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青雷山与会心岛

  燃尘菩母落入虚空,也恼道:“这初生童子,真是深不可测。传闻,他为人界第一高手,果然不假。不过,这家伙出手也太不留情面,好歹我们也是老人,这一下子吓死人了。”雳天琴仙呵呵道:“你算老人?初生童子,年纪比你大不知道几万年!哎,这么远,怕要耗费全部白虎之力,才能回去了。这样的家伙,不去仙界,待在人界跟我们抢什么!”

  燃尘菩母笑道:“呵呵,这你还不知道。那青天道士,言辞无忌,将三天律说出。可见,其与初生童子关系匪浅。三界为盘祖道人所创,而三天律约束着三界每一个人。而传闻初生童子,为盘祖大神之弟子,也为三天律守护之人。因为这一层关系,初生童子遭受仙界之人记恨,尤其是仙帝一派,即欲除之而后快。然而,初生童子每每死去,皆可托生人界。后来,知晓只要三天律不毁,初生童子即可重生。于是,仙界大神便不再追杀,而是将初生童子困在人界。如此,限制他之能为。故而初生童子为人界第一,却不得入仙界。”

  雳天琴仙点头:“是呀,那个盘祖简直是个傻子!本来三界不分,以强为尊,他非要弄什么苍天庇护,搞什么三天律,弄出六道来。以往,征杀无羁,那才是霸道!可惜了,我没赶上好时候。那个青天道士跟他一副嘴脸,也有九莲法盘,怕不也是盘祖的弟子,要不然不会是盘祖转世吧?”燃尘菩母笑道:“不会。盘祖早死,不可能复生。这你应该最清楚呀,你师傅昭君子不就是负责看官仙墓的嘛!要事盘祖能活,他还看什么。不过,这青天道士定与盘祖有干系。而且,看他九花九鼎的天赋,若不是哪一位道祖转世,也不太可能。以后,他之本事,定超越吾等。哎,让人羡慕呀。”、

  “三天律!待吾修成神功,定将他击碎。什么盘祖道士,通通灭掉。”雳天琴仙。“那可不容易,哪怕佛祖道祖,也难匹敌。那青天道士与初生童子密谋见面,怕将改变三界格局。若他们真是盘祖徒弟,这一场怕三界变幻必然。那个青天道士,你看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好像看透了三界似的。三天律才是三界得根本,即是你雳天琴仙得本事,也是三天律孕化而出,逃离不了的天道呀。”燃尘菩母。“天道算个屁。天道生成十四万年,早已经老朽,天道二世已然诞生。这一劫不多久即来,到时候,吾琴仙必是三界之主!”雳天琴仙冷道。“哦,那到时候,吾定前去恭喜。走吧,回去吧。再不回去,初生童子要剖开你玄牛的肚子救人了。”燃尘菩母。

  话毕,雳天琴仙拨白虎兽琴,穿越虚空,眨眼时又回烈凤国地界。再拨金弦,哪玄牛将吞吃众生尽数吐出。此刻,众人回归,也是欣喜。烈凤国几十万人口,皆跪地面,动弹不得。而洛霞熵等众,此刻已然绝望,想不到仙凤台高人,也不堪一击。回过头来,燃尘菩母看烈凤国人,笑道:“哎呀,这些人怎么惩罚?”雳天琴仙笑道:“这个简单,他们让我们跪了半日,我们便让他们跪五百年,如何?让他们子子孙孙,生下来就都是瘸子,让他们都站不得身!”燃尘菩母点头,笑道:“好!就如此办,此事就由我代劳了。”

  燃尘菩母一步踏空,金龙盘身,凛然喝一声:“尔等烈凤国人,自大狂妄,好杀多贪。如今,吾罚你们后十代子孙,自出生时,足生十二指,腿骨残缺,难得正根!”说罢了,孕生之力,一掌打入所有烈凤国人身体,当即见他们一个个腿骨弯曲变形,皆是痛苦惨叫不已。

  此刻,雳天琴仙也踏步飞空,随手一抬,见断裂得铁石城,爆碎飞旋半空,不多时尽数融化!雳天琴仙随手施加符文,片刻后,见巨大得铁石城化为一个金色手环,落于掌中。烈凤国人见自己家园也被毁,当即惨嚎痛哭,却无可奈何。洛霞熵眼见自己双腿也弯曲残疾,又见国土被毁,挣扎怒吼不已:“妖女!坏我身躯,毁我国城!我洛霞熵日后,必百倍偿还与你!”

