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男生女相因果何

  至于天明,剑皇九槐要离,拜道者几拜,递给道者一颗神源珠,道:“此乃神源珠,乃吾剑法大成所炼,有不尽神力。可破无明之森,今赠予道者,也算有用。”道者接过,道:“至此分别,希冀他日再见。听前辈善法。”“定然,定然!告辞。”剑皇九槐话毕,身化电闪,消失无明之森。“啊!剑皇,你还没教我你的剑法呢!别跑呀!”玄一忽一拍脑袋,急喊道。道者看玄一,笑道:“呵呵,真想学剑法,道者教你几招。”玄一摆手,嫌弃道:“我不跟师傅学,师傅的剑法,也不比我强多少。我还是自己琢磨吧。”

  道者得了神源,一步踏千里,带几人来到无明之森中央。抬头见,一棵百丈巨大无花果树,上结满西瓜大小无花果。玄一喜得口水直流,飞身而上,抱起一个,埋头大吃起来。甘甜汁液,流入身体,当即精神振奋,抬头笑道:“师傅,弟弟,快来吃呀!好好吃的果子。”泣麟摇头:“这小鬼也不怕被毒死。”道者一笑:“你呀,年龄太大了,一点也不好玩。玄一,给师傅留几个尝尝!”

  几人尝了尝果子,玄一坐在树梢上,远望无明之森,如绿毯铺地,也似天幕。回头笑道:“师傅,好景致呀,好精致。念一首诗来听。”道者一笑:“好啊。泣麟,你是客,让你来念。来念一首,也让我等赏阅。”泣麟远观绿景,如梦幻中,启珠玉,音道:

  浮落云衫翠遮尘,

  静座神光绿幽林。

  一世寻觅梦中谁,

  彷徨前辈注孤身。

  闻言,玄天挠头,玄一耸肩,道:“你这心思蛮重的嘛。看你十六岁,倒是一心愁苦。师傅,还是你来吧。”道者一笑:“不来了,不来了,玄一如今学问见长,你那师妹有苦,你作一词,看能否让她开心?”玄一想了想,道:“师傅。为难我。这么甜的果子,都让她开心不起来。我能有什么办法。走了吧,赶紧去灵界吧。”道者点头,道:“此果树,即是通往灵界的通道。你三人跟着我的脚步,一步不差,自然能入。”

  说话,道者脚步轻点,飞身而上。不多时,来到无花果树顶,一阵彩光闪烁,睁眼时,已经来到一片广场。那广场之上,来往人群不少,皆是五行之色皮肤,背长双翅,衣着灵光。而其人皆身材仙秀,样貌俊美,尤其是眼如珍宝,发如瀑洒,十分的精美。见外人来到,当即有十几白色卫士,持仙藤将四人捆住。四人也不挣扎,玄一更是喜道:“师傅,这里的人长得好漂亮呀!个个身材苗条,皮肤细润,一个丑的也没。师傅,你趁机找个师娘吧?随便抓一个走,也不亏呀!”

  道者呵呵一笑:“玄一,你仔细瞧。灵界之人,皆是灵体,没有肉身,更没有男女之别,也不能生育。”玄天吃惊道:“没有男女之别?那他们一天到晚干什么呀?”道者:“灵族乃是椒劣与云涒后裔。椒劣和云涒化道后,人界五行的根即在此处,这些灵族负责维持人界五行之力的平衡。”玄天诧异道:“五行之力,不是天地自然有的,怎么还要他们维持呀?”道者一笑:“不错,五行之力天地本有。但因为人类滥用,导致天地灵气不钧,常有大难发生。比如,一地水灵多则水灾多,水灵少,则干旱多。故而,需灵族调济灵气。”

  玄一笑道:“师傅,那我要笑了。你该是灵族的大罪人呀!在人界这块地,怕没有再比师傅滥用灵力的人了。”道者点头:“不错。吾擅改阴阳,多逆天时,确实有罪不小。灵界有七灵王,为金木水火土及日、月七王。其中,五行之王皆生与灵池,为天地赐命。当天地灵力失衡,即有灵王诞生,负责调济灵力。若天地祥和,则灵王休眠与灵池。而若天地灵灾太过,灵王运作频繁,则生戾气。那时节,灵王即化灵神,降下灭世之大灾。”

