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新婚之夜刺客偷袭

  二十七新婚之夜刺客偷袭

  成春不见马车和黄豹等人,顿时心急火燎,高声寻呼:“黄豹兄弟,你在哪?”

  “在这儿哪。”在道旁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黄豹探出头应道。马车从灌木丛中赶出,成春见马车和黄豹等人从树林中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马车赶到近前停下,炅旺解释道:“小的担心小姐不安全,是我让刘大伯把马车赶到小树林里藏起来的。”

  一场虚惊过去,成春上前掀开轿帘介绍道:“来,丽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和我从发小长大的两位兄弟,佟威和董猛。”

  丽秋下了车,深施一礼,“见过两名兄弟,我这厢有礼了。”

  “哎呀!大哥,嫂嫂好漂亮啊!”董猛惊叫道。

  丽秋听董猛称呼她嫂嫂,立刻满脸羞红,忙用袖口遮住脸,大家都笑了。成春又让佟威和董猛与刘来和炅旺一一见了礼,他这才问道:“哎,佟威,你怎知我们会从这条道回家?”

  佟威拍了一下大腿,“嗨!我俩本来是顺着运河寻找你,不想走岔了道,迷迷糊糊来到这里。”

  董猛却说:“这是天意,老天爷安排咱们在这儿见面,若不是刚才我多个心眼,及时停住,说不定得中了贼人的埋伏,若是中了埋伏,被贼人逮去,就见不着面了,这也是天意呀!”

  佟威将老夫人如何焦急、又如何安排,从头到尾叙说一遍,成春听罢,顿时泪流满面,他赶紧催促大家上路。

  成春归心似箭,恨不得生双翅飞回家里见到自己的母亲。大家披星戴月,日夜兼行,飞奔济州。这天清晨,马车进入了济州境地,成春一踏上家乡的土地,望见家乡的山山水水,心里倍感亲切,回想起此番经历的风风雨雨,他心潮澎湃、激情满怀。马车进入济州城,他望见家门时,兴奋得脸泛红光,二目闪亮,他掀开轿帘,一指门外的杏黄大旗,“丽秋,你来看,那杏黄旗飘扬处就是我的家,不,是咱们的家!”

  丽秋顺势望去,见家门外,五丈多高的旗杆上,一面绣着“济困扶危”四个大字的杏黄大旗在朝阳下迎风招展,习习作响!

  正是:济困扶危,豪侠义高薄云;除暴安良,英雄气贯长虹!

  老夫人连续两次得到炅仁和炅义的回报,说是没有打听到成春的消息,老夫人有些绝望了,她心里暗自猜测:春儿十之八九死在外面了,现在国家不稳定,当官的不是贪污就是受贿,贫富间距拉大,贼寇蜂起,抢劫杀人遍地皆是,即便春儿会什么银光护身,也难免被贼人暗算哪。

  老夫人坐在客厅内,愁眉苦脸,就在几乎绝望时,看门的家丁兴冲冲地跑进来禀报:“老夫人,大喜呀!公子回来了,还带回一位美娘子!”

  “可当真?”老夫人从椅子上几乎蹦起来,她半信半疑。

  “当真!当真!那位美娘子已下车,就要进门了。”

  老夫人兴奋得一颗心差点儿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跌跌撞撞出了房门,果见成春、一名女子和众人进了院,成春见母亲满脸憔悴,比先前消瘦了许多,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扑通跪地,“孩儿不孝,让娘担忧了。”

  丽秋也跪地行礼,“孩儿拜见母亲大人。”后面的黄豹、刘来和炅旺也跟着跪下,“在下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喜泪纷飞,见未来的儿媳美如天仙,她心里喜不可言,脸上笑逐颜开,往日的愁云惨雾一扫而光,她急忙上前扶起。

  董猛在一旁呵呵笑道:“伯母大人,什么时候喝大哥的喜酒啊?”

  “好说!”老夫人高兴道:“择选吉日,很快成亲!”

  成春与母亲互诉离别之苦,当母亲听说儿子连遭几次风险,险些送命,母亲不安地说:“今后不准你再闯什么江湖,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

  成春道:“我遵循教诲,今后在家中尽孝就是。”

  第二天,舒玉带着两名家丁从江城赶来,成春听说,喜出望外,出门迎接,“不知兄长远路来此,未能远迎,请包涵,包涵。”

  舒玉道:“家父听说贤弟与丽秋去了济州,放心不下,命我前来看望,让我带回喜讯。”寒暄数语,舒玉进厅,面见老夫人,撩袍跪地,大礼相拜,“小侄拜见亲家母大人。”

  老夫人见亲家侄子来府,喜上眉梢,“快快请起,给亲家侄儿看座看茶。”

  宾主坐定,丽秋听说哥哥来了,高兴地跑来见面,“哥哥,父母大人可好?”

