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英雄救美

  “嘎吱!”孟晓凡双手推开了屋门。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孟晓凡。容成雪舞疑惑孟晓凡回来的目的,老鸨则心思电转,猜测着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你是谁?”老鸨左手插腰,右手捏着手绢的一头指向孟晓凡,问。

  她虽然猜不出来这年轻人的身份,但从对方的穿戴上,看出这绝非是有钱的公子哥,故而,言语上并没有半分客气。

  孟晓凡打量着这个上了年纪,还打扮得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心中暗暗猜测,这应该就是容成雪舞口中的“艳姐”,这家青楼的老鸨了!

  “公子!请问你来此是有什么事吗?”容成雪舞向孟晓凡微微欠身,问。

  “受一位故人之托,前来替你赎身。”孟晓凡道。

  容成雪舞疑惑,记忆中,自娘亲去世,父亲变成酒鬼后,亲戚们都不认他们了,故人?还会有哪个好心的故人?

  “呵呵!赎身?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那样的实力吗?”老鸨冷笑。

  刚才来的路上,孟晓凡在几个富商身上顺手牵羊,得到二十块金锭,不多,但赎一个青楼女子,却绰绰有余。

  他从怀中摸出钱袋子抛向老鸨,道:“这些金锭给你,把她的卖身契给我。”

  老鸨打开一看,全是金灿灿的锭儿,眼珠当即快转,动了歪心思。

  “不够,你这才二十块金锭,远远不够,想要赎她,得一百金锭才行。”

  容成雪舞双眼睁大,又怒又气,“怎会不够?当初,我父亲把我卖来时,你才给他五十两银子。”

  “我说不够就是不够,物价上涨不行吗?”老鸨明显想要趁机敲诈。

  “呵呵!”孟晓凡冷笑,目露凶光,手掌搭在剑柄上,“你就不怕有命拿,没命花吗?”

  老鸨被他身上的煞气吓得退了一步,虽然不是练武之人,感受不了煞气,但本能上会感到害怕。

  但随即又上前一步,道:“你少唬人,我们迎春院是有背景的,你若杀了我,带着她绝对走不出迎春院,即使你能逃走,她呢?想要赎人,就得乖乖按照规矩。”

  最终,孟晓凡没有动手,老鸨虽然令人恼怒,但说的话在理,他带着容成雪舞,确实不敢暴力解决。

  “行,我回去取。”

  一个时辰后,孟晓凡回来,将一袋子金锭抛给老鸨,道:“这是八十金锭,连同刚才的二十金锭,刚好一百金锭。”

  老鸨数了数,刚好一百金锭,眼珠又在乱转,道:“数是对了。但刚才的赎价是一百金锭,现在的是一百五十金锭。”

  “你……你这是讹人!”容成雪舞鼓起的胸口气得起起伏伏,被老鸨的贪得无厌气到脸色发红。

  “行。”孟晓凡点头,从怀中又摸出一袋金锭抛给老鸨,道:“现在可以把卖身契还给我了吧?”

  他刚才去了几个富豪家,偷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多拿了一百金锭,目的就是有备无患。

  老鸨数了数,刚好五十金锭,这次没再动歪心思。一来,是要的赎金已经够高了,再高怕对方盛怒之下暴走;二来嘛,对方能随便拿出这么多金锭赎一个青楼女子,可以想象出其背景,若再要价,怕只会惹上麻烦。

  思前想后,老鸨终于还是将容成雪舞的卖身契取来了。

  孟晓凡接过那张泛黄的契约,一把撕得粉碎,扔向空中,对容成雪舞笑道:“以后,你便是自由之身了。”

  “嗯!”容成雪舞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对着孟晓凡一阵鞠躬,嘴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谢谢公子”这句话。

  二人坐着一辆昂贵的马车离开了。

  傍晚,孟晓凡将她安顿在郊外的酒楼里住下,又折了回来。

  迎春院,老鸨把自己关在屋内,将三袋金锭放到自己储存财宝的地方,脸上眉开眼笑,油灯下,金锭的金光映照在她脸上。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老鸨只好将财宝掩上,刚打开门,便看到一阵白光,脖子处一痛,鲜血喷溅而亡。

  孟晓凡走了进来,统统将她的财宝装走。

  他并非善男信女,早在她今天敲诈之时,就已经有了取她性命的心思,只是因为容成雪舞才隐而未发。

  一路回去,经过那些穷人家,孟晓凡将金锭从窗户扔进去。一来财宝太多,对他来说是累赘;二来是因为侠义情怀,早想体验一把劫富济贫的感觉。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又坐上马车。

  “公子,我们现在是去那里啊?”容成雪舞询问。

  自孟晓凡将那张卖身契撕得粉碎后,她看他的目光便多了些莫名的东西,也许,对于花季少女来说,内心深处总会有那么一个英雄吧!

