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改变(求粉红!求收藏!)

  大理寺派了人,用双拉马车将串儿娘俩送到崇贤坊北门,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p>

  串儿感激地看着马车消失了身影,方随阿娘向家里走去。</p>

  杳娘笑道:</p>

  “这大理寺卿想得真周到,若是送到屋门前,就太打眼了,难免让别有用心的人胡乱猜疑,有损串儿闺誉。”</p>

  串儿摇头:</p>

  “什么都没有好好活着重要。其实现在想来,还是挺险的。串儿这胸口还在‘砰砰’乱跳。”</p>

  “傻丫头。不跳还行?圣上圣明。你说,木七郎他们会不会跟圣上有些关系啊?”</p>

  “阿娘,咱就别瞎揣测了。有没有关系,若他们愿意自然会说。”</p>

  “阿娘只是想问你,若他们对你有所隐瞒,你会不会生气?”</p>

  “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权利选择是否将秘密与人分享。他们对串儿没有恶意,是真的将串儿当好朋友。”</p>

  想起李迥跃跃欲试想送自己回来的样子,想着他被大郎拉住满脸涨红的样子,串儿忍不住笑了起来。</p>

  突然想起一事,拿手一拍后脑勺:</p>

  “阿唷,看我这记性,看见大郎都没想起让他来一趟,那东西得交还给他啊。”</p>

  杳娘揉揉她的头发:“会有机会的。要保管好。”</p>

  说笑着,两人走到了家门前。杳娘抬手想敲门,却突然觉得有些怯怯的。</p>

  “你说,你阿翁他们会不会怪我们招惹是非,平白惹下灾祸?”</p>

  串儿不信地睁大眼:“怎么可能?阿姆他们是真的把我们当家人啊。就算怪罪,我们请罪就是,难道就这样抛开阿翁他们,躲着他们?”</p>

  杳娘咬了咬唇:“你说得对。串儿,今后,阿娘一定好好保护你。”</p>

  说罢,敲响了门。</p>

  萧翁正在煎药,听见门响,从灶下急匆匆地跑出来,一边应门:</p>

  “谁啊?来了来了。”</p>

  打开门,看见俏生生站在门前的串儿娘俩,不由揉了揉眼:</p>

  “老了,眼花了么?”</p>

  串儿抱住萧翁手臂:“阿翁,是串儿回来了。您眼神好着呢。”</p>

  萧翁一听,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抬手抹了一把泪,回头扬声叫道:</p>

  “眉娘,眉娘啊,串儿他们回来了。”</p>

  眉娘惊喜的声音传来:“真的?萧郎可别骗奴家。”</p>

  “哪敢。串儿,你得帮阿翁证实一下。”</p>

  串儿嘻嘻笑:“阿姆,串儿回来了。阿翁没骗你。”</p>

  萧翁招呼着她俩进门,坐下,低声道:</p>

  “你们走了就没回来,把你阿姆急得。头一天还撑着,我们去寻顾明府说情,顾明府道你们去了大理寺。我们又跪求顾明府到大理寺帮忙问问,顾明府去了没见着人,也没得到答复。又听人说,进了大理寺的门,不死也得脱层皮,你阿姆哪里还受得住,一时急火攻心,病倒了。”</p>

  这时,眉娘穿好衣衫走了过来,一把揽过串儿:</p>

  “哎哟,我的串儿啊,吃苦了吧。”</p>

  串儿拦腰抱住阿姆瘦弱的身子:“阿姆,串儿没事,没受罪,让您担心了。您快些好起来吧,串儿心痛。”</p>

  眉娘抽泣起来:“阿姆没事。串儿一回来,阿姆就好了大半了。这叫什么事啊,平白受这冤屈。”</p>

  杳娘拉了串儿,“扑通”一下跪倒在老两口面前:</p>

  “阿爷,阿娘,儿跟串儿让你担惊受怕,实在不孝,儿跟串儿给你们磕头。”</p>

  “砰砰砰”,连磕了仨头,萧翁赶紧拉她们起来,杳娘却是不愿:</p>

  “虽然这次的事是无妄之灾,可也是儿平日没把串儿约束好。儿今后一定好生约束串儿,尽量不让她出头露面。儿会好好保护她,尽心服侍爹娘。”</p>

  眉娘眼泪婆娑地拉着她:“快起来吧。不怪串儿,不怪你。是阿娘自己没用,撑不住。阿娘拉不动,你自己起来吧。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阿娘不爱听。”</p>

