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二头领，磨刀不误砍柴工，要办，酒食要吃。说，际府城尚未宵禁，街上逻兵逡巡得紧，色人众夜游多，熙攘不绝，不是我等入室逾墙，干等财佳时机。待三后的月黑风高，人皆沉睡不醒时刻，行止方为妥！”马说间，拔脚就走，还句“今夜，如何行止，我等边吃酒食，边也作好商谋！

  约燃炷香工夫，马遂领得酒楼跑腿送酒食的二小伙计，食盒，拎罐酒，进得厅来。一阵开盒，几酒菜、碟与箸、杯等一一整齐皆置于桌上。

  吃尝时际，马唤出齐月作陪。

  坐上首的韩忠，将酒杯一端，几贼附和，齐声：“谢过马好汉款待酒食！”尔等一饮而尽。

  “马辈，言下按栾大头领安排，作一山寨线人，对冠府、尤对‘繁锦’探，店藏银两多少？……今夜如何行止？具细讲来。”韩忠对右下首的马。

  “对冠府晓得一。”马言，“……大富人家，还有侠僧、庄丁护卫……”罢了。一说，他还起段时间夜去冠府，帮丁拐帮金水县分垛干偷地契的贼，落败气，至今还耿耿于怀，恼恨难舒。今助盗繁锦店，自是排泄心中郁结快，端十分乐！……当，对办砸之恶为，时际他自不会吐半个字的。马为入冠府贼，怎未成？书中后作补述。

  马杯端，咂口酒，又：“‘繁锦’店，夜里一般无武人把守。商贸雄店……不说锦缎绸绢等匹销售一，进得银钱斗金，也差不多有几上千两积下……昨日夜，我上房揭瓦，溜进店中，借壁缝月亮儿，得柜上账簿一，上白纸黑字有一万两余存柜，还觑得藏银之处……”

  “这等银钱，还真不少！”韩忠，“若这得手，还是依大头领订下规矩，赏罚分，照以往线人十抽一办法执行，可得一千两多，呵！”

  这又得说，俗话言“瞎子见钱眼开”，为何马既进店内，全可单独之……这理，照人所，是应这般的。马凭积累的行窃贼经，认为，偷盗贼，官家罚刑，姓厌恶，走夜难免不碰到鬼……一个人吃独食，谨防噎死，他才不干这傻拙拙之嘞！

  所以盘算的账是：好处不可一人独享，得分于他人……又说他当云鸠岭寨线人，就是落难时节，有个躲匿避祸的藏身之处。所以贼也不太绝，得给己留一手，量贼长远。

  倘如不这般贼算，虽得金山银山之财，能安享？……万一犯露谄，真个引来仇家追杀、官家捉逮，缘时又不撒钱买后，自掐断犯后，无了风报信之人、避难之所……项上无了吃饭傢伙，千万银钱又有何用？

  人说鼠目寸，马飞鼠之“鼠”字的贼子眼可不是寸厘间可测得准哦！

  对韩忠之言，马贼经在心中一翻，也就：“我若得了份线人钱，又不是我个人的绩劳，都担承风险搞整来的，依我一贯作派，都有份！”

  尤黑、章金子端起酒杯一磕马杯子，吹捧：“局气！来，走一个！

  三贼酒下肚。章金子似起了啥？便对马：“辈，处院落倒是静偏僻，周遭无稠密人家，三面地连，房围墙，小河、一片树林……”

  “干我等这行当的，自要选不眼的地方啰！”

  “这个晓得，我还有另一个法……”

  “子主？”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