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秋去冬来

  说当年晚时，李鸿章出访英国看到一群人在球场上踢足球时，非常不解地发出叹——“这帮洋人笨，为么要几十个人抢一个球，一人发一个不就了嘛！”

  不愧是中堂大人，漂洋过去丢人。

  体育课上，我们也是全场几十个男生抢一个足球，但不是正常的足球对抗，不是式橄榄球。而是个人拼命抢到球后，拼命开大脚，并不是往球门踢，而是朝天怒踢，比谁踢得又高又直。

  我不道这种操作从么时候传下来的……不得其解。

  次球踢到落下来时，没少砸到过往的乡亲和他们家的牲畜——

  有时候老牛砸的哞哞乱，老母猪吓得疯狂窜逃，公鸡飞上了天，柴狗跳上了院墙……我们经常会不小心把球踢到旁边的农家屋顶上，甚至踢到山坡下的农田里……

  足球会飞向天也会旋转落下，日一日，月一月，和足球一起落下的还有秋的树叶，当繁华落尽，冬天的雪也开始翩翩而下。

  这一年的冬天好像不太冷，或者应该说个童年的冬天其实都不觉冷。

  相反，冬天还很有趣，尤其是下雪的时候，绵延的螺山区成了茫茫白雪的。

  上下学的上，小伙伴们，男生和女生之间边走边雪战；我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虽然没有味道，但是心里却是甜的；我们一起去摘树枝上还有屋檐下结的冰凌，或舔或咬，这是我们吃过的最早的原味“棒棒冰”。

  这些雪趣是足以让我忘记上学这事的，不过到了晚上作业时，我就想起来了，原来，我已经是个学生。

  雪冬的夜，十点已至，我想要上床睡觉，却依然爸妈撵了下来。

  “作业不写不许睡觉。”

  我只能屈地坐到火桶（有碳火盆的桶椅）里继续写作业。

  就这样熬了一个冬天，费了牛二虎之力，末考试语文还给面子考了个60分，数学却依然只考了50多分。

  对我来说，数学及格的60分就像是天边的云朵，可望而不可。满分100，那就是宇宙的尽头。

  这一年的春晚，刘德华第一次登上春晚舞台现场演唱《忘情水》。。

  “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泪……”

  我当然不会因为学习而泪，除非赵小兰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