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病病病,心之患!

  道者阻拦,道:“诸位,待吾查明,再罚不迟。况且,咱们的赌约未完,这病吾还是要治的。水怪,你要了此妇人什么?为何她不愿给?”(这里说一句,青天道士自道心修满,即能掌握周天信息,入了超先天之后,他能知晓千里之地的一切。他所以问,只不过是为了传法。)水怪得意非常,说道:“我水神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当然是要她最珍贵的东西了,而她最珍视的就是她的女儿!”

  闻言,众人又是一震,恼火水怪狡猾。道者一笑:“你这水怪,也没个好心肠,赠人毒物害人,又骗人女儿。如此,合该你栽在道者手里。待吾再问一下主家,有何冤诉,再与你计较。”道者看那妇人,又道:“尊家,不知你为何要毒杀自己的丈夫?若又情由,也说来一并评判。”却见,那妇女从始至终,紧闭双目,一语不发。

  道者劝解道:“事已至此。虽解释不能改变什么,但让众人明白你之苦心,也让自己心里少几分负担。况且,若你背负无名杀夫之罪判死,那你之亲人也一同遭受辱骂,他们也将永远记恨与你。听道者一言,活着能解释的时候,说几句也无妨。若如此,能让关爱的你的人,多一份欣慰,少一分憎恨,也是值得的。不然,你自遭骂名,亲人之屈辱也不死不离,怕苦心化苦胆,自尝而难言。”

  闻言,女子睁开眼睛,看道者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外来人,但是你不知道,烈凤国是女子的地狱呀。在我国最高贵的是王权,而最低贱的是女人!自女子出生开始,便是男子的私有财产。我的丈夫有十八名妻妾和无数的情人,家里的孩子有三十六名,不知道的私生子女或许更多!”听到这里,那黑袍老者忍不住,呵斥道:“女人就是低贱的命!身为女人就得认命,因为这个,难道你便心怀狠毒,杀害丈夫,简直败坏天良!”那妇人闻言,却是面色一冷,呵斥道:“难道你就不是女人生的了!人命同样宝贵,哪有高低贵贱之分!枉你活了百岁,也不过是为人驱使的老杂狗罢了,见了贵族低头哈腰的贱人,于我逞什么威风!”

  妇人一喝,那老头噎得说不出话来。围观之人人心惊,想不到平日里头也不敢抬的妇人,也敢呵斥辱骂一等官身的老医官。道者道:“哎,不要吵闹。道者有一问题,不知谁能解答一二。请问诸位,你们这烈凤国也有狗这种动物是吧。那我问诸位,是母狗高贵,还是公狗高贵呢?”道者一言,众人一愣,思索片刻,皆感觉茅塞顿开,议论纷纷。“是啊!这什么问题?公狗母狗,不都是狗,哪里来的高贵呢?”

  道者一笑:“公狗和母狗,没有高贵低贱的区别。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会有呢?其实,高贵的不是血脉,也不是性别,而是权柄罢了。所以,不要为这些问题困扰,也不要太过纠结。咱们还是先听主家讲完故事,再论其他。尊家,继续讲吧?”妇人继续道:“女子低微,本也能挨,吾也不敢怀有害人之心。不过,自去年吾发现,家中有晚辈女子或因意外或无缘无故出事死去。而我偷偷观察,却发现死去的子女尸首,皆被丈夫偷偷运入密室,消失不见。如此,仅仅一年,家中已有十二个女子丧命。于是,我心中早就猜测,我丈夫定是偷偷用亲生子女尸首修炼湛火功。”

  闻此惊人之语,众人议论纷纷。那医官老者回头看众人,询问:“嗯?周火极家中,有此事,为何我等不曾察觉?”众人皆是摇头不知。妇人接着道:“女子本无低微,死去多少,也无人关怀。而我纵然知晓丈夫谋害子女之事,却也无证据。而且,按照烈凤国法律,若女子举报丈夫,也是大罪,一旦入狱,一样无性命可活。所以,我也不敢告官。而半月前,我发现周火极,开始打量我女儿的主意。眼见,他要动手杀害我的女儿,吞吃她的肉身,我无路可走,只得将他杀死!”

