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学校风云
王文辉和徐建吃完饭回教室。经过操场的时候，看见两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分别抓住另一个少年的胳膊，就像电视中差役押送犯人赶赴刑场一样，强迫他往操场里面走。
“干什么呢？”徐建随口问了一句。
三人走到不远处的单杠前，押送的两名少年对一位背靠单杠站立的少女说：“班长，人我们给你带来了，就是他在背后告你的状！”
那倚着单杠的少女肤色粉腻白皙，柳眉如烟，生的极为好看，一双凤眼清澈之中透着一股威严气，胸前的两团鼓起让许多成年女性都要羞愧。
不过徐建现在的年龄对这些事物兴趣不大，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而是为什么这么一大群人对那位少女如此恭敬。
“她是中学班的大姐头，我们可惹不起，赶紧走！”王文辉很害怕，拉着徐建要走。
中学班的事轮不到他们两个少学班的人过问。徐建跟着王文辉准备离开，走前回头瞅了少女一眼。
少女察觉到徐建的目光，扭头看向徐建，眼神冷的仿佛两道冰刀。
徐建和少女对视一眼，生出不详的预感。
“站住！”少女朝他们叫了一声。
王文辉装作没听到，小声道：“快走！”
徐建加快脚步，没走两步，身后有人喊道：“哎，叫你们呢！聋了没听见是吗！还走……还走……快给我站住！”一大群人呼啦啦围上来。
“师兄们有什么事吗？”王文辉瑟瑟发抖，几乎哭出来。
一位留着平头短发的少年，语气嚣张道：“没听见我们大姐叫你们？还敢跑！”
王文辉颤着声音道：“没……没听见！”
“我们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是在叫我们！”徐建跟着解释道。
“行了，跟我们过去！”平头少年语气非常蛮横，一副不允许拒绝的态度。
对方人多势众，年岁又长，徐建和王文辉只好跟他们过去。
一路上王文辉两股颤颤，需要抓紧徐建胳膊才能勉强走路。
徐建很淡定，到了少女面前，问道：“找我们做什么？”
少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和我们不一样！”
徐建脸色一变，暗道：“看出来了？”但又不敢确定，莞尔一笑道，“你们都快成大人了，我还是小孩儿，当然不一样！”
少女的意思显然不是这个，微微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平头少年一直凝望着少女的脸，这一闪而过的不悦也被他抓到，立马叫道：“废话，你说的我们看不出来吗？好好回答我们大姐的话！”
徐建不爽他这副狗腿做派，撇了下嘴，一言不发。
王文辉差点给徐建跪下了，“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这情况就别挑衅人家了。”他都觉得徐建在挑衅，更何况别人。
平头少年环视了一眼身边的同伴，笑道：“呦呵，这是个傻子吧？”一个小屁孩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们这一群人，除非傻了，还能是什么原因？
一大群人相视大笑，摩拳擦掌，作势要修理徐建。
徐建淡定道：“我跟校长很熟！”
笑声突然静止，一大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动了。
徐建找王恂做靠山，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心里得意的不行，嘴角微微露出嘲讽的笑容。
“难怪上午校长亲自送他过来！”王文辉恍然大悟，有这么一条大腿可抱，今天算是安全了。
平头少年显然是这群中学生的领头人，在校长的威慑下，大家都希望他能表态。
年轻人难免有些气盛，即便知道现在认怂是最好的选择，但众目睽睽之下也拉不下脸，硬撑着说道：“校长算什么，校长照样惹不起我们大姐！”
“哎呦呦……疼疼疼……”平头少年刚说完，突然大声叫疼。
徐建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恂揪住他耳朵用力扭来扭去。
平头少年想看是谁，可稍动一下，耳朵就更疼了，根本没法扭头。
“惹不起她，我还惹不起你吗？”王恂一边骂，一边用力敲了平头少年几个脑瓜崩儿。
平头少年听见声音，总是知道是谁了，心中叫苦不已，再也不敢挣扎，连声求饶：“校长……校长，是我嘴贱，别拧了，耳朵快掉了！”
“校长，你什么时候来的？”徐建问道，他刚才明明没有看见王恂，咋就突然冒出来了？