  “嘿呀!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国王呢!既然你自以为血统高贵,那我就让你子子孙孙都成奴隶,并且让你拥有不死之身,看着自己得子孙受苦,看你如何猖狂。现在,我把你们所有人全部送到北域灵寒地,到了那里火功越强者,反而越痛苦,实力也越差。如此,你们这些王族,准备接受你们傲慢的报应吧!”雳天琴仙冷酷一笑,随手拨金弦,猛地一震,空间开裂,虚空陡现,烈凤国几十万人一瞬被转移北极而去。

  余息散去,见铁石城辉煌不见,满眼只剩黄沙。众人围拢,初生童子手握九面煊鼎炼阳炉,遍示众人。雳天琴仙恼道:“你这初生童子,仗着实力强,跟我们抢什么!早知道你也要抢,咱们非这周折。”拂青衣调笑道:“嘿嘿,雳天琴妖,你这话就有点不要脸了。咱们一同比强抢夺丹炉,难不成,比你强的就不能抢了。你这只知逞强的琴妖,也说这话。”初生童子看众人,道:“此丹炉为吾等一同求来,自一同享有。将其封上法印,轮流掌管,在座者若要试验,皆可尝试。现由仙王谷传人拂青衣掌管一年,如何?”众人点头,以为可以。

  诸事毕,众人欲退回仙王谷,研究丹炉。此刻,绝孤竹看道者:“哎,青天道士,不如一同前往仙王谷,如何?”道者稽首:“吾两个小徒弟,刚才也在铁石城。因刚才大战,城中半毁,他二人乘着七纹彩银鹏,飞空而去。吾需去寻。”拂青衣笑道:“哦,哪彩鹏乃是神物,为会心岛所有。此烈凤国人异想天开,本欲驯化彩鹏,前往炽离岛抢夺能源,他们却不知炽离岛实力之强。如今,彩鹏脱困,便是穿空回了会心岛。而会心岛入口有苍天旋风,若不骑乘彩鹏,必会被旋风刮去记忆,流落凡间。”

  道者未曾答话,雳天琴仙笑道:“哎,有我琴仙在,去个会心岛有什么难得。一会儿我送你去,对了,这一件法宝,也送你了。小道士,别忘了我的仙贴!我可是在仙鼎等你,若是来晚了,你可没好果子吃!”琴仙将铁石城所化金镯交给道者,道者也无法拒绝,接过一笑:“多谢前辈美意。”

  道者与众人拜别,雳天琴仙即拨白虎兽琴,一瞬破开天穹,刮无匹劲风,将道者直接打入高空不见。

  却说,铁石城刚刚一场恶战,闹得山摇地动,关押金雕的笼子也损坏。玄一二人骑着金雕,逃出了牢笼。哪金雕脱逃飞空,感受久违自由,急迫的煽动翅膀,回归家乡。七纹彩银鹏乃是神兽,翅膀一煽,即是百里,只几煽动已经破空来到一片奇异地界。玄一二人不知所以,落了地,见四面山丘新绿,绮花成岭,各样鲜艳,铺满人间,又有,仙兽瑞禽,徜徉山林,如来了仙界一般。

  玄一喜得扑入花丛之中,打起滚来,也笑的开了花。“哇!好美的地方呀!让人想起来苍穹谷,不过此地颜色更好。姐姐,你看这竹子都像是翠玉雕琢一般!好美呀!”玄天也兴奋大叫起来。玄一翻身跳起,掐着腰大笑道:“是啊!如此美景,真是红的红、绿的绿、黄的黄!咳咳,如此,美景我玄一要即兴赋诗一首!”“好!你作,你作,我听着!”玄天认真看着。

  玄一咳嗽几声,看了看眼前美景,大声念道:“听好了。啊,红黄粉嫩皆颜色,金银玉翠都是宝!玄一摘来一抱多,能换三年买肉钱!哈哈哈哈!好诗,好诗!”“呵呵,姐姐,你这诗比师傅做的好,容易懂!你说,这竹子要是砍几根,回去真的能卖钱吗?”玄天笑道。玄一摆手:“不能砍,不能砍。此地景色天然,能看也是福气,若是再添刀斫,伤了此地气氛,那可是大罪哩。”“刚才还换三年肉呢,现在就师傅附体了!”玄天。“哈哈,这里这么多宝树,鲜果肯定少不了。咱们还是先去找找吃。在笼子里吃了一头烤牛肉,现在正吃点水果解腻。”玄一笑道。