  虽早知此事,如今,听一妇人亲口说出杀夫之事,众人还是吓得倒退一步。如此事情,在烈凤国可真是惊天骇俗了。此刻,那医官老者指着女子,又喝道:“最毒妇人心!若周火极当真如此,你为何不敢报官?还是怕自己受到牵连罢了。杀夫之罪,大过于天,你这妇人必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妇人哈哈一笑:“生在此种腌臜之地,哪有什么天?尔等轻贱女子性命,来世皆投身下贱堕胎,看尔等那时如何高尚起来。”

  道者分开众人,稽首道:“无量天尊!莫要争吵。万事因果,绝无差错。至于,身前身后事,自有后论。既然诸事清楚,那吾先解决此诅咒之毒为要。”道者看那水妖,道:“如今事情明了。那女子与你契约,给你珍贵之物。你当真要她女儿,才肯解毒?”水怪得意摇晃着脑袋,兴奋的浑身冒着绿泡,喊道:“当然!不把她女儿给我,就不能给解诅咒。我可是很公平的。”道者一笑:“你这水怪耍诈欺人,将人命比作物品,良心不善。不如,道者做个和事佬,你解她之诅咒,吾与你结个善缘,如何?”“嘎嘎!我要你善缘做甚,我只要她女儿,带回巢穴,做个暖榻夫人,才是妙哉。”水怪得意笑道。道者呵呵一笑:“你这不知死活的水畜,敢与道者耍弄心计。如此,吾满足你之要求即是。”

  道者回头,看那老者道:“烦请派人,去找来病人之女儿。满足此怪要求,自然病愈。”老者看道者:“这?此怪物如此为祸,把人交给他,岂不是为虎作伥?”道者:“吾自有计较,到时候,保大家皆服气。若有不服,敢拿命偿!”老者无奈,只得命人去找。

  不多时,闻马蹄哒哒脆响,随即见风翅扑进院落,见一二十不到,英姿勃发,奇骏秀玉的飒爽女子,踏马飞入院中。道者打量,此女子头扎红绳,手持长鞭,红袍潇洒,面飒如霜,端得好容貌,好气质。女子大步而前,来到当场,见到那满身青苔得妇人,也是皱眉,见其清冷一声:“吾素不喜你!你杀人虽是为吾,吾却不以为必要。不过,此事因吾所生,吾愿承担!”那妇人羞愧低头:“是吾错了,吾害了你。”

  道者:“既然本主请来,那契约如约。水怪,你带走此女,拿出解药吧!”那水怪走上前,打量一眼女子,喜得流口水,跳着脚道:“好样貌,好身段,不枉我苦心一场。”说这话,水怪从腰间扯出一根黑色丝带,直接套在女子脖子上,顿时见那女子浑身功体被锁,难以反抗。道者见状,笑道:“人已经给你,解药呢?”却见,那水怪一只手化成黑色触须,伸入自己嘴里,掏出一颗药丸,扔给道者,笑道:“此乃解药一半,可解她半身之毒。待吾归家,将此美人藏好,再给你送来另外半分解药。”

  说完话,水怪要走,道者却是一笑:“慢着!水怪,你与道者交易,也要讲究公平。吾给了你完整得女子,你却给我一半的解药?如此,岂不是失信!若不将全部解药交出,怕你没命离开。”道者一言,吓得水怪浑身汗出,当即又掏出另外一颗解药,扔给道者,说道:“都给你了!现在,咱们谁也不欠谁了。”

  道者接过解药,呵呵一笑:“不对!现在,你和妇人的契约已经完成,你们是谁也不欠谁了。但是,你还欠我一条命呢?”水怪惊退:“我什么时候欠你一条命了?”道者一笑:“我是降妖的道士,你遇到了我,你还有命吗?我说,把妇人之女儿交给你,可没说放你离开呀。你要生,还是要死呢?”

