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劫掠
星辰海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奴隶制城邦，这里最兴盛产业一直都是奴隶贸易。在这里，不仅有赏金猎人从世界各地抓来的奴隶，即便是一些巫师才会接触到的异位面生物也偶有出现。
这些生物或许对于经常出没于各种位面的巫师而言并不稀奇，可对于生命层次完全不同的凡人而言却是异常的珍贵。
甚至曾经有一名恩主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这里订购了一名女性精灵。奴隶贸易也被金币组织视为禁脔，敌视任何想要插足其间的势力。
许多人都说，金色议会的金币是建立在一具具奴隶的尸体之上。
奴隶市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廊桥。这是由于奴隶市场是倒挂在一条条高架在天空的引水渠下方。这是因为大多数奴隶太过肮脏，廊桥倒挂在水渠下面，两边各伸出一截如同阳台的平台。
阳台有着阶梯通往水渠上方，方便奴隶主为被购买走的奴隶洗刷身体。同时在这座炎热的沙漠城市，如此多的奴隶集中在一起，透过头顶上方的水渠也能降低一些酷热，人数众多的奴隶每日的饮水量也是十分巨大。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悬空的交易场所也能很好的防止奴隶逃跑。
巴林一行人坐着漂亮的马车来到靠近丝绸之路的水渠附近，一根根粗大的圆柱石塔支撑着天空的水渠。这些石塔既是支撑水渠的支柱，也是通往廊桥的通道。
石塔的入口处搭着一个棚子，里面或倒或坐着几名真理骑士。
马车停在棚子前面，歌温跳下马车将巴林议员先生搀扶下来。围绕在身边的金色巫师之心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手中的金色节杖更是宣告着他在这座城市里的权威。
几名守护在入口处的真理骑士立刻站起身来。
等到巴林等人走进，纷纷抚胸行礼“凡人皆有一死，尊敬的议员先生”
真理骑士虽然也属于这个城市的统治阶层，可金色议会终究是被荣耀议院所掌控，光荣议员始终才是这个城市的核心统治者。真理骑士只是附庸在议院之下的一把屠刀而已。
巴林点了点头，不过才几天他便已经有些适应了权势的地位。
缓步走入石塔，通过螺旋形阶梯走入廊桥。
一进入廊桥，一阵阵烦闷的热浪扑面而来，满随着一股股浓浓的酸臭。若非这里是沙漠城市，隔绝了腐生昆虫，恐怕不知道要滋生出多少苍蝇。
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中，手持金色节杖的光荣议员并不少见。却是由于巴林特殊的巫师身份受到了许多人礼貌的让出道路。
巴林也一路朝这些权贵们微笑着点头示意。
一路挑选着各种肤色的女性、奴隶，这些女人大多一脸的麻木。巴林走过几节廊桥，看过上百名年轻女、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样挑选适合学习财务知识的女人。
默默停下脚步思索了片刻后，巴林朗声朝四周喊话：“我，巴林－君士坦丁，金色议会一节光荣议员，同时也是一名巫师。我需要二十名聪明心细的姑娘帮助我完成一些于数学有关的工作。那么谁能为我提供这样的服务呢？”
本来巴林那金色的巫师之心便吸引着大众的眼球，这一番喊话，立刻跳出几名奴隶商人前来，声称可以为他提供服务。
巴林点了点头，留下歌温与他们接洽，自身则返回金色花园等待这些奴隶商人带人前来供他挑选。
很快巴林便在金色花园自己私家花园里接见了几波奴贩。在他们带来的两百多名少女中挑挑捡捡，终于挑选出了二十名未来的女会计师。
二十名略有姿色，脑子还算清楚的女、奴竟然就花去了巴林十六枚金币。不得不说，奴隶贸易确实是一项高收入的买卖。
如此一来，巴林携带而来的财产已经大幅缩水。这对他接下来准备开展的金融事业是个沉重的打击。
正当巴林对此感到忧心忡忡的时候，在一旁将一枚枚金币放入钱袋中的奴贩一脸忐忑的靠近巴林，带着有些谄媚的笑容问道：“尊敬的议员先生，我有一条发财的路子，想问问你是否有兴趣？”
正在为金币而发愁的巴林闻言挑了下眉头：“说说看？”