  穿梭花海、玉池,走十里缤纷,忽见一绿琉璃色仙园,又十几棵大树,满是绿叶,枝条上缀满雪白如梨大的果子。未曾近前,玄一已经喜得流出口水。二人如同灵鸟一般,皆是跳上树,躺在枝条之主,抓过果子,即大快朵颐开来。果子鲜甜多水,灵气富蕴,且更喜没有核,吃完浑身通畅,舒服的如同飘荡云间。不顾一切,话也不说,各自扯了一大抱,头也不抬的吃了起来。

  不多时,二人皆吃的肚圆,玄一躺在树上,摸着肚皮,心满意足的笑道:“好,好,吃。可惜师傅不在,不然让他也尝尝这仙果的味道。姐姐,你说师傅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玄一打个饱嗝,笑道:“不用担心啦!你姐姐我现在厉害的很,没他我也能保护你。”正说至此,空中一声顿喝传来:“哪里来的小贼,敢偷吃真心果!罪无可赦!”

  一声震喝,二人从树上跳下。只见一仙风道骨,白发飘袂的老者,自半空飘然而落。老者见二人,喝道:“那家的小童,怎敢吃真心果。不知,此乃死罪!”玄一笑道:“哎呀,老头儿,不就是吃你家几个果子,至于发火。这果子不吃,难道还不会烂掉。大不了赔你点钱。”老头皱眉道:“果然无知!按照,会心岛规矩,凡偷吃真心果之人,皆要遭受挖心之刑!你两个小童,不知哪家大人看顾不周,竟犯了死忌,如此,你二人难逃一劫!”

  “吃个果子就挖心!再说了,你看到我吃了吗?你凭什么说我们吃了你的果子呀!抓贼要讲究证据的!”玄一不服喊道。“还敢狡辩,看你二人满身果汁,肚子也撑的圆!浑身香气散发,这不是吃了真心果,又是什么。”老者恼火道。“嘿!老头,你又没吃过,你怎么知道这果子吃完身上又香气,我们吃的其他的果子不行呀!”玄一辩解道。“强词夺理!走,带你们去接受审判!”老者一挥手,玄一二人即被强悍劲气吸附,毫无还手余地被带走。

  “姐姐!你不是说你很厉害的吗?快救我们呀!”玄天半空之中,挣扎喊道。“哎呀!救个屁!这里和铁石城一样,能压制一切元功,我的力量施展不出来呀!”玄一苦道。眨眼睛,飞行几十里,来到山下一城中。那城中房屋低矮,多是木石搭建,也不见沙石路基,只是踩踏出的土径走人。而人居左右四围也满长树木花草,有灵兽飞禽来往,倒像是城在山中一般。来到城中一出,最大的石刻宫殿,二人即被押了进去。见来了两个小娃,不少人纷纷走来看热闹。玄一和玄天此刻,倒是心虚,不知这会心岛究竟是何规矩,也不知师傅何时来救。

  道者被雳天琴仙一下子扇飞,穿过苍天气旋,却见一外曾虚幻境界,即踏风而入。落了地,见四周环境秀丽,灵气馥郁,有几分仙山圣境的意思。然而,道者开散灵识,查了方圆千里之地,也不见两个徒弟踪影。道者呵呵一笑:“好像不是会心岛。这琴仙怕是把我打错位置了。此地地气太为特殊,吾神通也被压制,且找人一问。”

  沿着山路,不急不缓,观看风景,别有一番悠闲。见四处鲜花异果,珍禽遍地。多日不见此种好景,道者也喜,吟诵道:“百花仙果筑仙城,灵兽珍禽舞云霓。只道好处不思乡,魂归有处心何殇。”忽一旁树下,传来一声朗笑:“哪里来人,这俗诗也是让吾听得尴尬。”道者抬眼,见树下走来一面如冠玉,气韵风流,翩翩公子。

  道者施礼:“小道青天,见过公子。适才有感,不想唐突了公子耳目。道者惭愧。”青年一笑:“客气,客气。听你之言,你并非吾境之人,不知如何闯入青雷山?”道者:“哦,原来此地为青雷山。吾本欲往会心岛,不曾想误入青雷山。”青年诧异道:“你要去会心岛?道者,吾提醒你一句,外人入青雷山,依法需扔入风渊洗除记忆,打入凡间。而青雷山与会心岛却有空间通道,不过,有重兵把手,谁也不得过。”

