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道者点化刀补风

  啪!——一声脆响,仿佛拉开末世!霎时,天地惊,苍穹变,月染血,玄黄动!雷瀑聚万里,天锋断天悬!炸响的雷暴,滚动的劫难,让千里之地所有高人胆寒,让妖魔不敢出洞,鬼邪不敢抬头!苍穹皆碎,无物不破,纵然不羁风箭法超绝,焉能抵挡半分!当即,半天箭气碎,不羁风被雷暴打下半空!

  一鞭败不羁风,道者又哈哈一笑,举鞭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万法如一道开明!日月开来!”又是一鞭落,惊见苍穹裂,天幕毁,玄月藏,日阳现!黑夜骤然消失,太阳猛烈照射大地!从黑夜至白日,只一鞭之功,偷天换日之神能,让众人好似作了一场为醒的梦!

  “神迹!神人呐!”众人骇然,佩服五体投地,皆跪地拜服。“好手段!”花云晴一旁,也惊诧不已,不知如今的青天,究竟强大如何。玄一跳下白虎,抢夺道者手中神鞭,笑道:“师傅,师傅!紫雷鞭借我耍耍!借我耍耍嘛!人家也想玩嘛!”道者不给,笑道:“哎,此乃仙器,你功法尚浅,用不得。如开天虎之先天,要用此宝,也需与神器谛命,不然犯伤己身。”“小气鬼,舍不得就算了。有点好东西,就不给我,你是我师傅嘛?”玄一!

  道者回首将紫雷鞭,赠送花云晴,道:“云晴姑娘,此紫雷鞭非仙体者不能用。你为仙体,此物合该与你。”花云晴摇头,道:“此物你抢来的,我怎能要!我不要。”道者:“跟道者还需客气什么。拿去吧,日后行善,更为助力。不然送了别人,也无大用。”花云晴接过鞭子,道:“那好吧!日后,还你人情!”

  此时,一旁灵盟众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不知,这青天道士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轻易击败灵盟两位绝顶高手,而且还把当世绝顶的神器送人。一旁,开天虎悠悠醒来,吐几口血,老头子只觉得浑身疼痛,回头看花云晴夺了自己宝贝,大怒喊道:“还我神鞭!不然,吾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玄一闻言,跳过去用大刀刀背,直接将开天虎拍飞,翻了几个跟头,指着他骂道:“老东西,你错看了人了。刚才,你不是很嚣张的嘛,强者为尊,弱者只有死!这不是你喊得!现在,败在我师傅手里,你就等着死吧!还要把我们挫骨扬灰,我呸!你再喊我把你大卸八块!”开天虎趴在地上,满嘴牙摔掉了一半,疼痛难忍,眼泪也掉了出来。堂堂先天高手,哪里吃过这种亏,当即也不敢说话了。

  玄一指着开天虎,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本姑娘不好惹!这神器嘛,也不是天生是谁的,保不齐你从哪里抢来的。哈哈!你那几只大白虎也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开天虎不敢说话,憋着气,心说等灵盟大军杀到,老夫脱困,再讲你们活剐了,方能解气!

  此刻,地上绑着的乌龙锋,好似善意提醒一般,看道者道:“小道士,看你本事不小。不过,灵盟可不是如此简单。我灵盟除了十大将、七大相、十二护法,更有隐匿之先天教,更有长老会。内中超先天高手,更是不少。如你之强,又能对付几人!我劝你还是莫逞强,赶紧逃命的好!”玄天喊道:“灵盟算什么。我师傅也有后台,道冢几十位超先天呢!打起来,谁怕谁呀!”乌龙锋笑道:“原来你是道冢的!那样就更不应该与灵盟为敌了,若到时候,双方大战,那死伤无数,谁又能得利呢!”

  道者一笑,拂尘一撩,指着乌龙锋等人道:“吾不欲与灵盟为敌,吾只为公道。只为尔等之罪孽而来!想来,灵盟也全非恶人,不然如何能立足与世,庇护百姓。滥杀者,死有余辜。尔等,草菅人命,命数早定。”乌龙锋冷笑道:“呵呵!看你也不是蠢人,难道不知,此地非吾等作主,实乃灵盟高层授意。若是执意查明,到时候,灵盟必杀与你。你这是玩火,而不自知。”

  闻言,玄一恼道:“哼!你之知道你灵盟之威,却还不知吾师傅的厉害!强如双生佛,手下先天过千之数,吾师傅也不过一日将其满门尽散!若你灵盟当真敢来,怕他即使天上仙帝,今日也是自寻死路!”众人闻言心骇,乌龙锋等众看道者恍然大悟,开天虎惊诧:“原来是你!难怪!原来击败双生佛的青天道士,就是你!”乌龙锋也诧异,道:“原来你就是灭了双生佛的青天道士。本来以为是多厉害的高人,想不到竟是如此模样!”

