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命运的对决
震动在能量的波动向四周扩散的时候就发生了。虽然不是震天动地，却也颤抖着传播到极远的地方。然而着只是地面上的震动，对于在天上的纳尼克来说，是无法立刻感知的，除非他全神贯注的去查看。这在现在或许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已经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虽说这样的变故对一个“老手”而言，是不太可能产生的，但超人一等的优越感使他看不起周围的人，在这个方位除了龙翔天能抵挡他的一击之外，他自认没有人可以打得过驾驶魔机的他。何况自己还有这最强的武器“h-01t”呢。
“龙翔天那家伙还在睡梦中呢？他没有像我这样的魔气，根本就不可能具备极佳的感知能力。”嘴上或许没说，但纳尼克的心里就是如此想的。即使上一次见到了龙翔天的力量，但他却没将其放在心上。他没有将他作为很强的对手来看，因为他上一次并没有尽自己的全力。“那家伙最多只能承受我五成的力量罢了。”他如此判断道。这件事连教皇也不曾知晓，因为他跟随教皇以来，一直都是以五成力量来完成任务的。
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他心满意足的感受着这种气氛。他嘴角边掀起一摸清淡的微笑，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看着那镀满玻璃的大坑，心中为自己的力量而感到陶醉。“有了这样的力量，我连神都可以打得过吧。”他如此认为。
望着，望着，他依稀看到一缕缕淡淡的烟朝自己袭来。他嘲讽的笑了：“真是不自量力，你们连肉体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和我对抗。你们难道不晓得我的祖先正是驱使你们的好手么？”他操控着“黑暗光翼”伸出那巨大的铁掌，将那些清烟有如实物一般抓住。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从魔机的掌上发出，很快的便将着清烟吹散了。
“知趣的，就乖乖的等候地府的裁决，否则你们就将在我的手上魂飞魄散。”他无情的大吼道，“你们这些无能的亡魂。”
剩下的清烟都呆呆的停留在远处，像是害怕了这眼前的凶手一般，踌躇着不敢上前。虽说早已变成的魂魄，但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却依然存在着。它们是很想为自己的怨死报仇，可眼前的敌人实在是过于强大了。它们无奈的围着黑色的巨人，一种不甘心的气氛，让这一刻的黑夜变得诡异无比。然而这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幽魂而已，在这冤死的众人中有一条孤单的幽影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线，它的目标是西方——“雷影关城”。
龙翔天依旧在睡梦之中。他无疑是安逸的，一边手爱怜的搂着自己的妻子，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虽说身体没有大好以前是不能欢好的，但就是这样静静的互相拥抱着，却也比在战争时期，自己一个人独眠要好的多了。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即使是在睡梦中龙翔天也是如此认为的。因此他那沉睡的脸上，挂着极端满足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寒风吹拂进来。风不是很大，却不知怎么的能推开上了栓的窗，而且是无声无息的推开，就好像原来就不曾关上一样。淡淡的清烟顺着风轻轻的荡进了屋子，飘飘的荡到龙翔天的床前，久久不肯离去。慢慢的她幻化出人的模样，虽是淡淡的有些透明的样子，但确实是一个人。
“夫君，醒来。”幻化成人形的她轻轻的吐出这句话来。尽管从她的脸色上可以看出她内心的焦急，但她说发出的声音却是轻柔到无力的，一切就好像轻风一般飘忽的冲向龙翔天的脸。
“嗯？”熟睡中的龙翔天觉得脸上凉凉的，痒痒的，很有些难受。他微微的动弹一下，缩了缩自己的肩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啊……”龙翔天微微的吃了一惊，此刻出现在他床前的居然是他另外一名妻子——“爱娜”。“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龙翔天颇有些激动的问道。
“我只想来看看你啊。如果现在再见不到你，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爱娜轻轻的说道，那细微的声音只是刚刚好让龙翔天听到而已。她纯真的脸上，尽是悲痛欲绝的神色。
“你……你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龙翔天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一种阴冷的感觉袭上了他的身体。他伸手想拉住爱娜，然而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竟然就这样穿过爱娜的身体。
