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长得美了不起啊？
他想给她高的地位，美好的生活，给她世间珍贵的一切。</p>
“好，好个萧明睿，好个洛王！”</p>
他又气又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p>
是他自己，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如果早先坚持些，是否他早就跟慕容薇订了亲，也不会让洛王后悔，就算他后悔也是无用。</p>
可如今自己给了他可乘之机，更没想到洛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算直接命中死穴。</p>
他居然直接跟皇帝求旨。</p>
如此之下，他们还有什么机会？</p>
不愧是洛王，打过仗的人，出身宫闱且总是能如此果断。</p>
在每个时候他总能果断地做好决定。</p>
如之前那盘棋，是输是赢，原来从来就没结束。</p>
他当时以为自己赢了，萧明睿也给了他机会。</p>
他退出了，而他选择了上前。</p>
可是那么长的时间，他却耽误了下来，任由时间流逝，若当时他能说服父亲，而不是等待，到现在也不会……</p>
萧景澜一时之间只觉得颓丧至极。</p>
这怪谁，怨谁？</p>
他该怪命运吗，该怪他不是皇子吗？</p>
就算现在他真的让父王去跟皇上求旨，她又心甘情愿嫁给他吗？</p>
萧景澜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像是一颗蚕茧被丢进了滚烫的水中，被人从外面一根根抽丝。</p>
他很想对她好，可是，又否是自己一厢情愿？</p>
“景澜，你……”</p>
萧景华担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你难道还非要父王为你为难吗？”</p>
萧景澜忽然冷冷道：“这些年我为难的事情又何止这一样呢？”</p>
他忽然心中有些疯狂的心思，他只想得个结果。</p>
哪怕这个结果会让他彻底心灰意冷。</p>
萧景华愣了片刻，沉默起来。</p>
“二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当年娘去的时候一直要我好好保护弟弟，可我……”</p>
萧景澜没有回答，娘？</p>
对他而言那个没有印象的女子从来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p>
若是很多事情没有发生，那该有多好？</p>
就在萧景澜为这个消息失落时，齐王那也得到了消息。</p>
正在跟幕僚谈天的齐王当即脸色微变，虽然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平静如水的模样，可勉强的幕僚高士奇却是很清楚他的想法。</p>
“殿下……此事，却是失了先机了。”</p>
“真想不到，二弟的手居然这么快。”</p>
齐王嘴角上扬，眼底寒光一闪而逝。</p>
他的确没想到，那日回去后也只是按兵不动，却不料二弟居然会向父皇求旨。</p>
而且……</p>
是求的嫡妻。</p>
这件事是最出乎齐王意料之外的，本来他以为洛王就算喜欢慕容薇也有限，最多做个侧妃也算不错了。</p>
这本来也不过就算他的打算。</p>
女人，他不缺。</p>
不过是鲜花着锦，点缀房间罢了。</p>
若非慕容薇瞧着有些特别，他还不至于为她费什么心思呢。</p>
齐王单手握拳，黑眸微眯，他的好二弟，真是兵贵神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p>
如此果断的做法，不仅大乱了齐王原先的计划更让他陷入了窘境。</p>
的确是失了先机。</p>
高士奇叹道：“如今殿下却是不好再求此女。”</p>
是啊，若他这么做，那就是不顾兄弟感情，就算可以打击到慕容薇让她因此不能嫁给洛王，但他也会被父皇责骂。</p>
本来嘛，一个女人而已，得到不得到的，倒是无所谓。</p>
可偏偏这个，让他很是不甘心。</p>
“没那么容易让他得到。”</p>
他得不到，洛王就想得到？</p>
既然以前的想法作废了，现在不过是面子问题。</p>
他丢了面子，也不会让他好过。</p>
此刻这消息也在慕容府上传开了，慕容兰本来正在喝参茶，一听到这消息只觉得呆若木鸡，而在她身边请教刺绣事宜的慕容婉儿更是完全呆掉了。</p>
