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底的圣龙
龙翔天慢慢的睁开了眼。在一阵轻微的炫目之后，他看到了那张有着关切目光的脸。那是她的脸。此刻，她紧张的望着自己，双眼通红的似乎刚刚才哭过一场。不过见到自己醒来了，却有笑了起来。她明显是高兴的，只是欢喜的脸上眼泪和笑颜同时挂着分外令人疼惜。
“呵，这一觉睡的可真不错啊。”龙翔天顽皮的砸了砸故意如此说道。
“你还说呢？刚刚差点把我吓死。”若亚雪拍拍自己的胸脯娇嗔的跺了跺脚，脸上有着深深的担忧。她和人类的女子不同，虽然害羞，却不懂得含蓄。凡是心里有了话儿，面对与自己关系密切得人，她总是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让你担心了。”龙翔天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接着他记起一件事来，向若亚雪确认：“那些可怕的骷髅全死了么？”
“嗯！”若亚雪轻轻的点了点头，细声说道：“我醒来之后就发现一切都变得很静，没有一点声响，四周都早已是空荡荡的一片。想来那些敌人已经被你消灭了。”
“这样吗？难道没有任何变化？”龙翔天小声的嘀咕起来。
不过他的话虽然小声，但还是被若亚雪给听到了。她觉得龙翔天是有些自寻烦恼：“敌人都消灭了难道不好吗？你怎么还这样胡思乱想？”
“不是不好，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龙翔天挠了挠早已乱着一团的黑发说道：“首先：地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群的暗黑骷髅兵？你总不能说这是很早以前就在这里的吧。要知道这些骷髅个都是人的骷髅，是需要大量死尸的。而界结之内的地方在种族之战之前，乃至于创元战争都不曾有过大规模的战斗。那这么多的骷髅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把它们运过来的？又是如何炼制的？炼制的人又是如何在这地底给它们下达了控制的指令？是如何教会它们用一些简单的战术？而炼制的人到现在为止究竟死了没有？
还有，我们现在乘坐的这架‘光翼’。它是怎么知道我遇上危机的？它怎么找到这里？我记得‘光翼’在前面的战斗中受了很眼中损伤，可现在它竟然完好如初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这又是怎么回事？‘光翼’是有魔灵没错，但它的魔灵怎么也不可能聪明到这个地步啊。这一切我原来都不曾发现。很可能是到这里以后才出现这些改变的。于是这里又有一个问题，究竟是这里的谁令它这样？
在来就是这些事情的经过了。从开始到现在，我虽然赢了，却着实赢的不怎么轻松。这一点，我在战斗的时候就有所察觉，总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操纵着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每当我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的战胜对方的时候，对方总是自觉的产生了一些变化，迅速的将那过大的差距弥补上来。如果说它们最初的列阵还可以用前世残留的记忆来解释的化，那么它们在后面自动聚集成‘骷髅魔机’就没有任何理由来说明了。除了是被操纵之外，我还实在想不出它们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龙翔天絮絮的说着，越说他就越觉得今天的事有些不同寻常：“这一切的缘由究竟是什么？”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苦恼的抓着自己的头，用力的挠着自己那冷冷冒汗的脑袋，直觉得它因为这些毫无头绪的问题变得大了起来：“唉，真是头痛啊。”
就在龙翔天为之苦恼的时候，一双温柔的小手抚上了他的额际。“为什么这么迫切的就想知道答案呢？如果实在想不出来，那就暂时放在一旁吧。已经消灭的敌人到底有多少古怪那并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只要我们能活下来，能活着完成长老所交代的事情，也就够了。”若亚雪轻轻的按柔着龙翔天的额头，口中温和的话语不住的在开导他。她实在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如此烦恼。
“是么？”龙翔天恍然。他一把握住若亚雪的小手将之放在自己的胸前，悠悠的说道：“雪儿还真是乐观哪！不过照你的说法倒也没错，我们实在不应该为过去的事情操心。只要我们能平平安安的完成这次的任务，然后平平安安从这里出去，长老会那边就一定能让我们在一起的。到那时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但这只是为了让若亚雪安心而已。其实还有一些话他没说出来，只是将它和自己心里那一丝不安的感觉埋的更深了：“我自然晓得已经过去的事情是不怎么值得追究的。但我实在担心眼前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如果那些骷髅兵真的是由人操控的话，如果操控这些骷髅兵的人真的对我们抱有敌意的话，我们能不能抵抗的了，还真是一个未知呢。”这些是他并不想告诉若亚雪的，他觉得如果要为之而操心的话，那也只要他自己操心就足够了。至于雪儿还是让她继续的开心下去吧。
