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污蔑
好好养病，家里的事情也该交给大嫂了。</p>
至于大夫人，还是享享清福。</p>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大家还都是一派祥和。</p>
到了四月间，终于殿试的结果也出来了。</p>
状元是圣上钦点的江南才子唐晏，这一下此人连中三元，天下闻名，载入史册，直接授予了翰林院修撰一职。</p>
榜眼却是名不见经传的福建举子傅仲彦，因其策论精彩，于治水上颇有建树，得了圣上青眼。</p>
探花却出人意料的是慕容月的未婚夫建宁伯的四儿子秦永宁。</p>
而第四名，二甲的第一名是太原王氏的长公子王渊。</p>
榜眼探花和二甲的第一名是直接授了翰林院编修之职。</p>
其他人要想进入翰林院还要参加庶吉士的考试。</p>
风郁得了二甲第二名，慕容薇的表哥周彻得了二甲第七名。既不算出风头也是很优秀。</p>
风郁没得到三甲虽然有些出人意料，可毕竟天下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p>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章还是看人喜好。</p>
慕容薇得到消息的时候忍不住想笑。</p>
看大夫人那模样甚是不高兴。</p>
众人忙着恭喜慕容月，这眼瞅着婚期近了，秦永宁得了个探花，却是喜上加喜。</p>
当然大家也不会忘了给大夫人恭喜。</p>
毕竟两个都是女婿，这都考中了进士，却是值得高兴的事情。</p>
“小姐，表公子不也考中了吗？”香玉问道。</p>
“是啊，我表哥是个聪明人啊。”慕容薇笑道。</p>
周彻也算是了不起了，她觉得没有意外的话，周彻也能考进翰林院。</p>
如今皇上在殿试后前往金陵，这庶吉士的考试是由内阁和翰林院主持。</p>
大秦朝的规矩是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p>
这内阁中的大臣几乎都是出自翰林院，而考进了翰林院可以学习三年，散馆后能留在京城。而没考中只能去外地为官。</p>
起跑线不同，将来的成就也大为不同。</p>
入翰林院则为储相，将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p>
武试比文试进行得晚，过了两天发了榜，柳平宜得了二甲第五名。</p>
如今却要人疏通，看是能留在京城还是外放为官。</p>
慕容婉儿似得意得很，眼瞅着便能得了诰命夫人。</p>
慕容薇看着好笑，心想慕容婉儿这样子，到时候去了柳家，却是不知道能不能制得住柳平宜？</p>
不说那个小妾，就是柳平宜也未必喜欢她这性子。</p>
她要是不改改，就这种心性，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人害了。</p>
慕容薇去了周姨娘那，如今周姨娘已经八个月的肚子了，这段时间大夫人出来了，一改从前的习惯，变得非常低调。</p>
虽然如此，慕容薇还是不放松警惕，让杜妈妈好好注意上下人等。</p>
就算孩子生下来，那也不一定能长大不是？</p>
只是为母则强，周姨娘就算生性不喜争斗，为了孩子她也会变得坚强起来。</p>
“外面真是热闹，今日你二姐送嫁妆过去，明日就要成亲了。”周姨娘感慨道：“眼瞅着我的薇儿也要嫁人了，娘真是……”</p>
她拿着帕子掩着眼睛。</p>
慕容薇连忙道：“娘不要这样，这还怀着孕呢，哭可是伤身。我嫁在京城，想见还是能见着，娘不必伤怀。”</p>
周姨娘终于高兴了些，笑着说：“你看我真是没出息。如今你也有好前程了。大哥家的彻哥儿也中了进士，娘是高兴呢。这些日子每天都乐呵呵的。”</p>
慕容薇安慰道：“娘以后每天都要开心。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我这小弟弟着想不是？怎么也要看她平安长大。”</p>
“你说得对。”周姨娘神情严肃起来。</p>
她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软弱了。</p>
这样的话，孩子能生下来也不能长大。</p>
