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不要气了，姐，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山寨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办哦！”韩忠话间，又将茶水给尚瑶杯斟满后，他忽想起该巡寨去，端杯饮口刻际，眼却一下镯之绿莹莹之沾住了，又坐下，手拿这对镯子仔细端详起来，一只上刻有龙，一只镌得凤，是对龙凤满绿翡翠手镯……大为惊诧道，“姐，这是一副‘龙凤满绿翡翠手镯’的呐！”

  “你识这宝贝？”

  “不，我听属下竺青小头目讲过，我也正在暗地查山寨中，看那有胆肥的喽啰抢了山中老农家的龙凤满绿翡翠手镯？可眼前这对，与竺青讲的好镯子，咋就像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一样？奇怪到家了！咋，这章金子也有――”

  尚瑶似明白了道：“你是讲，章混子‘孝敬’我的宝贝镯子，不是从府城来的，是抢的？”

  “我猜测，应该是怎样吧！不然，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一个有镯子之章金子，前脚刚跨进山寨，一失镯子的老汉，端后脚就找上门来，实也令人费解！”

  “那你讲讲，这老汉家镯子抢的经过。”

  “好，竺青他告诉我――”

  就在尤黑、章金子上山入牢那天，竺青这日一早带俩喽啰下山哨探消息时，刚走到山腰的干包沟处，忽从玉米地里跳出一干瘦老农，擎着一把山锄，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我旁边拿着丁拐的喽卒，猛兜头就砸。幸好，那喽卒眼明手快，一把薅住锄把，竺青乘势擒住农人。那老汉气得又跳又闹，一个劲地破口骂：“狗x的丁拐帮，还我家宝贝镯子来！不然，拼我老命，也要杀死尔等狗盗！……”

  竺青是个绿忠义好汉，刹那间一听，一个山间穷苦老农民，土都快埋到了大截身子的人，心想，山寨中竟是谁，抢劫这老农家十分要紧的、端视为身家性命的那对龙凤满绿翡翠手镯？

  他松开手，好言问，夜中可看这抢贼模样？可老汉说，时他吓嚇得如掉了魂魄，加之屋中亮暗淡，未全看，有个印，仅其贼模样，像是瘦高瘦高，蒙着脸，估模年岁四十上下，凶神恶煞的，手中提了把丁拐，还死了我看家犬！……

  此农汉，一见竺青不不骂，口气不横，马上跪下道：“……我方是气慌了，望饶恕我则个！……好汉，贵山寨如有哪个喽啰一时犯糊涂，使抢去了镯子，我也不责怪他，告他到官府来缉拿……你晓得喽，请你转告他，快将宝贝镯子还给我……”说着，老汉竟号啕大哭起来，“我那老婆子就在镯子抢，心痛宝贝没了，昨夜干哭一宿，趁我不注意，找绳子，就上吊，多亏我发现早，将从吊绳上解救下来。不然，我就与阴阳两相隔，就成了来见的可怜人儿喽！于是，我慰言，我上山去找山寨头领，道不定会给讨来……止住了哭声，但至我老伴，我救是救下来了，然其觉不睡，粒米也未进口，就像害了魔症，只是发闷呆，嘴里只顾念叨着‘镯子、我的镯子呀’么的……”

  竺青甚同情这农家遭遇，也恨山寨中这等歹毒贼人，为不让老人失望，慰他道：“老人家，我是山寨小头目，山寨就将抢你家丢镯子的事告诉二头领韩忠。我想，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给你找那镯子。”

  韩忠一口气述，道：“当竺青下山事了了寨，将此贼事告诉了我，我使他暗中察访……适巡夜时，他告诉我，暂没结，明日查。时我还想，若这镯子实在无法寻得物归原主，心下计较，就与竺青等我几好兄弟，凑些银两到府城买对好镯子送给那对老夫妻，积得善德也好！”他兴奋地一拿着桌上的玉镯，还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