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尔等下循着条约半里远，仅三四尺弯曲之径行去，方见前面一片茂密花草树木处，有一坦开阔地，豁然出现在眼前。再望过去，一圈石砌砖衬围墙上几多色旗帜乱飐飘扬，还有数十个喽啰在墙上作值守巡逻，再这二层高的门楼前，插着绣有斗大黑色“栾”字，其黄底白色的牙旗，倒是贼亮地扯人眼球……

  在寨门洞上方嵌之“云鸠岭寨”木牌下，二贼翻身下马，径往前走，四把门喽啰拿枪刀、丁拐挡住去。

  从后面走来一小头目模样的贼子，打量一下二人，喝：“来人进寨，亮出腰牌！”

  章金子一步前，摸出腰牌递给这小头目。

  “这腰牌，假的！是在哪捡得吧！”这小头目，不屑地将牌“啪”地一下，摔在地上，一脚踩上，将手中刀一横，骂声“这探子咯？休蒙混过关！”

  “嗨，我是山寨四头领章金子，让我等进寨！”

  “四头领，没见过！”

  “这家伙，”说着，章金子用丁拐拨开刀，又骂，“清楚，章爷手中的丁拐，不是丁拐帮的，能用这械？”

  “哼，还不在个铁匠铺打得嘞！”小头目唇讥。

  这时，早已听得不耐烦的尤黑一把拉开章金子，：“怪了，这自家人，都进不了自家门，还是让我来！”

  “尔等这些有眼无珠的小子！给鼓起狗眼睛，把细，老子是谁？”他抱着双臂，十分骄横地对着小头目。

  “啥子喃？”小头目，转过身来，将刀尖抵在尤黑胸口，眉一立，睛一横，“哪来的搅屎棍，敢骂我等好汉是‘狗眼睛’，还敢在我面前绷‘老子’？哼，是不是得不耐烦了，狗x的！”

  “、……好汉！”章金子赶紧上前，给这小头目打了个长身躬腰，便一尤黑，得低声下气，苦作脸轻声，“他，确是官爷！”

  “官爷？”小头目疑惑，仔细地打量着尤黑。

  “山寨好汉，他真是官爷，无假！告诉尔等，这官爷确是蜀郡折冲府鼎鼎大名的尤黑都教练使，是专到贵山寨会会栾大头领的，有要商，就快让我等进寨门去！”章金子释。

  “哈哈……”小头目经一阵细了，遂暗地琢磨……他有半边耳、又麻脸、还脸满嘟着横肉的……官家里头，有这贼模样的？忽间一阵大笑，讥讽，“啥子，都‘屎’，鸡屎、鸭屎的，还见我大头领，官家人，就是冒充咯耍诈的！……”

  一阵嘲笑后，他倏地一喝声“拿下！瞬间，就从寨门内忽涌出一队喽卒，不由分说，一拥而上，把俩人困在核心。

  章金子擎丁拐在手，尤黑摆起大刀欲打。

  然章金子，忽抬头一城头上个个弓箭手，拉弓搭箭待发。面前是人多势众，械齐舞，身退不能，有丢了性。若打进寨去，自证清白，更是无望。

  他对身后的尤黑：“师父，这群不识好歹的东！……人在屋檐下，要大摇大摆，体面风地进寨已不可能，不如暂且以退为进，抱个委屈，顺从尔等……不就也进寨了……

  尤黑沉吟半晌，极不愿：“哎，啥鬼山寨，还要弄得我这官家人，像个贼娃子一般才进去得。好好……就依，缴械……”

  俩人“咚、咚”两声，将丁拐、大刀丢在地上。

  喽啰们何有怠慢，有的一面牵马拾械，有的一面上前将尔等双手一剪，拿索就绑，还将头套一一套其头上，喝叱：“滚进寨去！贼探子！”

  “不忙！”小头目叫，上前一边假装要搜二人身，一边对其他在场喽啰，一支嘴，去。又支一眼色，“三人留下，其他人等进寨去！”

  因章金子背上大而沉的包裹太诱人，里面是东？这待地的几喽啰，都能立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