“啊……，怎么会这样。”龙翔天脸色变得古怪无比，他心里担心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立刻就摇了摇不敢继续想下去。
“呵呵，我也不想啊。”爱娜轻轻的笑了，“我本来想明天就来见你的，却没有想到今夜却成了这样。”
“你……你去了吗？”龙翔天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眼角边流下了两道清晰的泪水。心中的不安，在爱娜的话语中竟成了确认的事实。他心猛然纠绞在一起，痛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他身上的金芒大盛，无比旺盛的怒焰在他心中燃烧起来。
“说，是谁让你成为这样的。”他紧咬着钢牙，发出“咯嗤……咯嗤”的声响。那有如受伤野兽一般的眼神，让即使成为魂魄的爱娜也不由得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你……你别这样。我在下面，也会很好的。”爱娜慌忙安抚道。
然而这毕竟没有什么作用。对于这样不符合龙翔天意愿的话语，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瞪视着爱娜那惊慌的容颜，清清楚楚的吐出一个单字：“说！”
“唉……”爱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啊。那黑色的巨人，可是拥有一瞬间将整座城市移为平地的能力呢。大家都是在睡梦中毫无痛苦的离开的，一切都没有感觉，只是在无意识中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飘。那个恶魔很强的，他已经将整座海都尔城化作了虚无。”
“什么？”龙翔天震惊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爱娜。“难道是魔机？”这是龙翔天听了爱娜的描述之后心里涌起的第一个想法。“是魔机吗？”他问道。
“很像……，它和你的‘光翼’很像啊。”爱娜哭泣了，她一想起自己睁开眼睛时所见到的那个黑影，心里就充满了害怕。
“真的是魔机？”龙翔天无意识的开了口，满脑子出现的全部都是惊讶。他不再看爱娜的脸色，而是像风一般冲出自己的房间。他是很疯狂的，不但没有携带自己的武器——“轩辕圣剑”，就连自己所穿的外套都整整齐齐的挂在墙上。
门被龙翔天重重的甩上发出“嘭……”的声音。望着关上的门，爱娜呆然了，她一时想不出龙翔天这样出去究竟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操控魔机去和，那家伙作战吧。”她想着想着脑子里不由得出现这个她最害怕的事情来。当知道了毁灭一整座城市的凶手就是那架黑色的魔机之后，爱娜就对那黑影感到畏惧了。“夫君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它啊。”她如此认为。在这份担心之下，她自然很害怕龙翔天为了一时的冲动去和那家伙硬拼了。
“我也是要去的，就算最后会魂飞魄散，我也要和夫君在一起。”爱娜幽幽的说道，她抬眼看了看依旧在熟睡中的水芸儿，心里暗暗的说道：“如果夫君还能活着，那么以后就全由你去照顾他了。说真的，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回忆。只是这一切也许都会终结。”她说着轻轻的飘起自己的身形，重新化作一股清烟从窗户走了。
之后满室的寂静只留下似乎依旧在睡梦之中的水芸儿，然而谁也不知道她的脸上早就挂满了泪珠，在她脸蛋下的枕头，早已湿却了大半。她是早就醒来的了，在龙翔天发出惊讶的一刹她便醒来了。之所以不曾发出声音，那是因为她比龙翔天更早发觉爱娜的不对劲。在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明了了一切之后，她没有阻止龙翔天的行动。因为她不曾亲眼见过那黑色魔机的恐怖，因此也对龙翔天抱有很大的信心。她不想让龙翔天后悔，因为这并不仅仅是私仇而已。
龙翔天飞快的奔驰到后院，心中的着急，使他无视他人的惊讶而将自己的身形加速到了极限。他全身泛着金色的微光，从守卫的士兵面前有若闪电帮的驰过。那速度之快，令那些碰上他的士兵几乎无法感到他的存在。似乎只是转眼即逝的样子，当这些人稍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龙翔天早已进入“光翼”之中。
“那家伙一定要在啊。”他口中不住的说道。他那原本平和的双眼中，充满杀意，第一次他是如此强烈的想杀死一个人。
不管自己的机体是否完全恢复，龙翔天便启动了“光翼”的能量核，令它苏醒过来。“机体百分之九十五完好。精神驱动系统完好。武器能源接通。圣灵飞剑无法找到。……”一连串信息从四面八方灌进龙翔天的脑中。和平常不同，此刻的龙翔天对这些输进来的情况作出了漠视。对他而言，这些数据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魔机能动他就一定要出击。
