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催化
伤害她?</p>
哪方面的伤害?</p>
向晚耳根热热的,心里慌!</p>
她感受不到白慕川的感受,却可以感受到空气里不寻常的气氛。</p>
沉重,压抑!</p>
认识这么久,白慕川从来没有把事情描述得这么严重……</p>
这一次,他这样告诉她,</p>
那就代表,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p>
那是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p>
向晚仰头,侧目,看着那一些细细小小的光点。</p>
就是这些东西,在作怪!</p>
药物是它们。</p>
全方位的监控是它们……</p>
都是它们!</p>
向晚瞳孔一缩,一拳头打在墙壁上的一个光点上。</p>
痛!手痛。</p>
她嘶地一声,头昏眼花,觉得光点突然放大……</p>
就像一个个的摄像头,一双双的眼睛在盯着他们。</p>
“向晚……如果我伤害你,你要尽可能的逃开……”</p>
白慕川突然转身,紧紧扼住她。</p>
可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到了两个人的体力差距,以及这个空无一物的空间里,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向晚做武器来对抗他的东西……</p>
白慕川摸索着,从腰上取下一串钥匙,颤抖着手递给向晚……</p>
“拿着!找到其中一把,打开……”</p>
白慕川的声音低弱,无力。</p>
连解释,都有些吃紧。</p>
向晚没有说话,同样摸黑,慢慢接过那一串钥匙。</p>
是他的钥匙,摸着很寻常,她有点奇怪。</p>
“这个是……干什么?”</p>
“其中有一把……有暗扣!”白慕川解释,“可以推开,很尖利……”</p>
光线太暗了!</p>
向晚在白慕川低低沉沉的喘息声中,摸索好久,才找到一把与众不同的钥匙。</p>
它比旁边的要长一些,大一些。</p>
钥匙上有一个像圆珠笔的按钮那样的开关。</p>
往下使劲一压,钥匙的前端就会弹出一个两厘米左右的尖刺。</p>
很锋利。</p>
她的手不小心一刮,刺痛。</p>
她马上挪开,“这个……用来做什么?”</p>
“……如果我伤害你,你就用来自保!”</p>
白慕川声音低哑,却有些力度,听得向晚头皮一麻。</p>
她摇了摇头,“我不会那样做……”</p>
“你必须!”</p>
“白慕川!”</p>
“向晚!”白慕川咬着牙,手箍紧她,“听我的!”</p>
这一下,很用力。</p>
力道大得,他自己都无法控制。</p>
就是那一突然间,胸腔里就好像忽然升腾起了一股无名的火焰。</p>
焦灼的,渴望的,暴戾的……</p>
他的手指捏住向晚的肩膀,狠狠的,似乎快要掐进他的肉里……</p>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猛地低头,吻向她的唇。</p>
好突然!</p>
向晚脑袋往后一仰,撞在墙上,生痛。</p>
后背也抵靠着墙,无法后退……</p>
她闭上了眼睛,说服自己,平静地接受。</p>
有摄像头又如何?</p>
不在乎了!</p>
她不在乎!</p>
统统都不要在乎了!</p>
两种声音在脑子里掐着架,是一种狂嚣的声音,但白慕川听不见。</p>
他呼吸急促,如同一头饥饿的野兽,采撷着她唇间的美好,迷失在她的清甜里,无力自拔……那一头蠢蠢欲动的野兽,在药物的催化下,在茁壮成长……</p>
“白慕川……”向晚的唇,被他亲的有点痛。</p>
不!</p>
与其说亲,不如说咬。</p>
疯了一样咬!</p>
这在两个人以往的亲热史上是绝无仅有的。</p>
白慕川是一个干净而单纯美好的人……在感情上,在男女之事上。</p>
相拥、接吻,他都懂得分寸,也格外怜惜她,照顾她。</p>
即便偶尔的出位举动,也会以调侃的方式,先试探她的反应。</p>
像现在这样用尽了全身力气,像是恨不得杀了她一样的亲热……</p>
没有过!</p>
向晚头晕目眩,胃里顶得难受,那一种微醺的状态,越发浓郁……</p>
但此时,即便她想抵抗,也抵抗不了。</p>
画面一定很美吧?她想。</p>
孟炽说,这将是他最成功的一部绝地死亡的爱情电影……</p>
如果单从艺术性来说,恐怕确实如此。</p>
毕竟,哪有比真实场景来得更触目惊心的演绎?</p>
哪一种死亡的震慑力,比真实的死亡来得更为强烈!?</p>
……嗯,这一定是最好的表演。</p>
是她与白慕川的表演!</p>
向晚讽刺的想着,唇上突然一痛。</p>
白慕川突然又咬了她一下。</p>
这让她渐渐迷糊的心智,又突然被痛惊醒……</p>
“白慕川……唔……”</p>
她皱起眉头,将拳头抵在彼此中间,却被他一把拿开。</p>
“别动!”他吻得很专心。</p>
激烈,粗暴,痴缠……</p>
这不像平常的白慕川。</p>
向晚瞪大了眼,透过黑暗看他隐隐的轮廓。</p>
他浑然忘我!</p>
像是把他积累了二十几年的戾气,这一朝全都使出来了。</p>
扼住他的手,缓缓抬高,举到头顶,压在墙上……</p>
然后,疯了一样吻上来。</p>
向晚无力放下双手,只能任由他的吻辗转唇齿……再粗重地滑下去,落到琐骨,流连片刻,再慢慢地,往下……</p>