“薇儿，这些年，娘也没有好好保护你。以后娘会好好保护你弟弟的。”周姨娘神情坚定地说。</p>
慕容薇眨眨眼，俏皮地说：“以后该女儿保护娘了。”</p>
第二天慕容月终于风风光光地出嫁了。</p>
秦永宁骑着高头大马来接新娘子，在慕容家用了腰食，喝了酒，然后由慕容甫背着妹妹上了花轿。</p>
一路吹吹打打去了建宁伯府。</p>
第三日回门，慕容薇才第一次见着秦永宁。</p>
今日他和慕容月两人都神清气爽，神采飞扬的模样。男的儒雅，女的娴静，还真是好一对神仙眷侣。</p>
慕容薇心里为姐姐高兴，待双方各见礼之后，分主宾坐下了。</p>
老夫人满意地打量着秦永宁，笑道：“永宁如今还未去翰林院任职吧？”</p>
“还要等些日子，等庶吉士的考试过后才会统一进入翰林院。”</p>
“好，到时候你大姐夫和你都进了翰林院，可要互相帮衬才好。”大夫人笑着说。</p>
秦永宁笑道：“岳母客气了，风连襟的才华横溢，小婿只有仰仗他的时候，将来还得要风连襟多照应才是。”</p>
大夫人见他如此说，心中不知道是喜是不喜。</p>
更不知道秦永宁这话是客气呢，还是讽刺。</p>
中了探花的可不是风郁。</p>
老夫人似对大夫人的话不太高兴，觉得她太小气，又道：“你们夫妻二人今日归宁，待会再去拜见祖父和父亲，吃了午饭再回去。”</p>
“祖母说的是，小婿正想去拜见慕容阁老和岳父大人。”</p>
秦永宁没坐多久就跟慕容甫去见老太爷和老爷了。</p>
四夫人笑道：“看二女婿这样子，倒是对月姐儿多是爱重呢。”</p>
慕容月脸上红了起来，嗔道：“四婶竟来笑话我，侄女可不依了。”</p>
众人大笑起来。</p>
慕容薇故意作怪道：“可不知道哪个说害怕成亲的，如今瞧着可是乐意得很。”</p>
慕容月剜了她一眼，“休要笑我，你不是也要成亲了。到时候等你回门，我定是也要笑回来。”</p>
慕容薇连忙讨饶：“哎呀，妹妹可不敢了，姐姐饶了我罢。祖母您可要帮我啊！”</p>
她涎着脸躲在老夫人身后，老夫人点了点她脑瓜子，笑骂道：“瞧你这个泼猴的样，出去了说你是大家闺秀，怕是都没人信。我看呐，你还是得好好念念佛经。”</p>
慕容薇攀着老夫人的手臂道：“那敢情好，有了祖母这尊佛，我就是做个孙猴子有什么干系？那是被压在五指山下也心甘情愿呢。”</p>
老夫人满脸是笑：“正好你说到佛经，这明日是浴佛节，是释迦摩尼诞辰的日子，祖母想去华严寺进香，你们可是去不去？”</p>
“既然是浴佛节，自然要去庙里进香了，也吃一回结缘豆，跟佛祖结个缘。”大夫人说道。</p>
慕容月也说道：“明日婆婆也说要去进香呢，只是她说要去大慈恩寺。”</p>
“你既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自然是跟着婆婆一块去了。”</p>
慕容薇想着在成婚前也难得出门一次了，这次跟家人一道出去，怕也是以后难有的，遂应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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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跟着家人一起出门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麻烦。</p>
到了第二天早上，慕容薇换了身水粉的春衫，腰系着云丝打的八宝串珠宫绦，掩在藕荷色撒花如意纹挑线裙子间，袅袅婷婷，分外优雅。</p>
乌发留了一束编了辫子垂在耳侧，其余梳了双螺髻，佩着珍珠点翠头面。</p>
人间四月天，芳菲正好，坐在马车前往华严寺的路上，到处可见行人，春光明媚，不少人家都乘着浴佛节的时候出来踏春。</p>
远间碧草萋萋，如草甸子般铺向远方，时而可见野花点缀其间。</p>
红红与白白，淡蓝或深紫，掩映其间，颇有几分乡村野趣。</p>
路边的杏花梨花，桃花俱都开了，香气扑鼻，蜂蝶纷飞，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p>
“这外面感觉就是比府里舒服，连空气都是新鲜的。”</p>
慕容薇略掀了帘子朝外看去。</p>