※※※
接下来的路便走得快捷许多。一来，没有了怪物的阻挡，一切都变得通畅；二来，在龙翔天和若亚雪物尽其用的原则下，魔机“光翼”竟成了他们最好的代步工具。虽然有了改变的“光翼”力图反对这一点，但它终究还是要听龙翔天这个主人的安排。在龙翔天强制的命令之下，它不得已，也只好乖乖的飞了。
前进的道路总是起伏不断，曲折万分。不过龙翔天觉得自己的是不住的朝地底深处行走。因为不管起伏是如何的多变，但向“上一步，向下两步”的规则却不断的出现，似乎已成为一种必然。
前面依旧的暗色的一片，其中好像有些红色光芒的显现，而且周围的气温也比前头要热上许多。
“莫非快到了长老所说的‘炎湖’？”龙翔天有些疑惑的想到，随即变高兴起来：“如果前头真的就是炎湖的话，那离地底的精灵神殿已然是近了。”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他便明显的兴奋起来。
迎着那不断传来的灼热，他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在轻巧的转过一处突兀而起的巨岩之后，他终于离开了那起伏曲折的甬道，见到了那位于地底的大湖——皆是火红一片的“炎湖”。
“好大！”这是若亚雪看见着“炎湖”的第一个感觉。
“好热！”则是她来临“炎湖”之后的第二个感觉。
面对不断喷气熔岩火柱的炎湖，才稍稍的站了这么一会，若亚雪却早已是汗流夹背了。在最初对这地底熔岩汇聚地的好奇消失之后，她便迫切的想离开这里。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高温的蒸烤。
“简直是把我们当成包子嘛。”她轻轻的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她所说的情况的确和眼下十分接近：呆在“光翼”驾驶舱内的他们却是和进了蒸笼一般。只是蒸笼是“光翼”，而下面烤着的底火却是这个巨大的“炎湖”罢了。
她烦躁不已的抬头看了看龙翔天，想知道他对这样的高温有什么反映。却惊讶的发现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脸上两道英挺的剑眉紧紧的揪在一起，几乎要将那眉心的一点压成川字了。
“怎么了？是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她笑着问道。
“我想我们恐怕过不去了。”龙翔天沮丧的对若亚雪说道。
“什么？”若亚雪怎么也想不到竟会碰上这样的问题。虽然看着龙翔天那一脸沉重便有些相信他所说的真实，但处于对最后一丝希望的企盼，她依旧不死心的想在确认一下：“怎么会这样呢？‘光翼’，用‘光翼’不就可以飞过去吗？”
“不行的！”龙翔天痛苦的摇了摇脑袋，涩声说道：“这里的温度比炼钢炉里的铁水还要高上许多。我们开着‘光翼’停留在‘炎湖’的上空，只要不成触碰到着岩溶或许还可以忍受。但这‘炎湖’时不时喷出的岩溶火柱，却让我们防不胜防，很有被击中的可能。到时或许‘光翼’的装甲没事，可你我都要活生生的被那瞬时产生的高温给烫死。”
“怎么会这样……？”若亚雪的笑容僵住了，凝固的挂在脸上。眼见实现任务的希望就在眼前，却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要被迫中止，说没有一点沮丧那绝对是骗人的。更何况这样一来，前面那些拼死拼活的作战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颇有些泄气了，却还想问出最后一点的希望：“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嗯！”龙翔天坚定的点了点头，面对眼前的情况要他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实在很难。
“谁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是你这小子不想冒险怕死而已。”洪亮的啸声突兀的出现在炎湖溶洞之间，着实将龙翔天和若亚雪吓了一跳。
“你是谁？”龙翔天紧张的问道。他连忙操控着光翼退后了好几步，远远的离开了“炎湖”的岸边。他明白一直隐藏的东西很快就要出现了。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很可能就是那操控骷髅兵之人发出的。眼下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藏在哪里，但面对这一览无余的“炎湖”，龙翔天总以为他是藏在湖里的：“如果他有能力控制那些骷髅兵的话，那么他也就有力量藏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他如是认为。
果然原本就躁动不已的“炎湖”此刻变得更加不安分起来，红色的岩浆剧烈的翻滚的，粗大的熔岩火柱更是一道接着一道冲起。腾腾的灰烟慢慢的弥漫在整个溶洞，红褐色的燧石四散射出有如冰雪风暴一般噼里啪啦的打击在溶洞的四壁上，激烈的兴起不少闪耀的火花。
在刺鼻的硫磺味中，透过灰色的迷茫，龙翔天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巨大“怪物”从沸腾的“炎湖”里冒出：先是巨大的鼻孔，再来就是摇摇摆摆的长须，有如麋鹿一般的粗角，以及那布满鳞片的脖胫。