  杳娘看着眉娘虚弱的样子,便拉了串儿,主动站起了身。</p>

  萧翁突然一拍头:“药,忘记还在煎药了。”</p>

  说罢就要向灶下跑。</p>

  杳娘拦住他:“阿爷,儿去吧。”</p>

  说罢,一边拿布拢了头发,一边进了厨房,还不忘吩咐串儿:</p>

  “给你阿姆倒杯水,看她嘴唇有些干呢。”</p>

  眉娘笑嘻嘻地听着,感觉杳娘突然变得爽利不少。</p>

  “串儿回来了真好,这家才有了生气。”</p>

  突然想起串儿他们毕竟是从牢狱出来,赶紧对萧翁道:</p>

  “萧郎,快去买三钱红豆、三钱朱砂,桃木或者柳木做火盆,给串儿他们去去灾厄,从此后平平安安。”</p>

  “好咧。”</p>

  “再买些菜回来,给她们接风洗尘。”</p>

  “知道了。有我安排,你就等着呗。”</p>

  回屋拿了钱,便走了出去。</p>

  串儿无语:“阿姆,我们已经进屋了,还用跨火盆么?”</p>

  “那不是没进东厢房吗?阿姆可没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串儿跨过火盆,跨过灾难。哦,对了,阿姆去烧水,一会儿你们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扔了。”</p>

  杳娘正端了药出来,与串儿相视苦笑:</p>

  “阿娘,先把药喝了。儿去烧水就成,您就别操劳了。串儿,照顾好阿姆,陪你阿姆说说话。”</p>

  待眉娘喝过药,串儿为她端来温水漱口。眉娘长长地舒了口气:</p>

  “果然是心病。现在觉得神清气爽。”</p>

  串儿拍拍她:“阿姆,都过去了,就别想了。阿姆,您还记得游乐会的时候,跟顾明府一道来咱家的人吗?”</p>

  眉娘想了想:“记得。好象有三个人呢。”</p>

  “对,很明显的,那两位是陪侍,另外一位还记得吧?”</p>

  “嗯,想起来了。他还带了竹筒饭走。”</p>

  “您知道他是谁吗?”</p>

  “呵呵,阿姆哪儿知道啊。”</p>

  “告诉您,那是当今皇上。我跟阿娘能回来,也是皇上亲自释放的。”</p>

  眉娘诧异地张大嘴:“皇上?哈,哈,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福气,能见到皇上?在咱江南,管父亲叫爹爹,我爹爹这一辈子还没见过皇上呢。”</p>

  串儿笑道:“还是阿姆有福气。”</p>

  “是啊是啊。可这也是托串儿的福。”</p>

  “嘻嘻,串儿跟阿娘能无事,还是托阿姆的福呢。”</p>

  眉娘开心地呵呵笑:“和阿姆有什么相干!唉,家里没串儿,还真是不习惯。回来了,真好。”</p>

  萧翁买了很多菜回来,还打了酒。将火盆燃起,串儿娘俩跨过火盆,洗过澡换了衣服,方高高兴兴下厨做这团圆饭。</p>

  杳娘破天荒地喝了几杯酒:“阿爷,阿娘,今后儿一定照顾好两老,保护好串儿。明天,咱继续出摊。”</p>

  晚上,串儿靠在阿娘怀里,杳娘叮嘱她:</p>

  “前几日你经历的那些事,和在牢狱里的遭遇,不能告诉阿姆他们,否则他们会担心,还会伤心。”</p>

  串儿点点头:“知道了。波力去哪儿了?若当日它跟着,串儿也不至于心中没底。这只无情鼠。家里真舒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p>

