洛寻商量商量。”红绣主动拉了商少行的手，在人群中往莫来求的方向挤去。</p>
二人花了好些功夫才挤出人群，一路疾行，在混乱的街市上花了些功夫才到了莫来求门前。还没等敲门，就瞧见苏青穿着一身天青色的布衣在门前焦急的来回踱步。</p>
“苏青。”</p>
“红绣姑娘！”苏青闻声看了过来，见是红绣与商少行，面上带了喜色，“我就说姑娘定会没事的，师父偏偏不听，你看，这不是没事！”</p>
“怎么了？你师父呢？”</p>
“才刚听见巨响，又听见百姓的传言，师父怕姑娘跟三少爷有事，急匆匆的往聚缘楼去了！”</p>
红绣一愣，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也没去细想姬寻洛为何知道她与商少行去了聚缘楼。</p>
商少行道：“当下还是想法子传讯给他，免得他干着急。”</p>
苏青急忙点头：“是，我这就让店里的活计去一趟。姑娘和三少爷先进来整理一下吧。”</p>
苏青这么一说，红绣才低头看看自己，果真是一身的狼狈，身旁的商少行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发髻松散，脸上都是黑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p>
“苏青，有劳你了。”</p>
“姑娘多礼了，请进来吧。”</p>
红绣盥洗之后，换上了苏青送来的女装，又自行将长发用丝带挽了个发髻，这才来到前厅。才一迈进门槛，眼前青影一闪，手已经被姬寻洛抓住。</p>
“红绣，你没事吧！”关切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p>
红绣笑着摇头：“没事，多亏三少爷反应敏捷，护着我躲了开。”</p>
姬寻洛确定她没受伤，又抓着她的手腕为她诊脉，确定她的确无恙，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这一放松，才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p>
“没事就好，刚才听说聚缘楼的墙壁都被炸出个窟窿，我真是，真是……好在你们都没事。”若红绣有个三长两短的，姬寻洛都不知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p>
红绣感动的垂眸，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背：“你瞧，我这不是没事么。往后就算我有个什么，你也不用担心，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人。”</p>
“乱说什么！”她身上的毒他解不了，正是焦头烂额之时，她还说这种话，姬寻洛心头似被人剜了一刀，满心的痛楚。</p>
商少行看着双手交握的两人，难得的没有生出醋意，仅是在一旁坐了下来。</p>
苏青这时端着茶盏进来，红绣忙抽出手，笑着接过茶盏道谢。</p>
喝了半盏茶，红绣觉着没那么尴尬了，才道：“洛寻，城中百姓此番多有受伤之人，我想与你商议个事。”</p>
姬寻洛挑起嘴角，邪魅一笑：“你是想让我开义诊吧。”</p>
“知我者洛寻也，韩氏绸缎庄的老板决定提供经费，莫来求只需供人力即可，”说到此处，红绣揶揄的瞧着姬寻洛，“你开了医馆，旁日却不看病，这个来了不治，那个来了也不治的，要是再继续犯懒不看病，那么一大家子人你拿什么养活？”</p>
其实红绣心里明白，姬寻洛要想赚银子，有的是达官贵人排着队请她，她也只是为了活跃气氛罢了。</p>
姬寻洛装作受教的点头，道：“红绣说的极是，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p>
“物尽其用，韩氏提供银子，莫来求出人力，我想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莫来求与韩氏的义举定会博得百姓的赞许，朝廷也不会干看着，银子说不定花不了多少，还能得人心，何乐而不为呢。”</p>
姬寻洛点点头，转而问道：“你说的韩氏，莫非是你的手笔？”韩氏最近在城中兴起，风头直逼商府，他只能往红绣身上联想，除了她，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p>
