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玄宗上马。玄宗一行人依循山道行来，渐狭窄，木蔽荫十分，似时透寒气。

  天色渐晚，何处投宿？密中忽见遥遥两灯，射出灿灿芒。玄宗马鞭一，其一行众人皆明白。

  玄宗催马踢踏而行……暗中已至庄前。两只红灯笼高悬门楣，高檐门下枋上匾刻有庄：兆庆庄。冯怀亘得高力士遣，上前轻摇门环数声。

  庄门“依呀”一声开，并有一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问冯怀亘，是投宿、还是？

  冯怀亘道：“投宿。”

  此家立在庄门，借灯一看，玄宗等人一队……忙道：“众家稍怠片刻，我去禀庄主。”

  两扇朱红大门洞开。在大门处，立一老庄主。他稽首，言道：“敝人乃此一庄之主。各客官，我庄有上厢房若干，可供歇息。”玄宗上前，拱手谢过老庄主。

  老庄主告玄宗，他姓冠玉书。

  玄宗诺。玄宗对冠老庄主虚言称己贾道、将去上行事叙了一番。

  依冠老庄主、家前引，玄宗一行人牵马，行至庄内。马全进厩。

  家吩咐下人备菜肴。慧行上前，稽首，我吃也。家自然遵办。冠老庄主见排妥当，进己寝房歇息去了。

  玄宗一行人进入堂厅，数只灯笼高悬。两桌酒席已全呈。玄宗一行人自然落座，拈筷箸，倒是风卷残云──实是饥饿所至。

  玄宗一行人进入上下厢房，睡。

  正在玄宗、苏昭、高力士、慧行等人进梦乡值夜寅时之际，忽有若干黑悄上厢房，欲害玄宗。

  哪，在暗中护驾的，利刃、剑弩等兵在身的陈玄礼将军，俞楚、李英、高浩、齐与冯怀亘等侍卫岂敢怠慢。一齐扑上前去，兵闪寒，格杀骤纷纷。

  冯怀亘甚是勇武，手执环刀左旋右舞，杀敌在前，又见他摸出飞刀数把，射向歹人。四、歹人皆命中咽喉，倒在院中。

  ……

  时玄宗等人早已惊醒，立在厢房外檐灯下台阶上观见好一场厮杀。冠老庄主等庄仆躲在暗处，惊恐十分也盯着这场拼杀。

  陈玄礼等毕竟皇家顶格侍卫善战艺高，不多时尽奋斩歹人于院内。

  时天色甫明，玄宗等人至院中，一看歹人，全已毙命；逐一细看歹人，辨得一老刺客乃是己之姑姑、太平公主的侍卫小头目刘喇儿……自然，玄宗、高力士等大臣都心，这伙歹人乃是朝廷追缉而藏匿山许久的窜叛党，未翦灭之党羽最末的一支余烟。

  玄宗躲过这一谋杀劫难，自是天子鸿福庇荫，命不该绝。

  冠老庄主对满院尸体，心内骇怕，疑，这伙歹人为么会突然出现在庄院？我怎脱得了这等干系？

  玄宗一旁早已看出冠老庄主的狐疑和忧虑神色，怕惊懼冠老庄主，着院内横竖八，血迹溅地，身戮气绝的歹人，对冠老庄主假言道：“吾等在洛阳购得一批上等货物上一带去贩。不这等歹人见财起意，一上追随吾等人肩挑马驮财物已多日，吾等是已早……岂不昨夜乘吾等困乏酣睡，想贼觉时机已到，遂恶念陡生，欲杀人劫货。那吾等行江湖，游多年，自有防备护身本领，这等歹人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找死焚不？此与你无干矣”说罢一阵哈哈大笑。

  玄宗一番假言，顿释冠老庄主疑惧，心全下了；心想，这等人气势不凡，尤其那贾道领头人遇这等劫难，还似洞若观火，镇静处之不惊……自是佩服不已。

  院内自然一番忙碌，玄宗吩咐高力士排从人，与庄院仆人一起，尸体掩埋事等此处不必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