越看，龙翔天的眼神便越充满了崇敬和向往。他不再认为这出现于“炎湖”之中的是“怪物”了。已经分辨出其所属的他，把“炎湖”里的它可是当作了圣物一般来看。
“是龙啊。”他激动的喃呢道。他明显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眼中要以出现了慕濡的光芒。毕竟他是第一次见到龙，见到自己传说中的先祖。虽然对方并算不上什么神仙，但在以“龙的传人”而自居的龙帝国子民的眼中，它却是比创世神还要令人尊敬。
龙翔天默默的注视着它，看着它将自己那几十丈长的身体完全脱离熔岩的表面慢慢的盘旋起来飘浮在空中，然后定下发出清越的龙啸。
“东龙部落的人？很久了，我大约有一千多年没见过你们了，没想到竟会在自己的家门口碰上。”长龙悠悠的说道，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记得当时你们是称呼我为‘圣龙’并以我为图腾的。那时的你们可是全人类中最勇敢的部落之一。可现在竟变得如此的优柔寡断，一点也没有以前的威风呢。”他毫不留情的数落着龙翔天。
“是……！”龙翔天紧张的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乖乖的听着圣龙的数落。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既然我的祖先很早就以圣龙为图腾了。那为何史书上却说是以东大陆各原始民族的图腾绘制而成‘龙’的呢？”他想得很远，却是因为眼前的是他的‘祖先’不太可能对他有敌意的缘故。
“你可真是既粗心又好奇呢！”圣龙笑了起来：“你难道没发现我和你现在旗帜上的龙有一些区别么？”
“区别？”听圣龙提起，龙翔天现在才仔细的观察起圣龙来。在他那异常仔细的观察之下。的确发现了圣龙与自己所知道的龙在细节上存在着许多不同：首先，圣龙是没有眉毛的；其次，圣龙身上的鳞并非我们旗帜上的那种鱼鳞的模样，而是像蛇那种细密鳞片；再者，圣龙的脊背上是由鳍的存在，而旗帜上的龙却没有。
“真的有些不同呢。”龙翔天点着头说道。
“好了，别再讨论这些细末的枝节了。”圣龙收起了话头，将正事摆了上来：“我想你们来这里决不是为了游玩吧。这里的风景并不好，而且还热的可以。虽然对我而言是刚刚好，可是对你们。”它徐徐叨叨的说着，却突然看到了龙翔天眼里那不耐烦的光芒，顿时一个激灵，立刻打住的话头：“你们是为了精灵的预言而来吧。”
“没错。”龙翔天沉稳的点了点头，“我们想知道如何通过这巨大的炎湖到那边的洞口去。”
“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呢！”圣龙顿时变得有些心虚起来，“原本精灵族是有在这炎湖之上架起一座‘巴纳特桥’的。不过那却是挡在我头上，令我不好翻身的东西。所以一百多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无聊，把它给改了。”
“改了？改成什么了？”龙翔天和若亚雪连忙追问。毕竟这是关系到他们任务最后能否完成的事情，都已经到这最后一步了，及时前头在怎么漠不关心，此刻也不由自主的重视起来。
“不好说！”提起这个，圣龙的身体猛地扭动起来，他忸怩的想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好躲避龙翔天和若亚雪瞪视的目光。
“说！”龙翔天突然怒吼起来。他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却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他必须亲自从圣龙的口中听到，才能下最后的结论。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利用那被我不小心顶碎的巴纳特桥之碎块造了些许的小骷髅玩玩而已。要知道他们可是很可爱的。”圣龙低声说道。在这样的事情上，他实在无法做到所谓的理直气壮。因为，他才是真正理亏的一方。
“什么？”一声高亢的质问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若亚雪神情激动的指着圣龙，厉声喝问道：“你竟然作出这样的事情！你晓不晓得你刚才的行为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啊。若是龙的体力稍差些，我们几乎会被你那些‘可爱’的小骷髅给害死。”
“这个……这个……！”圣龙伸出自己的龙爪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终于想出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嗯……我也是为了保护精灵神殿的安全嘛！这神殿的中央处于地底的黑暗之处，可是最容易受到外界攻击的。如果没有那些‘可爱’的小骷髅守卫在洞口，只怕什么时候跑出一群魔物把你们的老巢给占了都不晓得。”
“哦？是这样吗？”龙翔天偏着脑袋反问：“圣龙你不厉害么？连那些闯来的魔物都发现不了？”
“那……那到不是！”圣龙一时语诘了，他随即便为了自己的尊严而强制声辩起来：“精灵族的预言可是关系到精灵族生死存亡的东西。它可不是你们想拿就拿的。想得到它总也得有些本事才对。既然你们那个健忘长老一时不曾在通向神殿的路中设下种种用来考核你们的机关，那么伸出于这个巨大‘炎湖’之内的我自然得为那小家伙作些补偿了。那些骷髅兵也可以说是对你们的一种试练。”
