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章金子献镯子不道实情，编哄的“故事”其用意：一则端是显摆他有能耐，其也提高在尚瑶心中的形像；二则为说服栾山大王、尚瑶等大小头目下山臣服倪金脚下，作些铺垫。

  待尚瑶笑过后，章金子赶紧认道：“还有一事，夫人请转告大王，这尤官家到山寨，议招的事，……”

  “招？”尚瑶十万惊诧，沉吟晌，“这我可过话大王。如鸿威厅议事前，我未话，尤官家就把他上司意当众道个楚……大事，不敢草率从事，他虽是大王，不还得听听众头目的意见……”

  “有，”章金子又讲：“夫人，明日比武，你为主判，为使俩师父不失和气，后朋友长久，谋些大事，当掌控场面，定个‘平局’乃上上之策，……忘了！哦，还有手上宝贝镯子，说我送得，免我……”

  “唉呀耶，这些我道。啥时候，我堂堂栾大王的夫人，说话当不数过？一是比武，闹个平局，大家都好。二是镯子，我买得，免人妒嫉……就是这小两事嘛！”

  一脸晴的尚瑶得到好东的心情，似从未有这样高兴个，则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还脱身上大氅挂了壁，把手中绣帕舞得溜溜转，扭起小蛮腰，眼儿把情抛，唱起了《十二月望郎歌》山歌调：“正月望郎是新年哟，又香来酒又甜喂！香酒甜人人爱哟，只等郎哥来拜年喂！”

  章金子见尚瑶舞动翩翩，立刻挪开桌凳搁一边，也手摇脚动地又跳又唱，个捧场来：“二月望郎开哟，小妹一人站台喂！正开郎不在哟，手把树盼郎来喂！”

  “嗨，章金子！”尤黑一脚跨进厅，张口就道，“师父肚皮都饿瘪了，你还有劲，在那儿猴跳舞跳的，催一下吃的去噻！”

  “是！”章金子一下停住了手脚，刻下去办，就见韩忠带着喽卒端着一大盘酒肉走进厅来。

  韩忠把桌凳摆好，卒子上了酒菜，道：“请尤官家坐下，用早饭！”又转头，“章老弟，还跳，陪师父吃饭！”

  他二人上桌，一阵吃饮起来。

  正得兴致勃勃的尚瑶，虽少了搭档，但一见韩忠来了，这不就正好填上？只见上前，就把纤手一伸，捉其手，娇软声气道：“二头领，山歌要两人对唱，有趣。现尚姐没有个了搭配的人，来、你来给姐作配哦！”

  “夫人，我不会唱啊！怎么能行？”韩忠乘机抽手，一摊道。

  “你不会，有姐你哩！你看，”丢个媚眼，将丰胸一挺，小腰一闪、圆臀一摆，小口一唱：“三月望郎正喂蚕哟，手提篮进桑园喂！盼我郎来看一眼哟，桑叶摘眼望穿喂！”顿停下，对韩忠“……你得眼对着你姐眼，就像我这样唱唷！唱――”

  “‘你眼、你眼’……唉，你我好多了，我实在是唱不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