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话 【海伊姆】
第二十四话【海伊姆】</p>
看着仿佛醍醐灌重获新生的米修斯，奥莉丝汀暗自摇头，瞥了夏亚一眼，轻声道：“这家伙也太好骗了吧。”</p>
夏亚道：“那你也必须清楚怎么骗他才行。”</p>
“你是不是要你经过了很多调查？”</p>
“嘿，聪明人就是好打交道。”夏亚笑道，“走吧，我们出去海伊姆。”</p>
奥莉丝汀疑惑地道：“海伊姆？”</p>
“就是我们的目标米修斯的巢穴，你未来将要替我管理的新领地。”夏亚解释。</p>
在艾萨斯号的带领下，青之苍穹号等四艘芬斯姆郎的船只跟着一起向东面航行而去。</p>
由于艾萨斯号上的海盗们都死伤殆尽，现在担任船只水手的都是和威廉一起从水痕号上来的水手们。这一次战斗水手们半数受伤，不过幸好没有人死亡。再经过了一番包扎和夏亚的光能力愈合伤口后，轻伤的水手们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工作。</p>
二十几名水手在甲板上忙碌着，重新换上升帆索，对桅杆进行修补，清理甲板等等工作。</p>
米修斯当仁不让地做起了夏亚的大副，和夏亚等人站在驾驶台上介绍着海伊姆的情况。</p>
等对方的话道了一段落，夏亚插嘴道：“米修斯绅士，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p>
“什么事，夏亚船长？”</p>
夏亚斟酌了一下，才道：“是这样的，既然你打算重新回归正途，我想你就不应该太多地接触以前的事物，你认为怎么样？”</p>
“你的意思是……”</p>
“海伊姆我会交给奥莉丝汀姐管理，而你就跟在我左右吧。”</p>
出乎他的意料，米修斯爽快地答应了：“夏亚船长，这当然没问题，能跟一位知己一起征服大海，我十分高兴。不过奥莉丝汀姐初到海伊姆，对很多情况都不熟悉，我可以在一旁帮忙。等到奥莉丝汀姐完全熟悉情况之后，就可以让她一个人去做了。”</p>
奥莉丝汀开口道：“米修斯绅士，我想这一你不需要担心，只要在到达海伊姆之前，你把大致情况跟我一遍就可以了。我对海伊姆有着自己的规划，可能变化会很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p>
“噢，当然，这没什么问题。我将来就跟着夏亚船长了，海伊姆于我也不过是一个回忆。”米修斯一副全然不在意地样子。</p>
他的豁达让一旁的威廉和克拉克为之动容，威廉哈哈一笑，上前拍拍对方的肩膀：“米修斯，你也有让我刮目相看的一面”</p>
“滚开，死胖子”米修斯脸上立刻换了一副厌恶的表情，飞快地闪到一边。</p>
威廉大怒：“你叫爷爷什么？”</p>
“死胖子”米修斯又道。</p>
威廉忽然嘿嘿一笑：“既然你承认我是你爷爷，那我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孙子计较。”</p>
“混蛋，我要和你决斗”米修斯恼羞成怒，牙咬喊道。</p>
威廉耸耸肩，道：“决斗可以，但是你先得找到一副手套，不然你要学我们普通人提出决斗的方法吗，米、修、斯、绅、士？”</p>
米修斯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等着，我马上去房间里拿手套，这次在夏亚船长的公证下，我一定要给你这个死胖子一教训”</p>
“哦，你是放在一个四角方形箱子里的东西吗？”</p>
“没错，等等……”米修斯突然停下脚步，猛然转头看向克拉克问道，“你怎么知道？”</p>
“好像被威廉丢掉了。”克拉克道。</p>
“我什么都不知道，噢，天真蓝阳光真美好……”威廉两眼望天，一边挖着鼻子一边道。</p>
“死胖子，还我手套”米修斯双目赤红，出一声咆哮，身体一动朝威廉扑去。</p>
威廉连忙向旁边逃跑，边跑边喊道：“自己去海里找吧”</p>
“我杀了你”</p>
看着到处追逐的两人，奥莉丝汀向夏亚问道：“不用阻止他们吗？”</p>
夏亚瞥了一眼已经跑到桅杆上的两人，了头：“算了吧，以米修斯对幻想古典贵族的痴迷，我们还暂时不要去理比较好。到时候两人跑累了自然就会停下来。”</p>
五天后，艾萨斯号上。</p>
米修斯坐在餐厅的凳子上向着奥莉丝汀侃侃而谈，讲诉着一切有关海伊姆的情况。</p>
海伊姆是岛的名称，也是港口的名字。海伊姆由一个岛三个屿组成，形状有像香蕉，岛被高山横隔成东南和西北两块区域，南部区域的面积是北部区域的两倍，也是海伊姆现在港口的所在地。</p>
南部有一个不错的深水港，十分适合船只的停靠，米修斯已经将那里扩建成了一个镇级别的码头，可以提供三十艘船只停泊。</p>
“米修斯绅士，我想知道海伊姆的特长是什么？”奥莉丝汀问道。</p>