香桃连忙道：“我的好小姐，快放了帘子罢，可别让人看了你去。”</p>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放心吧，谁能知道我是谁？这出门是散心的，再拘束得很，也忒没趣了。”</p>
香桃说道：“奴婢不是怕有那不长眼的无赖瞧了小姐的容貌捣乱吗？”</p>
“你个小丫头可别蒙我了，咱们家这来去几十人的队伍，哪个敢来捣乱，是没长了眼睛不成？行了，看你这嘴啊都快赶上管家婆了。改明儿非得早点把你嫁了，免得在我耳边聒噪。”</p>
香桃撅着小嘴正要说话，外面忽然闹了起来。</p>
慕容薇蹙眉，忽然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儿朝着她的马车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小娘子，站住啊，你不认识我了吗？”</p>
慕容薇满头雾水地瞧去，这算怎么回事啊？</p>
香桃忙放了帘子下来，隔着竹帘还能瞧见外面那个公子哥儿使劲地叫唤，引得众人侧目。</p>
“小娘子，慕容薇！”</p>
慕容薇皱眉，“那是什么东西？”</p>
香桃也很是不解：“不知道啊，咱们不认识呀。小姐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人呢？”</p>
慕容家的侍卫已经上去拦了那人，马车队似也因为此事停了下来。</p>
护送祖母妻子来的慕容甫见此情形上前呵斥道：“你是何人在此直呼舍妹闺名，再胡言乱语将你送到官府去！”</p>
那人却似无赖一般叫嚷道：“我怎么是胡说，你妹妹的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嘿嘿，我说不定还要喊你声大舅哥呢。”</p>
慕容甫大怒，“你这无赖，竟是疯了，来人，将他打走！”</p>
“谁敢打我，你妹妹不是华容乡君吗，我跟她早就私定终身了，嘿嘿，我可是有她送的手帕呢！”</p>
说罢竟自掏出一块白纱的牡丹手帕，上面绣的牡丹栩栩如生，还有慕容两字。</p>
前往华严寺上香的人可是不少，此刻不少人都在附近驻足围观。</p>
慕容薇见此情形气得柳眉倒竖，咬牙道：“我屋里上面时候丢了帕子？”她认得那手帕，确实是她的。这样的话，屋里定有人偷了帕子，或者院子里的人里应外合干的。</p>
香桃满是惊慌地说：“奴婢不知，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小姐的贴身东西，绿儿姐姐向来是有数的，都收好的。”</p>
慕容薇沉着脸看那无赖拿着她的手帕在张扬，那手帕幸好只是月姑绣的，不是她绣的。</p>
慕容甫气得叫人堵住他的嘴，骂道：“不知所谓的东西，舍妹半年不出门，何时认得你这种东西？竟不知道从哪拿了个女人的东西就敢污蔑朝廷命妇洛王妃，你好大的胆子！”</p>
慕容观本也跟着车队，这时瞧着热闹，上前看去。</p>
周围围观的人家也有朝廷中的官员家眷，见此情形议论纷纷。</p>
“这人瞧着就像无赖，那华容乡君不是都封了洛王妃了吗，怎么可能跟此人有私情？”</p>
“可这空穴来风，也没那么简单吧，不然他干嘛特意拿了这手帕来找她呢？”</p>
这边的情形也惹得老夫人和大夫人派人来问。</p>
慕容薇见眼前的事，似乎有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势头，便准备下车。</p>
那无赖笑道：“不出门就不能？本公子风流倜傥，你妹妹就是喜欢我不行吗？她可是常常让人给我送情书的，还是让你们家的仆人代转的，姓什么来着，周？……哦，这些日子你攀上高枝了，就想撇开我了，我告诉你，你别想！”</p>
这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好像慕容薇真跟他有什么似的。</p>
慕容薇气得浑身发抖，再一想，难道他影射的是周安。</p>
片刻间她脑海里就想到了事情的可能。</p>
定是齐王所为！</p>
只是他不在京城，这件事不知道是他授意，还是别人主持，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p>
他不就是想毁了她的名声吗？</p>
慕容薇怎么能忍受别人如此毁坏自己爱惜的名声？</p>
慕容甫恼道，“堵住他的嘴！”</p>