  水怪一听,急的打骂:“你这道士太可恶,太狡猾,比我们水神还不要脸!难道,当真以为我好欺负吗?”说着话,那妖身躯一瞬长大十倍,化成一只巨大水怪,众人不知何物,只看到她乃是鲇鱼脑袋,却又有巨大背壳!道者拂尘一扫,那怪物如泰山压顶,直接被打的七窍流血,趴在地上死鱼一般,动弹不得。

  道者一笑:“你这怪物,认不得真神,现在,还想与我斗吗?”那怪物躺在地上,急喊:“道士,我错了,我不该害人。我不要那女子了,只求饶我一命,日后,我必不敢了。求道者发发慈悲,留我一命。”道者一笑:“你这怪物,不仅心肠歹毒,更为狡猾。你害人在前,更骗道者在后,你给我两颗假药,就想骗走人家姑娘,当真自讨苦吃。”

  那怪物自知被道者识破,这才明白对方厉害,当即跪求道:“道者饶命,我知错了。那诅咒之毒,吾也不能解,故而欺骗,还请道者绕我一命。”水怪连连磕头,道者道:“起来吧,见你有几分造化,收你与我修行一段,带你修成功德,自然放你自由。”道者腰间小葫芦一闪,那水怪即被吸入其中。

  见此情形,众人此刻明白,这道士当真神通广大!那黑袍医官老者上前,也不敢再似先前无礼,道:“咳咳!既然,那水怪也不能解毒,那琳娘之毒,看来当真无解了。”道者一笑:“解此毒,吾手到擒来。”见道者上前,抬起手掌,散发圣光,只在妇人面前晃了一晃,那妇人身上青苔尽退,病气皆无,恢复原来容貌!

  那妇人恢复身体,跪拜道者:“道长,神人也!琳娘,跪谢道者大恩!若有来世,当为奴为仆,伺候终生。”道者:“修者随缘施为,乃是本分,不敢求谢。”此刻,那老者有喝道:“来人,把此罪妇抓起来,关入死牢,等候审判!虽然病好了,但怕你也享受不了几日了。”当即,有红衣武者将妇人锁住。那妇人被锁住带走,回头看其女儿姜女:“吾心事已了,该下地狱。”那女儿眉头紧皱,也不知如何语言,恨其母不争,悲其人之哀。

  众人唏嘘,恨妇人杀夫之狠,叹为母之慈忍。道者稽首:“无量天尊。事有因果,世人不明,糊涂为人,终在苦海挣扎。”道者拦住那女人行路,自怀中掏出一文,交给她道:“此乃,《人果经》。赠与尊家,尊家性火已灭,大慧即明,读此经书,可渡六灾,终得超脱。”那妇人双手捧过,跪地拜道者三回,即收了书,被红衣武者带走下狱。

  回过头来,道者看那方医者,道:“诸位,吾已治好二人。可证医术高明否?”众人窃窃私语,那老者冷哼道:“哼!哪里是你的本事。第一个病人,乃是药神之故。这一病人,乃是你道家之法,也非医家本事。如此,不见你看病,只是机巧逞能。若是,马火土能治好,才算你本事。”道者一笑:“呵呵!那是自然。现在便去治好马火土。”

  一众回到马火土身旁,见马火土趴在地上,依旧在写。道者蹲下来,道:“写多少了?”马火土抬头:“写了十几件了吧。”道者:“拿来我看。”马火土有些犹豫递去道:“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答应我的。”道者点头,拿起来看了一遍,道:“嗯,你果然为恶不少呀。若地狱不空,怕你要在里面苦熬千年,来世难为人也。”马火土辩解道:“道长,我烈凤国律法和你们凡界不同,这些在我们这里都是小事。”

  道者一笑:“你身上的烂疮疼吗?”马火土:“疼呀!钻心的疼,我都三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疼,求道长施展神通,快快救我吧。”道者一笑:“哦,真有火烧般疼?”马火土使劲点了点头,却见,道者忽然手中发出一个火球,直接烧到了马火土的手臂!当即,烈火燃烧,疼的马火土就地打滚,哭爹喊娘,惨叫骇人。

  等道者扑灭火,马火土半只胳膊已经烧的脱皮,残红红的吓人。马火土大哭道:“道长,你干嘛放火烧我,疼死我了。”道者:“哦,原来,被火烧是这般疼痛。我看你这上面写着,你曾不止一次,用火烧死自己的奴隶。如此,你觉得他们疼吗?”马火土急道:“他们是奴隶,我有权力这样做。”道者一笑:“哦,真的吗?那你以为你比奴隶高贵了?他们则是畜生也不如了?”马火土:“当然!在烈凤国就是如此。”道者一笑:“那假如我将你的罪行公开,你也被罚作他人奴隶!那到时候,他们是不是和可以随意用火烧你呢?”

