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铁剑衡漓泉流引
血剑杀来，风雨飘摇，平天无道乱成一团，所有人疯狂夺命逃离。瘸鹤老人请道者：“道长，也快离开吧。这血剑衡漓与我门为死敌，不杀光我门派中人，他是不会摆手的。此不干道长事，请速速离开。”道者摆手：“道者有保命之法，或可助你们一臂之力，无用担心。不知，此血剑为何如此逼杀？”
瘸鹤长老叹息，道：“此乃吾先掌门之过也。三十年前，一名剑客名泉流引的剑客，带着他重伤将死之妻，来吾平天无道求七窍通脉散。可惜，此药只有一枚。且先掌门化飞天正处修炼玄功要紧之时，便不曾舍药。那剑客跪地七日，不能得药，眼见爱妻殒命。故而，发誓要灭平天无道报仇。后先掌门虽用了七窍通脉散，也神功未成，还在外时，还被人杀死夺宝。之后，吾平天无道掌门由妙妝继承。数年前，那泉流引杀来三次，皆被妙妝击败。不过，这几年泉流引拜了六侠剑圣为师，也继承剑圣之力。妙妝还不曾入先天，必不是对手。”
“哈哈。死得好！人家杀你们，也是不冤枉！要是我，也得这么干！”玄一嘲讽道。此刻，数百位高手，急急而来，瘸鹤老人即带着众人广场迎敌。玄一二人跟着道者，站在一旁，也是等候。不多时，听沉缓脚步声及厚重摩擦声传来。众人抬头等待，见一背铁剑，浑身麻衣破烂，发须脏乱男子，拉着一口棺材，缓步而来。
“哇，好有气概。这绝对得高手呀。”玄一打量道。“姐姐，快上！你不是最喜欢打架了，这可是好架！”玄天推了一下玄一，笑道。“我才不去。这个不能碰，一招我小命就没有了。这只能级别的，得师傅去打！”玄一退后几步，笑道。
泉流引双目赤红，站与血雨中，缓缓拔出背后铁剑，顿时寒煞无比，周围血雨成冰，落地铿然！瘸鹤老者拄着拐杖一喝：“结阵！”数百高人，齐出神宝，准备厮杀。忽闻一声清喝：“众人退下！”随即见，空中百花飘来，香息环绕，衣仙女子脚踏白莲花，手持一根金杵，飘然而下。“哇，仙女呀。好看。”玄一嘻嘻一笑。
来者，神情淡漠，妙华非凡，身上有古武玄气流转，成重重盾护。见女子妙妝，喝退众人，道：“诸位退避，他剑已成，战之无意。若吾败亡，则平天无道不存。诸位，好自为之！”话毕，陡然祭出全部神能，攻击血剑而去。
然而，却见血剑衡漓，站立不动，好似木头，忽一挥剑，刹那天地无声，周遭时空仿佛禁止！绝望的气息，淹没所有人的意识，几乎所有人昏死当场！见妙妝古武护盾，尽数碎裂，手中剑也碎，身躯悄无声息，断成两截！“我的师傅哩！这就是剑圣的力量！我打不过呀。”玄一回过神，叹道。
妙妝一招不敌，顿时殒命当场。瘸鹤老者等十几位高手，见状，立刻欲冲上前。却见，道者瞬移而前，双手推阴阳之气，将所有人斥退百步。随即，墨禅显威，道者冷喝一声：“血剑衡漓，道者与你一战！”见来者剑气磅礴，泉流引却冷哼一声：“不入流的剑！给我断！”
血剑衡漓剑斩而出，空间裂锋道者墨禅不敌，当场断裂！而一时间，血剑衡漓同样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原来，道者出剑是假，使用道天阴阳镜才是真。血剑衡漓魂魄被吸入镜中，剩余身躯却是站立不动！此刻，道者急忙回身捡起地上断裂墨禅。见墨禅流出汩汩黑色液体，颤抖不止，好似痛苦。道者急忙刺破心口，取出心血喂养，念道：“连累你受伤，道者罪过。此番你神魂受创，怕难恢复，入道者身体修养吧。”说罢，墨禅化成一株黑色莲花，融入道者身体。
回过头来，瘸鹤长老等人，举兵器要杀泉流引身体。道者阻拦，道：“不可，不可。他已成剑圣之魂，杀之无意。待吾救活妙妝，自有办法对付！”众人吃惊，难道被斩成两段之人，还能复活？见道者走到妙妝残躯，挥手洒下甘霖，见残躯合拢，竟然恢复正常。此刻，道者圣气捻指，往空中一抓，念道：“花落又花开，死去还复来。妙妝，还不回体，更待何时！”
瞬间，妙妝睁眼，从地上飞起。吓得众人退后，如同见鬼！瘸鹤老者试探，喊一声：“你是妙妝？你没事吧！”见女子依旧清冷，道：“我是。血剑如何？”众人见状围拢，瘸鹤老人道：“血剑被青天道长，吸入道天阴阳镜了。”妙妝看一眼，道：“如此，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道者点头，看妙妝道：“听闻，平天无道有元空险仙阵。必能控制血剑衡漓一时。”