再让他乱说，事情就越发混乱了。</p>
“我告诉你，你们慕容家的男人都是孬种，女人都是溅人。你敢让我说完话？”</p>
慕容观骂道：“哟呵，今天本公子倒是见了个比本公子还混的。你谁啊，随便拿个帕子就敢来碰瓷，咱们府里像这样的手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谁知道你跟哪个下人偷的？竟敢骂本公子，今个本公子让你知道厉害！”</p>
说罢挥拳朝那无赖脸上就是一拳。</p>
慕容薇这时也看不下去了，戴了帷帽，在香桃的陪伴下到了近前。</p>
不少侍卫拦着堵住了那人的嘴，那无赖见慕容薇下了车，指着她要说话。</p>
慕容薇声音清冷，“我倒是想知道，你说我跟你有私情，何时见的面，什么地点，我送了你什么，写的是什么？若说错了半个字，今日便叫你关进刑部大牢，永远别想出来。”</p>
慕容甫说道：“三妹你别管此事了，此人分明是来捣乱的，我这就让人把他送去刑部大牢。好好审审。”</p>
慕容薇看了看围观的众人，摇头：“不，既然这位公子非说认识我，还特意设了个局，不就是想要见我吗？好，现在你见到了，继续说呀？”</p>
那无赖呜呜示意着，慕容观见状，拿开了他嘴里的布。</p>
“小娘子我可算见到你了，我……”</p>
“谁是你小娘子？香桃，掌嘴！”</p>
香桃见小姐威凛的模样，上前气哼哼地啪的一声甩了两个大耳光。</p>
那无赖一时被打得有些头晕，这时便听到慕容薇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居高临下的轻蔑：“本小姐也是你可以污蔑的，我是皇上亲封的华容乡君，是洛王妃，污蔑朝廷诰命，冲撞朝廷命官家眷，你好大的胆子。本乡君倒要问问朝廷，问问圣上，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藐视朝廷王法，是皇上给你的胆子，还是朝廷给的！还不跪下！”</p>
她一声断喝威严无限，气势凛凛，竟吓得那无赖一时腿软，香桃一脚踹在他腿上，顿时叫他跌倒在地。</p>
慕容薇居高临下地略掀开帷帽的绢纱，寒星般的黑眸闪过一丝杀气：“不是让你说吗，你倒是继续说啊，本小姐洗耳恭听，看你能说个子丑寅卯来。你可敢对天发誓，说了谎话便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挫骨扬灰？”</p>
那人明显有些畏怯了，被慕容薇如刀的目光一看，顿时瑟缩了一下。</p>
“我，我，跟你就是认识，那手帕就是你的，我不用发什么誓……”</p>
“这是府里的绣娘做的，双面绣反针绣这么好的手艺，本人可是不会。你随便拿个帕子就是我的，那我送人的帕子多了去了，每个都有妄想症脑子有病成天幻想说跟我有关系，那我还要不要见人了？”</p>
她这番话说得极狠。</p>
旁边围观之人见此人不肯发誓，又眼神闪烁，听了慕容薇的话更觉得此人有病。</p>
说不准真的是妄想的毛病，成天幻想着攀上大家小姐，尽想什么黄粱一梦。</p>
“我，我……你……”</p>
那人一时被慕容薇说得语塞。</p>
“说不出来了是吗？因为你脑子有病，本小姐也不想跟一个疯子计较，今日正是浴佛节，我也发发善心吧，你这样子也难以为生，不如出了家四大皆空，一心皈依佛祖罢。”</p>
慕容观在一旁大笑道；“好，这个主意我喜欢。”</p>
慕容甫嘴角也上扬起来，“如此最好，祖母向来是信佛的，没想到今日进香还能度化一个可怜人，真是功德无量。”</p>
围观的不少人都笑出来了。</p>
一些明眼人已经看出此人是故意捣乱的，而刚刚这彪悍的慕容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想出这么个法子。</p>
这不是要命吗？</p>
“不，我不是疯子，我说，我不是疯子。是别人让我来的。我不要出家！”那人听说要送他皈依佛祖，当即害怕地摸着自己的头发。</p>
恰在此刻，一行人驾马而来，为首一人穿着立领蟠龙窄袖直缀，乌发束起翼善冠，匆匆而来，不是萧明睿又是谁。</p>
见此情形顿时停了下来。</p>
慕容薇抬头，见到他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p>
“怎么回事？”萧明睿是昨日才回来的，今日听说她家人去华严寺上香，也干脆踏马春游。</p>