巨大的机体发出嗡嗡的下响声，它改变了原来半跪的姿式，慢慢的站了起来。也许是感受到龙翔天内心中的激动吧，它那陡然闪亮的双眼似乎比平常要明亮了许多。强大的气流从身后的飞翼中喷出，一整个银白色的躯体有如炮弹一般向天空冲去，很快就变成了黑夜中的一个银亮的小点。
看了许久，心中的情感慢慢的平复下来，纳尼克又一次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他准备离去了，因为任务已然完成，这个空荡的巨大墓穴实在不需要他再待着。他缓缓的让魔机抬起双手交于顶上合什，然后慢慢的下落到胸前。他开始聚集空中的阴阳元素，将他们转换为魔法力，渐渐的一种莫名的气息在“黑暗光翼”的周围汇聚，很快他就拥有了撕裂虚空的力量。
“很好。”纳尼克低声说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念那“空间魔法”的咒语。然而就在此时变故发生了，一道灼热而致命的红色光束从西方的天际发出，直直的朝他击来。
“啊？”纳尼克有些惊讶，连忙开动“黑暗光翼”的逆喷射系统，迅速的想左边闪去，轻巧的避开这强而有力的一击。“没想过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出现这种变故。”纳尼克嘲讽的瞅着光束发来的方向，心里大是不以为然，“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好好的继续睡去才是，这么晚了还驾驶着魔机在空中游荡，究竟是做什么啊。”他早已知晓来者是谁了，在这个地方除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以外，确实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作出如此精确的攻击。
“还好我驾驶的是‘黑暗光翼’。”纳尼克如此庆幸道。如果他驾驶的机体是凯拉那种级别的，刚才的一击或许已经要了他的老命。在他眼中，那光束是如此紧密的贴近他，似乎一伸手就能触及到。虽然他早已闪避过去，但惊讶的心对先前的情况还是心有余悸的。
黑暗夜空中出现一颗银色的亮点，它迅速的接近了，就像是奔驰的彗星一般。巨大的身影逐渐出现在纳尼克的面前，那圣洁的银白色根本就是和深沉的暗黑相对应的。两者都一样的强大，似乎除了颜色的不同和背上飞翼的多寡外，并没有其他的区别。
“你还是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快。面对如此的你，我除了给你一个冲动的说辞外，似乎想不到更好的话来形容了。”纳尼克冷冷的说道，他用魔机特有的思维沟通法于对面的敌人进行联系。
沉静着，龙翔天并没有回应他。“光翼”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棱光剑的剑柄，鲜红色的光芒从端头上发出，迅速聚合成剑刃的模样。
高高的夜空中没有风的流动，两架极为相似的机体，漂浮在同样的高度上，互相对视着。那模样简直就和地面上剑手决斗时一般。
龙翔天的剑动了，红色的光芒闪烁着抬起，在黑暗中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形之后，平平的指着“黑暗光翼”的所在。他依旧没有说话，然而思维中所散发出的强烈杀意，即使是出于敌对位置的纳尼克也能清楚的感觉到。
那是针对他的，纳尼克如此的确认。他明白由于自己的失误，使得两人在一个原本不该相遇的地方相遇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切的话语都是多余的，两人之间确实只有用剑才能分出最后的结果。
“他想杀了我。然而为了最后的计划，我却不能杀死他。”纳尼克苦笑了一下，“这还真是不好办呢。”他无奈的也操控着魔机抽出了其隐藏在“h-01t”中的光剑。他明白这一场可以称之为决斗的战斗，如果不作出一个了结，自己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就算要走，也必须和他分开距离才行。向现在这么近，根本就没法使用‘空间魔法’啊。”他苦恼至极，却又不能不吞下这个苦果，因为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两架魔机展开了身后的飞翼，轻巧的悬浮在空中，两抹致命的鲜红分别被它们的双手所掌握。虽然还没有挥舞剑锋，但战斗却早已在他们之间展开了。带有极强攻击意识的思维不断的通过各自魔机的主灵传送到对方的脑中，在互相对峙中，他们都想在思想上，气势上先压倒对方。
时间在对峙中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龙翔天首先等不住了，他操控着“光翼”迅速的抽动手中的棱光剑。一个疾刺，毫无花巧的一剑便有如疾驰的闪电直直奔向“黑暗光翼”的腹部。
一剑或许是极为凌厉的一剑，但对于他现在的对手纳尼克而言却是很普通的一击。对于这种程度的一剑，他甚至闭上眼睛都能轻易的闪过。红色的剑锋急速接近自己的机体，纳尼克慢慢盘算着，在他认为刚刚好的时刻，他让“黑暗光翼”斜斜的挥出了手中的剑芒。
