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我这就去！”栾无忌喜于色。

  “是！大哥，现这屋头，孤灯茕茕，冷浸枕，”说着，章金子一脸淫笑，“二人不仅筹谋好计，还床笫安逸快……”

  夜色中，章金子舍去；栾无忌也摆脚就到了香窠。

  翌日一早，山寨刚破晓，韩忠带着竺青三四个喽啰到了广场之上，列队站好。

  “竺青出列！”韩忠。

  “二头领有何差遣？”竺青上前一步，拱揖而问。

  “遵尚内当家之令，”韩忠一举手中“证物”和“严禁调戏女子令”，作吩咐，“带几喽卒，一将这‘证物’悬挂寨门内，置马鞭数，另这一纸‘严禁调戏女子令’张贴在鸿威厅外墙上，速去办！”

  “得令！”竺青一揖，从韩忠手中过两东，一招呼喽卒，便去了。

  未几，竺青几人，禀告韩忠已办妥。

  韩忠：“竺青，早晨操练刚始，叫号角手吹号！”

  竺青下去刻儿，带着三身子粗壮、执牛角号的号手到得广场东头高台上，双手捧得三尺多长的牛角号，“呜嘟、呜嘟……”吹响了号声。仅过一阵间，从后寨，就传出雷动山震般的“踢踢哒哒、踢踢哒哒……”的脚步声，喽啰们纷纷带刀举枪到得广场中，三四人队伍整齐列队，站得黑压压一片。

  这时，韩忠站在队前高台上，从一喽卒中过铁皮话筒，大声：“众等兄弟，我奉内当家之令，今操练前两，为使山寨好招安的准备，以适应官军队伍的需要，……使招安不成，当务之急，刻不容缓，也得加山寨队伍设，早日煅炼成一支作派硬扎、能征惯战的队伍……自己大了，才能防其他绿林欺侮、吞没……所以，大家首得习读‘严禁调戏女子令’，还得‘鞭单’！为要严禁调戏女子，大家，尔等虽是绿林，也应有所行而有所不行，不能再一仍地为所欲为下去……大家也是父母生养的，谁没有姐儿妹子，咋能不廉耻遭贱女人喃！……还有一就是‘鞭单’――”

  “二头领得好！”忽尚瑶跳上台来，得韩忠的铁皮话筒，清脆声言，“众兄弟，这‘鞭单’尔等可闻所未闻，这是我内当家的规整军纪，严色乱山寨的‘发’，我在寨发现有有人与一女子乱搞，弄脏了褥单、还女子留下髻带。”讲到，队前竺青吩咐：“竺头目，去寨门口把‘证物’给我拿来！”

  俄顷，竺青就将‘证物’来递到尚瑶的手中。

  尚瑶一手举起褥单、髻带，一手举着，：“大家喽，这床上淫乱白锦褥单，这寸锦寸金的用物，我是内当家的这等财物、这等宝贝东我给谁用，我清楚得……真暴殄天物！尔等兄弟，这等奢华之物用过没？用过没？请大声答我！”

  “没有！没有！……”下面众人声腔吼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