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起源
“源阁建立起来距今有2000多年历史，但如果说实际运转起来也就几百年。”
“建立起来不运转嘛？”
“意思就就是发现源矿的时间节点，早在2000多年前古人就已经发现了源矿，但是并不会使用。直到几百年前才运转起来。当时源矿刚刚开采出来非常危险，对于正常人来说碰到源矿石不出一个月就会身亡。”
“那他们还为什么要开采？”白晓皱了皱眉不太理解古代人的想法。
“源矿石是蓝色的荧光矿石，在空气中持续照明能长达一年。被那种荧光照射后所有的物质都会增强，比如石头会变得更加坚硬、树会越长越大、金属物质硬度和密度会增大、原始生物也会进化的越来越快等，就像一个万能的催化剂。”
“可是这个万能的催化剂却对人类有很强的抗性。这种荧光照射在人身上后人体无法吸收，接触到这种荧光的皮肤会慢慢的晶体化，最终延伸到人体内部，致死率百分百。哪怕是被荧光照射到一点点，除非你能在短时间内把那块皮肤割掉。”
“而就是在这种极端条件下，古代先民发现了源矿的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白晓有些感兴趣。
“源矿的能量可以用光的形式散播出去，当它的能量散播完之后它的本体矿石是对人类无害的，同时本体矿石也可以再次吸收源矿的能量，在没有吸收满能量之前是对人类无害的。古代先民发现这一特点之后将能量用完的源矿石制作成开采器具和防护器具，小规模的开采源矿制作武器。”
“可如果要按照这样情况的发展，估计两千多年前世界就统一了。”白晓挠挠头，感觉这个世界上的历史是不是假的？
“我还没讲完呢，你别急。”龙晴笑着说道。
“源矿所散发出来的源力可以当做一种催化剂，除了矿体周围三公里内生态环境不会受到变化，其他的地方只要是接触到源力都会发生变异，这种情况发生在动物身上极为明显。这也是古人在开采源矿后几年才逐渐了解到的。”
“当时人们发现的还不算太晚，当他们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后，花了将近50年的时间才把第一口源矿产生的污染全部解决。这期间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损耗的生命不计其数。发现源矿的那一任皇帝下令将开采出来的源矿石全部封存，封存的那一栋建筑叫做源阁。这是源阁最初的由来。”
“这样啊”白晓惊叹不已。想想当时的人类还没有掌握这种技术，如果任由那些生物进化繁衍增长，估计人类文明早就毁灭了。
“下令封存源矿石的那一位皇帝是谁啊？目光这么长远。”白晓不由得真心佩服这位皇帝。
“王莽！同时也是源矿的发现者、开采者、封闭者。”
“他是怎么发现？不是说源矿本土周围三公里不会发生变化的吗？”一个大大的疑问摆在了白晓面前，难不成这个人有什么特殊之法？
“对于这个人众说纷纭，实在是没有详细的资料考究这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能将它定为源阁的开创者。但是说来也可笑，他的头颅现在还在圣神塔塔顶放着。也不知道放在那里是什么意思。”说着龙晴指了指窗外，山下的那座城市里最中心有一座高塔，那就是圣神塔。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想想从他接触到源阁开始，所见到的东西早已超出现代社会的发展水平。
“在封存源矿的这很长一段时间内，古人也对源矿有一些研究但依旧无法搞清楚它们的本质，一直持续到了1626年5月30日上午9时。”龙晴嘴角轻勾，看着白晓微微震惊的表情有些得意。
“天启六年？王恭厂爆炸？”白晓脱口而出，让龙晴刚刚勾起的嘴角卡在了一半，表情怪异。
“你怎么知道的？”这次换龙晴惊讶起来了。
“高三的学生，我历史还不错。”想起高三，自己似乎落了很多的课。
“嗯，算你蒙对吧。”龙晴本想装一下格调结果这么快就被白晓给打崩了。
“天启六年，王恭厂地下的源矿研究部发生爆炸，京城震惊，场内地下室燃起蓝色火焰烧了九天。”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无法扑灭，还是那种蓝色的火焰。当时所有人都吓傻了以为是鬼火，竟吓得四散逃命。火势就点燃了当时放置了将近有一吨的源矿石，最终冲破地基顺势点燃了王恭厂囤积的大量火药，发生了大爆炸，也就是世界三大未解之谜其中之一的天启大爆炸。”
“后来呢？”白晓听的一愣一愣的，感觉这个世界上很多历史事件都有可能是被篡改过的。
“当时离得最近的人正处于源矿的燃烧中心，他的身体瞬间就被晶体化了，当时还有十二个人在场。他们一共13个人的身体全部晶体化，在大爆炸和大火中幸存了下来。大爆炸结束之后他们早已变成晶体的身体慢慢恢复原样，彻底摆脱了源矿对人的抗性，成为了源者——就是源力与人的结合体。”说着龙晴露出一股尊敬的神情。