“不，不可能！”慕容婉儿站起来，愤愤不平地，略带些疯狂地说：“不可能是她，这是谣言，是假话！”</p>
她坚决不相信洛王会娶慕容薇做王妃。</p>
还自己求娶？</p>
慕容婉儿想起曾经见过的洛王，但觉那是个尊贵俊美，天神般的人物，强烈的嫉妒腐蚀了她的内心。</p>
她有种感觉，自己整颗心像是被灼烧得很痛。</p>
是嫉恨，还是不甘，还是愤怒？</p>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到这种事情？</p>
自己却只能嫁给柳平宜这个未进门就纳了小妾的庶子？</p>
想起这些，慕容婉儿只觉得自从慕容薇封为乡君之后一直潜藏的嫉妒顿时爆发了。</p>
慕容兰啪的一声砸了手中的青花瓷花鸟纹茶盏，她一甩身进了自己卧房，很快，屋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p>
慕容婉儿本来在愤怒，直到此刻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惊醒。</p>
看大姐的样子，怕是更愤怒吧？</p>
“那个小贱人！”</p>
慕容兰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想到风郁对慕容薇的特别，甚至还想娶她做平妻。</p>
哈，现在让他看看，他喜欢的女人是个什么德行。</p>
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女人，装什么假清高。</p>
不选风郁还不是为了攀上洛王。</p>
那个女人，她原来一直小瞧她了。</p>
在之前她就接着跟洛王的事，得了乡君的封号。</p>
现在更是居然更进一步，要成洛王妃？</p>
其实以她慕容兰的身份，想做个王妃不难，只是她心有所属而又是跟风家自小联姻罢了！</p>
可凭什么这种好事让慕容薇摊上了？</p>
她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庶女。</p>
她凭什么攀上这种好事？</p>
她就应该最多落个瑞安侯世子那种人，让她一辈子痛苦。</p>
那才是她该嫁的人。</p>
慕容兰只觉得越想越气，你说凭什么呀，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摊上了？</p>
外面的丫鬟噤若寒蝉，就是慕容婉儿这会子也是气愤难平。</p>
想到将来她要看着最讨厌的慕容薇穿着亲王妃的冠服，得意洋洋在她面前，慕容婉儿就想吐。</p>
她握紧双拳，不，这事一定不是真的。</p>
一定不是。</p>
若是真的，怎么还没有圣旨下来呢？</p>
慕容薇还一如往常地呆在房间里练字，现在她还真是心平气和。</p>
就算明早慕容家各处重新都换了一批瓷器，也不会搅扰她的心情。</p>
虽然是流言，但是只怕祖父和父亲应该在朝中知道些真相。</p>
只是想到当初祖母不让她跟洛王相交的事情，现在她也摸不准家族的态度。</p>
若是自己成了洛王妃，又会怎样？</p>
家族该是怎么对她？</p>
以她对长辈的了解，她能感觉到他们并不想参与进储位之争。</p>
慕容薇摇了摇头，这件事就交给长辈们商议好了。</p>
该怎么做不是她能决定的。</p>
“皇上给了我暗示。”老太爷捋着胡须，精瘦的脸上双眸炯炯有神：“端儿怎么看？”</p>
慕容端也表情严肃：“爹，您应是听到那些流言了吧？”</p>
“正是，今日还有些人向我道喜。”老太爷摇头：“一日事未成，便有无穷变数。”</p>
慕容薇也有些头痛：“看来终于还是要牵扯进去了。”</p>
这从龙之功也不是好来的，万一押错了宝，岂不惹恼了新君？</p>
他们这房是嫡系，一直都是实干为主，能力也是不差，像他们这样的能吏，没必要押宝。</p>
到了新皇登基自然要拉拢他们。</p>
这也是之前慕容世家没有跟皇子结亲的原因，不然以他们的家世，把女儿嫁进任何皇子府都没人会拒绝。</p>
老太爷笑了，“我儿却是糊涂了，就算真的成了王妃又如何？只需当成平常亲戚走动。按礼数来便是，不需要在正事上倾斜。皇上自然明白我慕容氏的忠心。”</p>
慕容端一想也是，就算成了姻亲也不算什么。</p>
这京城里有关系的姻亲多了，各自为政的也多。</p>
老太爷有些深思：“老夫倒是没料到薇姐儿这丫头居然有这等本事，让洛王求娶她为王妃。”</p>
“这不会是洛王的拉拢吧？”</p>
“他没必要因此损失个更好的王妃人选。”</p>
一直没做声的老夫人也有些叹气：“本来我还想着瑞安侯夫人过来想相看薇儿，没想到……”</p>