  舒玉见到妹妹,心里格外高兴,“父母大人很好,妹妹放心,父母听说你与炅公子来到

  济州,让我来看望,父母已同意你们的婚事,让我来参加婚礼。”

  老夫人道:“婚礼哪天举行,尚未定下,我得求个先生,选个黄道吉日。”

  舒玉道:“来时的路上,我已经求一算卦先生看了皇历,后天就是吉日。”

  “好,那就依亲家侄所言,后日举办婚礼,呵呵!”老夫人眉开眼笑。

  丽秋羞得向老夫人一揖,“敬请母亲大人来安排,孩儿退去了。”他转身躲到屏风后去。

  舒玉话一转,“来时,我父母告知,婚礼不能草草了事,要排场些,要明媒正娶。”

  “也好,也好。”老夫人欣然答应,“可这媒人由谁来……”她一时犯了难。

  成春道:“来时,我师父做媒,可他老人家已告辞远去。”他沉吟了一下,索性说,“就让刘来大伯替我师父做媒人吧。”

  “也好,也好。”老夫人点头。

  舒玉继续道:“为了办好婚事,父母特此让我带来五百两银子,给我妹妹办理嫁妆,还有,丽秋的花轿还得要坐的,我想明日我在外面租几间房子,让丽秋提前住在我那里,结婚时再用花轿去抬,要在济州城里转一圈,风光风光,你我两家的颜面也好看。”

  “也好,也好。”老夫人不住地点头。

  成春道:“哥哥,不必到外面租房,我家西面有一旁院,只与我家一墙之隔,那宅院原来归一姓尚的所有,他欠我家债务,无法偿还,就将宅院抵押,现两院相通,开一小门,明日让丽秋与哥哥住在那里,待成婚那日,我抬着花轿去正门迎亲,岂不两全其美。”

  “也好,也好。”舒玉学着老夫人的口气笑道。

  成春继续道:“还有,事到如今,并非高枕无忧,师父告诫我,那邵家不会善罢甘休,很有可能派人来捣乱,我们不得不防,明日我派人对那旁院多加警戒,要以防万一。”

  “贤弟考虑得很周全。”舒玉谦逊道:“亲家母大人,晚辈年轻,经世浅薄,有做不到之处,有亏理之处,到时候还得请大人多多包涵。”

  成春道:“彼此,彼此,古人云,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凡细小之处,亲家双方都不要挑理。”

  结婚之日已定,双方各自准备。成春将黄豹和炅旺叫到面前,布置道:“这两日,你二人带领几名家丁,要日夜巡逻旁院,一定要保护好舒小姐的安全,防备不测事故发生。”

  二人领命,“公子放心,我以性命担保,让舒小姐万无一失。”

  炅府内布置洞房,各处张灯结彩,大厅里大红灯笼高高挂,正面墙上大红囍字当中贴,厅内彩带环绕,厅外彩楼高起。院内杀猪宰羊,烤鸭熏鸡,搬运桌椅,人来人往,忙的不可开交。舒玉带领两名家丁忙着置办嫁妆,也是一个劲儿地紧忙活。

  结婚这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喇叭嘀嗒,唢呐咿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在一片喜乐声中,花轿在济州城内显尽了风光,才抬进了炅家大院。轿帘掀起,丽秋头盖红巾,身着红装霞帔,在伴娘的搀扶下,迈动金莲,走下花轿,院内的欢呼声雷动。

  炅成春头戴红冠,身披红袍,胸前戴着大红花,与丽秋双双步入大厅,在司仪的吆喝声中,新郎和新娘完成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程序,在欢乐的器乐声中,新娘在伴娘的搀扶下,步入了洞房。

  厅里院内,大摆筵席,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推杯换盏,尽兴狂饮,酒令喊声,欢乐笑声,震动济州全城。欢乐不忘济贫,大门外,另设酒席一桌,乞丐到此,都赏喜酒一杯,肉菜一碟,饭食管饱。

  闹腾到后半夜,酒席才散,成春带着几分醉意进了洞房,掀开丽秋头上的盖巾,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成春正要说话,忽听房上瓦响,心说不好,房上有人!成春急忙扇灭洞房内所有的蜡烛,将丽秋藏于桌下,然后甩掉红袍,黑夜里借着屋外的月光,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运功发力,猛地拉开房门,一个箭步飞出屋外,大喝一声:“抓刺客呀!”

  成春话声未落,嗖的一声,一支飞镖从上而下打了下来。

  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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