  灵界地域依五行分,按照各自特性,形成不同气候。比如,木之灵域,遍地木植,木灵浓郁。而金之灵域,遍地金彩,山栾成殿。道者四人被押走,穿过广场,见一黑一白两个宫殿,矗立前方。黑者,为月王宫殿。白者,为日王宫殿。出乎意料,见日王黑色宫殿,挂不少彩红,好似有喜事。

  玄一好奇,问道:“师傅,你不是说灵界之人,非男非女,怎有喜事?”道者道:“灵域有二人非是灵族。月王与日王皆是人类。吾等此番前来,即是见日王九黎仙母姜倚天。此喜红,乃日前她与盖九世之婚礼。”玄一瞪眼道:“什么,他们结婚了?那老乞丐不是来杀姜倚天的吗?”玄天大笑:“杀不了。自然就娶了呗。杀了十世也不成功,若是不娶,这场怨债,什么时候才能理清楚呀。”玄一摇头道:“悲哀呀,悲哀。人太可怜。”玄天笑道:“怎么就可怜了?”玄一:“万般天注定,半点不由人。”道者一笑:“这句话要改一下,不然会误导世人。”玄一点头,笑道:“那改作:万般因所造,半点不昧天。”道者:“是啊。当初的因,自要承受,纵然拖延十世,也不能躲。如此,人还不可怜。”

  道者几人被压入月王宫殿。不多时,一白色长袍,仙圣超仙,气态超然,妙殊胜华,月王漫步而来。玄一看那女子容貌,惊讶的张大嘴巴,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忽指着喊道:“师傅,师傅!世间怎么有这么漂亮的人,世界第一我找到了。师傅,就娶做师娘,这个不亏呀!”一旁,泣麟见月王容貌也是纳闷,摸了摸自己脸,也是动容,自语道:“怎么长得?不会是幻术吧?”

  月王落座,仪态非凡,笑道:“小丫头,本王已三千五百岁,算你们祖宗还差不多。让我做你师娘,你倒是不嫌弃。正好一千年,不曾见到如此无礼的丫头了。”玄一笑道:“哎,看你漂亮嘛,三千年难道不寂寞嘛?让我师傅给你搭个伴呗!”道者捂住玄一嘴巴,笑道:“得罪。我这徒弟,惯说实话,莫见怪。”月王端坐,看道者,即面如冰雕,冷道:“青天道士,此地可不是你该来之处。若无我照拂,怕你早死八百回了。日后,你可要好自为之。”

  道者点头:“多谢月王。吾见过九黎仙母,即离。”那月王回头再看玄一,仔细打量几眼,笑道:“嘿,这小丫头,太有意思。不如,送我?”玄一笑道:“你不怕我气你呀!”月王笑道:“还没人敢气我呢。来,你要是跟着我,不用十年,我保你做仙界的天帝,怎么样?”玄一瞪眼:“真的?”“当然,不信问你师傅呀,我的本事可不小。”月王笑道。玄一回头看道者,道者点头:“当然,月王的本事,可不下与天帝。”

  玄一想了想,摇头说道:“不信。我不跟你。我觉得还是跟着师傅潜力大一些。”月王笑道:“你跟着你师傅,会克你的师傅。你实力越强,你师傅运气越差。没有你,你师傅早升道祖。若你再跟着他,无需几年,他肯定被你克死!”玄一恼道:“克死就克死,我看哪个阎王敢收我师傅!怕我将三界捅破了,大家一块去死。”“哈哈,这小娃有意思!青天道士,你这徒弟怎么一点教养也没用?”月王笑道。

  道者一笑:“死是小事,活才是大事。世事乾坤早定,选择如何活,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月王道:“七年后,月仙殿,吾等你。到时,自有分晓。”说罢,月王离去。见月王离去,玄一道:“师傅,怎么所有人都说我会克死你呀?要不然,我离开你吧。”道者一笑:“你要想克死师傅,那还要刻苦修炼才是。你以为凭你现在的本事,能克死师傅吗?若你真有那本事,那为师才要欣慰呀。”玄一闻言,明白了,道:“原来如此。我越强,克师傅也越厉害,而师傅越厉害,我越难克。那咱们是天生的师徒呀。不过,我这么聪明,早晚我会追上你的呀。到时候,你不还的死?”道者一笑:“等你真的能追上为师的境界,那时节脱离天道束缚,谁又能主宰你我的生死呢?我是修行人,再修者的世界,不在乎尘身死亡。而道行修行停滞不前,才是死亡。你是为师修行精进的宝贝呀。”玄一闻言,得意擦了擦鼻子,笑道:“是哈,听师傅这么一说,我还有些骄傲呢。跟着师傅,连克死你都是好事,真是厉害呀。那我肯定使劲克你,早点把师傅克死!”道者呵呵一笑,很是欢喜,摸了摸玄一额头。