  “哈哈,是不是觉得我师傅穿的破,长得又瘦又白,像个吃不饱的穷道士!怎么样傻眼了吧。”玄一笑道。乌龙锋冷道:“哼,算是如此,又如何!说白了,这天底下依旧是强者为尊,若他没有本事,早死在我等手里。若他没有本事,焉敢与灵盟为敌。这天下打来打去,杀来杀去,不就是争个名利强权!嘴上仁义,实则一般,不过窃天下之力为宝,以善铸道鼎罢了。”(乌龙锋言下之意,修道行善之人,也是为了成就道果。这天下没有真的善,都有善的出发因,而那个因必是不纯善的。下面,道者会回答他的疑惑。)

  闻言,道者稽首:“无量天尊。乌龙锋,你自觉聪明,实则无明。听道者说来:一把锄头,于农人之手,为耕地之用。一根绣花针,于绣花女之手,为缝补之用。若锄头于绣花女手中,则不能尽用,自然绣花针于农夫之手,也不能尽用。若天下之修者,皆为农夫或绣花女。不为窃占何宝,而为物尽其用。”乌龙锋听了半明不明,脸怔如墨。

  玄一一旁,大刀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咋这么笨呢。物尽其用,人尽其善。随缘而不攀援,积善而不求善,执道而不执心。师傅,用此真言回你,你却迷糊。强大的法器,与人为用,与真正的修者,不过助人的工具,如同农夫种地用的大粪一般。威霸天下的权势,与真正的修者,不过主人的工具,如同农夫种地用的大粪一般。你说农夫是在乎大粪呢,还是在乎地里的庄稼呢?现在的修者,就是如此颠倒,往往更在乎大粪,却忘记了地里的庄稼,才是所求的。”

  “随缘而不攀援,积善而不求善,执道而不执心。”花云晴默念几句,回头看道者,道:“呀,你这小徒弟不简单呐。吾跟随圣母学习多日,也不得解何为修道。今日,竟被她一眼,开通天灵,真正意识到学道为何,如何学道。”“嘘!别让她听到了,不然,她该骄傲了。”道者嘘声道。

  乌龙锋沉默片刻,道:“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今日,吾赢了你们,一样会给你们讲大道理。实力才是这世界的真理。”玄一一听,恼道:“你还真是不要脸的紧!弟弟,咱们揍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玄天也听话,撸起袖子就要打。道者拉开二人,“哎!哎!哎!你们干什么?打他干什么!”玄一恼道:“他们害了那么多人,我先打他们一顿。要不然,他们死的时候,太痛快了。”“呃!不是有阎罗王管这事,需要你插手嘛?”道者。“哦!也是。让阎罗王多打他们几顿,省的他们下辈子作畜生也不懂好歹!”玄一。

  等了半日,天空忽显金光,即闻一声苍老浑厚诗号:

  定仙宇,镇万道,统极地冥狱九幽。

  启阴阳,通八玄,苍天应吾七正道!

  七正道高人来到,道者等人上前迎接,施礼道:“福生无量天尊,青天道士有礼。有劳诸位,远道而来,道者感激不尽。”为首老道,道骨仙风,道号甫仙,见其抚白须道:“哦,你便是降伏双生佛之道者,果然不凡。吾等受道冢所托,前来调查灵盟滥杀无辜,私囚人命事。闻七莲圣母亦受牵连,兹事体大,七正道神尊命吾率部,先来查明。不时,十方至尊之天行九尊,即来主持大局,审判公道。”道者点头。

  七正道为中西部,万里地,八千门所推魁首。凡在界中,是非皆仰赖其定论是非。七正道有七位神尊主事,而圣母山九莲圣母,亦是下一任神尊继选,故而地位不凡。众人来此,详细调查,问明前因后果,将一干证据收集,待天行九尊定论。如此,众人在矿坑外,扎凉棚,设案堂,忙碌整日。