“特产？”米修斯愣了一下，想了想才现自己一直根本没注意这个方面，“要什么能勉强算得上的特产，出产海盗算不算？别的不，海伊姆的居民一个个都十分彪悍，完全是一个很好的海盗苗子……”</p>
“停停停。”奥莉丝汀连忙摆手，然后道，“换种另外的方式吧，那里的气候怎么样，米修斯绅士你在哪里住了这么久，应该十分了解吧。”</p>
米修斯回答道：“温暖湿润，雨季的时候降雨很多，大多数时候都是阳光充足。不过有一我觉得很好，那就是夏天不是很热，冬天也不是很冷。七八月份的时候情况就比较糟糕，时不时就会有暴风雨从西南面的海域过来，经过海伊姆然后继续向东北而去。每年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损失惨重很大，房屋、船只、农田很多东西都被毁坏。”</p>
奥莉丝汀一边听他，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她浏览了一边前边的记录，心里已经对海伊姆有了初步的了解。</p>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对米修斯道：“一当地的居民情况吧，从刚才你的表述看，海伊姆的居民似乎有暴力倾向。”</p>
“暴力倾向？”米修斯摇摇头，“不，海伊姆的居民应该是十分友好的人，要不然我以前也不用每次招人之后，还要逼他们习惯海盗的生活了。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年，过程中他们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船只工作，根本不能用来战斗。”</p>
“那你又他们个个十分彪悍？”</p>
米修斯解释道：“确实十分彪悍，他们一旦起怒来，以前我手下最凶狠的海盗都不敢和他们打斗。”</p>
此时，餐厅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没错，海伊姆的居民确实是这样。因为他们一族身体里都流有海族的血脉，不过数千年来这个血脉越来越稀薄了，不然米修斯绅士你根本没有机会占领他们的岛。”</p>
“夏亚船长？”</p>
米修斯和奥莉丝汀同时转头看向他。</p>
米修斯好奇地道：“夏亚船长似乎对海伊姆有不少了解，这个情况连我都不知道，难道以前你去过海伊姆吗？”</p>
“有些东西不需要亲自去就能知道，这来自于前人的知识，米修斯绅士。”夏亚笑着道，“如果你真的一心想要成为真正的古典贵族，前往要记住渊博的知识更能彰显你的气质。”</p>
奥莉丝汀无语地看着夏亚又开始忽悠对方，不过让她更无语的是米修斯的反应。</p>
米修斯如闻真理地认真头：“怪不得我一直觉得我和夏亚船长你之间又些不同，原来这就是渊博知识所带来的气质上的改变啊”</p>
“就是这样，你有时间可以多去看看书籍。”夏亚头，“如果你们讨论完了，我想你们可以出去甲板上看看，因为我们已经到了海伊姆。”</p>
“是吗，我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到海伊姆了，我迫不及待地要去欣赏美丽的岛了美丽的奥莉丝汀姐，不介意我先离开吧？”</p>
“嗯，你请便。”</p>
米修斯立刻站起来向外边走去。</p>
等待对方走后，奥莉丝汀长嘘一口气，看向夏亚：“为什么每次你一来到，我都感觉和他对话会变得不伦不类，仿佛在看一样呢？”</p>
“因为他就是那样上瘾的。”夏亚道。</p>
“那你让他有时间多看书，也是为了让他更加沉迷进去？”</p>
夏亚不可置否地道：“不仅如此，我还要保证他除了跟我们几个人接触外，尽量少和其他人接触。我能骗倒他，某个人也一定能，如果让那个人收买了米修斯，这个后果不堪设想。”</p>
奥莉丝汀浅浅一笑：“看来你十分怕那个人。”</p>
“某种程度上，我可不想和对方成为敌人。”</p>
“好吧，你是怎么知道海伊姆居民的那些情况？”奥莉丝汀问道，不过没等对方回答，她就立刻道，“又是因为调查……”</p>
“没错。”夏亚笑了，“不过真的，海伊姆的居民是天赋最好的水手，以后芬斯姆郎和海伊姆的水手大部分都会从这些居民里挑选。你接管海伊姆后，注意不要让外来的船只把他们招募了，这样的人才是少一个就少一个。”</p>
“我知道了，不过海伊姆只是一个村子，能有多少人供你招募？一百、两百？村里的那些青壮年不可能都为你工作，他们也要照顾家庭的。”</p>
“这一你就不用担心了。”夏亚转身向外边走去，“走吧，去甲板上欣赏一下美丽的海伊姆。”</p>
“一定又隐瞒了什么。”奥莉丝汀抬起眸子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撇撇嘴声道。</p>
艾萨斯号三桅杆海盗船的回归，引起了海伊姆码头的一阵骚动，因为它的身后跟着三艘从没见过的船只，而跟着艾萨斯号一起出海的五艘海盗船并没有出现。</p>