“之后那13个人创立了新的源阁，并找到了使源力和人体结合的方法。从此源阁开始进入正常运转，科技武器相继发展。除了他们十三个也有其他人进化为源者，只不过他们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一直在世间流浪，说不定哪一天他们的子孙后代意外觉醒。”
“但我听刘璇说过这些力量似乎只运用于特殊领域，其他方面是禁止用的。”
“这是我接下来要讲的。”龙晴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接下来他要讲的才是真正的重点。
“天启大爆炸之后，原本一直在人力控制内的源矿石随着爆炸变成尘埃，落入大气中。以明朝京都为中心，开始向全国各地扩散，通过河流和人口流动传播，源污染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而自始至终也只是开采了一处矿石持有量只有数十吨的小型源矿而已。”
“慢慢的，全国各地都开始出现各种奇怪事件，有的离谱到以为是神仙下凡。为了遏制这类事情的发生，源阁划分成五个部分各司其职，着手处理这类事件。而源阁也销声匿迹不在世人眼中出现，一直以清理者的身份存在这个世界上。”
“虽说那13个源阁创立者找到了源力与人体结合的方法，但是符合这一条件的人依旧是凤毛麟角，源阁组建初期就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幸好每代的统治者都会源阁合作，寻找适配者。作为条件，历代源阁都有外界人的影子，就是听察部。”
“听察部是源阁在外界行走的一个保护屏障，隶属于国家。为源阁在外执行任务时提供各种支援和协助，同时也为源阁的科研提供资金。但是源阁的科技从来不卖给任何一代统治者和政府，因为到现在源力还为被人们所完全掌控。只为政府提供武装保护或者防卫等，还有一小部分是间谍行动等等很麻烦的杂活。”
“而且源矿石所造成的污染越来越严重，就像生化危机里的病毒一样无法控制，且现如今没有良好的解药，只能依靠源者去进行清理和处理。这一危险性使得源阁对待核心技术等方面小心谨慎到极致。不敢将这些技术发展到国家武器上面，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
“近几百年世界各国相继发现源矿石并进行开采，技术也越来越成熟。但是人们都明白源力泄漏的危险性，所以各组织都签订了一个《rsa》条约。尽可能的不把源力科技运用于武器方面，各个组织也不准将科技贩卖给任何政府。”
“那也就是说当今社会的科技和源阁的科技发展完全不一样嘛？”听了龙晴的复述，白晓感觉有些震撼。
“不是不一样，只是源阁的科技领先于现代的社会很多很多而已。这些科技大多数都是对源力污染事件所发展起来的，尤其是武器方面。但要说是其他领域，对于现代科技只强不弱。”
“即使是用于医疗方面也不可以吗？”白晓皱了皱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只有运用于小范围内，是不是太过于保守？
“现在这种力量的运用还没有完全被人们掌握，如果稍有不慎会酿成极为惨重的后果。如果真的能够用于医疗等方面，世界各个组织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毕竟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更好发展和延续。”
“这样啊”白晓喃喃道。
“既然为了人更好的发展和延续，为什么不阻止两次世界大战的发生？”白晓想到了什么，开始质问。
“你真的单纯以为世界大战仅仅是由外界社会所引起的吗？”龙晴苦笑的摇摇头。
“源矿在世界各地分布的都有，发现并开采的国家也很多很多。但源矿的一个特点就是分布面很广矿体产量却很低。这就是等于十个小孩手中有十块饼干，但是三块才能吃饱。而且没有大人的管束，他们可以随便的进行分配。这样的后果你能明白吧？”龙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晓，没有明说出来。
“一战和二战都是两种战争的混合体，既有资本资源的掠夺，又有源矿资源的瓜分。这个世界经历两次大洗牌之后终于暂时稳定，划分成了三个部分，其中一个便是源阁。”
“还有一个部分是上帝之手对吧？”
“对，就是上帝之手！主要发起者是美国，西半球现有的将近70的源矿都在他们手里。他们对源力的掌握程度比我们源阁要高一些。就在二十年前，他们发现了初始基因，也就是和你一样的新人类。并创造出了初始基因手术，实力反超我们源阁。”
“那另一个组织呢？”终于知道了那些人的出处，白晓的目光越加的阴冷。