  是晚,玄鹤山城外,行来一人,见其衣破蓝官衣,脚步踏玄,背一柄破口大刀入得城来。来到矿场,见七正道甫仙老道率部,正在问案。那人百步外,狂方一喝:“平阳城灵盟捕官,刀补风有礼了。”喝毕,背后大刀飞出,一刀斩空,见罡煞崩天,一众高手皆被击退百步,狼狈不堪。

  道者回头拍一下玄一,笑道:“你看,锐而不发,藏狠而不力,此人之刀,才算入了刀道!虽不过聚神期,却一刀先天之人也能斩杀。比你之乱舞大刀,可强?”玄一嘟嘴,幽幽道:“有什么的,我跟他打,未必能输。”七正道诸位高人受囧,当即大怒,各持法器,欲杀来者。

  道者急忙上前,拦住双方,施礼道:“原来是铁捕刀补风,道者有礼了。诸位莫急争斗,且听小道一言。有灵盟设死囚之地,以水元矿场滥杀无辜,而引发此种因果。七正道诸位前辈,携正而行公审之事,欲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平死者之冤,惩恶者之罪。刀补风乃平阳铁捕,善名远扬,此来想必也为理清此事,惩恶扬善。既如此,当放下门第偏见,将事情摆明说理。若动刀剑,则有理无理,只是闹剧。诸位以为如何?”

  闻言,双方气势缓和。刀补风本为正直之人,当即也放雷霆之怒,细听因果。道者即将前后事说明,又请其看了一干人证与矿场数百尸首。事实俱在,无有疑窦,刀补风沉思片刻,道:“此事若真如此,理当公正处罚。不过,既是灵盟之事,当需灵盟之人参与审理,尔等不可擅自决断。”道者:“自然。既然公审,则天下人皆可见证事情原委。只带,天行九尊与灵盟高层前来,才敢定夺。”

  事毕,刀补风至开天虎几人近前,冷道:“尔等枉为灵盟上官,既为地方之主,怎可滥杀无辜,灭人宗门。”乌龙锋等人恼火,道:“小小捕官,焉敢斥责我等。既知此种情由,还不速请救兵。若此事公开,灵盟颜面何存!”刀补风冷道:“哼!尔等为恶之时,已丢尽颜面!如此,快招供来,何人指示你们挖掘水元矿坑?”乌龙锋冷笑一声:“哼!想知道我们的后台,怕你们还不够资格!就算七正道高手,也不敢动他分毫。这世界究竟是强者为尊,我们不过实力不济,成了大人物博弈的棋子罢了。”

  刀补风与乌龙锋等人了争了半天,吵的吐沫横飞。道者将其请了过去,烧了壶茶相待。刀补风恨恨道:“可恨!想不到,连灵盟十大将开天虎与不羁风都是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吾恨不得杀了他们!”道者知晓当初刀补风便是为歹人所害,故而满门不存,故而他对行恶之人又另一番仇恨,递茶过去,道者道:“呵呵。世上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刀补风,不知你从刀多少岁月,所杀恶徒有几人呢?”

  刀补风闻言,皱眉道:“自二十八岁,家遭剧变,吾从刀杀恶已经十五载。所杀恶徒,有八百多数!”道者点头:“嗯,如此也是厉害。那不知,你所在平阳城,那二百里地,是否清贫,所居之地,是否不出恶徒?”刀补风摇头,恨道:“世人贪婪,贪权色名利,贪杀盗酒狂!真乃杀之不绝,杀之不尽!吾平阳城恶者怕吾,也不敢放肆,故地界平静。”道者点头:“以武压人,确难服人。若你之刀功不在,你之地界如何?”刀补风摇头:“那怕是重归混沌,罪恶十倍不止!”