“当然不是。”红绣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静静看着商少行。</p>
虽然红绣从一开始便没有与他商议，但商少行却明白她此番作为都是为了自己好。如若不然，她只需让绣妍楼与莫来求合作了，还何须带上他？</p>
“姬兄，不知你意下如何。”</p>
商少行话一出口，姬寻洛已经彻底了然，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商少行，道：“原来是你，我就知道大名鼎鼎的京城二公子之一的三少爷，不会被人夺了家产还默不吭声的，原来是这样。”</p>
站起身，姬寻洛背着手踱了几步，道：“虽然我不耐烦诊那些小病，可这次的炸伤，似乎还挺有意思的。”</p>
红绣和商少行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p>
“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三少，你还不派人去准备。”</p>
商少行笑道：“是是，我这就去。”扬声刚要吩咐商福全，发现那小猴儿一早就让他放了假，再一想，自己怎么如此听红绣的话，一时间有些呆愣的回头看着笑颜如花的她。</p>
红绣也惊觉自己的语气过于暧昧，转开头不去看商少行的脸，端起茶盏佯作淡然的自行喝茶。</p>
姬寻洛看了看两人，自嘲的牵起嘴角，坐下来低头道：“我才刚已经遣了人去商府给你们报平安了。不过三少若是要做什么，也得回去再说，我这可再没多的人手去跑腿了。”话说的不客气，但也是实话。</p>
红绣正觉着气氛不对，放下茶盏道：“既然如此，三少爷先回府吧，我在去绣妍楼看一看。”</p>
“也好。”</p>
“我送你去。路上现在乱着，你一个人不安全。”姬寻洛走到红绣跟前。</p>
商少行点点头，红绣跟着姬寻洛，最起码安全上有保证，他也不用太担心，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p>
城中闹出如此大事，绣妍楼里也是人心惶惶。好在游行队伍并未到得绣妍楼门前，红绣的产业并未受波及。可聚缘楼就惨了些，重建工作也要商少行去布置，有的他忙的。</p>
将楼中事物安排妥当，红绣随姬寻洛一道回了商府，才一进馨苑的门，梅妆、丹烟和杜鹃便围了上来。</p>
“小姐，您没事吧？”</p>
“小姐您有没有伤到？才刚奴婢在街市上，听说聚缘楼都被炸出个窟窿来，吓的魂都丢了。”</p>
红绣拉着丫头们的手，道：“你们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放心，我福大命大，向来逢凶化吉。”</p>
“就是，小姐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姬公子药师佛下凡，有姬公子护着，小姐怎么可能有事呢！”</p>
众人围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一个面生的小厮道：“红绣姑娘，宫里来了公公，说是传皇上口谕来的！老太太请您立刻到外院正厅去！”</p>
第二百四十七章</p>
红绣闻言惊讶的眨了眨眼。城中才刚出了事，皇上就有口谕传给她，他不会怀疑这次那些黑衣人与她有关吧？</p>
心里虽然乱作一团，但红绣笑容仍旧没变，淡淡的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p>
打发走了小厮，红绣吩咐梅妆紧着帮她重新梳了头，换了身月白缎子的袄裙，尽量打扮的不失礼数又不出挑，这才快步往前院赶去。</p>
进了院门，老太太等人也都在，红绣颔首行礼，随即来到院当中，对着身着青灰色太监常服的中年公公行礼。</p>
“民女诸葛红绣，见过公公。”</p>
“诸葛姑娘多礼了。皇上口谕，请姑娘岁咱家即刻进宫，不得有误。”</p>
“民女遵旨。”</p>
商府的人都快忘了红绣与皇上和太皇太后也不只一次见面，这下子望着红绣的背影，老太太皱起了眉，若是进了宫，红绣又得到皇上的赏识，她岂不是越发的抖起来了？到时候再想让她绣月夕比评的绣活来对付赵姬，更是难上加难。</p>