这名中年奴贩立刻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说起来倒也简单，奴隶贩子口中的财路自然逃不开奴隶二字。
在星辰海西北方一片绿洲上，有一座小型的城镇。这座城镇的统治者在上个月强，奸了真理骑士所五位大骑士之一达隆的女儿。
达隆大怒之下带领三百名真理骑士前去报复，然而却几次攻打都失败了。于是达隆放出话来，希望联合更多的赏金猎人一起拿下这座小城镇。拿下城镇后，所俘获的奴隶全部赠送。
这为名叫哈约克的奴隶贩子自然希望能吃下这批奴隶。
正惊讶于奴隶贸易高额利润的巴林，立刻对他的这条财路产生了兴趣。
从哈约克处要了一份关于那个小城镇的资料。这座城镇原本是由一伙沙匪发展而来，几经融合成了一个半部落半城邦的独立势力。目前城镇的统治者名叫秃鹫。
这座小城镇并不太欢迎不熟悉的客人，据某些与这个城镇有着商业往来的金币成员说，这座城镇大约拥有两千人口。
不过对于物资匮乏又没有巫师帮助建立各种生活设施的沙漠部落来说，这座城镇还保留着原始的驱逐老人行为。
对他们而言，老年人失去了战斗能力或者只是浪费资源。
他们大多以劫掠为生，对青壮年的渴望使得他们经常劫掠年轻女性。
巴林看过了哈约克的情报后，内心觉得事情也有可为。便带着哈约克前去约见达隆。
达隆作为真理骑士所的五位大骑士之一，在真理骑士所拥有很高的权威。可整个星辰海实行着三权分立的政治结构。真理骑士所和钱柜虽然也是政治的参与者。可他们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执行者而非决策者。
真理骑士所和钱柜的成员并没有议员的身份，因此也无法参与议会讨论。甚至不要说光荣议员的投票权，即便没有投票权只有提案权的金雀花议员也比不过。因为他们连提案的权力都不具备。
所以这两个组织需要通过议会达成某项政治法令的时候，往往只能通过与下议院的金雀花议员做交易，由金雀花议员在下议院提交出某个法令。然后在逐个私下与上议院的光荣议员做交易，获取足够的选票。
这一次达隆费尽心机，却无法通过议会表决通过。没有议会的法令，他便无法动用整个真理骑士所。最终只能在仇恨的驱使下，自掏腰包带领自己招募的本部人马前去复仇。
若是按照达隆的军事级别，他足以指挥三千人以上的骑士军团。如果这样的话，消灭一个小小的秃鹰不在话下。要知道真理骑士所里不仅仅拥有骑士，还吸收了许多巫师学徒。
所以当巴林手持黄金节杖来到金色花园左边真理骑士所时，沿途收到了很多人友好甚至巴结的问候。别看这些人一个个眼冒血光，似乎每一个手上都有着好几条人命，全身散发着亡命徒的气味。可见到光荣议员身份的巴林议员先生还是老鼠见到猫一般。更何况巴林议员先生还是一名巫师。
巫师学徒他们见得多了，甚至许多人手下就有几名巫师学徒，可凝聚了巫师之心的正式巫师那可是真正的稀罕货。
巴林一路登着台阶前行，目不斜视。径直来到真理骑士所第三层。
在两名守卫在花园入口处的真理骑士带领下前往达隆的驻地。
达隆有着一头红色的头发，两米以上的身高，全身的肌肉看起来魁梧结实如同一尊铁塔。
据说达隆来自世界的北方，由维京人建立的过度麦丹。即便在维京人中，达隆也属于骁勇善战的强大战士。在一次劫掠中，他私吞了大量财富，便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儿女，携带财富一路奔逃到了星辰海。
这位从北方冰天雪地之中来的男人，在这片世界上最为炎热的黄沙中一步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达隆身上还保持着维京人的嗜血贪婪，宽阔的脸庞上画着黑色的条纹。长长的胡子辫成了小辫。
身后的房屋中隐约传来一阵阵苍凉的歌声：
更多，给我更多，给我更多；
我若有心才能爱你；
我若有声就会歌唱；
沉沉黑夜我将苏醒；
我要看看明天将给我带来什么；
我。。。我。。。我。。。
我若有声就会歌唱。
铁塔一般的达隆看着缓步走来的巴林咧嘴一笑：“凡人皆有一死，尊敬的巫师议员先生”
巴林脸上也浮起一抹微笑，如今的巴林每天晚上都会对着镜子练习自己的笑容，越发的具有了亲和力。
“我想跟你谈谈秃鹰的事情”巴林秉持着一名巫师的传统，开门见山没有废话。
“秃鹰，那个杂碎，我迟早要将它做成血鹰”达隆狠狠的咆哮着。