王恂揪着平头少年耳朵，笑道：“想看清我什么时候来的，你起码还得练个十年八年！”
徐建曾经见过沈珵的速度，原本以为很快了，没想到王恂更快，难怪沈珵打不过他。
“我告诉你们，别在背后说我坏话，没点能耐能当你们校长吗？”王恂指着这帮中学生训斥。
平头少年趁王恂分神，动了一下，想挣脱出来。
王恂察觉到平头少年的意图，用力一拧，平头少年立刻发出狗嚎一般的惨叫声。
“还动，还动！”王恂又给了平头少年几个迎头痛击。
平头少年哭喊道：“别打，别打，我不动了！”
王恂收拾完平头少年，又开始长篇大论的教育起人，从尊敬师长说到爱护幼小，又从团结同学说到爱护学校，几乎把学生守则逐字逐句地讲解了一遍。
大家伙儿都很不耐烦，却没人敢表现出来。
最惨的是平头少年。王恂一直揪着他的耳朵不松手，偶尔讲到兴起，还会下意识用力，疼的他嗷嗷直叫，然后换来王恂的一通敲打，理由是一点痛就大呼小叫，太没用了。
平头少年只能含泪忍受，再也不敢发声。
王恂说了快半个小时，平头少年一直歪头弯腰忍耐，整个人神情呆滞，体态僵硬，像是失了魂儿一样。
终于，王恂说累了，转头看向少女道：“大小姐，这小孩儿是我朋友的，给个面子怎么样？”语气神态极为谄媚。
少女一直是双臂交叉抱着，倚着单杠动也不动的姿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又不认识他。”
“原来不是你要跟他为难！”王恂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办了！”对徐建道，“快回去上课吧！”
“这小娘皮挺厉害，连王校长都罩不住，惹不起，撤！”徐建从王恂对少女的态度做出了判断，拖着双腿快要僵硬的王文辉离开是非之地。
二人走的远了。徐建确定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谈话，问道：“那个女的是谁，怎么连校长都怕她？”
王文辉眼中满是惧怕，四下扫了几眼，确定没人后才说：“她叫柳月池，是中学班的大姐头，外公是肖仲春肖长老，老爸是外面非常有钱的大富豪，据说学校一大半的花销都是她老爸提供的！”
徐建暗自惊呼道：“我去，原来是官系户加财神爷！”
玄门没有门主、掌门之类的职位，权力最高的就是长老会。肖仲春身为长老之一，就像是外面的大官，柳月池有他撑腰，可不就是官系户。加上她父亲还掌握学校的大笔经费来源，难怪连王恂这个校长也要对她点头哈腰，确实惹不起！
下午安排的是四节课，有两节教的是画符。除了一些高深的灵符可以自行聚灵，普通的灵符必须要在画的时候注入灵能才有效。
少学班的学生灵能都很微弱，不用担心在画符的时候出现意外。
相对于指决，灵符要复杂许多。教画符的萧次贤老师在黑板上画好样板，让学生自行临摹。
那黑板上的灵符字迹复杂，走势有如飞龙，光看着都让人眼花缭乱，更别说画了。
少学班的学生都很小，放在外面还是刚上小学的年龄，连字都认不了多少，何况这复杂的灵符。
到第二节课后半段的时候，萧次贤擦掉了黑板上的符文，说道：“都自己画，不要抄同学的，十分钟后交上来，我要检查。”
“我去！”徐建大吃一惊，他虽然已经临摹多遍，但要他自己画还是缺乏一点信心。
果然，其他同学也一样，一时之间哀鸿遍野。
老师的要求不能不做，徐建努力回忆起每一笔，每一划，把记忆中的符文在白纸上一点点勾勒出来。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萧次贤把学生画的灵符收上去，一张张检查。末了，将灵符分成四份摆在讲桌上，左右两边最少，只有寥寥几张，中间两份较多。
萧次贤分好后，站了起来，手指着灵符，从左往右依次说道：“你们画的符我分成四个等级，很好，一般，鬼画符还有鬼画符都不如！”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六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用力拍了下桌子，拿起最右边的几张灵符怒声道，“方同言、庄驰轩、严毅、石明亮、乐韦，你们几个都给我站起来！”
五个被点名的学生哭丧着脸站起来。徐建不清楚萧次贤要怎么罚他们，但知道他们惨了。
萧次贤板着脸，冷冷的目光从他们脸上轮流扫过。
五人垂着头，不敢对视。
“今天我要先表扬一位同学！”萧次贤从左边的灵符中抽出一张，向讲台下的学生展示。
“这不是我的吗！”徐建认了出来。
萧次贤手拿灵符晃了一圈后，夸奖道：“这是徐建同学画的符，作为一个今天才入学的学生，能把安神符画到这种程度，非常了不起，最少老师我当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