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章金子：“师父到哪个坡唱哪个歌，师父是官家，到山寨就是面子！给彩头钱一两就是好比走亲戚，图个热络，且我等从礼数也讲究了，所以，师父不要顾虑那么多，你是官家哦！要绷假面子，下就行……”

  “也是倒是，我是官，尔等绿林，给其两银钱，也是够份喽！当然，给个假有钱的官家好!”尤黑又上头话，问，“哎，徒弟，你说重到阳郡捉质子，借山寨人帮忙，是无钱，借不起？”

  “是这样。我适又寻，便有钱借人用，也沒得。我等原寻借人重到阳郡，是粗略随之，怪我等去劫质子是人手去少了……可我等到前些日子到阳郡失利，是因耽抓得是中了掉包计的假质子，还是武功了得对手，弄得了‘人累了，戏不好看’的下场。不然，咋会失手？我等这复到阳邵，是捉一嫩水水的亚男妞儿，又说冠府义军那头，何我等要杀‘马枪’？那我等何必又找些虱子在脑袋上爬，没事找事地去借用人手。言，哼，山寨人马，我也，除头领、玉面刹几头目外，上得到台面、拿得出手的也是难寻得到的。要了，不但起不到作用，说不定还给你帮倒忙。如其这样，不如不要，还是我俩师徒去，好利利索索地办事……”

  “这事就不说了，那二是招的的事，又怎地讲下？”尤黑问。

  “这事么，还是我师徒俩搭戏？”

  “怎么个搭法？”

  “当然，徒弟寻，师父在前台，我在后台帮腔。”

  “不对哟，徒弟，方说的是我个帮手，你是主演的嘛？咋的，颠倒了嗦？你讲一下理由，让师父听听，看是不是该我前、你后，唱双簧，把戏份搞足，演得巴巴实实，滴水不漏哦？”

  “好的。师父也，像云鸠岭这的绿林，啸聚的喽啰队伍，大都是莽林野泽、市井巷陌找饭吃、混日子、图虚头……的杂色人众，识文断字不多，对官家数是不甚了了……你师父明日，首是‘亮相’，用头压住尔等……然后，你大人威风，自然我徒弟随你左右，在军营也混得不赖，将手下无弱兵，还得给我一个衔头，不然怎么与你显职相配，也不能让山寨人小觑了我……到时候，你在台上说，该我上场时，我会看火候，跑个龙套还是够格的，但军中职衔你应给我个，不然叫我咋往下演？”

  “不行、不行！”尤黑连摆手罢，“你在我都练使下，你现在身份，就是个卒子，还怎能擅行授职之权，干出凌驾于倪大人头上之事。不然，让他了，这目无上司，冒渎律令之罪，就让其坐实了，这可使不得！”

  “这是应付场面的，何必就当？时说了的话，风吹过，是句玩笑话而已，又无人……这，师父，你也太小心过头了！”

  “这事你说得是还有点理。也罢！算事，临了我给你戴上个‘官帽子’，哄哄尔等，你也过过‘官瘾’，也好与我的官阶相搭配，彰现我的地。如我带个卒子相随左右，在尔等面前，也降了身价，太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