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杀手的潜质
杨乱冷冷地盯着场地中的这场闹剧，仿佛在看一群蝼蚁为了食物而争斗。枫火舞和艳凝香站在他身边，美丽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刘明偷眼看了看老大，突然从心底里生出一丝畏惧，这个家伙，还真是冷血啊。</p>
杨乱不知道刘明的想法，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刘明自小生长在军人家庭，顺风顺水地度过了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从军校一毕业就被分配到研究中心作战大队。他不知道世界上有许多肮脏的角落，也不会理解杨乱从小到大苦苦挣扎的心路历程，更不知道身受重伤的枫火舞被一群男人像饿狼一样包围的那个血色夜晚。</p>
染吾鲜血者，百倍报偿之！</p>
“很好，你们两个的驾驶技巧让我很满意。”杨乱拍着手走了过来。王婷婷浑身无力地靠在车上，呆滞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李琳琳则面带恐惧，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惴惴不安。</p>
“我决定饶你们两个不死。”杨乱话一出口，两女的眼中一齐放出光彩，“但是，你们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奴隶了。”</p>
“什么？你说话不算数！”</p>
“你无耻！”</p>
“只有弱者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承诺中，”杨乱拉开车门，将两女推了进去。</p>
宝马车被留在原地，沾染鲜血的引擎盖上，放着一台摄像机。</p>
杨乱一行人挤在两辆汽车里，离开了建筑工地。</p>
杨乱在市区的绑架行动早已引起注意，当然不能冒险去住酒店，干脆就在郊区找了栋无人的别墅住下。K市的房地产业这些年发展迅猛，郊区大片大片的住宅小区、花园别墅都无人居住，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杨乱的行踪。</p>
他们离开不久，大队的警车就呼啸着开进了建筑工地。现场很快拉起警戒线，刑侦人员仔细地搜索着每一寸土地，寻找线索。</p>
看着摄像机里的视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公子的死状凄惨，又是被自己的亲妹妹活活撞死，如果这个视频流到王刚的手里，自己的乌纱帽铁定保不住。他很清楚王刚与高层的关系，在盛怒之下，别说摘了他的乌纱，就是要了他的小命也不是什么难事。</p>
“这个摄像机立刻封存，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还有，关于这台摄像机的事，谁要是透露半句，我就要他好看！”</p>
旁边的一众官僚纷纷点头。</p>
“从视频里看，这个案件的凶手，就是那个杨乱。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情况上报？”刑侦队长在一旁问。</p>
“报个屁，什么视频，哪里有视频，谁看到视频了？这是一桩普通的绑架勒索案，凶手精神病发作撕票，被警方英勇击毙。这是本案的基本思路，你们要搞清楚！”**长气冲冲地钻进汽车，“小王，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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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长的福，这次的绑架事件造成的影响，仅仅局限在K市范围内。远在京城的王刚得到的消息，也只是儿子和女儿被歹徒绑架，目前还未提出赎金要求，警方正在等待歹徒的消息。</p>
随后几天，K市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p>
绿香蕉公司内部电路老化起火，烧掉了整整一层楼；未来之星科技公司实验室危险气体泄露，将一栋楼炸上了天；未来集团控股的联合银行遭一伙蒙面歹徒持枪抢劫，金库被扫荡一空……</p>
与此同时，在各大城市里，相似的事件每天都在发生。</p>
“《瑞士联合银行遭遇恐怖袭击Z国富豪万亿资产受损》、《美军打击未来集团军事目标，瓷器与未来集团合作关系遭挑战》、《未来集团大瓷器区总裁王刚：双方不会中止合作》……哇，真是遍地开花呀，这下够未来集团喝一壶了。”刘明躺在沙发上，浏览着当天的早报。</p>
艳凝香带着刘明的两个兄弟去北郊袭击未来集团的一个工厂，别墅里只留下枫火舞、夜冰影和刘明。当然还有王婷婷和李琳琳。她们两个刚一来到这别墅，就被杨乱关进小黑屋，指示枫火舞一顿暴打，虽然枫火舞只用了一成力气，还是将她们两个打得哭爹喊娘。然后杨乱又故意饿了她们两顿，把她们饿的头晕眼花，这才将众人吃剩的饭菜丢给她们。她们两个从小养尊处优，根本没吃过苦，精神又被杨乱逼到崩溃，很快就屈服了。</p>
“婷奴，把咖啡给我端过来。”杨乱躺在刘明对面的沙发上，无聊地按着遥控器。</p>
身穿暴露女仆装的王婷婷连忙泡了杯咖啡，小心翼翼地端到杨乱面前。</p>
杨乱伸手去接，突然一个不小心，没接住，咖啡顿时洒了一地。</p>
王婷婷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p>
“怎么搞的，你没长眼吗？”</p>
“我，我……”</p>
“什么你你我我的，做错了事，还不赶快跪下求老子原谅，太不像话了。琳奴，去取鞭子来！”</p>
王婷婷听见“鞭子”两个字，顿时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主人，饶了我吧！”</p>
“晚了！”</p>
李琳琳已经将鞭子拿了过来。那鞭子是别墅的主人留在卧室里的**用具，被杨乱偶然发现，干脆用作惩罚两个奴隶的手段。</p>