瘸鹤老人点头：“此阵倒是可行。只是，需要至少四位近先天高手。如今，门中只有我和妙妝算行。”道者点头：“无妨！你们二人，再有吾之小徒玄一，算是三人。你们再找一近大神期，吾可帮他直接入近先天！”“我可以！”一旁，满脸伤疤之独臂老者，站出来道。道者点头，只随手一推，见独臂老者浑身灵窍大开，天地磅礴灵气入体，他已成为大神后期！满场人惊呆，这怎么可能？别人一辈子也不能达到的境界，这小道士推一下就行了？这不是开玩笑！
“开始吧！”道者拂尘一挥，道。众人急站住四角，又取十八吧灵器作阵脚，将泉流引身体层层控住。此刻，眼见泉流引也要破坏道天阴阳镜逃出，道者急将其魂体放出。一瞬回神，泉流引立刻挣扎，四人急忙运动元能，护持阵法不散。纵然，泉流引有剑圣境界，此刻也不得被困一时。
见泉流引被困，瘸鹤老人大喜，急喊道：“道长，他已经动弹不得！现在，可以使用术法，让他身魂具灭，永除后患！”道者拂尘一挥，扫开欲上众人，道：“不急。不可乱动，不然他剑气冲出，反而坏了阵法。而且，让人身魂俱灭，也非仁心之为。”瘸鹤老人道：“那怎么办？这样，咱们可也坚持不了太久。”道者：“诸位安静，吾要与血剑衡漓，交谈一番，劝他向善。”“呀呀，师傅动用说死人不偿命的神功了，赶紧学学。”玄一嘻嘻一笑。
泉流引挣扎不断，见道者来，怒道：“你们都要死！”道者一笑：“哎，死算什么，吾不是怕死之人。吾来，要与你打一个赌！不知你敢否？”泉流引怒瞪血眼，喝道：“休要废言，待吾破阵，看你逞能！”道者呵呵一笑：“等我讲完，你便感兴趣了。吾要与你打赌，若你赢了，不仅吾任你宰割，吾还会复活你之爱人！”闻言，泉流引一怔，莞尔怒道：“你骗我，你凭什么复活！这不可能！”
道者一笑：“这没什么难的。刚才，被你一剑斩成两段的妙妝，不是也被我复活了。你妻子身躯未腐，只要吾从冥界取回她之魂魄，即可让他复活。若你不信，大可杀了我。如此打赌，与你只有好处，可没有一丝坏处。”
泉流引闻言，思索许久，终于忍不住妻子复活之机，抬头道：“好，我跟你赌！你要是骗我，你必死无疑。”“既然，你答应了，那咱们也没必要如此剑拔弩张！诸位，撤下阵法，放他自由。”道者。众人迟疑，妙妝却道：“撤阵。”当即阵法撤去，泉流引恢复自由。
众人撤去，道者回头看瘸鹤老者，道：“麻烦前辈，吾要借一方宝地，再请一壶茶来。吾要与泉流引一谈。”瘸鹤老人即点头吩咐左右。道者带着泉流引，来到一旁凉亭躲雨饮茶。其他所有人，则是剑拔弩张，提心吊胆等候。玄一见状，笑道：“哈哈，师傅要用自己最强大的本事，杀来泉流引了。你们等着瞧吧。”瘸鹤老人一众，好奇道：“你师傅最强大的本事？难道如此神妙，能杀得了血剑？”玄一笑道：“当然！是舌头呀，师傅最大的本事就是说死对方！”瘸鹤老人等一脸鄙视，这小娃怎么说话老是疯疯癫癫的。
二人分坐，道者倒茶，请泉流引饮一杯。泉流引不喝，道者自喝了一杯。回头看天，道者笑道：“嗯，能引动天变，你剑法天赋非凡呐。可惜，不曾学道，不然定然能超脱。”泉流引恼怒道：“废话少说，你要打什么赌？”道者一笑：“此即是打赌，吾与你讲话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你不能杀我。到时候，你若还能活着，即算你赢！”泉流引气的猛地起身，怒道：“你耍我？找死！”道者一笑：“我没有耍你。一个时辰，你若不死，我便救你妻子复活。若你死了，那咱们也毫无干系。”
泉流引坐下，道者继续道：“当年，你带重伤爱妻求药，却因为那掌门化飞天私心，不肯舍药，故害了你妻。如此你痛恨万分，不得发泄，把所有情绪皆化仇恨。因果循环，化飞天也因怀璧其罪，被人暗害。如此，不知，你为何还要报仇？”泉流引怒道：“他们该死。这些人自称仙门，却比之市井屠户还要残忍恶劣！他们只为求强，对他人生死，毫无怜悯！吾就是要他们也感受恐惧，让他们感受人间的冷酷！”
道者点头：“你之杀戮，实则是迁怒，情绪转嫁罢了。纵然修者有不好之人，但也有良善不好。若好坏皆杀，那世间岂不混沌。那当初善良单纯泉流引夫妻之类人，又如何过活呢？不过，因果循环，万事必然。你逼杀他们，吾不评判。吾问你一个问题，既你妻子已死，你为何独活？想来，你们恩爱，早许诺生死不离。为何，你不去死，与她一路呢？”“我不能死！我要报仇！”血剑怒道。
“那假如你报仇成功了呢？比如说，你杀光了平天无道之人，你还会殉情吗？”道者。泉流引一愣，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皱眉道：“我不知道，我从未想过。”道者点头一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想过。而是，你根本不想自杀殉情吧？如此可见，你生命的全部，并非只执着与亡妻身上。你还有自己的剑道，你自己的杀恶报复。照道者看，报仇或许早已经成为你杀戮执剑的契机，或者是你提高武道境界的手段？”