  道者一笑:“哦,看公子言行爽快,不知可否照拂,吾外乡之人。”青年一笑:“哈哈,你倒是自来熟。好吧,吾替你寻一件衣服换上,他人也看不出你之出处。若有人问你由来,只说自小在莽荡山中与师傅修炼,不曾见过外人。如此,外人也无法查证你之身份。至于,要入会心岛,那你自己想办法吧。吾可无计。”道者点头,观青年面相,道:“多谢公子。恕道者多言,你六神已开其五,若能看破人情,则显圣归道,前途无量。若不能避情,则六神崩毁,恐有性命之忧。”

  青年呵呵一笑:“你这道士,好不通人情,我好心帮你,你却咒我。不过,看你气态也是高人!道士既有济世之心,可解我一疑惑否?”道者:“愿意一听。”青年:“吾有一问。你说,人如何活着,才算正确呢?”道者一笑:“呵呵。既有疑惑,答案自知,何须道者来答。你心中有惑,乃是你道心不坚,遇到挫折与考验,便生出了疑虑,怕自己所持的道理终究是虚诞。吾告知你,人活着有二字真言,即为“天命”,人因命而生,因命终而亡。如道者传法即为活法,如商贾公平易物为活法,如父母爱护子女、赡养老人为活法。天命终而人终,此为天理。而此天命轮回不停,积善不停,灭恶不止,最终归于道心,化消业障,六道全空,才是目的。”

  “好像,只听懂一点点。你等着我去取衣服来。”青年点头,即大步离开。道者山上静坐,两个时辰后,青年才到。将衣服交付,青年笑道:“抱歉,来晚了。我还以为你怕我告发,跑了呢。”道者接过衣服,笑道:“呵呵!道者可不是撒谎之人。说等你,自然信你。”道者将衣服换好,又将破道衣叠好装入包袱之中。青年摇头:“哎,这破衣服留着何用,若是外人发现,又有性命之忧。”道者:“不怕,不怕。吾有保命之术。一丝一缕,皆天地恩赐,不敢糟蹋。对了,你救我一命,我赠你一宝。”

  道者自包袱里取出一瓷瓶,递给青年。青年打开一看,里面只一颗发霉的弹药,闻一下,有些呛鼻,笑道:“喂,这什么药?都发霉了,能吃吗?”道者:“此乃二生丹,又名后悔药。无论重伤或病,服此药,立刻复原,且增寿一世。价值无量呀。你留着吧。”青年呵呵一笑:“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走江湖卖假药的呢。你不会要收钱吧?”“道者不骗人。对了,不知公子大名?”道者。青年:“少二子。”“哦,那你想来家中排行老二了。不知,此地有何玄机,你家又何种境况,可与道者一谈?”

  二人下山,少二子一边介绍青雷山道:“虽说,此地名青雷山,却不是一个山。此地和会心岛不同,会心岛却为一个岛,岛上只有城十二座,面积也不过百里,漂浮半空。而我青雷山的面积,可谓无边无际。因为,与会心岛漂浮空中不同,我青雷乃是空间异境,乃是从半空开辟出来的空间。如今,开辟万年多,地界已经不小于你们仙宇大陆了。”道者:“能开辟空间,如此说来,青雷山人皆有空间术法了。”

  少二子点头:“正是。虽说,我青雷山地界广,但人却不多,如今也只有千万数。我等皆修炼空间术法,凡间之术,大不能比。青雷山皆由鸿午仙殿管理,而我等信奉之人,乃是当年第一个开辟此空间的大神雪午天帝。鸿午仙殿的长老,皆是雪午天帝后裔。我境之人,自能说话,即可开始修炼辟蒙决。依照本领与品德高低,会分配职位。以权力最大的鸿午仙殿长老团为首,下有三十六域御主,每个域皆有数万里多远,与主下面即是数千百的将军,每人掌管千里之地。而我们所处的位置,乃第三十三域叱风域,本人受将军赏识,目前也领副将军之位。”道者:“那你岂不是此地二把手了。”