  “快睡吧,明天还要出摊呢。别埋怨波力,它只是一只鼠,鼠有鼠事。”</p>

  几天没出摊,娘俩刚摆出去,便有人打着招呼,问候着。</p>

  竹汐高兴地拉着串儿的手:</p>

  “串儿,你跟你娘去串亲戚了?好玩吗?”</p>

  串儿一愣,想到被带走那天正下暴雨,没人在外,阿翁他们必然会掩盖这一事实,毕竟,进过牢狱可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对自己的闺誉有损。</p>

  “还行吧。只是出去走了走,无所谓好玩不好玩。最近生意好不好?”</p>

  “还好。阿兄跟他师傅走镖长见识去了。临走回来想见你一面来着,没想到你不在家。”</p>

  “嗯?见我?有什么事么?”</p>

  “我哪知道。他说回来时跟咱带小玩意儿。先跟着师傅游历一番,过两年就可以参加科考了。”</p>

  “嗯,行万里路,收获必然不少。我没见过他使功夫,学得还行吧?”</p>

  “应该不错。在家里也没露过。”</p>

  “嘻嘻,竹元哥哥长那么漂亮,再使功夫,还真是难以想象。”</p>

  “你以后可别夸他漂亮,他听了会生气。他说男子哪能以皮相示人。”</p>

  “呃,长得好又不是坏事。漂亮的让人看着舒服,比较愿意接近。”</p>

  竹汐摇头:“原来,串儿妹妹也是个好色之徒。”</p>

  “阿呸,哪跟哪啊。我的意思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p>

  竹汐捂嘴:“阿兄知你夸他,还是会高兴的。”</p>

  这时,串儿听见阿娘的大嗓门:</p>

  “快来尝尝啊,香甜滑糯的蜂蜜桂花糕。”</p>

  “买几个?好咧。拿好,下次再来啊。”</p>

  阿娘不再扭扭捏捏细声细气地说话,将遮着左脸的布也去了,还不时会大着嗓门问询顾客意见:</p>

  “怎样?味道还行吧?”</p>

  串儿怀疑:难道,昨天喝的酒厉害,酒劲还没过去?</p>

  话分两头。</p>

  当李亨黑着脸回到三清殿时,李辅国正在三清殿中殿等候请安。</p>

  眼睁睁地看着李亨从外面进来,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用尽心机,却也不可能让所有事情尽在掌握。</p>

  李亨冷了李辅国半晌,方才道:</p>

  “萧串儿乃朕的小友,你,不可动她。”</p>

  李辅国听李亨自称“朕”,知道他正在气怒中。</p>

  赔着小心:“大家说哪里话?卑职不敢。”</p>

  “不敢就好。你立即选派禁卫,协助大理寺清查杀害东阳郡主的真凶。一旦抓获,严惩不殆。”</p>

  李辅国正色道:“是。”</p>

  圣上有旨,下面的人不敢拖沓,全面撒网,细致搜寻,当所有矛头指向驸马张清,指向张清背后的张皇后时,当所有人静待时机成熟,准备向张皇后发出奋力一击之时,在郡主出事的地方,发现了五具男子尸体。</p>

  经仵作现场比对,赫然便是杀害郡主的真凶。</p>

  一时间,情势急转直下。长安城出现两种说法:一种认为,此五人为人驱使,被灭了口;</p>

  另外一种说法却是,郡主身穿红衣而亡,怨气重,死不瞑目,亲自惩处了真凶,报了仇。否则真凶怎地还穿着作案时的衣衫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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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子受凉,全身酸痛。今日一更。</p>

  感谢一直支持柚子的亲们,祝你们周末愉快!春暖花开,到郊外走走吧。呼吸一下春天的气息。</p>

  继续求收藏!求粉红。爱你们!***(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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