  “先带你换身行装吧。上次你不是说想去百花岭赏花吗?我们估计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孟晓凡回答。

  “百……百花岭?”容成雪舞激动得站了起来,头不小心撞到马车顶上,痛得她一边眼泪在眶里打转,一边又再次确定:“公子,你是说我们会在百花岭住上一段时间?”

  孟晓凡点点头。

  “谢谢公子,小女子一直想去百花……”容成雪舞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嘴里没点空闲。

  孟晓凡看她如此激动,便放心了,他打算在百花岭住上半年,到时,让容成雪舞赏花赏个够,只要不来打扰到他的修行便好。

  一般来说,有那闲功夫去百花岭赏花的,大多是些公子哥或小姐之类的,只要到时花上些金锭,给容成雪舞找上三四个护卫,每天陪着她,便能确保她的安全。

  这样,孟晓凡的时间便可以拿来修行,等半年时间一过,也算是完成了对容成止戈的承诺,保护了容成雪舞半年。

  一家规格还可以的裁缝铺内。

  容成雪舞从隔壁的试衣屋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一套婢女装,有些害羞的看向孟晓凡,问:“公子,这样穿好看吗?”

  “还可以!”

  孟晓凡又对掌柜的说:“你把那些世家小姐们喜欢的衣服全拿出来,让她挑几件,我们不差钱。”说完,从衣服里摸出数十金锭放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一看金锭,双眼便有了神采,连那几个正挑选衣服的主顾都懒得搭理,全心服务着这边。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看向孟晓凡,眼中异彩连连,这般出手阔绰的公子哥,绝非她们那种小家族的子弟所能比拟,若是能勾搭上,以后前途似锦。

  “公子,不可以!”容成雪舞退后两步,“承蒙公子搭救,小女子已感激不尽,何德何能,敢和公子穿同等的服饰。”

  孟晓凡从掌柜手中挑了几件比较好的衣服,递给容成雪舞,道:“以后和我说话,别太多礼仪,麻烦。还有,你要自信一些,无论气质和长相,你都不输于任何大家族子弟。”

  其实,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孟晓凡没说,那就是,如果容成雪舞穿了婢女装,再配上四个护卫在百花岭赏花,估计会被其他的公子小姐嘲讽、刁难,最终,还得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处理,得不偿失。

  最后,容成雪舞选了四套不同色彩和样式的上品衣服,孟晓凡则给自己选了四套黑色且一种样式的衣服,他对衣服的要求,只有两点,一是结实,二是活动起来方便。不过,能放入这等规格铺面的衣服,样式岂会差劲?

  两人离开时,掌柜的恭送,脸上的笑意从未减少过。

  百花岭,正是百花盛开之时,在两人离此地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便闻到了四溢的花香。

  “公子,这花好香啊,这才刚看到百花岭的影子便能闻到花香,要是身处百花之中……”

  容成雪舞掀开马车的帘子,显得很活跃,倒是孟晓凡,眼神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发困。

  到了百花岭,孟晓凡便去租护卫、屋子。

  回到屋子,他便打算闭关修行,但看向窗外的天空,已经快到傍晚了,心想,如果自己一来就闭关修行,一点陪容成雪舞赏花的时间都不给,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毕竟答应她哥保护她半年,自己现在已经算是投机取巧了。

  “罢了,反正快天黑了,时间虽短,也算是陪她看过了不是?”

  他敲响了隔壁屋的门,容成雪舞听说要陪自己赏花,非常的高兴。

  斜阳西下,只留下一抹余晖,这个时候的阳光,温暖而不刺激,很适合赏花。

  一条鹅卵石铺成的主道,分出许多小道进入花丛,路两侧,百花齐放,吐露着它们的芬芳。

  路上漫步着年轻男女,有的轻嗅一口芬芳,情不自禁,作上一首小诗,引来阵阵喝彩;有的以花作媒,向身边心怡的女子诉说甜言蜜语,引得娇笑连连,如银铃般的笑声令人羡慕;有的则如孟晓凡一样,作不了诗,也说不出令人开心的话,看向百花的眼神,与看待沙石并无两样。

  “公子,你快看,这朵花儿好漂亮啊!”容成雪舞指着一朵粉色的花朵,笑得很美。

  “咔嚓!”

  容成雪舞愕然,孟晓凡竟一把将花给折断在手中,道:“我给你带回去吧!”

  作诗之人大怒,痛心疾首,单独为孟晓凡作了一诗,讽刺他的粗鲁及残忍,虽没半句脏话,却把他从头指责到脚,又引来一阵喝彩。

  “晓凡哥哥!”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孟晓凡听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去,心里咯噔一跳,差点想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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