  少二子笑道:“算不得。此地大将只有一个,但是副将却有三十多人。因此空间为开辟,与凡间不同,故而凡人上来,一般也难施展拳脚。而我境之人,也不允许私自动武。除了开辟空间和练功修行,否则,百姓不允许动用术法,否则会被废掉功体。……”走下山来,山口处见一青衫女子,抬头张望,似乎等待来人。少二子远见,撇过头道:“道士,咱们绕道走。”

  道者拉住少二子,道:“哎,为何绕道?前面莫非有虎!人家等你,你却离开,白伤人心。为人者,坦坦荡荡。怕什么。绕远路,又废腿脚。”少二子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走了下山。来到山下,那女子与少二子争吵了片刻,只哭的粉面雨落,最后,惨嚎离去。道者远处,也不知详情。

  来到山下,走入不见城墙,即见遍地高广庄园。因地广人少,故而也见家家地敞屋宽。那院墙也有两人高,一个院子也像广场。来到少二子家,远远见四处张灯结彩,红花高悬。虽不是人界,但一看这情形,也知是喜事。未曾靠近,道者笑道:“恭喜呀,原来,今日是你哥大喜之日。”少二子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哥大喜,为何就不能是我呢?”“你虽形容潇洒,笑语盈盈,眼中却藏忧郁。且不说此事。道者来的巧,倒能讨一杯喜酒喝。”道者。

  走进大院,见一五十多岁,半白鬓角,穿金色锦缎,很是威严的男子,正指挥下人,洒扫庭院,置办酒宴用品。此人即是少二子之父,少堂风。见到父亲,少二子介绍道者:“父亲,此乃山中隐士青天,吾与他脾气相投,引来家中小住几日。”少堂风看一眼道者,不悦皱眉道:“你大哥大婚,正是忙碌,家中人都腾不开手时候。你四处闲逛罢了,还带闲人来家。对了,刚才我派人去天干府取结婚所用仙灯。他们却不给仙灯,只给金灯。那仙灯点燃百里金光,才是风光。金灯才照得五里,哪里符合将军府之气派。你赶紧去把仙灯要来。”

  少二子道:“这恐怕是难。仙灯只有辟空百里以上之功勋,才给使用。大哥虽已是副将,但寸功未有。天干府自然不会给仙灯。”少堂风一听恼火,瞪眼呵斥道:“屁话!你不是早满了功勋,把你得资格借给你哥哥,不就可以了。怎么,你哥哥大婚,让你取个仙灯,你也这么推三阻四!你这做弟弟得,还有没有点良心?”少二子点头:“父亲教训的是。我去请大将军通融,应该可以。”“那就快去!还有几个时辰就天黑了,耽误了大事,看你怎么交代。”少堂风挥袖,冷气十足,离开了。

  少堂风带着道者来到左侧小院,安排妥当,嘱咐道:“哎,青天,你可别乱跑,小心被外人看出马脚,那可是大事。待会儿,我会让仆从送来饭食。待我哥哥大婚完毕,我再与你商议前往会心岛事。”道者点头:“嗯,你去忙吧。道者,在房间打坐休息即是。”少二子离去,道者即启神能,沟通天地灵音,查看玄一二人境况如何。

  见玄一二人因偷吃了真心果,已然被押到会心岛祭司大殿,由善心城城主审理。左右看戏人群,围了数百,千百年不曾见到这样的奇事,大家自然来看。而且,自真心果长成,还不曾有人偷吃过,众人也想看看哪一家的娃儿这么大胆。入了殿,见堂前有木头宽椅五把,抓玄一二人的老者即上前座了。看样子,这殿堂之判官,应有五人。

  老者落座,玄一二人被左右指指点点,也是尴尬。玄一恼火,指着一群人,喊道:“看啥,看啥!你们看猴呢!没见过美少女呀!”“这哪家的小孩,胆子也太大了。好像不是咱们善心城的人呀。”众人窃窃私语道。不多时,另外四位老者,也貌如仙翁,皆二百龄长,矍铄而来。

  五人端坐,交汇了一下意见,即开始问案。为首老者,即抓玄一那老者,名一辰,看玄一二人,道:“你两个小娃,如实回答我等问话,不可撒谎,不然有你们苦头吃。你们是哪一家人家的孩子?”玄一掐腰,仰头道:“我们打小是孤儿,自出生即跟着师傅跑江湖。我乃玄一,他是我弟弟玄天。”“跑江湖?什么意思?”众人听得疑惑。玄一笑道:“哈哈,没听懂呀。你们还没看出来吗,我们不是你们会心岛的人呀!我们是从下面来的,是一只大鸟把我们从地下带上来的。”