“瑞安侯夫人？”慕容老爷蹙眉：“为她家世子？”</p>
“是啊，我觉得这条件也很不错，嫁过去就是世子夫人，还没有兄弟妯娌。”</p>
老夫人本来是觉得这门亲事不错的，虽然嫁入皇室更为荣耀，可也容易卷进是非圈。</p>
“早知如此，我该早点给薇儿定好亲事。”</p>
老太爷却蹙眉起来，瑞安侯看着还行，怎么他家能看上薇儿为妻？</p>
“再想此事也是无用。若是没事的话圣旨估计着二日也该下来了。现在大孙女和二孙女也要嫁了。还要准备嫁妆，毕竟是嫁入皇室，这些事你操办吧。”</p>
老夫人点点头。</p>
既然已成事实，再想东想西的也是没用。</p>
还不如早点准备好出嫁的嫁妆，而且也得请个宫里退下来的嬷嬷教慕容薇学习皇家礼仪了。</p>
看来她最好亲自教导她一些事情才行。</p>
到时候宫里应该也会派人来教导她规矩礼仪。</p>
这一晚，可能很多人都无法入眠。</p>
慕容薇倒是颇为平静地换好中衣睡在被暖炉熏暖的被子里，看了会子书，打算一会就睡。</p>
正看得高兴，忽然眼前便有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床头，猛然捂住了她的张大欲喊的樱唇。</p>
“别喊。”一把匕首陡然出现在她面前，“否则你就别想活了！”</p>
慕容薇吃惊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忽然感觉有点眼熟。</p>
这场景，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p>
这让她想起曾经那次京城发生灭门惨案，而她恰好在路上被那个歹徒劫持的事情。</p>
她呜呜道：“我不喊。”</p>
她心惊肉跳，总觉得眼前的情形不对劲。</p>
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闺房？</p>
她本来还觉得只有萧景澜才会夜里闯进来……</p>
慕容薇心内一跳，猛然圆睁杏眼瞪着面前的男人。</p>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不认识你……”慕容薇深吸口气，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身体也好似在瑟瑟发抖。</p>
黑衣人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件事。”</p>
“慕容小姐，或许我们可以讨论讨论你嫁给我的事情。”</p>
慕容薇错愕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他是谁啊，他确定在跟她说这个。</p>
她心内一沉，想到那个可能。</p>
面前的男人是不是，是不是那个美绝人寰的少年？</p>
是不是他？</p>
他的气息很有些熟悉，不是像她之前想的那个歹徒。</p>
不，他或许就是那个歹徒！</p>
“为什么不回答，哼，你别想嫁给洛王，不如嫁给我，我带你离开这里！”</p>
慕容薇拨开刀尖，“你以为你是谁，萧景澜，你觉得长得美就可以逼人嫁吗？够了，别再跟我玩游戏了！”</p>
果然，面前的男子那双乌黑的瞳眸闪过一丝慌乱，接着又满是沮丧和愤怒，碰的一声，那把刀子当啷落地。</p>
慕容薇只不过一试，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萧景澜！</p>
萧景澜是那天劫持她的歹徒？</p>
慕容薇顿时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p>
“慕容薇，你还是这样聪明，聪明得让人讨厌。”</p>
他猛然扯去了脸上的蒙面巾，俊美的脸上已经满是痛苦和沮丧，像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目标和动力。</p>
他只觉得自己可笑。</p>
这样的他，太不像自己，更像一个傻瓜。</p>
他想做什么，只为求一个答案吗？</p>
“你，心甘情愿嫁给他，是不是？”他向是在向她寻求答案，更像在抓最后的救命稻草。</p>
面前的女人目光清冷中带着疏离和怀疑，难道这就是他今天的目的吗？</p>
他为什么会认为她愿意跟自己私奔？</p>
“告诉我！”他冲上去，“薇儿，只要你告诉我不愿意，我这就进宫请旨让你嫁给我。现在皇上还没下旨……”</p>
慕容薇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美男子，此刻他再没有平日的狡黠，一张脸上，乌黑的瞳眸只有满眼的焦虑和疯狂。</p>