“有把人差点杀死的试练么？”并不懂得战斗的若亚雪小声嘀咕着。
“小精灵，你难道不晓得生命身上的潜能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么？”虽然小声，但圣龙依旧耳尖得很——听见了。对于若亚雪的话，他给予了义正言词的答复。尽管这样的答复在龙翔天听来也只是为了他那并不恰当的行为而作出的一种辩解而已。
“既然这样，那我想那些该死的骷髅会变成骷髅魔机也是你在后面搞得鬼吧。”龙翔天抬受问道。他灼灼的目光有如星光一般闪耀，虽不是气势逼人，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不畏任何的逼视。
面对这样超然的目光，即使是圣龙也着实有些受不了，他不得不透露一些“真实”来：“因为你召唤出了魔机，而我则想由此而知道你的魔机究竟有多少战力，能不能拥有成为传说中‘圣魔机’的资质。”
“圣魔机？那是什么？”对于这个第一次听见的名词，龙翔天有着想要迫切了解的愿望，他急急忙忙的追问着圣龙想从他那里了解那些具体的情况。
“也许你只把魔机当成是一种武器，但这终究是错误理解。事实上的魔机因为其内有魔灵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一种生命，一种近乎语于生命。它能够学习，能够在不断的同操纵者的交流中成长，渐渐的它便会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能力。比方说与主人建立某种心灵联系之类。因此魔机的操纵者觉不能仅仅是操纵者，在某些方面你必须成为魔机的老师，父亲，乃至于同它相亲相爱的恋人。只有双方心灵的交契达到最完美的高点，那魔机才会真正的成为你的一部分，也就是无敌的‘圣魔机’。”
圣龙平静的说着，随着话语的深入，他竟流露出些许向往之情：“在两千年前的创元战争中，魔机第一次作为魔族的魔法倍增器出现在北方同巨人作战的战场上。那一次生为圣龙的我有幸见识到了魔机恐怖——它的物理力量直与巨人相抵，而它的魔法攻击力却与我们龙族的魔法相当。那一次，巨人族号称永不落陷的‘卡罗堡’被彻底的毁灭了。在魔族人那瘦弱的身躯的操控下，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魔机那与众不同的力量。不过因为我能飞，所以那些魔机最终也奈何不了我什么。
之后，我便让风神将有关魔机的资料告诉了人族的长老会，由长老会制定夺取魔机的方案。因为在我看来，魔机既然能为弱小的魔族增强几十上百倍的力量，那么它也就能在一定的条件下为我方增强同样的力量。
于是，计划终于实施了。在我那完美的传人的努力之下，我们终于也有了自己的魔机。虽然只有区区的一架，但我们毕竟有了努力的目标。我们将魔机运到了这个炎湖溶洞里，在这里我们对魔机进行了深刻的研究。我们发现了魔机与其他一些兵器并不相同的地方。从此，我们的观念改变了，我们不再把魔机当作一件武器，而是将他当成了一种生命。魔机与魔机师之间一旦建立的深厚的联系，除非魔机师自愿，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切断这种联系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魔机和魔机师已经成了生命的共通体。”
“原来如此。”龙翔天这才恍然过来。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前头自己在遇上危险的时候，光翼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我已经和她建立了这样的联系了吗？”他觉得这和圣龙所说的很像，但隐隐的又不是如此简单。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们心里的疑问大抵上也差不多都解决了。现在就让我送你们过去吧！”圣龙结束的话头，迫不及待的想将龙翔天和若亚雪赶开，因为他们的存在无疑使他无法继续安眠下去：“鬼晓得，这俩小鬼还会在这里作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呢。那卿卿我我眉目传情的模样，可真让龙受不了啊。”他悄悄的打着自己的算盘。
“你用什么方法让我们过去？”龙翔天问道，“最后的桥不是被你给毁了吗？”
“毁了便毁了，那又有什么的。”圣龙轻轻的一挥抓，便有一道红光将“光翼”圈罩着包括在里头，“我只要用我的魔法就能将你们送过去啊。那里还需要铺桥造路。”说着他嘿嘿的笑了起来，颇有些不怀好意的对龙翔天说道：“希望你们接下去将会有一个美好的路程。”
“什么？”龙翔天看着顿时有些警觉起来。
“没什么。”圣龙轻轻的摆了摆爪子，“只是我要甩了。”
“什么甩？”龙翔天还想追问，便觉得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推着他直朝对面那褐色的熔岩壁冲去。
“不要啊！”他大声的囔囔着，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便进入了一个古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