脖子以下……</p>
脖子以下……</p>
那温热的吻,慢慢移动。</p>
向晚紧张得弓起了腰,浑身鸡皮疙瘩,脑袋里一片空白。</p>
她死死闭着眼,闭着,闭着,却是阻止不了泪水突然涌出……</p>
不想哭的!</p>
可她忍不住了……</p>
不是伤心,不是不愿,更不是埋怨。</p>
而是必须在摄像头前与他这样,让她受不了……为自己的无力而难过。</p>
“你哭了?”</p>
男人的唇,突然停下。</p>
没有向晚想象的持续下去……</p>
向晚一言不发。</p>
白慕川慢慢抬起头,盯着黑暗里的她,那一只扼住她双臂的手,突然挪开……</p>
一把掐在了她的脖子上。</p>
“你不愿意?”他像突然换了个人,粗声粗气地问。</p>
凶巴巴的!</p>
那语气里的狠戾,找不出来向晚印象中小白的影子来。</p>
“……你怎么了,白慕川,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向晚很崩溃。</p>
她不怕吃苦,不怕痛,甚至她都不怕死,却怕这样变了性格的白慕川。让她觉得心里所有倚仗的东西,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转变而崩塌,再也找不回来。</p>
这是一种比死更难过的疼痛。</p>
“为什么要哭?你不愿意跟我,嗯?”</p>
白慕川冷冽的声音,比刚才更凶了!</p>
就像下一秒,就会拧断她的脖子!</p>
向晚拼命摇头,只可惜,黑暗里的他,看不见……</p>
“你不是说愿意吗?女人,你为什么这么善变?”</p>
白慕川冷声质问,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力度越来越大,像是恨不得掐死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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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拼命摇头,几乎窒息一般,喉咙呜咽阵阵……</p>
她说不出话。</p>
崩溃,绝望!</p>
他在黑暗里摸了摸她的脸,突然放开她,然后,一把扯掉了她的外套……</p>
“向晚,现在实践你的诺言吧!”</p>
冷冰冰地说着,他又低头吻向她的脖子。</p>
“白慕川……白慕川……”</p>
向晚轻声喊叫起来,握着那一个钥匙的手,一直在颤抖。</p>
颤抖,挣扎,她却没有去扎他。</p>
只是带着哭腔,无力地阻止他,“……你不要这样!就算我们死,我也不想你变成这样……”</p>
“迟了!”白慕川拍拍她的脸,稍稍抽开身,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丢在了地上。</p>
然后,在下一个向晚无法反应的瞬间,将她狠狠一抱,放到墙的角落,然后按在了地上。</p>
冰冷的地板,像是钢铁做成的……</p>
比地板更冷的,是白慕川的双手。</p>
触到她的身上,让向晚情不自禁地哆嗦!</p>
他弄痛她了!</p>
有好几次,她想举起那一把带着尖刺的钥匙扎向他。</p>
让他清醒一点,哪怕一点点……</p>
让他对他温柔一点,哪怕一点点……</p>
“……哭啊?你不是喜欢哭吗?你大声哭!”</p>
他粗暴而无礼的要求,像一个释放着恶意的陌生人。</p>
“你越哭,我越兴奋!”</p>
“……”</p>
向晚无神地睁大眼,想要看清他。</p>
可她看不见他的表情……</p>
只是依稀觉得……那是一双灼了火的眼。</p>
……魔鬼的眼,不是她的白慕川。</p>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知道的。</p>
是因为那个药,孟炽嘴里的新药,那是他的试验。</p>
可是为什么?对她的效果,就没有那么强烈?</p>
“白慕川……你告诉我……我是谁?”</p>
向晚在挣扎中,问得喘气不止!</p>
这是她最后的,唯一的底线了。</p>
至少,他要知道她是谁。</p>
他必须知道,她是谁!</p>
他要的女人是谁!</p>
要不然,让她情何以堪?</p>
白慕川没有说话,干柴烈火,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p>
他像野兽一样拱着她的脖子,发出一道舒服的叹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的……”</p>
“……我是你的……谁?我又是谁?”</p>
向晚细细啜啜地问。</p>
但白慕川就是不答。</p>
他像一头粗暴的野兽,在啃噬自己的食物……</p>
此刻的他,不会去管食物的情感,以及食物的感受……</p>
更不会去管……食物是兔子还是山羊!</p>
不!</p>
不该是这样的!</p>
向晚内心戚戚呐喊,绝望得悲从中来……</p>
“……小向晚,你玩过密室逃脱……真人游戏吗?”</p>
细微而低沉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p>
向晚混沌的脑子,激灵灵一震。</p>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