  闻言,马火土吓出一身冷汗,急求饶:“道长,我错了,你可不能失信呐!你要是把它公开,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道者:“你呀,你贪婪成性,心肠歹毒。若你死后,入了地狱,这诸般罪行一样不差,还是要报应到你的身上。这样疼痛的烂疮,这样程度的火烧,不过偿还万分之一。更有:刀砍斧剁、油锅火烧,万虫啮身,滚石捻身,万鬼啃食与你,如此,你想死也不能,轮回受苦千年不停,想到如此,你不觉得可怕吗?”

  马火土吓得眼珠子瞪白,颤抖道:“世上真有地狱吗?那不过是骗人的吧。”道者面色清冷,见其眼中忽散幽蓝之光:“于他人没有,于你却必有!”马火土看着道者的眼睛,忽见地狱之景,见那油锅之主惨嚎恶鬼,刀山爬行血肉片片割戮的恶鬼,还有万虫啃咬、拔舌、挖眼、火烧、铁铸等等酷刑,吓得他浑身汗水湿透,当即面如土色,趴在地上呕吐不住!如此,污秽难闻,恶臭熏天,众人不敢靠近。

  吐了足足半个时辰,吐出几斤恶水,道者取来一碗清水,喂其服下。马火土看道者,眼含热泪,嚎啕大哭:“我错了,我错了。道长,我还有救吗?我还有救吗?”道者起身,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常念善音,忏悔己心,可消一切业。望你日后,回归善土,以赎千罪。”马火土跪地,拜道:“马火土知错了,以后一定悔过。此生不能偿还,地狱为鬼,也要还罪!”道者点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马火土再拜:“谨记道长训示,以后吾马火土,改名马去恶,以行善为业!”

  话毕,见马火土拜了道者三拜,竟然起身站了起来!见其走来几步,浑身脓疮流尽结痂,整个面色红润,疾病竟然好了。一旁,众人无不惊奇,个个不敢相信,仔细打量,果然马火土病好了大半。道者看马去恶,道:“如今,你之病,还需道者医治否?”马火土摇头,看众人道:“原来,万病由心。我贪渎浊恶病来,我去心清白还身。”说完,马火土大步离去。

  “神了,神了!神医呀,真的只是讲话,就治好了马火土!神医救命呀!”院中病人纷纷跪地,求道者救命。那黑袍医者们此刻,面色难看,个个震惊,不知道者用了什么邪术,竟然真的治好了马火土。道者见众人围拢来,便让众人归家,皆将自己的罪行写出,然后,去找马火土求药。马火土开了悟心,能指点他们化性治病的方法。于是,那些人竟纷纷起身,病都好了大半,都回家写罪,然后找马火土去了。

  眼见,院中十几个多年难治的病人,全都跑走了。而道者一不用药,也不问脉,当真神乎其能!道者见状,呵呵一笑:“万病不离心呀,看看,道者都不用治疗,大家自然就好了。下医治病,上医治国,天医治心,道医治因果。这才是医者的本分呀。”

  那黑袍老者走来,皱眉道:“你这道士,究竟有什么邪术,竟然糊弄的众人信了你的鬼!”道者一笑:“我请问尊家,有一人因丢了一百两银子,整日懊悔,失眠半月。你该用何药医治呀?”老者抚须,道:“此乃心忧肺虚之症,心乱神散,心是根,肺是表,自然难以入眠呀。我会给他开些强心补肺的药。若是时间久了,还需配合疏肝理气的解忧丸!如此,调养一年,也能治愈。”道者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似你的治法,一年后,怕病人虽好,但这一辈子怕也留有病根,难以恢复往日轻健身心喽。本来只一小病,却被你搞成了不治之症,一辈子也需依赖药物了。那一个人饮酒过度,得了胃疾,你如何去治?”老者恼火,却也皱眉回道:“胃病以养为主,胃属土,火生土。而气血相辅,也需调肾气。所以,开心养胃的汤剂,再用补心补气的丹丸辅助,半年可治愈。”

  道者闻言,一笑:“你知道,道者会如何治疗那二人吗?”老者皱眉:“难道,你还有什么奇方不成?”道者:“第一个人,丢失白两纹银而失眠。道者,会把他丢失的银钱找回。他得了银,心情立马开朗,吃睡香甜,立马痊愈,哪里需要治疗呢?第二人,饮酒过度而致使胃疾,他之病不在胃,而在口。吾会将他口封起来,让他不得饮酒,如此胃病自愈!”