那无赖叫嚷道：“洛王你不要娶这个女人，她跟我有私情，她……”</p>
“啪！”萧明睿一挥手，手中的马鞭狠狠甩在那人脸上，力道之大直接把人摔了出去，大口吐血。</p>
他眸光阴冷，“嘴这么脏，就不要再说话了。”</p>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p>
慕容薇瞪圆了眼睛，她还从没有看过萧明睿如此阴狠的一面，本来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怎么爽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得到了纾解，心中的那口闷气也被他那一马鞭子给打散了。</p>
他可是在为她出气呢，好，打得好，打得解气！</p>
别以为我慕容薇是单打独斗，我还有夫君呢！</p>
看他那干脆利落的样子，多有沙场大将威风凛凛的气度。</p>
慕容薇略带些崇拜的目光取悦了萧明睿，心中好笑又好气。</p>
那无赖被打得吐血，呜咽道：“你们这群混蛋，殴打良民……”</p>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污蔑本王的王妃，来人，把这厮给带走。”</p>
他要亲自问问，看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污蔑慕容薇。</p>
想来也不出那几个人。</p>
慕容薇啐了一口，“王爷，这厮是个精神有病之人，臣女怜其身世飘零，正想让他皈依佛祖，出家为僧呢。”</p>
萧明睿愣了一下，差点没笑出声来，瞧她一本正经，悲天悯人的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多么善良单纯呢。</p>
他的小王妃啊，脑子里还真有些古怪东西，也实在太狠了，连这种惩罚的办法都能想得出。</p>
就看那个无赖的六根不净的模样，焉能出家？</p>
到时候把他放到华严寺似乎也不错，这儿的和尚喜欢苦修，想必此人能在好好修炼，说不定某日还能得道成为高僧呢。</p>
萧明睿整了整神色，笑着说：“此事倒是不错，听说华严寺向来就寺风严谨，不如就在此地出家吧。将来他若是成了高僧，定会感谢我等着一番机缘。”</p>
说罢也不顾那无赖的挣扎，让侍卫上前押了他，堵住嘴带走。</p>
当然，就算去了华严寺之前他也是要好好审问一番的。</p>
慕容薇欠身行礼，微微一笑：“王爷真是悲天悯人，小女佩服。”</p>
慕容甫和慕容观等人也一一上前见礼。</p>
周围之人见没有好戏可看，这也纷纷散去。</p>
既然见到萧明睿，总不好不打招呼，老夫人和大夫人也下了马车。</p>
慕容薇扯过那方帕子，瞧着厌烦，心想不知道到底是谁弄了这一出。</p>
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慕容薇是不允许有人敢在她的地方下手。</p>
此事定要查个清楚。</p>
这时候萧明睿已经从慕容甫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当即眼神就深了起来，心中冷哼。</p>
这事十之八。九是他的好兄长齐王做的。</p>
即便不是他所为，也是他身边人干的。</p>
香桃把帕子收了起来，心中窒闷，她觉得丢人，居然没看好屋子，让人钻了孔子。</p>
虽然慕容薇的首饰衣物向来是绿儿管的，可是香桃也是大丫鬟，平日她怎么没注意到这东西不见了呢？</p>
老夫人刚刚一直没有出面，见慕容薇拿出了气势把事情完美地解决了，心中也颇为赞许。</p>
就是要有这种当家主母的气度才行，不然任谁都敢欺负你了。</p>
慕容婉儿扶着大夫人站在一边，暗地里嘀咕道：“哼，也不知道在哪儿招惹了人，真是把慕容家的清誉都败坏光了。”</p>
大夫人冷冷嘲道：“她当面出了这种事，你作为慕容家的女儿脸上就好看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有脸说别人。”</p>
慕容婉儿顿时脸上涨红，又被大夫人讽刺了一顿，心中大恨，偏偏又不敢发作大夫人，只得暗自生气。（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