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清晨，阳光洒在海面上，巨轮如昨天一样，平稳地行驶在海上。</p>
就像之前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生。</p>
那晚的战斗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晚人们都睡得很沉。</p>
第二天，醒来的人在甲板看到了数个大洞与如蛛网般蔓延的焦痕。</p>
客轮上的游客议论纷纷，最后得出了结论：</p>
昨晚的雷好大啊。</p>
这个故事后来被人越传越奇怪，最后一个米国人以这个为原型写了一个故事，名叫：</p>
《雷神与泰坦尼克》</p>
可惜那本书扑街了，不然你肯定能在P*上看到它的电影版。</p>
昂热在解除暴血后恢复了人身，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昂热还是松了一口气。</p>
自那晚的袭击后，那位幕后黑手就再也没出来过。</p>
安德觉得他可能是被自己的英姿吓破了胆子。</p>
但昂热却知道之前几乎杀死他的死侍群，不过是那位送来的小礼物。</p>
“你怎么知道的？”</p>
在昂热得出判断后，安德曾问过他。</p>
“图案，他们身上都有很隐蔽的图案。”</p>
秘党有一套自己使用的暗语，而被派去中国的弗里德里希恰恰擅长于暗语的使用。</p>
拜混血种优良的记忆力，弗里德里希能够记住上万个不同的图案与他们的意思。</p>
这些暗语被用来传递一些重要的消息。</p>
而每次他寄来密信，昂热都要翻着厚厚的字典在一团如鬼画符的字符中，与好友卡塞尔一起翻译信件的意思。</p>
在战斗时，昂热借助闪电的光看到了那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图案。</p>
那是一个中间画着X的圆形，在圆形的下方画着一条横线。</p>
那个符号昂热认识</p>
符号的意思是</p>
“礼物”</p>
昂热清楚，这些死侍不过是幕后之人送来的小礼物，等到了华夏，还有跟多礼物等着他。</p>
但安德则对此持另一种态度。</p>
“听上去这个幕后黑手脑子不太好使，不懂得斩草除根的精髓。”</p>
“怎么说？”</p>
昂热问道</p>
安德松了松衣领处的纽扣，解释道：</p>
“不想办法搞死我们，还让手下一批批地送死，自己削弱自己，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p>
“是绅士。”</p>
昂热开了个玩笑。</p>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自黑。”</p>
昂热就是嘤国人，平日里的举止打扮都像个稳重的绅士。</p>
“这是嘤式幽默。”</p>
“这两个词都不该搭配在一起。”</p>
安德讲起嘤国笑话来就像个高卢人一样熟练，或许是在德意志进行了专项训练的缘故。</p>
昂热不太愿意谈论自己作为嘤国人的幽默感，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p>
“我们马上要靠岸了。”</p>
安德有些不解，靠岸又怎么了？</p>
“你现在都身份是清国人……”</p>
“所以呢？”</p>
安德反问道。</p>
“你需要一些必要的伪装。”</p>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安德的心中浮现，他好像有点明白昂热的意思了。</p>
“你别告诉我要……”</p>
昂热点了点头，忽视了安德的嚎叫，走到旁边的箱子中拿出一条短粗的黑色条状物。</p>
“你得戴上这个辫子……”</p>
昂热的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p>
“想都别想！”</p>
几分钟后</p>
一节短粗的辫子从船舱的窗户里飞了出来，划过天空，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p>
在一片混乱的船舱中，安德站在房间中，大声抗议着昂热对他的冒犯。</p>
“我告诉你，我就是去吃一百只死侍，也不会在自己脑袋后面接个猪尾巴。”</p>
昂热有些无奈，人家路山彦都是搞革*的人，脑后面不也是一条辫子。</p>
此时昂热还不理解这条猪尾巴对安德来说是多么的耻辱，只能劝道：</p>
“但在清国，没辫子太显眼了，会有很多麻烦。”</p>
但昂热忘了一点，安德可不会怕这种小麻烦。</p>
“那就用魔法解决，我可是龙，难道还要畏畏缩缩的吗？”</p>
“那清国也是龙啊，路山彦最大的梦想就是屠了这条龙。”</p>
昂热争辩道</p>
“切……，这条伪龙也没几年好活的了。”</p>
熟悉历史的安德对昂热的说法不屑一顾。</p>
两人争执了一会，昂热终于放弃了让安德戴上辫子的想法。</p>
将刚才打乱的桌椅收好，开始了每天必有的教学环节。</p>
作为一名术士，虽说施法完全靠天赋，你能不能学一个法术完全取决于老祖宗给没给口饭吃，但一些必要的知识还是要知道一下的。</p>
所以在这些天里安德一直在尝试教授昂热一些必要的知识。</p>
“上回书说道，魔法女神密斯特拉以身化魔网，从此万法归一，绝地天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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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用说书人的口吻讲述着奇怪的历史故事，科普着自己世界中的一些常识。</p>
虽然他的成语用得并不规范，讲的历史也不一定正确，但异世界的风土人情确实让昂热大开眼界。</p>
“没想到居然有巨龙与人类共存的世界。”</p>
昂热感叹道。</p>
“你们这个世界不也是龙和人类共存吗？”</p>
安德提醒昂热，这个世界可不只有人类。</p>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指和平的共存。”</p>
安德听了昂热的话，摇了摇头。</p>
“你要知道，在我的世界里，哪怕是善龙也不完全是为了人类好，更多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p>
对一些金属龙，他们会认为自己天生高贵，应该成为人类的保护者。</p>
也有一些金属龙，会因为财富或是权利而去成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p>
对人类来说，善龙并非是善良的，而是他们满足自己欲望的方式比较符合人类的价值观而已。</p>
安德拿自己的种族举了个例子。</p>
“你要知道，我的那些同胞都有着无法克制的交流欲望，但他们只是把那些智慧生物当成木桩树洞，一遍一遍重复着从书上看来的垃圾话。”</p>
昂热有些惊讶于安德的直白，转而问道</p>
“那你呢？你又有什么不同？”</p>
“我会思考过后再一遍一遍复读当年看过的垃圾话。”</p>
“听上去没什么区别。”</p>
安德摇了摇手指，表示反驳</p>
“不不不，这样显得我比那些家伙更有文化。”</p>
昂热笑出了声</p>
“你也很会自黑。”</p>
“是啊，所以我去当了个吟游诗人，那些龙当时还以为我疯了。”</p>
安德讲着故事，昂热静静地倾听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p>
暴风雨前的宁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