  老者一听,气的瞪眼:“胡说八道!哪有治病给人找银子的,那封口更是胡扯,嘴巴封起来,还怎么吃饭?”道者一笑:“是你听不见真言。吾所说的百两银子,不是真银而是他心里丢的百两纹银。我所说的封口,不是封他的嘴巴,而是封他性里的口!”闻言,众人皆一时愣住,那老者也悟到,当即低头:“嗯,我果然医术不通。道者,你之医术高明,老朽服了。”

  即有,道者开化众位医者,道:“病为心之患,所谓药并不能治。医治当医本,如此,才算本分。若是,不懂本分,那用药直取,乃是灰上涂白,一层一层,往复不停。如色香身味触法,皆为病之本。当断则断,不然药石无用,只是添乱也。”众人点头,大有所获。

  事情完毕,那老者道:“道者既有本事,不如去给吾国主治病,若是治好,不仅能免去死罪,更是功劳不小。”道者点头:“自然要去。只是,去见国王之前,不知可否带吾去寻回两个小徒!”老者道:“哎,那两个小童太小,早被扔进兽笼喂了金雕!早没了命!此事,真是吾等过错。”道者一笑:“无妨,无妨,带我去兽笼。我之徒弟,可不一般,谁也吃不得。”

  一众人领着道者,走出医馆,又走几十步,见一红砖墙园,上又兽园二字。入内,见内中有石笼、铁笼,关了不少飞禽走兽。走至院中伸出,见一地穴藏有巨大兽笼,足有十几丈长,高有五丈多。而笼中有浑身金羽,灿然双瞳,雄武厉害的金雕几十只多。那金雕虽被关住,王者之态超然,见双爪银钩,金喙有彩色斑纹,更显不凡。道者

  道者见状,道:“此非金雕。此为七纹彩银鹏,乃神兽鹏距王后裔。雕者,飞禽之皇者也。而鹏非飞禽,乃灵兽之属,有飞空、遁海之奇能。不知,你们从何捕来?”老者道:“道者果然见识广博。此鸟非凡,有穿空神异之能。乃我烈凤国于半天擒来,至于用处,乃是机密,吾也不敢告知。”道者一笑:“呵呵。”

  此刻,老者问一旁看顾守卫,道:“早上送来的那两个小娃呢?”守卫道:“回大人,那两个小娃早上扔入笼中,到如今便不知所踪。应该早被金雕吃光了。”老者叹息:“哎,道者,看样子你小徒弟,命运不济,已作了金雕之美餐。”道者看一眼,笑道:“玄一、玄天,还不出来!你师傅来了。”

  道者一言毕,见一只金雕翅膀耸动两下,随即两个小娃,喜笑颜开从翅膀下钻出。玄一大笑:“师傅,师傅,你来的好慢呀,我们都睡了一觉,吃了两顿烤肉,你才来!”道者一笑:“呵呵!你自己不出来,非等我来救!”玄一拿着一根烤肉肉串,吃了一口,笑道:“我不是趁机吃烤肉呢嘛,你又不吃。”

  众人稀奇,那老者瞪眼道:“小娃,金雕怎么不吃你们?这烤肉又是哪里来的?”玄一扔掉签子,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笑道:“这金雕不敢吃我,我答应救他们出去。我们一直躲在金雕翅膀下面烤肉呢。我以木、冰之灵,护住金雕翅膀,以三昧之火烤熟生肉,吃了半天了都。”“躲在翅膀下面烤肉???”众人更是瞪眼。玄一嘻嘻一笑,撩开金雕翅膀,内中果然空间不小,玄天也笑道:“是啊!这翅膀下面更小房子似的,十分暖和安静。我和姐姐,都不想出来了呢。”

  道者一笑:“既如此,你们呆着吧。为师,还有要事,先走一步。”“呀,师傅,你不救我们了呀!师傅,你别走呀!”玄一叫道。玄天也着急起来:“师傅,我们开玩笑呢,你赶紧打开笼子,放我们出去呀!”道者拂尘一挥,也不说话,自顾自离开了。玄一冷哼一声:“这道士孤寡的命!宝贝徒弟都不要了,弟弟,咱们接着烤肉去吧。反正,还有半头牛没吃呢。”“姐姐,你真是个吃货呀!走,继续吃去!”玄天乐道。

  见道者神通,两个小娃也有奇能,竟让凶狠金雕为伴,那一帮人此刻,再不敢小瞧,恭敬起来。黑袍老者,领着道者前进,道:“道长,果然神通。想不到,你之小徒,也如此厉害。吾居烈凤国百年之身,只听闻凡界之人,品格低贱,不想今日才知晓,乃井底之蛙,不见真相。不知道,道者如何学的如此医术?”