“另一个组织就是圣教，它的起源和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点，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在经历两次大洗牌，依旧屹立不倒。不像我们源阁当时元气大伤用尽各种办法才留存到现在。在这三个组织当中我的源阁实力较弱，可是拥有的源矿数量却不少，你应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龙晴苦笑着。
白晓点了点头。
“不过值得庆幸的一点是二战之后三个组织都签订了和平条约，互不冒犯和平发展。但是近些年来上帝之手和我们源阁明争暗斗，大有破坏和平条约的意图。在这中间，圣教一直从中调和和限制，算是一个非常中立的组织。不过圣教的实力比上帝之手和源阁都强，从中制衡。”
“他们为什么这么强大？”白晓有些震惊和不解。
“他们是所有残存组织的结合体，看似非常残破，实际上经历过两次大换血后异常团结。圣教有共同的宗教信仰，算是一个宗教组织，加上历史的底蕴和百年前原始资源的积累和掠夺，它的实力我们至今无法估计。”
“这么夸张吗？”
“这其中还有很多事件，日后你就能明白了。”
“那你们口中的任务是什么？”绕了半天白晓才想到正题。
“任务就是我们源阁日常要做的事情，也是其他组织都要做的事情。”
“抢夺新发现的源矿吗？”
“你要是这么想也差不多，抢夺新的源矿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清理源污染。”
“源污染？”
“就是清理一些源化生物，这些生物都接触到了源矿石的污染，意外的生长或繁殖。这类事件简称为源污染，会对当地的生态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也会对当地人造成伤害，造成社会恐慌。我们的任务就是清理源污染，扮演清道夫的责任，毕竟是我们人类造成的。”
“那个代号叫白熊的人也去吗？”白晓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冰冷，让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应该会是去的吧”龙晴故作轻描淡写，想要一笔带过这件事情。
“他的队友全部都死在我的手上，一定会来找我，况且源阁想要证明我的身份不是吗？”白晓明白龙晴的顾虑，但同时也希望得到她的理解。
“在审判之殿上我听说，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克隆人新生命体？”
“对，那个新生命体是不完全的。但当时我们源阁是第一次接触到新人类根本没有顾虑太多。那个新生命体外貌经过改造，所以当时源阁都认为得到了一个新生命体。实际上是上帝之手派过来的克隆新生命体。”
“那个新生命体是源污染的受害者，是由源阁八大家族之一廖家，执行任务时带回来的。当时的廖家也是如日中天，可谁又想到那个新生命体是上帝之手派过来的。大约过了三年之后审判域发现了端倪，彻查之后发现了真相。”
“这样的打击，无论是谁都无法承受的。廖家本来是无心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又受到其他五个家族的排挤，最后举家叛国。廖光就是廖家的少族长，现在廖家身在何处没有人知道，但是肯定在上帝之手的庇护之下。”
“廖光窃取资料的时候我还毁掉了传输器，没让他把国家资料传完。如此说来，倒是没做错。”白晓莫名的笑了。
“确实是这样，为了寻求保护，廖家几乎把知道的所有源阁秘密托盘而出。一些残存的旧部也拼死反抗，最终还是鱼死网破。这件事情使得我们源阁再次元气大伤，丝毫不比上一次大洗牌严重多少。”
“花了很长时间源阁才弥补了这次重创带来的伤害，也开始着手遏制其他七个家族的争斗，源阁也开始变革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利益罢了。”白晓冷笑了一下，让龙晴有些心疼。
“我记忆中的你不是这样的，小白。”龙晴看着白晓冰冷的眼神，心中有些复杂。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但你变的太多了小白。”
“你应该知道，我做事一向只找问题的根源。”白晓很平静的笑了，但在龙晴心里却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惧。
“至于我要干什么，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残存的夕阳照射在白晓的身上，让他苍白的脸颊有了几分生气，但是那几分生气龙晴无法形容，渐渐地她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她实在是害怕
就像八年前的那一天一样，她只能那样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