  玄天看的尴尬,不解道者含义,自语道:“师傅,是不是傻!被姐姐克死,还这么高兴。不理解呀。”泣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人间一步不差,皆是前定之路,一心之动,定后身之路。难怪,我要跟着你了。我总算看到你与众生不同之处。”道者:“泣麟,你生就天人之格。流希不是。你们互相羁绊,坎坷难行。分道而行,你们才会走的更远。流希需要更多的磋磨和考研,而你已经站在神槛,只差一步。而这一步,道者愿领你去。这就是你和流希的命运。”

  说到此处,殿外忽传来一声大喝:“青天道士,纳命来!看我不打死你。”几人回头,见一青年,气冲冲跑来。进入殿中,抓住道者衣角即打。道者拂尘一扫,将青年定在当场,笑道:“哎呦。前辈,可喜可贺,几日不见,容貌回春,倒是神奇。”盖九世怒道:“我呸,你放开我,看我不打死你。我十世纯阳真身,被你害的丢失。如今,你怎么赔偿我?”道者一笑:“纯阳真身?呵呵,说什么胡话呢。假身才能丢,真身怎么丢?还是你意志不坚定!”盖九世道:“别跟我扯什么鬼话!你害我太过,如今,我功法尽毁,死了到地狱,都没脸见人了。”

  道者道:“君子一诺千金,你食言在前,哪有什么脸面呦。当年,你说的话自己忘了吗?道者帮你了了债,你反怪我,道者实在冤枉。”盖九世苦道:“哎呀,丢死人了,我十世老脸丢尽了。你这道士,口里有毒,害死我呦!”道者一笑:“唉,你十世白修,原来只好个脸呀。那你假作乞丐,也只是混个虚名。”盖九世道:“你懂什么。当年,我答应蛟布衣,要守住元阳,将铁衫神功修到化境,去仙界成就无量功德。如今,被你毁了,我如何面对前人?”道者一笑:“呵呵。呵呵。呵呵。道者无言,唯有呵呵。想不到,前辈如此拘泥世间事。那如此,我恢复你功体即是。待吾与九黎仙母会话,即帮你恢复功体。”

  清风忽来,抬眼见,大殿玉榻上已多一人。来者,清雾笼罩,见不得容貌,但见,气势超圣,也知即是九黎仙母姜倚天。姜倚天容貌难见,声音冷淡:“青天道士,吾欠你一人情。找吾何事,说来?”道者稽首施礼:“多谢前辈。那小道士直言,武皇陵中积压罪魂已有五万年久,未超度众生,吾欲将罪魂引渡浮屠世界。浮屠世界之入口,唯有前辈能打开,故来叨扰。”姜倚天道:“可以。不过,武皇陵之罪魂厉害,地狱十八层恶鬼也凶,若是逃出作孽,该是你责任。”

  道者点头:“此事吾已有对策,那七日后卯时,武皇陵中吾静候前辈。还有一事,前辈凡尘尽斩,想来不日后即要飞仙。不知可否,约定加入天仙道,欲半年后立定日,一同飞仙?”姜倚天:“为何?”道者:“只是借前辈威名一用。”姜倚天:“可以。”道者再道:“那最后一事,吾要恢复盖九世前辈功体,不知前辈可同意?”姜倚天:“与吾无关,离了。”说罢,姜倚天不见。

  盖九世看向道者:“你这道士不够意思,问那女人干嘛。快恢复我的功体,这没有功体,可被欺负死了。”道者一笑:“好,恢复你功体可以,不过,也要去武皇陵助我才是。”“知道了,知道了,我老婆怀着孕,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能不跟着去吗!开始吧。”盖九世笑道。“这么快?老乞丐是装的吧,骨子里好色的很。”玄一笑道。盖九世唬道:“老子十世纯阳,她十世纯阴,这要是怀不上,那不是没天理了。”“知道了,知道了,瞎咋呼啥,凭白得个媳妇和儿子,你还不乐意了。”玄一白眼道。

  道者一掌透碎盖九世身躯,将其尘化的躯体,尽数击碎!盖九世浑身尽碎,也痛的叫了一声。若金身不破,他是不会喊出来的。如今,丧了元阳,果然凡身堕落。然不破不立,要恢复真身,即要受此磨难。尽碎盖九世身躯,道者掏出天星子之混元珠,手捻法印,喝法言:清秽气,聚敛三阳,道扬九天慧神行!濯三脉,天启双泉,法铸金身定仙灵!点土成金,化凡成神,决!