“萧景澜。”她叹了口气：“你，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我不是你的良配。”</p>
等来等去，果然还是这个答案。</p>
萧景澜只觉得心像裂开来，破了个大洞。</p>
他从来不知道心痛的感觉原来这么难受。</p>
慕容薇，她的心思其实他早就明了的，不是吗？</p>
他早就知道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如今这个答案本来就是能够想到的。</p>
可是，他还是非得来找她。</p>
他要亲口听她说出来。</p>
这样……</p>
他或许就能死了心。</p>
萧景澜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笑了，跌坐在地毯上，了无形象地笑起来。</p>
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p>
原来这一切也不过是个痴人说梦罢了。</p>
可，又怪得了谁？</p>
怪她？怪自己，还是怪萧明睿？</p>
慕容薇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难受，上前扶住他，温声道：“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我……我不想骗你。”</p>
她对萧景澜一直是没有爱情的那种冲动和心动感觉。</p>
可她也不想他如此难受。</p>
看他现在的样子，她也不好过。</p>
尤其是……</p>
她想起他刚刚那看似有些疯狂的举动。</p>
萧景澜他，到底隐藏了多少事？</p>
她看得没错，这么长的时间，她居然没发现，原来萧景澜就是那个歹徒。</p>
难道那桩杀人案是他做下的？</p>
慕容薇只觉得心惊，他果然如她所料的神秘莫测，原来他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力量。</p>
他居然制造了一起灭门惨案。</p>
慕容薇简无法想象。</p>
面前这个神情灰拜的美少年居然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p>
那日的情形在她眼前浮现，当时她就觉得那个歹徒有些熟悉的感觉，原来如此。</p>
那时她只觉得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p>
不想竟是萧景澜。</p>
这让她恨不能接受。</p>
这个总是表面看着无赖，笑嘻嘻的少年。</p>
慕容薇神情复杂地看着他。</p>
“我宁愿不要你的诚实。薇儿，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为什么我总是晚了一步？明明，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p>
萧景澜心中痛苦，他不想再待下去，看着她，他就觉得心痛难忍。</p>
慕容薇敛眸：“对不起，你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p>
她不想拖拖拉拉，故作姿态。</p>
既然选择了，她不会再让别人误会。</p>
要么就干干净净地斩断一切，要么就在一起。</p>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跟他说清楚，或许他会一时烦闷，但将来会渐渐好起来。</p>
时间能够抚平一切伤口。</p>
萧景澜自嘲道：“错误的时间……我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p>
说罢，他捡起自己的匕首，转身离开。</p>
“萧景澜……”顿了顿，她终于还是说：“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p>
萧景澜身体一僵，没有回头。</p>
慕容薇愣愣地看他离去，忽然觉得有些冷。</p>
她觉得今日的一切都让她很是混乱。</p>
萧景澜，他到底有怎么样的故事，才让他变成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p>
她平时真的没看出他竟然会如此。</p>
慕容薇忽然觉得这平静的表象下总是掩盖了很多真相。</p>