  道者点头:“行快意恩仇者,仗剑除恶扬善者是为侠。你为大侠,当之无愧。”刀补风:“惭愧,道者过誉。”道者又道:“大侠者,震慑邪恶,为百姓道,然难该恶孽习气。若侠者不在,更为邪恶反弹,罪恶更甚。且人人为侠,你杀我来,我杀你,冤冤相报,最终下场不妙。不知,尊驾以为如何?”刀补风点头:“道者所言即是。吾也悟透此理,故而加入灵盟,是以联盟之力,攘除奸佞,为天下者营造和平之地。”

  道者又点头:“此言甚善。然,人皆贪惰,即是灵盟者,怕如尊家一般初心纯纯,以护身为业者少有。”刀补风点头:“正是如此。灵盟之人,上下勾结,祸害地方,也不在少数。不知,道者说此事,有何用意?”道者:“吾讲给你,吾自离岐山天道宗之始,一路见闻与你,或与你人生有意。”

  接下来,几个时辰,道者将自己离了天道宗,教化天良人、居其子、萧风同夫妇、铜山南风道者、当铺老者、莲花湖圣母、地灵母,降伏龙婆、天宇穷魔、八首神猿、双生佛之事,一一讲之。听得刀补风佩服不已,道者又道:“你想来,凡是为恶者,吾不曾杀之,反而皆成一方善德。吾虽离开,那地却因多了一个善人,能获得长久德的和平。凡我杀者,虽救黎民无数,却遭奸邪追杀,积怨越深。故而,杀不如劝,劝不如德之,德不如化缘之。”

  听得此处,刀补风如醍醐灌顶,当即拱手拜道者:“听道者一席话,吾恍如雷击,大有重生之喜感!如道者过一地,则得一圣人,过处皆祥和。而吾杀戮一地,虽一时平静,却埋毒更深!吾今日,才算明白,为何世上能者,皆修佛修道,原来此道才是真正光明,人间未来所在!吾愿跟随道者修行,以改正前生!”当即,砰砰砰,刀补风给道者磕了三个头。

  道者扶起刀补风,笑道:“不可,不可。吾不能当你师傅。”刀补风皱眉道:“为何不可?莫不是以为吾年长?”道者一笑:“不是。平阳城你杀了八百恶徒,保了一地平安,你才是那里圣者。若吾把你带走,那岂不是罪人。吾今日随缘与你讲话,只是给你点明一条路。平阳城有一山中庙,那里有一不僧和尚,那是个有修行的圣者。你可去向他求教,日后前程无量呀。”

  此刻,玄一和玄天骑着大白虎满山乱跑,乐的笑开了花。不多时,忽闻气息不对,玄一急拽玄天,飞身回了矿坑。落了地,玄一急找道者:“师傅,玄鹤山城外,聚集了好多高手呀,看样子是准备杀过来了。”道者:“嗯,知道了。”一旁,甫仙老道等疑惑道:“嗯,小娃,你怎么知道对方今晚要杀来呀。”玄一即笑道:“看出来的呀,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嘛?”“呃?怎么看出来的?”甫仙老道。玄一挠挠头,笑了笑,跑走了。

  道者明白玄一自开了道心,能感悟天地的变化,数百近先天级别的高手聚集,引动环境变幻,所以她能察觉。而其他修者,虽也修为不浅,但那只局限于积攒丹元,并非能感应天地之能。不过,若说一个魔族小娃,能感应天地,怕这些修者不信,故而玄一也不回答,笑了笑跑了。

  道者道:“诸位道者,对方来势汹汹,有数百高手,若是强袭,怕吾等难以招架周全。即使,侥幸得胜,怕此地也不能安宁。不若让道者作一阵法,让他们来个昏天黑地,自折手脚,如何?”甫仙老道看众人,道:“嗯,青天道者,乃超先天人物,能斗败双生佛,自然有非凡圣功,如此有劳了。”

  道者于是起身,挥手招来玄一和玄天。道者道:“前番,教了你们阴冥敕令之术,也指点了不少阵法。玄一,领悟不少,能活用对敌,然而所用阵法,皆下下乘。而玄天不知阵法神妙,总不爱学。故吾今日,教你二人一四极困仙阵与十命留魂阵,不费一兵一卒,绞杀数百近先天高手,让你二人知晓此杀阵厉害。”

  见道者脚步一踏地,矿坑垒起百丈高台。高台之上,道者拂尘轻挥,见天地灵气凝聚成片!道者一笑:“所谓阵法,需对方入阵不能识破,方位第一功。若阵法被对方觑破,则已失败大半。故而,擒六灵术还是根基。化五行之灵,作天然屏障,技高者可让神人难辨真伪,自险绝境而不知。若敌方入阵而不知,则六灵迟钝,渐而入迷,入迷心乱,心乱则邪生,若邪生则必性毒,此时,稍加引导即玩火自焚。”