  一言毕,混元珠碎裂,化无量混沌神力,进入盖九世身躯。一瞬间,磅礴如海之力,冲击盖九世神魂。盖九世欲毁不灭,十世真元渐渐泛出,不多时与混沌之力融合,渐渐强大,自身真力也极速回归。半个时辰后,混元珠能量尽数被吸收,盖九世神威再显。功毕,却见道者仰天吐血。

  道者盘腿休憩,片刻睁眼。玄一抱住道者,道:“师傅,我还没学成本事,你怎么吐血了?可不能死的太早。”道者呵呵一笑:“无妨,无妨。这是宗不文对我道根的侵害。这宗不文的巫阴之力,殊为厉害。玄一日后与她对敌,可要小心,不能大意。”玄一恼道:“师傅,为何咱们不杀了她?”道者呵呵一笑:“任何一个上根人物,都不是轻易能抹杀的。你看,盖九世前辈与九黎前辈即是例子。况且,杀圣者,无罪。我不能杀她呀。”“什么叫杀圣者,无罪?”玄天不解。道者一笑:“呵呵,圣人不能感化邪恶,那是圣者的罪。圣者被杀邪恶所杀,那不是应该。若圣者真光明,那如何杀。杀的不是肉身,而是业。圣者的业被诛杀,那不是好事吗?”

  玄天挠头:“师傅,你是不是傻?整日忽悠我们,怎么人家杀你,反好像是帮了你似的。如此,修行人挨打、挨骂都是好事?”“嗯,动心去学不动心的法,是好事。若动心去学动恶的法,那就是坏事。如别人骂你,你要思考自己如何为人不真,才挨的骂,改正自己的行为,那是好。若是无明来的挨骂,那自家要学会不动心,不要执着外界的噪念,若能帮不善的改善,化怨仇为恩义,才更是好人。但若,别人骂你,你不思考自己的过错,反而想着去报复,那你便是错了。”道者。“哦,我好像明白了一点点。”玄天。

  盖九世看道者,道:“你倒是全不怕。如今,看你也不过半年寿数了吧。”道者摆手:“有为造人者,天不能孤。随遇而安者,天不能困。道者随缘,不虑生死事。倒是你,你这孩子可不一般,怕一出生即要占天之光,成就非凡神体。如今,天时动荡,希冀你好生照管,可不能差错。”“这我可管不了。这孩子是她母亲之事。我既恢复功体,不日也飞仙去,逍遥自在了。”盖九世。

  灵界一行,请了姜倚天七日后武皇陵一助。道者又前往天仙道,去替雳天琴仙求取仙帖。天仙道为八仙道之首,内中尽是先天高人,实力自然非凡。不过,其中先天高人皆不理世事,只专心研究飞仙。飞仙为仙门之人,毕生所求,一旦功成,则寿长不尽,造化元神,为世人崇拜。然而,飞仙太难,有苍天庇护阻拦。即是,双生佛之能为,倘若没有开天虎破开怨雷层,怕也功败垂成。故而,有先天高人联合,成为八仙道,一同对抗苍天庇护,图谋飞仙事。

  七原古镇东南,三千八百里,有万丈九蟠山。其山势接天,有龙凤气养,殊是宝地。若非能人,也不敢沾宝地福气。而山下,有一仙门仙武宗坐镇看顾,若非先天高人,也不肯放行入山。道者几人来到仙武宗山门,依规矩递上拜帖等候。不多时,一白发老者,步履轻健,快步迎来。

  老者快步,未到近前,即拱手施礼:“失迎、失迎,道冢前辈高人前来。当真老夫失礼了。”道者刚要还礼,见那老者忽转态度,身如流星快,拳猛虎龙劲,摧裂空气,雷震之威打道者胸前!道者拂尘一挥,那老者拳劲尽散,身体被斥退几个踉跄。那老者退步,又躬身拱手恕罪道:“得罪,得罪。因山门要紧,又有小人冒充高人,故有规矩,如仙武宗者,需要试验本事,以防有假。老夫步居山,见过青天道尊。”