见道者污蔑自己对亡妻的感情，泉流引气的暴怒，起身拔剑，差一点砍了道者。道者端坐，一笑：“如此气急，说明你依旧在乎自己的荣誉，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冷酷。一个怕死，不敢殉情。又爱惜自己荣誉的人，只能说明你的爱，不够深沉。你所谓的爱和复仇，或许是你想要活着的借口。”泉流引坐回，冷道：“等我杀光了你们。我立刻自杀！虽然我对黎心的爱不需要证明，但是，我愿意入黄泉去陪她！”
道者又问：“你认为你妻子是个好人吗？”泉流引回想亡妻，道：““她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善良、贤惠，对任何人都很温柔，能娶她是我的福气。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道者：“那你知道吗，如果她是好人，那应该早入轮回了，已经重新投胎。按时间计算，她投胎后，已经成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已经再嫁她人了。如果，她已经重新投胎了，并且再嫁人了。那你们的爱，存在哪里呢？”
泉流引恼道：“不可能，她不可能再嫁人，她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我们承诺，即使下黄泉，也要彼此相伴，不离不弃。”道者：““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的妻子也不可能相信，你有一日，会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吧。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你的妻子是个好人，她死后会顺利投胎，而你杀人无数，死后会在地狱受到千百年的折磨，然后送入畜生道轮回。在你执起杀业之始，你们未来的路注定不能并行。”
泉流引大惊，额头吓出汗来，急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们一定会再会的！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再见到黎心，你既然知道这么多，肯定有办法帮我找到重新投胎成人的黎心！”道者：“怎么你动摇了？你不是很肯定黎心在黄泉等你的嘛？”泉流引点头，急道：““对，黎心肯定在黄泉等我，我要去找她！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见到她。我早该去黄泉找她，我让她孤单了三十年了。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我不应该让她在阴冷的黄泉等我这么久，我早就应该去陪她。”
“为了追杀不相干的人，你让自己的妻子独自阴间承受痛苦。你之杀戮，更让他们的距离越发远了。而且，吾告诉你，人间一日，阴间十日。如果，她还在黄泉等你，怕已经等了三百年了。如此，你还确认你妻子还在等你吗？你们的爱是否撑得住三百年苦熬？”道者。
“三百年！三百年！”泉流引几乎呆住了。道者又道：“难道所谓的真爱抵不住三百年时间？那若是三千年，三万年呢，是不是更加经受不住！”忽然泉流引起身，坚定眼神，道：“她一定在等我。就如同，我会永远等候她一样！”面对泉流引的坚定，道者又打击道：“那可不一定！你记得你上辈子的承诺吗？你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也有过刻骨铭心的爱呢！所谓的爱，在遇到黎心之前，不存在，在你们离开人世后，也将消失不存在。它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活着的人的执着和依赖。”