“喂喂，老子调教奴隶，你还不赶快闪一边儿去！”杨乱驱赶刘明。</p>
“让我看看，学两招呗！”刘明赖着不走。</p>
杨乱见状，也就不再赶他。调教女奴，当然是人越多越好，更能增加女奴的羞耻感。</p>
“快点，难道还让我亲自动手吗？”杨乱两眼一瞪。</p>
王婷婷不敢违拗，颤抖着褪下上衣，背对杨乱跪在地上。</p>
“开始吧。”杨乱乜斜了一眼李琳琳，“别想放水，不然你也得受罚。”</p>
李琳琳举起鞭子，咬着嘴唇，狠狠抽打下去。王婷婷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李琳琳浑身一颤，干脆闭上双眼，一鞭又一鞭，死命抽打着，王婷婷洁白的背脊顿时现出条条血痕。</p>
直打了十多鞭，杨乱才叫住手。王婷婷已是软软伏倒在地，无力地啜泣着。</p>
刘明看着这凄艳的惩罚，两眼放光，口水狂吞，心想：老子什么时候也弄几个奴隶耍耍。不过一想起李妍颖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狰狞表情，他的满腔欲焰顿时烟消云散。</p>
杨乱看出他的想法，嘿嘿一笑：“我在屋里装了摄像头，你刚才的表现，我全都拍下来了，等回到火星，我就放给弟妹好好看看。”</p>
“老大，你想玩死我啊！”</p>
“以后拍卖内衣的钱，我七你三。”</p>
“……好，算你狠，成交。”</p>
“哈哈，根本没有什么摄像头，你多虑了。”</p>
“你……”</p>
“起来吧，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你们牢牢记住这一点。如果不能让我十分满意，连奴隶你们都没得做！”</p>
李琳琳连忙上前将王婷婷扶了起来，“多谢主人教诲。”</p>
杨乱摆摆手让她们下去。</p>
刘明将报纸翻到第二版，突然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说：“奇怪，王峰不是已经死了么？”</p>
“怎么，他诈尸了？”</p>
“不是……老大，你看这条新闻，《王刚子女被绑架歹徒尚未提出赎金要求》，这上面说，王峰和王婷婷被身份不明的歹徒绑架，现在下落不明，警方正在设法营救。”</p>
杨乱顿时来了兴趣，接过报纸浏览了一下那条新闻，脸上浮现出了然的微笑，“原来如此，婷奴过来，主人有话问你。”</p>
王婷婷和李琳琳正在房内咽泪吞声，听到杨乱的呼叫，连忙擦一下眼泪，跑了出来，“主人有何吩咐？”</p>
“把你老爹的电话号码给我。”</p>
王婷婷顿时脸上色变。</p>
“琳奴，鞭……”</p>
“1388888888。”王婷婷飞快地报出号码。</p>
杨乱把手机递了过去。王婷婷这下学聪明了，乖巧地接过手机，迅速拨打了老爹的号码，在一串悠扬的彩铃声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苍老声音，“喂？”</p>
那一瞬间，王婷婷很想不顾一切地对着电话喊：“爸，快来救我！”但她不敢，她只能慢慢将电话递给杨乱，眼里满是惊惧。</p>
杨乱却不接电话，“你不想跟他说几句话吗？”</p>
王婷婷不敢相信地看着杨乱，发现他似乎不是在戏弄自己。电话里又传来几声询问，语调越来越不耐烦。王婷婷终于下定决心，把电话贴在脸上，颤声说：“爸爸！”</p>
那个苍老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p>
“婷婷，你在哪里？你哥哥呢？他们有没有欺负你？”</p>
王婷婷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p>
杨乱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王刚先生吗？”</p>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要钱是吗，要多少我都给你，你开个价！我儿子呢，我要跟我儿子说话，我警告你——”</p>
“你没有看过那段视频。”杨乱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威胁。</p>
“视频，什么视频？”</p>
“那段视频应该还在K市警方的手里，你看了之后，自然就知道我是谁。”杨乱关掉了手机，然后拿起手枪，将手机打得稀烂。</p>
“你这个混蛋！”王婷婷想到父亲看见视频后的反应，顿时浑身发抖，冲着杨乱就是一口唾沫。还不解恨，张开双手就朝杨乱脸上抓去。</p>
枫火舞立刻上前，一脚把她踹倒。</p>
“没错，我是个混蛋，”杨乱混不在意地擦掉脸上的唾沫，“婷奴，你这次犯了个大错，不过我还是会给你一个机会。”</p>
杨乱“啪”地丢出一把手枪。</p>
“老规矩，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p>
王婷婷和李琳琳盯着地上那把枪，又不约而同抬起头向对方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对生存的渴望。</p>
两人几乎是同时朝那把枪扑了过去。</p>
王婷婷本来就倒在地上，所以比李琳琳快了一步，把枪抢到了手里，对准了李琳琳。尽管她很想用这把枪杀了杨乱，但她不敢，因为杨乱身边站着枫火舞，即使赤手空拳，也让她感到万分恐惧。</p>
李琳琳惊叫一声，连连后退，颤抖道：“妹妹，不要杀我！”</p>
但她很快觉悟，哀求是没有用的，她的眼前浮现出表哥被撞死时的惨状。</p>
王婷婷的眼神充满了阴毒和狠厉，她果断地扣动了扳机。</p>
砰，砰，砰，砰！</p>
她似乎把对杨乱的仇恨转嫁到了表姐身上，一枪接一枪，直到把弹匣中的子弹全部打光，才无力地垂下握枪的双手。</p>
李琳琳满身是血地倒在墙角，大大的双眼空洞无物，脸上神情似有不甘。</p>
“真是个人才，”杨乱语带讥讽地赞叹，“婷奴，你很有当杀手的前途，我决定把你培养成我的第一个杀手。”</p>
王婷婷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谢主人栽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