  玄一笑道:“这规矩骗小孩子呢吗?分明是看不起我师傅,才来试探。若真是来个有名望的厉害人物,怕你们早叩拜舔脚,极谄媚之能事了吧。你这些,心不诚,贱皮狗性,一万年也别想修成!”老者气的瞪白眼,却不敢斥责,毕竟人家有个超先天的师傅,而且刚刚把紫星门都给灭了。道者道:“吾请见天仙道之主泣语人,还请通秉一声。”步居山客气道:“来往通报也要一个时辰,请道尊山上歇脚片刻。请。”

  几人跟随老者上山,见山势奇秀,仙宗不凡。一路上,各处回廊、花丛、石林,皆有不少武者,修炼神功。那些神功各样神奇,皆是绝技,人间难得见全。玄一和玄天左右跑动,看那个打拳的奇,见这个飞云的妙,又有十八般武艺,皆能裂地断山,威力不小。

  玄一看了一会儿,见五名白衣武者,正打一套掌法。见清气随掌流动周身,好似活物一般。那一掌轻柔,却又十万斤重,飘然如风,却崩然力霸。玄一看的稀奇,也跳入场中,依样学了几招。只是不得法,动作也不连贯,打不出效果,笑得玄天一旁前仰后合。道者一旁,呵呵:“玄一,那时无极太清功法。我不是刚传你超意拳法,你融合练习,正是妙用。”“哦,知道了。”玄一。

  道者提点一句,见玄一化出太阴、太阳二玄之力,与周身排荡!只几招,太清气化出,眨眼间,那股清气越舞动越大,将周围其他人都吓得多远。舞动二十招,此地地面十里已经动荡,玄一身形越发快速。如此,再抬眼皮时,已经看不见玄一身体,只见粉色幻影,在周空跳跃。不多时,百里地动,整个仙武宗山脉震颤!那仙武宗人都吓的怕了,不知何事。

  “哇!哇,姐姐,不能再跳了,这山要塌了!快下来呀!”玄天惊怕,急向天空大喊。“这丫头,怎么一下子创出如此可怕的功夫。如此,先天怕也不能敌。”步居山定住脚步,也是心怕。道者一笑:“呵呵,平日的功夫没有白费。自会走路时,即修炼站桩,打太极身法,如此,根基深厚,道法也越深,玄一功体可谓水到渠成!”

  “师傅,与我对招!”一言毕,玄一顺闪冲拳,直打道者面门!道者收起拂尘,呵呵一笑:“那我也用掌法与你较量。”道者一掌轻柔,化半空之力,尽卸玄一拳劲。如此,玄一八面顺闪,欲以奇攻击道者周身。道者却是闲庭漫步,脚踏柔风,掌出龙虎,抬手一一挡下。不多时,见二人身形渐幻,好似十几个人在打斗一般。百十招后,双方对掌,各自退后一步。

  玄一喘息不已,掐着腰,累的浑身大汗,道:“师傅!累死我了。你欺负小孩呀。”“呵呵,你虽然有了些本事,但学道还差。若能感悟先天之境,则万物为用,你也不至于累了。好好努力吧。你这本事还差的远呢。”道者一笑。“可以了,可以了,先天之下,我现在全能应付。”玄一喜滋滋道。道者呵呵:“那看跟谁比了。你现在的水平,能挡住师傅一招吗?一年前,你挡不住,现在你还挡不住。那你还想明年、后年,还挡不住为师一招吗?”“知道啦,知道啦!师傅,真是的。明年,我肯定打败你。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玄一。

  见道者神通非凡,步居山上前施礼,面色为难,道:“听闻,青天道尊,法力非凡,能知过去未来,有普渡众生之愿力。今日相见,诚然机缘。老夫,有一难事,不知能言否?”道者:“但说无妨。”步居山道:“吾仙武宗有一位病人,其病怪异,道尊法力通神,不知能否出手解难。”道者点头:“待吾见过病人,方才知晓。请带路。”

  跟随步居山,二人飞身二十里,至山脚下一竹林中,又步行二里路远。绕过数重阵法,见一雅致竹屋,外有竹墙遮蔽。二人还未靠近院门,见一无匹剑芒,闪落地面。当即,见那地面裂开一道金光,那土却完好无损。道者也惊,凭此一剑,若是杀自己,怕自己活命机会只有一成。