泉流引再次暴怒，挥剑道：“我不听你胡说八道了。我们的爱是真实的，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任何东西都改变不了这份事实。你在这样轻辱我们，我就杀了你。”道者一笑：“哦，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入黄泉找你的妻子，反而是耽误时间在这里呢。要知道，三百年的等待，太漫长了。你忍心她继续等着你吗？”
泉流引手中剑，微微颤抖，怒道：“我先杀了你们，再立刻自杀！”道者一笑：“你不能杀我，别忘了赌约。一个时辰说短不过一壶茶的功夫，说长也算是地狱的一日了。多等一个时辰，那么你的妻子在黄泉就要多等一天的时间。那你想想，是解决你爱人的痛苦重要，还是给其他不相关的人带来痛苦重要呢？”
泉流引气急败坏，想要杀道者，却又下不去手！此刻，道者端起一杯茶，道：”泉流引，你们的爱难道不能让你做出选择！结束自己的恶，向你的妻子靠拢吧，如果你们的爱真的可以超越时间，那么你应该犹豫，用救赎的心，去地狱找回自己失去的吧。”
闻言，泉流引挥剑割下自己头颅！瞪时，血剑三丈，丹洒半空。“哦！好惨，师傅的神功，果然厉害。比我狠，我还没说死过谁呢！”玄一吓一激灵，拍着胸脯，笑道。道者见状，倒一杯茶，洒入地面，道：“祭你英魂一杯茶水，望你地狱之行，有始有终。”
不多时，见一黑色灵魂凝聚，汇成滔天煞息！见泉流引魂体暴怒，怨恨怒道：“你骗我。为什么我死了，却无法进入地狱？”道者：“只有寿终正寝的人，才会被接引入黄泉。病死或意外死亡之人，需要七日才可入黄泉。而自杀之人，无法找到地狱入口，只有保守苦楚，直到机缘所至，才可超度。”“你早知此事，还骗我自杀，看我不杀了你！”泉流引暴怒欲杀道者。
道者端坐不惊，道：“莫急。因你杀业重，即使入了地狱，也要受千年折磨，才放你投胎。让你自杀，即避免你入地狱。你之妻，既不肯投胎，那再阴间徘徊三百年，必然流落三途苦之地。游荡超过十年，即被鬼族收走，带往鬼族之太阴鬼域。吾赐你道血，帮你直接成为鬼族，让你可入太阴鬼域。不过，你需自行穿过三途苦。因你杀戮重，故而过三途苦时，要遭受无数次削骨肉、刺心腹、断头颅的痛苦，以偿还你的在人世的罪业。而且只有罪业消除，你才能到达三途苦的终点。如果，你熬不住三途苦，即会半途魂飞魄散，再也不能复生。如果侥幸存活，然后，你入了太阴鬼域，可找到里面的域掌，请他帮你找出你妻子的魂魄。”
泉流引闻言，道：“吾知晓了，那请道长施法助我，前往三途苦！”道者点头：“吾请阴神，带你入三途苦。”说罢了，道者摆好祭坛，供奉谷物、果蔬，烧化符纸，请阴神来。不多时，天地灰蒙，来一行鬼差，与道者讨价还价几句，即带泉流引入了三途苦。
诸事完毕，玄一不解道：“师傅，你这么费劲，还摆弄什么祭坛，请阴神吃喝。这不是骗鬼吗？你请阴神最多业念一句法言，即可。这次搞这么悬乎！”道者一笑：“可不是骗鬼。我这是教你二人，做人的道理。请阴神上门，自然要好礼相待了。你还记得五行和五界的渊源吗？鬼界阴寒，阴魂居住虽能增强阴力，然而却离阳越远，有堕落鬼道的危险。但是，假如有人给他们阳气或供奉诚心，他们能感受人间的温暖，自然就能避免堕入鬼道，增加投胎为人的几率了。”“嘿嘿，涨知识了。”玄一。
一切完毕，瘸鹤老人带众人感谢道者。一番叙话客套，瘸鹤老人请道者后堂与妙妝讲话。道者拒绝，道：“妙妝，经历生死交契，可突破先天。小道士，不敢打扰。吾还有要事，不敢耽误，就此告辞。”众人将三人送出数里，才回。
走出不远，玄一笑道：“师傅，你太有心机了。”道者：“哦，此话怎讲？”“我说你怎么忽然要买什么八卦镜！原来，你是来帮平天无道解难的！哎，我还是太单纯了。”玄一笑道。“哪里，哪里，巧合罢了。咱们不是拿了道天阴阳镜。”道者。“哎，也不知道，泉流引能不能找到她的妻子！三百年呀，人世都变迁多少代了。”玄天也叹息道。
“其实，找不找到，对我来说无所谓。所谓爱，即是留给对方的美好。何必强求呢，如同种花一般，花开之美妙，乃我所取。花之凋零，亦是我所敬爱。”玄一笑道。“嗯。对了，玄一你的刀法，也太差了。以后，多加练习，别给师傅丢人。”道者点头。玄一嘟嘴道：“我怎么练呀！人家兵器厉害的，都是砍人磨出来的！我这八极大刀几天也打不了一架！”“哎，不打架把刀法练出来，才是本事呢。”道者呵呵一笑。玄一白眼道：“师傅，你咋不说，一出生就会，才是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