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肖二一看是主人冠泽豪想捕捉的仇人殷守固。他正想抓他，又怕势单力薄，难于架住他；若高喊众等抓这贼，又怕人不解，反引不；还忧他背后万一有人手，自己反落得‘抓蛇不着反蛇咬’的下场。想罢，听他下有事，稳住他说，想碰得熟人，一并将他逮住送冠府。

  但他一听殷守固重提原那十两银子的事，甚新奇，也不言语。殷守固看肖二不吱声，以为他怕那十两银子的事，忙把他到镇边“三”茶铺一偏角静处坐下。

  待二碗茶到桌，他声地对着实东瞧望，希遇熟人的肖二道：“你时办货物瞒贪十两银子，至你家主人不晓。倘若我将此糟陋事……”

  肖二故问道：“那会怎样？”

  殷守固道：“那冠府冠泽豪饶得了你，报官，关刑狱大牢，去遭罪！若此事捅出，这等埋汰丢人眼之事，你还在冠府立得住脚？……”

  其实，殷守固当时肖二贪挪下冠府十两办货物银子，照理本可当时揭发告了，因己担心平时借当总之机，挪吞下不少银子，疑肖二有把柄，反戈一击，“拔出萝卜带出泥”于己也不会有好子吃，所以权衡利弊后，时没作下下作的心。

  可他那，肖二虽初犯了贫挪了那十两银子后，心中犹揣一塌心煮红薯，压得气沉沉心事重重的；成天价得耷头缩脑，连正眼都不敢看人，心中总觉愧对主人。

  可一冠泽豪还道他办辛苦有加，赏给他几大盒好吃糕点，嘱托他捎给贫居乡下已髦耋的父母尝尝。此际的他一想起平时冠府给的恩惠时，当他又过那些几盒糕点禁不住泪从眼，对冠泽豪说出了己瞒主人，挪占十两银子建修洪水冲毁的三间草房，让父母有了栖身避得风雨之所之事。

  那，冠泽豪不但不苛责、用家法惩罚，还责怪他为不早给主人说其家厄难，也好济些，还道他有孝子心，十分难得……年，看他家穷难娶妻成家，冠府还全支给他银子，娶得媳妇，侍奉父母，育下子嗣。一家人有他稳定的月俸钱和家饲养些畜禽到场镇市易等，虽说家中人皆未穿绫着绸，吃得山珍味的富贵，但也粗衣服，蒸米烘饭，生计过得咸淡不愁，和谐和……一这些，肖二就十分恩冠府对他这些仆人的好。

  他想到这些，时都挂记冠家的恩。此际，他坏心儿的殷守固这话后有话，故着急道：“殷总此窝囊遭人嫌的事，看在我原跟你多年，办事干勤的面分上，万甭说出去，不然我蹲官牢吃罪不说，可家中八十老父母谁去养啊！……”

  这殷守固以为己话吓嚇肖二起了作用，说道：“你只要帮我办成一事，你那事我自守口如瓶，烂在肚子里，还得大砣银子，你干不干？”

  肖二假惊喜，问：“啥，有这样好事，让我肖二捡得？”

  殷守固靠他，在其耳边说出己要办的毒事。

  这肖二一听，心中惊来……但早视冠府为恩同的又一己家，人非草木，心存威激。此际他心中却想，己决不能干这损阴缺德于八辈子祖宗的事，一定要帮冠府擒拿这烂心烂肺的恶人；这事定去得告主人。

  他这心眼就这么定下了，但口中却道：“殷总，这事儿大，我去想想。明日这时辰你我仍在这三茶铺见，定给你一个准儿。”

  殷守固怕他变卦，还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中，还声威胁道：“干得来，有大把银子。不干，你，我鹰岩山那杀人不眨眼的好汉们那削人如砍瓜切菜鬼头刀、大朴刀……可不是吃的……”

  肖二似吓得哆嗦道：“殷总，、、说剁呀砍呀么的，听得心儿瘮得慌……我只不过家走走样儿，禀父母，妻子晓一下，让他们听有银子的好事、早高兴，我心底气儿足些，也他们不阻我助你成此‘妙计’。”

  殷守固讪笑一下，道：“这还差不多。明日此茶铺见！”说罢，二人各奔了东。

  却道冠泽豪一听肖二讲来殷守固要他作内应，欲从密道劫盗走皇银，外有应护银上山的天大秘密，心中虽一时惊来却长喜至，心想冠府有肖二这样不贪财，明大义的忠仆，到是上苍有眼，冠府之大幸。此处有言：

  大户善德恩施人，家仆化终得报。

  纵有灾厄降临来，偏有吉星高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