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符之真名沙流石

  白武获得了修行的方法之后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竟然是加固院墙。

  他沟通厚土之灵获得了传承自然也就得到了修行的手段正式成为一个行者,不过他的传承得来不容易所以跟正常的不太一样。他修行的时候气若游丝丝丝不断。无时无刻不在流转游走。

  行者能够沟通天地修炼自己,手段强悍。但是这修炼也十分危险。这危险的来源正是行者修行的根本,这天地的灵气是一把双刃剑,能够成就行者也蕴含着巨大的危机。

  灵气不是单一纯粹存在的,而是各种灵气驳杂在天地之间,相互作用相互缠在子啊一起,肉眼不可见但是仔细去体会就会明白,驳杂交互在一起的灵力一旦被触动就如同风雷炼狱。

  而且灵气之中蕴含吞吐着太多的神灵乱识,探查吸收利用的过程中非常凶险。这才有了各门各派的传承和修行功法。其根本就是安全的吸收利用灵力提升自我。如果没有传承的手段和沟通的方法,强行沟通这些灵力就会引起灵力失衡,遭受风雷一般的反击。

  修为越高危险越大。

  所以一般的修行讲究意如高山之岿然不动,气如流水奔腾不息。这样才能守神防止被灵气之中蕴含吞吐的杂乱神识冲入自己的神识,从而失去本我。杂乱的神识冲入自身就是冲灵入神。

  失去本我之后就无法控制体内的灵力和外界的灵力沟通,反而会引发驳杂的灵力扰乱自身,导致自身成为乱灵的一部分。然后就是乱灵反噬。一旦到时候身体如干柴乱灵如烈火,下场飞灰湮灭。

  觉醒者不修行反而最安全,只是根据本身的特性跟相同的灵力呼应滋养有益无害。但是一旦开始修行身体有意识的从天地之间抽取相应灵气的时候凶险就随之而来。所以需要修行手段趋利避害保护自己了。

  修为越高本身越强吸收利用灵力就越多,凶险也就越强当然自我防护的手段也就越厉害。行者之路步步凶险如同披枷带锁踩着刀锋玩火,不可行差踏错。

  白武修炼跟别人不同,别人修炼都是神入大千炼狱,气走风雷险境,自身气如流水从肆意汪洋驳杂灵乱的灵气汪洋之中小心的抽取同样的灵力修炼。既亲和又抗争。

  他是气如游丝,丝丝不断的不断跟灵气汪洋之中的土灵力连接,丝丝入扣如同和风入夜润物无声。他修行无声无息,不仔细感知都发现不了。完全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别人修炼讲究静,他则是无时无刻不在动,若有若无一刻不停。

  同样传承而来的的还有不少符文,可惜他现在能够驾驭领悟的就一个。非常简单的一个符,这个符的作用是让土变得坚固,反过来用就是让坚固的土变得松裂如沙尘。

  厚土之灵给祭祀者传承,其实说的不太准确,这些东西不能叫传承只能说是一种回应,回应的是一些关于土的灵韵。这些灵韵是厚土之灵蕴含的土之规则和天道真意,祭祀者根据自己的特质只要得到回应就会从这些灵韵之中采撷出来符合自己的修行方式。

  其实这个采撷不是主动的,是被动的相互适应。厚土之灵也是驳杂在诸多灵气之中灵识的一种有其自己的特性。厚土博爱不分彼此,只不过众生有别各具特色。白武的身体情况十分特殊,从厚土之灵哪里领悟的东西也与众不同。

  一般行者修行初始第一段一般很难自悟术这个层面的东西。传承有序的都是师长教导学来的。自己修行的一般不会领悟,就如鱼叉修行十余年到了第二段之后才从传承中领悟了术。

  从行者的世界划分,符、阵、咒、印、技、器、炼等都属于术的分支。其根源于法,从法里面衍生出来的手段。是本末的关系。一般在第一段的时候是很难领悟衍生出来术。

  术在初始一段的时候一般是学来的,二段之后有自己根据所修行的法领悟的。廉商的乱流根之术就是学来的。但是像白武这样跟传承一起来的非常少见。不过白武也没有什么经验学会了就忍不住要用,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离戎短时间内讲解的东西也涉及不到这些。

  大早上的就围绕院子尝试画那个符文,想要加固一下院墙。他虽然没有这个符的名字,但是从厚土之灵之中领悟完了之后自然知道其作用。不过名字不是没用,而是非常重要。

  使用术的过程中,召唤真名可以增加威力。

  越是高级的术就越是如此。因为越是高级的术就越是能够借助天道本源的力量。甚至很多术到了极致归于法,就触及到了本源术极化法。

  可是术究竟不是本源的力量而是对本源力量的运用手段,这个手段谁第一个领悟就自然获得命名的权利,以后传承下去传术的同时也要传承这个术的真正名字。施术的时候召唤这个术的真名就可以增加威力。

  符属于术的一种,这个符的来源是厚土之灵的传承灵韵和真意的时候他领悟出来的。不过他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使用的时候也不知道召唤真名。

  只是胡乱的在自家院墙周围画了很多符文,成功的不多,也就个还有强有弱,强的明显弱的不稳定随时都会消失。画完了他就准备进院子。

  他一路走来领悟了这个符文知道其有加固土的作用,到家了门外突然想着加固一下院墙,纯粹是心血来潮没有别的想法。可是孩子般做完这一切走到门口抬腿上了台阶的时候,冥冥之中他觉得缺点什么,这个符应该有个名字。

  不如叫砌墙符?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总感觉这个名字不合适却是太过随意了而且也不完全,因为这个符有两个用法,一体两面。如果翻过来用却能化石为沙,伸手在门口比划这个符,凝神静想看着符手指划过的轨迹。而且这个符不止这个用法。好像还有更深的奥秘,一时间沉入其中。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东方日出照在白武的脸上,大门突然打开母亲探头出来看到白武魔障一样站在门口吓一跳。