  那步居山停步,向内中小心,禀道:“剑夕少主,此为青天道尊,他有九花九鼎天赋,殊为了得。今日,请他来此,或可解你身上病因。可否,让他入内?”告毕,院中一时安静,并无回答。如此,步居山摇头,道:“看样子,少主不想见外人。如此,抱歉,咱们回去吧。”道者闻言,道:“吾治病也未必需见本主。即让他拿一件日常所用之物,吾或也可看出他之病根。”步居山闻言,喜道:“那确是好。我再请示少主。”

  当即,步居山又小心禀告:“少主,青天道尊有法,无需请见,即可断病。可否赠一日用之物,让他诊断。”如此,等了少许,内中一白光飞来,飘入道者手中。道者接过打开一瞧,原来乃是一方手帕。那手帕上有粉墨桃花,亦有一行小词,殊为雅致,词曰:

  桃花滟,三月春暖柳叶新,游人心何归,叹罢,姣姣萧萧。鱼水浅,五月嫩荷才露新蕊,他方思人何处,唱罢,噫兮恋恋。

  道者读了词,有观那桃花图案,又嗅得一丝香氛。收起手帕,道者看步居山道:“你家公子是不是天生女相,且容貌娇媚,比寻常女子还阴柔美丽?”闻言,步居山惊诧,大为震惊,大张口稀奇道:“你怎知晓?难不成,你知晓我少主?道者神算,吾也不瞒。吾家少主,原号天地一行空,落雨魄。因容貌女相,故而不敢露面。而年轻时,多有仙门之人好奇,故而少主将知其好事者,尽数屠灭。后隐居仙武宗,不想,又惹怪病,更不见人。吾也不知少主何病,指望道尊救命。”

  道者:“此病我可治。不过,吾需进入院中,见了病人才是。”步居山大喜,即向内中禀告。内中听罢,院门自开,道者即一人入内。

  院中有桃花不落树几颗,又见苍竹两圃,道者来到竹屋前告进。那主人声音古板,好似石音,道:“入内,治的病,可活。治不得,必死。”道者一笑:“知道了。那小道士,进了。”道者信步入内,见内中陈设雅致,又两道墨纱垂,左右只见一竹榻,一竹桌。那主人家也是素衣,不染纤尘,却带一白色面纱。虽不见其貌,但见其身形、发形,端端美人无疑。

  那主人正站桌前画山水,见道者入内打量,冷道:“休得乱看,杀你也无需费事。”道者闻言点头,听这声音如石古板,看来其有意遮掩本声,如此说来,怕说话也是女音了。道者一笑:“不必避讳。吾是修行人,不坏你规矩。”那落雨魄冷道:“即看出病根,说出即是,无需多言。”道者点头,也不绕弯子,道:“且先不说你之病。先说你男生女相的根,你身体乃是阴阳同体,故而虽是男生,却有女相。”

  落雨魄玉眉微凝,道:“吾早入先天,若是阴阳同体,我怎会不知。你看错了。”道者:“你所言阴阳同体,乃是生理症状。而我所言,乃是魂身与人身的不同。你人身是纯正男身,你魂体也是男身。但因你之魂体,自出生前即遭受诅咒,故而男生女相。道者游历天下,也见过此等病症,故而不觉奇怪。”

  落雨魄冷道:“诅咒?为何有此事来,讲清楚。”道者一笑:“那请尊家细听。当年,吾曾流落仙宇大陆之南,诡阳大陆。那里地气特殊,除了体术,其他术法皆遭受压制,难以施展。在那大陆,我曾入一个国家,名貔象国。那国家有貔象猛兽,高十几丈,重几万斤,殊为厉害。而且,其十分灵活,可一跃十几丈高。浑身还有金纹,看起来很是厉害。”听到这里,落雨魄浑身气寒,一拍桌子。

  道者呵呵一笑:”不好意思,跑题了。言归正传,那貔象国中崇拜身体力量。故而,女子地位地下。在那貔象国,男人负责修炼,平日里也只吃喝玩乐。而女人们负责耕种、生育,只是奴隶。如此,貔象国女子被压迫了近百年之久,后其国中出现了一个异数,缥云郎段天丕。其人,却是女体男相,而正是他改变了貔象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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