究竟是新俘虏的船只，还是艾萨斯号被对方俘虏了？</p>
码头上、岸上、房屋外大部分的海盗都有这个疑惑。</p>
很快，在艾萨斯号的带领下，芬斯姆郎的四艘船只6续驶进码头。</p>
简单却不简陋的码头上，还停靠着四艘双桅杆海盗船，这些海盗船是上一次运送战利品会海伊姆的，还没来得及重新起航和米修斯汇合。</p>
“我回来了”船刚刚停靠好，米修斯立刻就从船上来到码头上。</p>
“领……”</p>
“这些人是……”</p>
“其他兄弟的船只呢……”</p>
“……怎么没见到哈里……”</p>
“船上的水手都很陌生……”</p>
海盗们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道。</p>
“安静，安静”米修斯大声喊道，“让所有人都到码头集合，我有事情宣布。”</p>
虽然满腹疑惑，但是海盗们也不敢轻慢米修斯的话，不少人立刻转身起召集其他海盗。</p>
夏亚带着奥莉丝汀和格莱鲁几人走下船，就见米修斯正指挥着几个海盗将码头上的木箱搬到一起，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简单高台。</p>
很快，驻留海伊姆的四百多名海盗都集中到了码头上。</p>
黑压压的一片人，不少海伊姆的原住居民都被这个景象吸引，好奇地远远望来。</p>
米修斯和夏亚一起站到木箱搭建的高台上，所有海盗的目光都看向两人，不过更多的是落在夏亚身上，打量着这个和米修斯领站在一起的年轻人，心中猜测着对方的身份。</p>
米修斯扫了一眼人群，大声喊道：“兄弟们，我召集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情宣布。从今以后，我就跟着这位夏亚船长了，亚提斯特海盗团从此解散”</p>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响起了一片哗然。</p>
海盗们一个个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p>
“领，海盗团解散了我们怎么办……”</p>
“这个夏亚船长干什么的……”</p>
“没有回来的那五艘海盗船的兄弟是不是死了……”</p>
夏亚淡淡地看着越来越激动地海盗们，半晌他突然大喊一声：“全都给我安静下来”</p>
他脚下躺着一块绘制了扩音魔法阵的亚麻布，这是他听米修斯提起海伊姆留有几百个海盗时就特意为这种场面准备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涌出。</p>
他的声音在魔法阵的加持下，远远地传开，就连那些围观的海伊姆原住民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话。</p>
海盗们渐渐安静下来，也许是被他的气势所压，也许是想看看他要些什么，总而言之片刻之后没有一个人话了。</p>
“你们的米修斯领遇上了格罗迪亚海的海盗，对方有十二艘海盗船。米修斯领临危不惧，从容指挥，顽抗强敌……”</p>
海盗们听的一愣一愣，在一番修饰和赞美过后，夏亚才道正题，“米修斯领是一个真正具有古典贵族精神的人，他为了报答我的相救之恩，决定解散海盗团追随于我。”</p>
“那我们怎么办？”</p>
“是啊，我们怎么办……”</p>
海盗们纷纷喊道。</p>
夏亚抬手虚空一压，然后道：“无论如何海盗团肯定会解散，但是如果你们谁愿意留下来弃恶从善，我可以收留你们。如果你们每人愿意留下来，我也可以让你们乘坐一艘船离开，每人离开前可以拿取海盗团两百枚金币。”</p>
“你的是不是真的？”</p>
米修斯立刻回答：“夏亚船长道话，就是我的话，以前海盗团一共有五万多金币，足够你们所有人都离开，不用担心拿不到钱”</p>
“既然米修斯领不愿意继续领导我们，那我们也无话可。”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但是海盗团不能解散，兄弟们这么多年都是靠这个为生，就算做普通水手大家也都不会习惯”</p>
夏亚和米修斯循声看去，海盗人群哗地一下分开了一条道路，将那个话的人露了出来。</p>
那是一个短冲天的中年大汉，一副大胡子，脸上有着一道横贯左眼的刀疤，看起来凶狠无比。</p>
“马特，你这是什么意思？”米修斯喊道。</p>
中年大汉马特咧嘴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大家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米修斯领你离开海盗团，可以带走百分之五十的金币。而我成为海盗团的新领袖，领导海盗团继续原来的日子。怎么样，我想大伙都希望这样吧”</p>
