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太心急了
“你首先要告诉我的是，你在哈利的记忆中看到了什么。”</p>
邓布利多喝下一杯振奋药剂后，向静立在他办公桌不远处的斯内普问道。</p>
“梦境。”斯内普说道，“关于那一夜的梦境，只不过多了两个人。”</p>
“两个？”邓布利多有些意外的问道。</p>
“是的，一个是伏地魔，另一个也是伏地魔。”</p>
邓布利多瞪大了眼睛，但吃惊的表情很快消失，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p>
斯内普把目光望向邓布利多的右手，那上面充满了黑斑，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恐怖了。</p>
是波图的力量治愈了它。</p>
但事实上，波图并不能在本质上解决这个问题。</p>
“两年，亦或是三年，应该就是极限了。”</p>
斯内普心中想着，把目光从那斑驳的手上收了回来。</p>
而沉思的邓布利多，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p>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从沉思中醒来说道，“我请求你给我展示一下守护神咒。”</p>
斯内普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邓布利多这个请求，有冒犯到他。</p>
“我必须确认一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举起右手道，“就像你通过我这只手，来确认我是否值得你追随一样。”</p>
斯内普瞬间瞪大双眼。</p>
该死的邓布利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p>
“事关那个孩子的生死，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严肃道，“请让我看一下。”</p>
“呼神护卫。”</p>
斯内普不再犹豫，他抽出魔杖指向身前，一头银色的牝鹿落在地板上。</p>
它轻轻一跃来到办公桌上，再次一跃便踩着空气，在办公室中旋转起来。</p>
邓布利多注视着它旋转几圈后缓缓消失，随后望向斯内普，却发现泪水已经溢满后者的眼眶。</p>
“这么长时间，它没有过变化么？”邓布利多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道。</p>
“一直没变。”斯内普说。</p>
邓布利多沉默下来，斯内普则借机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他就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p>
“理论上，伏地魔应该害怕那种连接。”</p>
邓布利多开口，引得斯内普望向他，“残缺不全的灵魂与完整的灵魂相遇，就像舌头粘在冰冻的钢上，皮肉接触到火焰。”</p>
“邓布利多，我们谈的不是思想么？”斯内普问道。</p>
“思想？”邓布利多摇摇头，“不，西弗勒斯，我们谈的是灵魂。”。</p>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么？”斯内普皱起眉头，沉声问道。</p>
“看样子，你把问题想的简单了，西弗勒斯。”</p>
邓布利多说着，用左手拿起魔杖——幸亏他是左撇子，否则手上的伤势会给他增添许多麻烦——对着书架挥动了一下。</p>
“哗啦啦~”</p>
一本厚重的魔法书飞到斯内普面前展开，书页自动的翻动着，不多时停了下来。</p>
“看完它，斯内普，或许这会让你产生不同的想法。”</p>
邓布利多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当然，希望你不要产生制作一个魂器的想法。”</p>
斯内普撇撇嘴，沉默着看起书来。</p>
邓布利多拿起眼前的药剂喝了一口，从他的表情上看，那可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p>
“你的意思是……”斯内普很快便问道，“哈利成了他的魂器？”</p>
“这么说并不严谨。”邓布利多放下杯子，“但大体是这样。”</p>
“嘶~”</p>
斯内普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再次望向邓布利多的右手。</p>
“斯内普，是斯莱特林学院的特性，在控制着你么？”</p>
邓布利多把右手在自己的面前翻看了几下后问道，“你们总会选择最后会获得胜利的那一个，而在结果没有出现之前……短暂的等待也无妨，是么？”</p>
斯内普静静的站在那里，黑色袍子低垂着，没有一丝褶皱或颤动。</p>
“灵魂跟着伤疤，一起进入了他的身体。”</p>
邓布利多的话，让斯内普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这一切，但哈利拥有了与蛇对话的能力，不是么？”</p>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斯内普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只要哈利不死，他就不可能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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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p>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斯内普怒声问道。</p>
“我要确定你是哪一边……”</p>
“我哪一边都不是，邓布利多，我受够了任由你们摆布的生活，我只是想带着哈利，去一个安静没有纷扰的地方生活。”斯内普嘶声说道。</p>
凤凰福克斯张开翅膀挡住头，但目光从缝隙间望着发狂的斯内普。</p>
墙上校长的画像也都是这个样子，欲盖弥彰的做着各种伪装，其实耳朵都竖了起来。</p>
“我这里当然没有问题，斯内普。”</p>
邓布利多说道，“无论是去美洲或是埃及，我都懒得去寻找你们，但汤姆不会放弃，因为哈利是他的魂器。”</p>
“法克。”</p>
斯内普再次跳脚，并且罕见的骂了一句脏话。</p>
想来若不是邓布利多坐在眼前，他可能发泄般的喷出一缕厉火，烧断脑子里的万千烦恼丝。</p>
邓布利多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斯内普生气，直到他冷静下来才开口。</p>
“现在你别无选择了，对么？”</p>
“不。”斯内普摇头道，“或许我可以请求他……”</p>
“你请求过。”</p>
邓布利多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斯内普的话，并且用言语化为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口。</p>
是啊，他请求过。</p>
斯内普感觉身上的力气被抽空了，他走到椅子旁坐下，怔怔的有些出神。</p>
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沉默着什么都没说。</p>
“他不会杀死哈利，对么？”斯内普呆滞的呢喃道，“他是魂器，魂器总是有用的。”</p>
“并不是完整的魂器，斯内普。”邓布利多说道，“你看到书上都写什么了么？还需要一个魔法，那足以杀死哈利。”</p>
斯内普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抬起头望向邓布利多，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p>
他上次求黑魔王没有用，可当时他也求邓布利多了，同样没有用啊。</p>
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徒劳。</p>
“他必死无疑，是么？”斯内普艰难的问道。</p>
“也不一定。”</p>
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斯内普。</p>
“这么说哈利还有救？”斯内普不是很激动的问道，这让邓布利多有些诧异。</p>
“理论上还存在可能，但需要很多努力和安排。”邓布利多说道。</p>
斯内普点点头，目光中的呆滞终于少了一些，但他还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p>
“那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吧，邓布利多，你总是最聪明的那一个。”</p>
斯内普有气无力的说道，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p>
邓布利多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太着急了。</p>
可是……</p>
看了看右手，邓布利多只能咬牙说出自己的计划。</p>
至于斯内普的反应，暂时顾不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