  道者一步一步讲究,巨细无遗,远处十里地貌丕变,十里却藏百里乾坤,如新境界,玄一看的真切,只观看入神,也觉入了全套,猛地醒神,咋舌道:“师傅,果然厉害,如此阵法,圆满天成,吾只看几眼,差点出不了神。万法通神,通一神而万神通,吾学到了!”玄天挠头:“这那里是阵法,分明创造了新天地,我可学不来。”

  夜中时,微风浮凉。数百强徒,聚集玄鹤山城外,待时机至,依照指示,欲将矿坑之人,全部诛杀。诸人隐匿气息,持神器仙衣,如影潜入山城,兵分两路,左右围杀。未入矿坑三里,四面薄雾渐起,周遭密林渐貌。众人不知已入阵法,以为此乃矿坑周围地貌,依旧深入。如此,走之越深,入之越深,察浓雾附眼拨之不去。众人施展吹风、遁地、飞天之术,那雾总也不散,也闯不出去。只如同热锅里打转的蚂蚁,急得八面乱窜。

  如此时,又听得四面喊杀震天而来。当下,不分彼此,双方持强,打将起来。顿见,百里震动,方圆炸开威能。如此,道者随手点播阴阳,推动五行,那高人眼不明、耳不清,只能凭借本能杀的眼红、胆怯!玄一二人高台之上,看的真切,皆是心凛,不想道者发狠,才是最毒。让人家数百近先天自相残杀,却蒙在彀中不知。道者看玄一和玄天,道:“阵法之精髓,全在一变字,不可死用。如猎户捉兽,一困穴、铁钳、网绳即可。若是人之高修,须困六灵,则玩弄鼓掌容易。若是困仙,则须戮神魂、拔神骨、断神气,让其化凡才可。玄一,你学到了吗?”

  玄一哈哈一笑:“这有什么的,我不学,过几日也自然悟出。”“那为师考你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阵法之精髓,在一变字,那破解阵法在何字?第二个问题,吾讲了困人、困仙之术,那若要困道祖、佛祖之类五行不克、六灵无用者,当需用何?”道者。

  闻言,玄一思索良久,抬头道:“变之克星,自然是定,这个吾知晓。一动不动,退而为攻,才是破阵妙法。但是,第二个问题,我倒是想不出答案。”道者一笑:“呵呵,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答不出了。万法可空,唯因果不空。佛祖道祖也不能避因果。要杀佛道之圣,需以因果。”“那如果佛道之祖,没有因果呢?”玄天懵懂问道。“呵呵,没有因果之人,你怎么会遇得到呢。”道者。

  阵法之中,厮杀渐停。道者挥手散去阵法,见前方方圆十里地界,遍地烽烟,数百高手,只存半数不到,也皆重伤难逃。当即,花云晴与众人飞身前去擒捉。然而,未及动手,天外传来宏大气劲,众人皆感恐怖实力,不得不退避三舍。如此,见一金色手掌盖天而下,将十里地面打入地下百丈,所有内中人尽数被杀,连魂魄也皆打散。

  随即,半空现身一素衣老者,见起发须银白,身散紫荧之息,断然高手无意。老人半空杀掉一干人,负手淡定落下,一边吟诵诗号:哈哈!

  一掌擎天,一脚掣地!

  翻手纳风云,抬脚行仙途!

  百千年来藏金身,十万年去渡鸿蒙!

  “哈哈!诸位,老夫劫百年,有礼了。”老人半空落下,淡然一声,尽显狂傲之态。花云晴见状,怒提掌而去,喝道:“老东西,杀人灭口,当真无耻至极!”一掌打去,见劫百年同回一掌,崩然一声,双强各退十步。劫百年也是诧异,想不到,此七莲圣母竟能与自己平分秋色。

  花云晴欲杀劫百年,道者拦住,道:“哎,劫百年可不是普通人,若是打起来,波及甚广。如此,杀来杀去,这一场非要引得人界大战不可。”花云晴怒道:“难道就如此放了这老东西了。”道者:“凡事自有定数,他之气数早定,活不久矣。还是先一谈。”

  面对劫百年这样的老前辈,七正道也不敢放肆,甫仙老道上前,稽首道:“原来是前辈来此。此番灵盟为祸,竟派如此杀手前来,吾等已将其困住,可捉拿审问。只不知,前辈为何要杀此帮恶徒?”劫百年冷道:“此种恶徒,敢行恶毒事,乱造杀业,人人得儿诛之。老夫乃灵盟长老,有督导赏罚之责,察觉此事,当依灵盟法典,判决他们死刑。”