  “你这孩子,到家不敲门你干什么那?吓一跳···”白武的母亲伸手在白武的面前晃悠了一下,扰乱了他的视线。

  “沙流石”

  白武正在领悟那个符。结果被母亲突然这么一打扰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原本画在墙上的那些符文突然灵光一闪,原本要消散的那些符突然变得清晰凝固,原本就很稳定的符瞬间强化并且隐约在周围形成一圈灵光。

  这些符文自动的连成一体然后隐入墙体。整个墙体如同浑然一体的天然石块只是外表看不出来。

  “什么沙什么石?你魔障了把,昨天去哪了怎么才回来?”白武的母亲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说到。

  “沙流石,沙流成石,石化流沙。”白武笑着说到,好像领悟了什么了不得的奥秘,至于母亲的疑问顾不上回答了。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符的变化,也明白名字和符之间的联系,以及跟自己的联系。然后开心的笑着往里走。

  “这孩子魔障了,漫天神佛保佑····”白武的母亲看到白武这个样子有些害怕,依然念叨了一下神佛转身也跟着白武进来了。

  白武精神上也很愉快。围绕院子走一遭觉得这墙一时半会儿不会坏了。大早上魔障不说还围着院墙转圈,白武的母亲真的怀疑他有问题了。

  “儿啊,你可不要吓我。”白武的母亲说到。

  “没事,娘我就是看看这院墙是不是要修修。”白武现在也清醒过来赶紧解释说到。

  “你傻了吧,入秋之前才修的你忘了。”白武的母亲说到。

  “也是,我忘了。那就不修了。”白武开心的说到。

  母子两个人说话之后白武去洗漱,母亲则去准备早饭。泉塞县的另外一个大宅子里,周采薇一身劲装正在练剑。周采薇名声在外,泉塞县第一才女。大家都知道她的才华出众甚至远超她的两个哥哥和父亲的所有学生。

  可是没人知道她的剑法也是登堂入室相当厉害。等她练剑结束小丫鬟赶紧过来帮她收剑披上披风。

  “小姐,两位奶奶派人来传话,说是朝食之后请您过去叙话。”小丫鬟轻声说到。

  所谓两位奶奶就是周采薇的两个嫂子。

  周采薇的兄长在外地做官,二兄无心仕途一心读书做学问。可惜天赋有限这么些年也没做出什么名堂来,甚至有些方面的学识还不如周采薇。

  这两个嫂子找她没有其他的事情,无非是想要把自己嫁出去,自从翠峰山的道士给了批言之后她们两个就忙碌这件事。要给她选一个符合要求的郎君。听了丫鬟的话她只是冷笑。

  这两个嫂子都是鼠目寸光的人,当初自己出嫁高泽她们就嫌弃自己的嫁妆太多阴阳怪气反对。但是嫁给高泽是父亲深思熟虑千挑万选的,而嫁妆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她们羡慕嫉妒也没有什么用。可是高泽死了之后她被退会娘家事情就变了。

  两个嫂子幸灾乐祸不说还想要把自家的亲戚甚至娘家兄弟介绍到周家为婿,目的就是周采薇这个才女和那不菲的嫁妆。都想便宜自家人。可是周鸣给周采薇选择了一个丧妻的书生作为填房。也没有选择两家人。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然后那个书生又死了,这时候传出来她生而克母的传闻就是这两个嫂子的杰作,她们以为自己不知道而已。两个愚蠢的人,周采薇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她们多久。这次这么积极也未必有什么好心。甚至周采薇都能想到那些人如果没有问题才有鬼了。

  不过家庭要和睦,自己先忍着就看她们折腾吧,等到尘埃落定有他们好看的。

  “好,转告两位嫂嫂,我朝食过后就去。”周采薇不动声色的回答,放下剑的她依旧温婉,依旧笑而不语,锋芒依旧含而不漏。

  周鸣是鸿儒,一幅画一幅字就能换来真金白银,而且在他门下的弟子很多。每年孝敬的东西也不少。加上他也不迂腐,家中仆人做商买地置办林泉产业一直没有停歇,所以周家也非常富裕。

  周采薇的母亲给她置办的假装更是丰厚,加上父亲的偏爱增加了一些,所以两个嫂嫂惦记也是情有可原。可是等到翠峰山的道长批言出来之后两个嫂子又慌了。想要赶紧把这个小姑子嫁出去。生怕她真的克家里人。

  不过依然贼心不死,收到的所有庚帖里面着重的安排了娘家人。娘家也有练武的人。何况走她们门路的人不少。如同白武这样碰运气的也不少。只不过没有真金白银的走关系第一轮就被拿下了。庚帖直接被扔进废纸堆里面了。

  留下的都是娘家人或者是有人托付过来的。不过两个嫂子也真是审过了,不能太生冷不忌否则公爹那边也不好看。一旦发起火来自己反而受连累了。那个公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所以她们两个整理出来的人选和落选的人选都要送到周鸣的书房里面。让周鸣把关。

  朝食过后周鸣坐在书房里看这些庚帖还有送上来的名册,心中难免悲愤,自己的女儿竟然落得这般田地么?武夫,都是武夫,谁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恨不得当场把这些名册庚帖撕干净,可是多年养成的涵养还是让他散去心中的怒气,他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折腾下去对自己和女儿都没好处。可是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只能耐着性子随意看了几份被两个儿媳妇挑出来的,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无论是年龄还是家世都说的过去。抽几份被拿掉的果然都是一些不靠谱的,甚至还有一个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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