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哎呀，师父、师娘，滩脏东咋是爱徒的吗？自己可是一无婚配，二无好……”植玲花故一捂脸，调在一边，“还不羞死了咯！”

  忽其又一转身，似找到了搪塞理由，对二人：“今晚篝火晚会好多男女哦，他等在干啥？――”

  “对得噻，食色人之性嚯！喽啰、头目与女人搅一块儿，胡混浪床还少得了？……再说爱徒头上的锦带子、床上褥单，白毛猪儿家家有，这有啥大惊小怪的？”栾无忌附合，

  “哦呦！”早有打算的尚瑶，柳眉倒竖，粉脸色变，大声讥刺，“有人心虚，一唱一和，要掩盖？”将桌“啪”地一拍，一杯子震飞在地，“当”的脆响，一地粉碎。

  二人尚瑶，突地一喝吼，心中有鬼，皆生惊颤，顿刻地怔怔着尚瑶，以为还抓住了把柄，手脚无措起来……

  “唉，栾大头领！我‘大惊小怪’的？”尚瑶双手一叉在小蛮腰上，点着栾无忌怒怼，“亏在绿林混了这多年，山寨人众照下去，沉湎酒色，享人间极乐，军心涣散，士气颓废，还有战斗力？不官军剿杀，也会江湖吞掉！这点理难到都不懂？少给我扯马糊眼！”……眼中一锋如刀的寒扫过植玲花的双眸，“我也晓得，山寨有些女子，极不自，以色媚人，专耍手段勾引男人……哼，我尚瑶要抓住了，山寨规矩‘伺候’，定叫生不如死！”

  在噤若寒蝉中的二人，闻听尚瑶这等教训，抛出的不是尔等勾扯的“猛”，心中才大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刻际松驰下来。

  栾无忌因怕自己言语不当，挑起话头，再招来可破墙穿屋的“狮吼”声飞遍寨内外，引喽啰来观，局面不好拾。刻际他这一忖度，掂了轻，得顺其，嗫嚅地小声：“夫人教训的极是！”同时，一支眼色给植玲花，示少开腔。

  尚瑶一瞧二人呆若木鸡的神，心中涌起一股胜的绪，还在蔓延，得扩大战，捡起方脏污褥单锦带子，冷气逼人地：“栾大王，这山寨执行寨规，自来是不是我尚瑶份内的？”

  “自然的是！”

  “好，我尚瑶就不推辞了。我将出一：“‘严禁调戏女子令’！有异议，听我完再言！”

  “由夫人定了就是，我这、在听下。”

  “听着就好。我说了，内容如下：‘为将云鸠岭山寨创办成绿林楷范，训练成一支纪律严，悍英勇的江湖队伍……一则，山寨中大小头目除婚配妇人外，不得逮捉掳掠女子进寨纳宠招妾……；二则，今后凡招女喽卒、女弟子……必得严格审验，方可入山寨……；三则，凡山寨男丁授艺于女，不得与其女有不轨行为……一经发现，从严惩，以儆效尤，云云。’这比我口头讲，伦理乱、勾当、不得容，当诫惩……更确了，且这‘严禁调戏女子令’告贴山寨鸿威厅墙上，召开全寨人马大会，广而宣之，日行，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