  玄一瞪眼,指着劫百年,喊道:“老东西,你活这么大岁数,撒谎也不带脸红的呀。我看就是你派他们来的吧。你跟在后面,看他们失败,即出手灭口。如此,进可攻,退可守,当真老奸巨猾也!”“嗯!放肆!”劫百年恼火,随手一掌打向玄一,见玄一急躲道者背后,道者拂尘一挥,那掌气散作清风,一丝伤害也无。劫百年也是一惊,心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吗?一个七莲圣母如此,一个青天道士也不虚传呀。

  玄一露出脸,接着骂道:“老东西,你这么大年纪,也算高人,怎么一言不合,连小孩子都杀呀!太不要脸了。灵盟残害人命,设水元矿坑,已经三年之久,也没见你们来查看呀!我看你们都是一窝老鼠、蟑螂、臭虫扎堆,叫什么人灵盟,改名叫臭虫窝可好。”劫百年气的咬牙切齿,却不敢动手,因为他也不敢能打得过道者。

  劫百年气的咬牙切齿,指着道者:“你也不管管你家徒弟,他如此侮辱先辈,当真妖魔孽障!”道者稽首:“前辈,乃是高人。骂声也如柔风,入不得心。小徒弟无礼,自有吾处理。想来,前辈来此,也为灵盟之事,不如坐下一谈,将此事论个结果,还天下大白。”劫百年抚须道:“既是灵盟之事,又牵系甚广,待吾先去见了开天虎几人,再行论事。”

  花云晴皱眉,否道:“不可!让他们见面,岂不是串供牵连。若要见面,需众人在场,防止他们串供。”劫百年道:“那又何妨。”来到众犯面前,劫百年打量几眼,眉头紧皱,片刻才道:“尔等祸害地方,玷辱灵盟声誉,当真该死!现在,吾劝你们老实交代,认罪伏法,以正天道。”开天虎惨笑一声:“老东西,你来不就我们,还敢如此大言不惭,信不信,我把你的底也抖出来。我开天虎威风一世,想不到竟阴沟里翻船,被一小道士败尽。吾好歹灵盟十大将之一,难道盟主不念旧情,敢不救我?”

  劫百年喝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开天虎,你为非作歹,也非一日,休要胡口抹黑。盟主有命,尔等罪恶滔天,谁也不能庇护。劝你们早早认罪,如此,尔等家眷尚可受灵盟庇护。若尔等死后,子嗣继承功勋,可入灵盟先天堂学武,如此余生无忧。若是尔等冥顽不灵,则按连坐治罪,尔等家眷也无活路!”

  闻言,众人心寒,花云晴恼道:“这老不死的,当着我们面威胁证人!如此,还能审出什么来。”乌龙锋等人,此刻,心如死灰,面色惨淡,想不到他们下场会是如此。乌龙锋哈哈大笑,惨笑道:“吾早料到今日了。我等不过弃子罢了。哪里比的了大人物的命贵。你们放心,我等已是必死之人,断不会出卖同门。只望,你们照顾好吾之妻儿。”

  开天虎怒起,骂道:“劫百年,你敢杀我!我开天虎跟随盟主八十年,出生入死,才有灵盟如今地位。难道,盟主全然不顾往日恩情!如此,岂不让灵盟之人寒心!”劫百年冷笑道:“哼!盟主寒心才是,你罔顾人命,不顾盟规。盟主多次教导与你,你确不听,如今下场,当真自找!开天虎劝你老实点,你有妻妾百余人,子嗣更有数百。若你敢胡乱咬人,怕你这子孙,一个难活!”“我呸!老东西,我死了,你们日后下场也未必好!我……”开天虎一口唾沫吐过去,像是无赖一般,大骂起来。

  闻灵盟不救,当下所有人皆面色惨淡,更有不少人哭喊求饶起来。唯有,书邪剑赦与不羁风,虽然被绑,却面色冷静,不发一言。不羁风早料到此生,故而临死不惧,而书邪剑赦大有背景,他心中笃定必有人救自己,所以也不怕。等至第二天上午,七正道十位天尊武者之一的天行九尊,携诸多高手,汇聚玄鹤山城,更有附近数百仙门之人请来作证,公审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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