  “嗯?你是说,你们是凡界来的?这怎么可能,会心岛数百年不曾有外人进的。莫说你两个小娃,即是人类顶级高手,也莫想渡过苍天旋风。你二人从实招来,莫要扯谎!”一辰老者,皱眉道。玄一笑道:“谁跟你扯谎。我们就是做着七纹彩银鹏飞来的嘛!你看我们像你们这里的人吗,这穿衣打扮,都不一样嘛。”众人打量,果然觉得不同。

  那老者开天眼,看一眼二人身体,果然不是会心岛人,而且体内含有魔气,连凡人也不算。老者皱眉道:“你们为何会骑着鹏鸟来到此处,细说明白?”玄一:“我们跟着师傅,来到烈焚沙地,遇一烈凤国。那国中关押了几十个鹏鸟,我二人巧合也关入笼中。后那国中发生大战,天地都打乱,我们趁机放出了鹏鸟。不曾想,这鹏鸟飞空,几个眨眼,把我们扔到了这里。”

  几个老者点头,互相看了看,老者道:“哦,原来是日阳族的傀儡烈凤国。他们敢拘养我会心岛神鸟。看来,定是想要入侵我会心岛。既然,你们是外乡来的,又偷吃真心果。那真是犯了两条死罪,更无生路。外乡来人入岛,乃是斩首焚躯之刑,而偷吃真心果乃是剜心之刑法。我看不如,改斩首焚躯为剜心焚躯,诸位以为如何?”其他四位老者,闻言点头。

  玄一瞪眼:“哇!你们老糊涂了!你们好意思称呼自己是善心城!我们这么小,啥也不懂,你们也好意思剜心还焚躯!”玄天也急了,仰头大喊:“师傅,救命呀!师傅,我们要死了呀!”老者皱眉道:“我会心岛自有规矩。规矩便是让人更能保持行为不坏。若没了规矩,才是恶。小娃,按照规矩要你们自己剜心,不过,看你们年小,也可由长辈替你们行刑。”

  闻言,玄天吓得面白,玄一却不服,冷道:“呵呵,既然你们自认遵守规矩,那我玄一便要和你们理论一番了。所谓律法,自然要执行者和被执行者,都明白清楚,如此,才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对吧?”老者点头:“自然。我会心岛规矩,已然讲给你听了,外乡人入岛死罪,吃真心果也是死罪,并无疑虑。”玄一笑道:“呵呵!我们是外乡来的,不能听你一面之词。若真要杀我们,请将律法明文拿来,让我看个清楚,到时候,必然心甘受死!”

  五位老者互相交流一下意见,老者道:“嗯,我会心岛不会冤杀尔等。既然如此,今日将你二人收押,将会心岛律法让你二人看个明白。到了明日正午,你二人即受刑法!”玄一笑道:“好的!若是明日,我自愿挖心,一句冤枉也不喊。”随即,玄一二人被带入一个石室关押,并有人请来几本律法书策,让二人查看。

  玄一趴在床上,端过书本,一页一页仔细翻看起来。玄天一旁,担忧的精神全无,叹息道:“姐姐,这下子死定了。你现在看书有什么用呀!平日里,也不见你积极,是不是想死之前,还涨涨学问。”玄一笑道:“怕啥。先托一晚上,保不齐师傅就赶来救了。再说了,凭我的聪明才智,难道还蒙不了这一群糊涂蛋。”玄天叹息道:“哎!还是跟着师傅安心。师傅啊,你快来救我呀!”玄一摇头:“呵呵,那个臭道士,保不齐偷偷看着我们受苦呢。”

  道者看了看二人情况,呵呵一笑:“看样子,他二人并无危险。”此时,门外敲门声响,一黄衫仆从,端着餐盘而来。道者起身相迎,那仆从放下食物,道:“公子,我叫秦泽,是少爷的贴身仆从。少爷吩咐了,这几日您的衣食,都由我来伺候。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道者:“哦,叨扰,叨扰。今日,你家大公子结婚,诸事繁忙,吾不该打扰,正是失礼。”