“璐兰啊，吩咐下去，预备上酒菜，等红绣回府立马请到兰思院来，我有事要与她商议。”</p>
老太太的意思商金氏怎会不明白？虽然觉着自己的外甥女被扒拉下来有些掉面子，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叫她自己不争气，绣活不如人，连个夫君都挣不到？</p>
思及此处，商金氏笑着道：“母亲，媳妇儿这就去张罗，保管您满意。”</p>
“我满不满意是次要，主要是哄得红绣开怀。”</p>
说罢看向金艺岚，安慰道：“艺岚也莫急，我定会帮你想法子，劝说红绣让她容下你的。”</p>
金艺岚本来毫无反应一直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儿，仿若他们的谈话与她全然没有关系似的。一听老太太提起纳妾一事，她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惨白着脸连连摆手：</p>
“不，不用了，老太太，艺岚不想嫁给三少爷了！”</p>
“不想？可你的名节……”</p>
“艺岚，真不想嫁给三少爷，求老太太不要再提起此事。”金艺岚语气坚定，目光中带着恳求。</p>
老太太不悦的皱着眉，之前哭着闹着寻死觅活的是她，如今要她别再提及此事的也是她，她这辈子掌着偌大的商府，不说呼风唤雨也是差不离儿，何时任人如此白布，当下沉着脸转身上了轿子，再没搭理金艺岚。</p>
商金氏气的跺脚，外甥女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威信这下都没了，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下她的额头，这才上了自己的轿子。</p>
红绣这边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的往皇宫里去。前几次入宫，马车走的都是又慢又稳，可这次骏马只差撒蹄如飞了，红绣不得不用手扶着木质的马车壁才能稳住身子，她知道，宫里定时出了大事了。</p>
一路入了宫门，换乘四人抬的轿子，就连抬轿子的小太监也是被才刚那位公公催的一路小跑。</p>
红绣被颠簸的身上环佩叮当作响，不多时，轿子便停了下来。</p>
“诸葛姑娘，咱们到了。”</p>
下了轿子，红绣来不及欣赏院中景物，就快步跟在中年公公的身后转了个弯，过了一个回廊又入了一个院子。院中建筑华丽，檐牙高啄。朱漆的红墙阴沉着琉璃瓦，显得喜气又肃穆。紧闭的雕花门上房正中，硕大的匾额上用金漆龙飞凤舞的写着“御书房”三个大字。两侧，多名侍卫左右林立，目不斜视。</p>
“皇上，诸葛红绣觐见。“</p>
中年公公站在门前躬身禀报。</p>
“宣！”</p>
屋里传来低沉的声音红绣身上就是一凛，想起那个让人头疼的皇帝，她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p>
迈入门槛，红绣垂着头，目不斜视的缓缓进了屋子。依她目前的角度，只看得到身旁站了不少的人，约莫七八个。</p>
来到龙书案跟前，盈盈下拜，规矩行礼。</p>
“民女诸葛红绣，参见皇上。”</p>
“免礼平身，赐坐！”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些疲惫，语速照比往常略快，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p>
红绣这才起身，与身旁的众位大臣一一行礼致意，原来今日在场的大多是她的熟人，除了丞相许国昌之外，还有工部尚书曾其修，工部侍郎刘大人，以及才刚升为郎中令的张析昊。</p>
文东武西站立，红绣的位置却很尴尬，她并非文臣，也非武将，连搬着交椅的小太监都不知该将红绣的座儿放在何处。</p>
皇帝方正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不耐之色，摆手指了下自己龙书案下方，“就坐这儿。”</p>
“民女遵旨，谢过皇上。”</p>
红绣谢了恩，入座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丞相许国昌，其余诸位大人也都是站着的，这屋子里，除了皇帝李天启，就只有她坐着。</p>
