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临时工
两个小时之后，董海川被带到了会议室。刘雷站起来与董海川打了个招呼，他发现董海川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应该是示意他不能答应上交龙骨的意思，于是刘雷看着董海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待董海川坐定后，沈时茂则笑吟吟的对着董海川说道“董主任啊，您好，为什么请您过来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吧，需要不需要我再介绍下情况呢？”。
董海川点了点头，说道“我了解，是龙骨的事对吧？”。
沈时茂哈哈一笑，说“对，你看，你们留着龙骨其实用处也不大，不如交给我们，我们是做生物研究的，若是能因此全面揭开龙这种生物的神秘面纱，那将是生物研究史上的一大壮举啊”，沈时茂说到这停了下来，看着董海川，似是要等董海川表个态。
董海川听后挑了挑眉，嘴角动了动，但却什么也没说，窝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沈时茂见状只得又开口说道“你和刘雷小兄弟商量商量，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会尽量满足的”。
秦山河此时也开口对董海川说道“对，有要求尽管提，大胆点，先别管合不合理”。
秦山河等了会见董海春仍然无动于衷，于是又扭头看着刘雷说道“小兄弟，看你年纪不大，没结婚吧，没买房吧？”。
刘雷摇了摇头。
秦山河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现在咱们这边结婚彩礼怎么着也得个十多万吧，买房首付至少得个三十万左右吧，车给你算便宜点的，十万，这就是五十万。听说你是个小学老师，一个月能挣多少？有五千吗？”。
刘雷惭愧的说道“没有，就三四千吧”。
秦山河又拍了下桌子，感叹的说道“是吗？那你手里钱够吗？家里能添多少呢？即使说了你现在手里钱够，但是你以后还有房贷要还，有了孩子后开销更大。所以嘛，抓住这个机会，你又不是人家医生，这收入差距很大的，嗯，考虑考虑？”。
刘雷确实有些心动，他确实缺钱，犹豫之下抬头与董海川对视了一眼，董海川看出了他的犹豫，于是起身对秦山河说道“我们想出去商量下，可以吗？”。
秦山河看了眼沈时茂，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刘雷与董海川一前一后出了会议室，俩人在走廊找了个没人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董海川看着刘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你想卖了龙骨么？”。
刘雷点头回答道“想，龙骨留着也就是用来配个药，效果还很难说。但是那个叫沈时茂的老头，让我随便提要求，还说他们经费很充足。董叔，我们发财了啊，我们商量个数吧，到时怎么分听你的，行吗？”。
董海川看着刘雷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其实，关于龙骨，还有些事情我没跟你说。虽然我还不太确定，但是，它极有可能还有些异乎寻常的价值，远非金钱可比”。
刘雷听得一愣，异乎寻常的价值，影响大蛇化蛟吗？这对自己有个屁用，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什么异乎寻常的价值？您大概说说？”。
董海川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后面找机会再说。总之，龙骨我有大用，不能给他们。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借你，啥时候有钱啥时候还，五年十年都行”。
刘雷有些无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龙骨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们进去吧，进去了你说”。
董海川见刘雷同意心情大好，笑哈哈的带着刘雷进了会议室。一进门董海川就大声说道“我们商量过了，龙骨我们打算自己留着。对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沈时茂本来正在和秦山河聊天，看着聊得挺高兴的，忽然听董海川这么说，顿时有些错愕。
董海川此时又问了一遍“我们可以走了吗？”。
秦山河皱着眉头看着一脸郁闷的沈时茂，劝道“让他们走吧，我们有纪律的，总不能一直留着他们哪”。
沈时茂摘下眼镜，双手搓了搓脸皮，又沉默了会才戴上眼镜，然后说道“你们在这稍等下，最多五分钟”，说完就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秦山河、郭猛、何雯、董海川、刘雷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坐等起来，一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刘雷都有些不耐烦了，沈时茂才又推门进了会议室。此时他脸上笑吟吟的，看着心情不错。
沈时茂先走到秦山河身边，低头附耳说了几句话，刘雷也听不见说的什么。只见秦山河一脸诧异的问道“你确定？这多少年都没见过了都”。
沈时茂点了点头，秦山河下意识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然后对着何雯说道“你去把保密协议和编外人员聘用合同各拿两份来”。
何雯起身就噔噔噔的就出去了，不过边往外走还边对着郭猛努努嘴。
不一会，何雯抱着一摞文件就进来了。
沈时茂接过后将文件分发给了刘雷和董海川，然后坐在他们对面说道“实话说吧，二十年前我就处理过一起见龙事件，1999年武汉磨山树倒，有好几个人都说看见了龙，当时就是我负责调查的。但是由于只有人证，没有确凿的物证支撑，所以没能正式立项。但是我相信那些目击者的证词，我确信他们真的见到了龙”。
沈时茂说到这有些激动，声音高亢，站起来又坐下好几次，然后说道“但是由于资源有限，所以对于没有确凿证据的，局里都不会正式立项调查。而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物证，现在这具龙骨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很需要它，我恳请你们予以配合”，说完沈时茂一个深鞠躬。
刘雷和董海川急忙站了起来，将沈时茂扶了起来。俩人还没说话，那沈时茂又说道“我明白你们不愿意将龙骨交出来，所以我刚刚和局领导申请了，你们可以作为编外临时工加入我们，共享龙骨，我们一起研究。当然龙骨所有权还是属于你们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等两人说话，沈时茂又补充道“只要你们原因，就可以来了解调查进度，可以查看所有调查资料”。
刘雷和董海川对视一眼，董海川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刘雷也点头表示同意。沈时茂一见大喜，连忙两只手分别握着两人的手说道“好，太好了，来，你们签了这份保密协议和合同，我们就是同事了。”。
刘雷拿起保密协议一看，好几页，算了，直接签吧。签完翻开合同一看，我去还有工资，项目要有成果还有项目奖金，挺不错的，刘雷赶忙也签了，然后就交给了沈时茂。
回头一看董海川，他正逐字逐句的看合同呢，沈时茂则不时给他解释。刘雷细听，这才知道编外人员挺好，合同一签五年，也不用打卡坐班，工资不错，还有奖金，主要工作就是配合调研组调查，爽歪歪呀。
等董海川签完合同后，沈时茂就迫不及待催促他俩赶紧出发，给大家带路去看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