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占卜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伊克斯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身体本能地牵着伊莎贝尔的手拉着她来到了人群中。
他搂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在人群中笨拙地跳着舞。
他们两个人贴得很近，少女身上的香水味飘入他的鼻子，带着清新的芬芳。
相比伊克斯僵硬而生涩的舞姿，伊莎贝尔显得柔和了许多，就像贵族小姐一般优雅。
伊莎贝尔抬头看着他的脸，似乎在等着带着他开口。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可是说点儿什么好呢？
“嗯，我叫伊克斯伊格尔。”伊克斯干巴巴地自我介绍。
“我是伊莎贝尔戴恩斯。”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互相报完各自的姓名，又陷入了沉默。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这种场合下，这种场合下绅士一般都说些什么呢？
伊克斯脑子急转。突然他想起什么，博纳之前不是告诉他伊莎贝尔是一位历史系的讲师吗？
“你好，伊莎贝尔，你是历史系的讲师吗？”
这问题听上去有点蠢，但他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嗯，我刚刚今年刚刚从霍伊大学历史系毕业。”
霍伊大学？那不是在廷根市吗？我记得克莱恩就是从那间大学毕业的……伊克斯问：
“霍伊大学？那不是在廷根吗，你为什么会跑来罗德兹技术大学应聘讲师的工作？”
“因为我的毕业课题是关于罗德兹一些历史的研究。我发现这里似乎涉及一些第四纪，甚至第四纪之前的历史。可能还没有被其他的历史学家们发现。”
伊克斯点点头，心说你要谈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具体是关于什么的？”
见对方仰头看着自己，没有开口，他解释了一句：
“我对第四纪的历史也有一定的兴趣和研究。”
他随后想起似乎想起了什么，旋即补充：
“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用告诉我。”
伊莎贝尔歪着脑袋想了想：
“不，没什么，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喜欢历史，也喜欢交一些能与我一同探讨历史问题的朋友。
“是这样。我在毕业前。对罗德兹有过一定的研究，发现这里流传着对幸运之神的崇拜。”
幸运之神？伊克斯心里想了想，幸运之神的名号似乎属于古神精灵王苏尼亚索列姆的一位从神。
自己在看小说的时候还一度怀疑，这位幸运之神会不会就是如今那位生命学派的议长威尔昂塞汀。
不过，这些都是隐秘中的隐秘。不管是一个魔女，还是自己这样以为官方非凡者小队的成员都不应该知道。
所以他假装什么都不懂地问：
“幸运之神？好像许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信仰，不过区别只在于称呼的不同，有的是幸运女神有的是命运之神。”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
“不，那些只是民间大家偶尔流传的一些口头禅，或者出现在赌场里那些赌徒口中的，并不存在的神灵。
“我所发现的则与这些不同。虽然如今罗德兹对幸运之神的崇拜已经几乎不存在，但我还是发现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伊克斯配合着开口，他正愁找不到可以打破沉默的话题。
“唔……”伊莎贝尔想了想说：“秘密。
“嗯……等我过几天发表论文之后，请你一起来看。”
“嗯，那好。”伊克斯笑着回应。
反正自己也没想着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知识。
不过伊克斯心里也有点怀疑，也许对方口中的幸运之神是另一位存在的呢？
也许那位幸运之神正是导致伊克斯伊格尔对身体的污染并死亡的真正原因。
毕竟能和幸运搭上边的，有不小可能是“怪物”途径的存在。
既然伊莎贝尔大方地把她研究的课题告诉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应该分享一些历史。
伊克斯想了想说：
“那我也分享一点我的研究结果吧。”
伊莎贝尔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继续说：
“嗯，据我所知，第四纪的所罗门帝国贵族，安提戈努斯家族的先祖，似乎是一位行走在地上的天使。”
“是吗……”伊莎贝尔陷入沉思，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随后她笑了笑：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几位同学前不久得到了一本安提戈努斯家族的笔记。只可惜当时我正在准备面试的事情，没有加入他们。”
这说的是克莱恩他们吧，还好你当时没有加入，否则自杀的可能就不止威尔奇他们了。
不过，如果你是一名魔女，那可能可以从中得到一丝幸存的机会。
也是决定下次他入会的时候。通过旁敲侧击的方法向克莱恩打听打听，看是否真的存在一位叫作伊莎贝尔戴恩斯的姑娘。
音乐结束，伊克斯克斯送着莎贝尔回到了她的座位。
途中，他看见伊克斯的父亲邓尼斯和母亲菲洛米娜向他投来了赞赏和鼓励的目光，似乎在为她们的儿子找到了这么漂亮的一位舞伴感到骄傲。
……伊克斯懒得向他们解释误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伊克斯，你什么时候偷偷学习了历史？”
博纳一脸惊艳和羡慕地望着伊克斯。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这位死党根本就没有读过一个和历史有关的单词。怎么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可以和伊莎贝尔畅谈历史的学者了？
自己可是为了追求伊莎贝尔下了好大的苦功。
晚会继续进行着，很快来到了尾声，在资深副教授的结束讲话后正式告一段落。
伊克斯婉拒了伊格尔夫妇和他一同搭乘马车回家的邀请，走向“机械之心”小队位于罗德技术大学的总部。
途中他拿出硬币做了一次占卜，占卜的结果显示，伊莎贝尔并不是一位魔女。
这代表着两种可能，一种是伊莎贝尔确实不是魔女。
还有一种是对方的序列非常高，或者身上有反占卜的非凡物品。误导了自己的占卜结果。
奇怪，难道她真的不是魔女？伊克斯决定等会儿到达“机械之心”小组的总部后把这件事告诉克雷尔，让他来做一次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