圣意难违，红绣偏着身子搭了个边，垂眸等着皇帝发话。</p>
李天启剑眉紧蹙，虚目瞧了红绣一眼，不耐烦绕圈子，直接问道：“诸葛姑娘可知朕为何宣你入宫？”</p>
红绣站起来行礼回话：“回皇上，民女不知。”</p>
“嗯。”皇帝也站起身，背着双手，踱步绕过龙书案，下台阶来到红绣跟前，低头看着面前白皙清泠的美人，声音也不由得放缓了些：“才刚城中发生的大事，你已经知道了吧？”</p>
“是，民女知道。”</p>
“你抬起头来回话。”</p>
没想到皇帝会有此一言，红绣一怔，不敢抗旨，只能乖乖抬头，恰好对上皇帝那双点漆般的星眸。</p>
久居上位的帝王周身气势如虹，霸气凛然，被他犀利的眼神一扫，红绣心里莫名一紧，好似在这样的目光下自己的一切都是透明的，说不得半句谎话。稍微有异状，都会被拆穿。</p>
皇帝一笑，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接过一物，拿到红绣面前道：“红绣，你可识得此物。”</p>
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p>
红绣看了看，黑色的油脂包裹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球状纸包，外头有引线，显然是当时混乱中黑衣人掉落的。这原来就是最早的手榴弹啊。</p>
红绣面色不变，眉峰一抽。若是她说不识得呢？皇帝大张旗鼓找了她来，还纡尊降贵的下了龙书案在她跟前问话。其实在他心中，已经肯定她必然知道了吧？</p>
思及此处，红绣叹了口气，道：“此物名曰‘震天雷’，其实里头放着的与咱们逢年过节燃放的烟火里装着的是同样的火药。”</p>
“震天雷？”皇帝喃喃自语，旋即笑道：“还真是震天雷。震的我南楚百姓伤的伤亡的亡，好好的大庆都给毁了！！”</p>
皇帝说罢，险些将手中的物事给砸了。</p>
“皇上息怒！！”</p>
两旁文武大臣行礼，齐声道。</p>
皇帝却没理会，看着红绣道：“你既然知道此物，这么说，这东西也是你研制出来的？”</p>
红绣心惊，难道皇帝怀疑她与刺杀之人是一伙的？</p>
“皇上太抬举红绣了，民女知道，但不代表要去研制吧？我研究这种东西有何用？”</p>
红绣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皇帝的眼睛，她没有说谎，她从未想过要研制出这样打破平衡且损人不利己的东西。</p>
皇帝定定的望着她半晌，突然展颜笑了起来，由起初的低笑，变作朗声大笑。</p>
红绣诧异的看着他，皇帝不会是气疯了吧？</p>
李天启半晌才停下了大笑，语气中带着一些玩味和欣悦。</p>
“看来我南楚国有了你，还真是有了个宝呢。”语气低柔，暧昧十足！</p>
红绣一惊，瞠目结舌的望着年过中年的俊朗帝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p>
皇帝转过身，一面走向御书房大门一面问：“百官都到齐了吧？”</p>
“回皇上话，群臣都到齐了，此刻正候着。”</p>
“嗯，准备上朝。”停住脚步摆手，“你们都跟着来。”</p>
众臣皆行礼，“遵旨。”</p>
红绣呆愣愣的望着跟在皇帝身后走出御书房的群臣，奇怪的皱着眉头，皇帝刚才那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p>
丞相许国昌面上带着笑意，见红绣还呆立着，轻轻推了她一下，道：“走啊。还愣着做什么？”</p>
“走？去哪？”</p>
“上朝啊，你没听见皇上才刚说‘你们都跟着来’么。”</p>
“那，那是说你们，诸位大人……”</p>
丞相捋顺着胡须，笑道：“里头也包括你，来吧，诸葛姑娘，随老夫来。”</p>
红绣闻言，只得跟在丞相的身后，一同出了御书房，穿回廊过院落，到了金銮殿外。入了门，她也只是低头垂眸，所以将地上打磨的光可鉴人的漆黑大理石地面瞧了个清楚。</p>
如今大殿之上文东武西，群臣已经井然有序的站好班。突然看到一个窈窕的月白色身影，与丞相大人并肩走了进来，群臣皆是惊讶。南楚国开国至今，还从未有女子上朝的先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