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四老弟，拿栾大哥涮开心喽！”栾无忌很不痛快地抓杯酒一干了，苦眉皱脸道，“尚瑶不道在哪捡到了如同爱徒床上男女干那事，液浆水，弄得脏秽的床单，还有似其女上朿髻用的红锦带……这下，可把这雌虎捅冒了（惹气恼）……要搞个‘严禁调戏女子令’……可恶的是‘鞭单’……你说我气不气！……这尚瑶本没把我大王眼里呐！”

  章金子装作不，又听了第二遍，故作大不咧咧：“的话，尚瑶得不对喽！”

  “尚瑶说‘鞭单’，有毬啥子好处……反正一句话，我给这雌虎是过不到一块了……”栾无忌把酒一吞，心又鬼火冲起，几乎肺都要气爆了，歇斯底里道，“还‘鞭单’，等会儿早晨，老子也想横了，抄起傢伙给尚瑶就拼个你死我，还让反了山寨不成？……”

  章金子此来目的，就是来“熄”栾无忌心火的，当然，他不会干那怂恿助力去推栾无忌，火上浇的傻事，鬼精的很。

  你看他，端起酒杯慢咂一口，“哼哼”一笑，似看透事，不以为然劝道：“大哥，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我入了绿林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抢劫翦径干了多少恶事，背后人皆骂我等么千刀万剐，不得好死；咒我等天雷劈，挫骨扬灰……结喃，你、我还不是得好好的，天天喝大酒吃大肉，夜夜睡女人，啥子因报应，为恶魔孽障，下辈子会牛充马。鬼这个，后头的事，哪个看到个？有酒有肉有女人，到这上，不图这，还图啥？所以说啊――”他忽问，“大哥，你给尚夫人楚河汉，划线了哇？”

  “这还有啥说得喃？”

  “有大哥这句话，我章老弟后头的话就糙起来喽。”

  “随便，你随便，哪个袒护半句，都是狗变的！”栾无忌咬着牙绝情道。

  “大哥，不愧为大哥，看得开……尚瑶，毬搞个啥‘鞭单’，就给哪些背后骂我等、咒我等是十恶不赦的盗、进入道轮……的那些瓜拙拙的人一样，难道尚瑶喊些喽啰，照着褥单毬一阵，把那截红锦带挂在那臊皮，你就抽掉了二两肉，得弄了你得命，人家植女子就该想不开，去上吊？那你这样想，去钻牛角尖，岂不让尚瑶高兴死，正中了的下怀，而要得就是这种效呐！……”

  说到这，章金子起身，给栾无忌掺了一杯酒：“大哥，你好生琢磨，我是把尚瑶这套把戏看透了的，你好生琢磨、琢磨，弄毬个东敲来棒去，你若把它看成是小娃儿没毬得事，不毬理它，该吃就吃，该睡就睡，……那尚瑶还闹得有劲？到时，你没有气，那倒可能就气得遭不住，以为自己是诸葛亮，给司马懿女人装，就把大哥羞着了？要像司马懿，你就要装着没事也般，还有反其道而行之，也去‘鞭单’‘鞭’几番，那气得吐血的不是大哥，而是尚瑶了嗬！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