关于血鹰的传说，巴林听说过。那是维京人发明的一种酷刑。将人手上绑在木柱上，从背后劈开人的肋骨，将肺掏出来搭在肩头。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只张开着翅膀的血鹰。而那受刑之人并不会当场死去，往往在痛苦与折磨中哀嚎许久。
“我是来给你提供帮助的，达隆先生”巴林被他那充满嗜血气息的咆哮怔了怔，本能的退回一步。
“怎么帮助？”达隆问
“我虽然只是一名没有巫师塔的流浪巫师，但目前已经可以施法两次”巴林说出了自己倚仗。是的，这几天的休养，巴林不仅仅在计划筹集建造巫师塔的经费，对巫术的研究改进也没有停下。
他那奉献给符号而进阶成的巫师之心确实为他提供了不小的助力。他发现任何巫术通过他的巫师之心都会变异成带上太阳般的炽热。
因此他将两个学徒级中最简单的巫术又进行了删减改进。一个是光照术，被他删减掉了持续照明的大部分结构，只留下化作灼热射线的小部分结构。另一个则是学徒们用来打扫为生的清风术，被他改造成了携带者高温的灼热之风。
一个单体一个群体，两个简化后的零级学徒巫术被他构造在了自己的巫师之心中。
一级的巫师之心只有空间构造一到两个一级巫术，而巴林却是放弃了构造一级巫术，只构造了两个简化修改后的零级学徒巫术。因此巴林计算过，目前巫师之心所剩余的空间还可以构造两个学徒级巫术。
这还只是巴林刚刚晋级不久，等到他的巫师之心慢慢发展到了极限，还可以构造出更多的零级巫术。
然而令巴林意想不到的是，他那另类的巫师之心还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通过反复的实验，他所构造出的两个零级巫术竟然都达到了普通一级巫术的攻击强度。
这等于他以释放零级巫术消耗的法力来释放一级巫术。这也正是他可以在没有巫师塔的情况下连续释放两次巫术。
这便是巴林的倚仗。
“两次？正式巫师的巫术么？需要多长时间？”生活在巴别塔外围的达隆，自然也对巫师的一些情况有所听闻。一般的流浪巫师可只能释放一次正式巫师的巫术，而且还是威力最小的巫术。超过一定的威力，仅巫师之心中储存的那么一点法力可不够，还需要等待漫长的时间临时从自然界调集新的法力。这也是他询问需要多长时间的原因。
若是释放一次巫术需要半个小时的准备，那样的巫术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威力不小于一级巫术，一单体，一群体，瞬发”这是巴林的回答。
“我给你提供一盎司的月亮泉水呢？”达隆又问，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兴奋了。
月亮泉水是一种巫师塔储存下来的法力溶液。正常的法力无法被巫师之心以外的东西储存。所以巫师塔积累储存法力的方式便是将法力溶解在液体中。这样的液体便称之为月亮泉水。
巫师塔的核心之一便是月亮井，月亮井的容积也决定着巫师塔的功效。
巫师塔本就与巫师自身的巫师级别没有特别硬性的关联。只要巫师有钱，巫师可以将月亮井建造的足够大。因此财力雄厚的巫师往往可以碾轧普通的巫师，不为别的，人家法力比你多，不间断的巫术轰炸就能让普通巫师无力反抗。
所以对于拥有巫师塔的巫师来说，月亮泉水并不珍贵，克对流浪巫师来说却是最宝贵的商品。所以许多拥有巫师塔的巫师会对外出售一些月亮泉水，毕竟月亮井装满后，巫师塔便无法将吸收的法力继续储存下来。这对于智慧的巫师来说绝对是一种浪费。
而一盎司的月亮泉水，正是以补充满极限状态下的一级巫师之心为标准设定的单位。
巴林大致计算了一下法力量回答道：“不少于五次施法”这五次施法还是指的不间断连续施法，若算上战斗中的休息时间，巴林认为达到六次施法不成问题。
听见巴林的回答后达隆发出畅快的笑声，招了招手，一名穿着短裙露出小麦色大腿的少女便跑进屋内很快捧着一瓶蓝色的液体出来，并递给巴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了看这名年轻的巫师。
“我要俘获的全部奴隶加上三分之一城镇的财富”收起月亮泉水，巴林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复仇心切的达隆根本没有考虑直接道：“全部的奴隶，一半的财富给你”
巴林本就是一名光荣议员，达隆虽然看似粗鲁，但该巴结的还是会巴结。所以主动的拿出小镇的一半财富出来。这也是对巴林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