米修斯恼怒地看着对方：“我是海盗团的领，我解散就解散”</p>
“亚提斯特海盗团解散，愿意跟我一起成立新海盗团的兄弟就到我这边。”马特冷笑一声，迈步向旁边走去。</p>
跟在他身后的有十来个海盗，应该都是他的嫡系。</p>
片刻之后，第一个海盗犹豫着向马特那边走去。没过多久，66续续又走了一批人。</p>
几分钟后，两边的人大概确定下来。马特这边有一百五十多个，而留在原地的则有三百人左右。</p>
马特看向那些留在原地的人，道：“你们要想清楚，留下来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虽然现在我们是兄弟，但将来遇上我马特的海盗团，哼哼……”</p>
被他这么一，不少海盗都面露犹豫。半晌，一个海盗突然喊道：“我哪也不去，我选拿钱离开这里”</p>
“我也是……”</p>
“还有我……”</p>
原本三百人的队伍，一下子就分裂出去一半人，场面一下子变成了三足鼎立。</p>
“留下来的都是原住民。”米修斯声对夏亚道。</p>
夏亚默默了头，然后看着马特，道：“你们走吧，可以带走两艘海盗船”</p>
“还有海盗团的一半金币”马特大声喊道。</p>
“让你们走已经是很宽容了，别不知好歹。”夏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p>
他身后威廉、克拉克和那些赤红域的水手，纷纷不怀好意地看向马特他们。</p>
马特也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怀好意，那几个海蓝域的家伙就可以收拾干净他这一帮人。</p>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思想，马特板着脸挥手带领手下海盗们向码头上停靠的海盗船走去。</p>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米修斯问道。</p>
夏亚看着他笑道：“话算话，古典贵族精神之一。”</p>
米修斯敬佩地头不在话，而是跳下高台去准备金币，给那些选着拿钱离开的海盗。</p>
“威廉。”夏亚道。</p>
“什么事？”</p>
他目光看向正在准备起航的马特：“我已经让水痕号跟着他们，你知道该怎么做吧。”</p>
“是的，保证完成任务。”</p>
奥莉丝汀皱眉道：“你既然答应，为什么……”</p>
“我不想我入主海伊姆的事情太早泄露出去，而且他们对海伊姆太熟悉了。”</p>
奥莉丝汀叹息一声，明亮地眸子看着从高台上跳下来的他，问道：“你现在要去哪？”</p>
夏亚微微一笑，抬头将目光落到岛半山的地方。</p>
奥莉丝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郁郁葱葱的树林在明媚地阳光下，闪烁着充满生机的绿色光辉。</p>
“去见见海伊姆原住民的长老，阿斯特姆的遗迹是时候展现在世人眼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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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丝汀连忙跟上他，疑惑地问道：“阿斯特姆遗迹，这是什么东西，和海伊姆有关？”</p>
“当然有关，你看现在的岛建筑有什么特别吗？”</p>
“沙滩之后就是树林，海盗们的房屋都是建在树林和沙滩之间不大的土地上，沿着树林边缘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房屋带。嗯，看上去是有些奇怪，难道你是指这个？”</p>
夏亚指了指树林：“你再仔细观察，往深处一看去。”</p>
奥莉丝汀按照他的指，目光沿着树林继续看去。片刻之后，她恍然大悟地看向夏亚。</p>
“明白了？”夏亚笑问。</p>
奥莉丝汀回答：“岛的山里沙滩很远，树林却里沙滩很近，少了一个过渡带。树林和沙滩之间的土地不可能这么窄，这一切都是假象”</p>
“聪明。”夏亚道，“阿斯特姆的遗迹，就存在于这片幻想之中。”</p>
话间，两人来到了与海盗房屋相隔两百多米的原住民村落。</p>
“你好，我们想见一见长老，可以吗？”夏亚很有礼貌地对一个原住民道。</p>
那个原住民打量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见长老做什么？”</p>
“你去和你们长老——潮汐的权柄从未落幕，女神的光辉依旧照耀阿斯特姆，亘古永恒。”</p>
“年轻人，你知道沧澜史诗的预言？”</p>
忽然，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