也许这一切都跟靖王府的内幕有关。</p>
那个孩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p>
可是同情不等于爱。</p>
慕容薇坐回床上，望着烛火发呆。</p>
这样也好，她也不是那等三心二意之人，做不来那等悲春伤秋的心思。</p>
若无爱，那还不如相忘江湖，做个普通朋友。</p>
只是……</p>
他却未必愿意了。</p>
罢，很多事情终究还是勉强不得的。</p>
“小姐，方才奴婢怎么像听到什么声音？”香桃披着袄子进来。</p>
慕容薇蹙眉：“没事，你听错了，外面风声太大了。这儿除了我哪还有别人？”</p>
香桃打了个哈欠：“大概是奴婢听错了……小姐安置吧，这时候不早了，晚上看书太伤眼睛了。”</p>
慕容薇应了声，随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p>
第二日一早，慕容薇早起吃了碗碧梗粥，喝了杯牛奶，又吃几个芝麻核桃馒头，伴着拌茭白、拌冬菜心、伴香油收的萝卜丝吃了。</p>
一早整个墨园的丫鬟仆妇大约都听到了一些风声，一个个好似比过年还喜气洋洋的。</p>
尤其那个秋芳，早上就蹦个没完，自慕容薇给她升了二等丫鬟，她倒是干劲十足。</p>
尤其听到这个消息，一早就端茶递水地奉承个没完，被慕容薇训了几句才作罢。</p>
冬芳帮着收了碗碟，秋芳又在一边说：“小姐一会去给老夫人请安，可得小心些，奴婢听说昨个府上可是换了不少瓷器呢。”</p>
香桃在一边剜了她一眼：“那还能吃了小姐不成？”</p>
“就算不是，难听话怕是也不少。”</p>
秋芳觉得自己到时候能跟着陪嫁到王府去，那富贵自然比慕容府还要多。</p>
慕容薇淡淡地说：“让你们管好院子里的人，别到处乱说话，哪个到处乱嚼舌的，一律家法处置。”</p>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可没兴趣让人在这时候给自己找茬。</p>
绿儿应了声是，几个丫鬟也都听了。</p>
秋芳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也不敢违背慕容薇的意思。</p>
她看小姐遇到这样的事竟也没什么特别高兴的样子，更觉得她深不可测。</p>
这季节已是过了立春，天地间一派早春的欣欣向荣，早春青草生出点点嫩芽，梅花渐掉落，倒是迎春花，山茶花有早的已经开放了。</p>
慕容薇让人弄了几盆仕女图的花盆移栽了几株山茶花，此刻倒是悠然绽放。</p>
其中一株白宝珠纯白色，淡雅高洁，花瓣重重叠叠，清香宜人，慕容薇甚是喜欢。</p>
另有两株醉杨妃花瓣粉红，梦幻多情。</p>
天气也不算冷，外面阳光湛湛，慕容薇只披了个水绿丝的折枝花披风就去给老夫人请安了。</p>
进了正厅，慕容薇瞧见一众姐妹们居然早早就来了，按说平日这时候不晚，亏得她来得早，看四夫人和几个堂妹也还没来。</p>
慕容薇刚进了正屋，这众人的视线顿时朝她扫射过来，仿佛聚光灯似的，让慕容薇很有些无语。</p>
老夫人正在喝奶茶，一旁的大夫人和云霞在说着什么事情，慕容月冲她使了个眼色，慕容兰和慕容婉儿两人眼神不善，慕容雪坐在老夫人旁边，看到她满眼羡慕。</p>
慕容薇微蹙眉，直到又看到长兄慕容甫和慕容观进来，慕容甫看了眼慕容薇，没说什么。</p>
慕容观仍然是一脸青白，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会子倒笑着说：“哟，这不是三妹吗，了不起啊，祖母，咱们慕容家也要出个王妃了。”</p>
老夫人脸一沉，不满地说：“胡说什么，看你那浑养，外面一点子流言也弄得你什么也似，像不像个大家公子的样？”</p>
大夫人连忙道：“娘别生气，观哥儿这孩子还不是高兴的？他一向是个懂事的，如今也年纪不小了，可不像小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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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看他是比小时候还混了，他是越发不长进了。甫哥儿你做哥哥的也注意管管他。”</p>
慕容甫点头道：“孙儿知道了，近来忙于读书，忘了检查弟弟的课业。”</p>
“算了，你还是忙你的吧，这本该你老子操心才是。”（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