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傲姣的尚瑶一笑：“对呵，这才像个山寨一家人、本家兄弟亲的样子，我又何有责怪之理，无从谈起、无从谈起的。”

  章金子以拱火方：“实不瞒尚夫人，我与尤都练使自府营帐，虽昨下午后晌办完军务要，临了时间紧，也没忘了，给大头领捎上了三多两银钱，作为拜见的‘孝敬’，也就是彩头钱！”

  “钱哩？”尚瑶一望俩人，眉尖微皱，露出丝儿不悦神，“样子，空脚手的，怎作拜献给大王哩？”

  “禀过尚夫人，钱，山寨都进不来，咋个拜献？”

  “怎进不了山寨？”

  “内当家，有所不这等糟糕！是寨内喽卒防务项的，我本算不说，给为难，还伤面，胸怀宽大，我就言下？”

  “磨叽个啥，说呐！”

  “好，我说！哼，偏就有这等发生！尤官家吩咐标下将孝敬的彩头钱，揹在背上。我与尤官家，一从成都府城到进云鸠岭山寨，都是人不离马鞍，银不离背肩地带着。到寨门，像是守卫的、叫汤头目一帮喽卒，一检查我手中精精致致楠木作的‘栾’字腰牌，说是假的，扔在地上不说，还踏上一脚……踏牌，戏弄我山寨不紧，倒是把尊贵无比，我等大头领‘栾’字尊姓，一踩臭脚下，胆也太肥了吧！”

  “呵呵……”尚瑶手中帕掩嘴一阵笑后，认，“的腰牌是假的！头领离寨去游荡江湖后，寨中变化肯定有所不，因三寸木制腰牌挂在面太过涨眼，又担心另有所图之人仿制，进寨捣乱，于是就制作这个――”

  说着，从穿著的绣边浅黄高腰襦裙，所中的宽边锦带里，得一方约二寸许、上有亦有‘栾’的铜牌，递给章金子则言：“这才的腰牌。这铜腰牌可入袖，入怀，入兜，随处可携持，甚为方便。有了腰牌，自旧的就废了。沒腰牌，又怎能随便进出这偌大山寨……这理应懂的。我汤头目，也是照章办，没错的！至于他脚踩踏旧腰牌，有损栾大头领英名，这也不是冲着栾火头领去的，我之是执假腰牌，以为要混进山寨，作探子，气愤之下才有鲁莽之举。说这汤头目，也是进山寨时短，自不会识得，这是他的话……”话到，一轻推桌上章金子的茶杯，“来、来……喝上茶，消消气。”话，又补充一句，“下来，我吩咐匠作坊给制个腰牌给补上就是！”

  “谢过尚夫人！”

  本怂恿起这在山寨寨规制奖罚、财资用度等要务的内当家尚瑶，欲借之手，狠狠处罚汤头目喽啰时，加筹码的章金子，刚进言就给挡了来。说言，倒是理不歪的，来我走这多月，这内当家变化大哟！

  “咦！头领，言银？怎到山寨就没了？又是咋？”

  “噢。”章金子：“汤头目言我等是‘奸细’，定是赃银，硬给几喽啰分了去！”

  “啪！”尚瑶一拍桌身起，蛾眉倒竖，凤眼飘火，喝声：“喽啰何在？”

  “小的在！”倏地候在厅门的俩带刀卫卒，立在厅门口，一拱手：“夫人有何差遣？”

  “二人，快去将汤头目给本夫人‘请来’，我有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