  那仆从一笑:“嘿,您还真是有礼数,难怪和二少爷是朋友。不过,说来者大少爷结婚,我也是一肚子气,他们的忙我也懒得去帮。”道者一笑:“呵呵!你家大公子结婚,你有什么气?来来来,既然不忙,又是饭时,正好陪我喝一杯,聊一聊此间事,以来佐酒。”“这不太好吧,您是客人,我是仆人。”那仆从摆手道。“哎,我与你家公子也是萍水相逢,只算过客。再说,一个人吃喝,也是无聊。”“那我就陪您说一说。”那仆从即坐了下来。

  二人落座,道者给小厮倒了酒,喝罢那小厮,压低声音道:“您既然是外来的,那我就跟你说一说此间事,也算替二少爷吐吐怨气。我家二少,乃是出了名的孝顺,而且本领高强,年纪轻轻便是副将军职位。而大公子嘛,不学无术,狗屁不懂,若不是二公子替他捐个副将军,现在啥也不是。不过,这家主却只疼爱大公子,从不喜二公子。就说这婚,本来是二公子的,结果被家主硬生生改成了大公子!你说这气不气人!”“哦,这听得我有些糊涂了。你家家主为何讨厌二公子呢?这婚事又是怎么改的呢?”道者。

  那小厮自家倒了杯酒喝干,道:“那我得从头说。二十五年前,我们龙家乃是本地大将军,掌管千里地界,可谓威风八面。当时老家主龙千树,只有一女即是二少爷母亲龙晶晶。那时候,现在得家主少堂风,不过是龙府一个小小得厨师。不过,有一手好厨艺,也有好口才。那小姐与其接触不几月,即芳心暗许。后来,老家主龙千树,不得已便将少堂风收为女婿。后来,小姐与少堂风婚后一年,生下二公子,并且取名龙天筠。说到这里,您是不是有些奇怪,怎么夫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反而是二公子,而且还改名叫少二子?”

  道者点头:“是奇怪。不知,是何情由?”那小厮呸一口道:“说来,这家主当真无耻至极。原来,少堂风在与小姐结婚之前,早在外面有妻室,而且有一个孩子。而老家主和夫人再世之时,他不敢将其接来。可是,未几年老家主与夫人相继病逝。整个龙家的产业,皆成了少家的了。于是,少堂风将龙府改成了少府。并且接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可怜的是,我家公子从此也备受欺凌,遭受这一家的折磨。”

  道者:“嗯,如你所说,少堂风对你家公子不好,那他为什么还如此孝顺呢?”小厮叹道:“我家二公子可不是凡人!他是又名的好人。别人打他骂他欺负他,他却从来不还手。想当年,小姐去世。家里又多了一个泼辣的主母,他的日子可谓一落千丈。那主母先让少堂风,将二公子龙天筠改名为少二子,以此来证明大公子才是嫡出。又将二公子从大院赶到僻远柴房去住,而且仆从全部遣散。每日,他们一家三口锦衣玉食,却饭也不给二公子吃。若不是,仆从藏些粗饭,二公子早就饿死了。而且,家主请高人教授大公子学武,却不让二公子学一点本事。不过,即是如此,二公子依旧非凡。二公子因为没有饭吃,十岁时,已经熟练的去后山砍柴采果子。巧合,被路过的护天将军发现。那护天将军见二公子天生奇才,大为欣喜,又听闻是龙千树老将军之孙,更为疼爱。后来,查明少堂风虐待二公子事实,护天将军本欲将少堂风一家判死刑,不过二公子虽十岁,却替他们求情,不仅不责罚,反而把龙家的财产全部赠送给了少堂风一家。然而,跟着护天将军离开了叱风域。”

  道者闻言点头:“果然,圣心为人,你家二公子,造化不浅呐。”小厮点头,又叹道:“是啊!二公子确实是大好人。可是,这好人过度,也是要平白挨欺负呀。二公子跟随护天将军在外修行,后仙殿长老们决定不再开辟空间,于是外修高人大部分归乡。于是,二公子也回了叱风域,凭借功绩做了副将军。本来,凭借二公子的地位可以新建将军府,不过,他却回了少家,只住在偏院。而且,在家主的央求下,二公子还将自己功力传授半数与大公子,保大公子也成了此地副将军。”道者一笑:“呵呵,你家二公子也大度的过了,如此,怕是割肉喂虎,反而不妙。”那小厮点头,一拍桌子,怒道:“不是说的!那家主夫妻,比虎狼还没有良心!”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