  道者一笑:“呵呵,不知,尊家当初为何学医,如何学的本事?”老者叹道:“吾国以血统分贵贱,吾出生平民,为三等公民。公民若要提高等级,一者修习火系功法,而则有大功于皇室。吾天赋平平,学武困难。故而,少时开始学医,以此可提高等级。吾天赋不高,但是有一心得,即是忍字。吾苦心学习,却也战战兢兢,伺候王室如履薄冰。九十岁前,吾从不敢领袖群医,将高位让人,退而存生。故医馆中,只吾痴活百岁。”

  道者一笑:“呵呵!万法殊途,终却唯一。无论何种职业,若打铁的、种庄稼的、习武的、学文的,都要明白其中的道。打铁的道,刻苦勉励,造精良之器,此为铁匠之道。种庄稼的,播撒耕耘,除草施肥,此为农民之道。若医者,治病救人,求学精进,救人疾苦,此为医者之道。若铁匠好生意,那失了道,若农夫好游猎闲躺,则失了道。若医者畏惧权势,贪名好利,则失了医者的道。如此,失道之铁匠、农夫、医者,即是有好的本领,即是能博得不小的利益,却一生难安,心常凄惶,以物喜以己悲,能治人而不能自治,此乃失道之故。吾非医者,吾乃道士,道者之道,即开解冥顽,让众人看清自己之道,领他们回道罢了。”老者点头:“哎,听道长一言,此生当真白活。若吾年轻几十岁,也要跟你学道。”道者:“道不空不实,不随时间空间而走。一夕得闻,永世皆不堕。莫方年华虚度,且行且珍惜。”老者点头:“道者所言即是,可否将那学道之经文,也赠予吾一篇,吾也好日后学习。”道者即自怀中取出,玄一二人抄录两篇经书,《问来经》、《离欲经》交给老者。老者再三感谢,藏于怀中。

  入了皇宫,那老者叮嘱道:“道者,切要小心,吾王性情多变,好杀生。若一言不投脾气,当即施雷霆之威。”道者点头。走进皇宫,入大门中,不几步,见一巨大红砖广场,而场中跪有几十人物,皆是凡界人物。一红甲兵卫,上前道:“大医官,你带一凡人来此何为?”老者道:“此乃青天道长,有超凡医术,老夫试他几番,医术高明,吾等皆不能比。他有医术,可治愈大王之病。烦请通禀!”那侍卫看一眼道者,冷喝道:“小小凡人,焉有此等本事。看这场中跪着的,哪一个都是凡间医圣。如此,一同跪着等候大王宣召!”

  当即,道者被两人锁了,也押到场中跪下。道者此刻跪地,却是吓得额头冷汗!因为,他一睁眼才猛地发现,场中所跪之人,皆是人界至尊,比自己还要强大万分得绝顶人物!他不知为何这些人物,也跪在此地,但是,他替烈凤国得命运担忧。怕这些人物发怒,灭了烈凤国几十万人命!此刻,道者一旁,一红发红衣,衣着仙葩,好似神女一般,背着九兽头古琴得女子,抛了个媚眼给道者,笑道:“呦!缘分呐!小青天,寻你不到,你却自投来见!想死姐姐了。”道者一瞧,当即面色大变,脱口而出:“呀!雳天琴仙前辈,你怎再此!”

  却说,道者能算天机,千里之事,莫能逃脱神算!却为何算不到,烈凤国广场关押得这几十号人物,乃是因为这些人其中不少人之本事,远在道者之上,他们避了天机,故而道者无法测算!正所谓:

  利天诸神半参机,

  九天狂人运玄黄。

  碌为仙魁霸太疆,

  何人敢称真王道。

  人界顶级高手,全部现世,不知揭开如何天机。但看青天道者如何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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