“嗤……”两柄同样带有致命威力的光剑交击在一起，于黑色的夜空泛出激烈的闪电。很快的两架机体分开了，这并不是他们自己想分开的，而是被棱光剑上所特有的约束磁场所产生的互斥力给荡开了。面对这突然分离的一幕，两人的心中都有些许惊讶，他们从来也没有想过同等级的光剑交击在一起居然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然而双方都没有去深究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是微微的愣了愣又迅速的拼杀在了一起。这一次双方都是快速的移动着，渐渐的已经无法看清双方的动作。在夜色的弥漫之下，只能隐约的分辨出银色的光点，是龙翔天的“光翼”，而它手中挥动着红芒所拼击的对象就是纳尼克所驾驶的“黑暗光翼”。两道鲜红的剑光不断在天上交击着，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闪光。
“放弃了吧？你是无法杀了我的。我们的能力大体相当，机体也是所差无几，再这样战斗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纳尼克喘息着说道。不断和龙翔天进行战斗，到了现在他已经觉得非常疲惫了，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我不会因为无法战胜你就放弃的。因为你我之间，除了分出最后的生死之外，没有别的话可说。我怎么也想不出有人居然会像你这般，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光翼手中的剑依旧没有停下，一击飞快的横斩，剑锋划出了一道月牙似的的弧光。
“即使是最后同归于尽，我也要拉上你。”这句话龙翔天虽然没说出口，但他的思维却已经让纳尼克清楚的感觉到这坚决的可怕了。
“不能让你破坏我的计划。”相较与龙翔天的执着，纳尼克也同样有着他非坚持不可的事情。在考虑到这一点之后，他决定作一件很有可能使一切都功亏于愧的事情，他决定再次使用“h-01t”。
“那样的光束是连光翼的力场都无法抵挡的，然而我却相信他能够凭借光翼的机动性回闪开来。”出于这样的考虑，纳尼克让自己机体在与龙翔天的光翼又一次格剑拼击之后借着闪光的互斥，开大本身的方向喷射器，拉开了两者间的距离。
“现在的能量只有百分之六十吗？”他轻轻的笑了一笑，冷冷的开了口，“也好，就是这百分之六十的力量也足以让你吃惊了。”虽然拉开了距离，但两者之间仍是出于各自的视线之内，比起那处在云层之下的海都尔来说，算得上是近了。这么近，纳尼克根本就不需要“瞄准虚拟”的辅助，他仅仅是瞥了一样冲过来的光翼，便迅速下达了发射的指令。
银色的光芒又一次在黑暗中闪现，笔直的光束像是没有穷尽一般从天空一处的黑暗直直射向展开了白色翅膀的“光翼”。
光急速逼近，然而龙翔天却没有躲闪的意识，他只是微微的让“光翼”侧了侧身子又继续冲向纳尼克。“他以为这样的光束就能消灭我吗？”龙翔天冷冷的笑了，尽管他也感到这光中所包含的力量不同一般，但他却以为这最多只是能让“光翼”的装甲受点损伤的光罢了。
“教皇那边是不会有强大的棱光武器，他们用来毁灭城池的一定是强大的魔法。”根据一般的常识，他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是以，但他看到纳尼克的“黑暗光翼”竟用棱光炮来对付自己的时候，他便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我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进行攻击呢？”他如此的决定。
然而这样的举动看在跟着龙翔天的光翼飘来的爱娜眼里，却无疑是疯狂的自寻死路的举动。她很了解那光束的强大，因为在细细的回想起来，她便很快明了那就是杀是自己毁灭一座城市的东西。
“不行啊。这样子，他会死的。”爱娜为此大惊失色。如果说自己的死，是在无意识之中，莫名奇妙的毁灭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无疑是要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在眼前活生生的化为灰烬了，这绝对是令她无法忍受的。
“挡住它，挡住那道光束。”几乎是出于疯狂的思维，爱娜的灵魂在一瞬间接近了光的速度，难以想象的挡在了光翼的前头。这似乎又是毫无作用的行为，因为爱娜早已是灵魂了，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抵挡的住现实世界的东西，她现在的作为也许仅仅是为了遵守“即使魂飞魄散也要和你在一起”的诺言吧。
但奇迹似乎就是在这样不经意的婉转之间爆发的，当爱娜不顾一切的用自己那轻飘飘的灵魂挡在“光翼”前面的时候，一种难以想象的吸引力，却将她不停的向后撤去。她无法抵挡这种吸引，因为那力量太过强大了。她甚至连最后的念头都来不及反映，整个魂体就迅速的融合在“光翼”那闪耀的白芒之中。霎时间，“光翼”外头所散发的银芒发生的变故，原本闪烁不停的光华，几乎在一瞬间有了灵魂。它变成了一件异常华丽的光之铠甲，安安稳稳的保护着光翼那修长的机体。
“轰……”光束击中的“光翼”的肩胛。由于强大的能量而产生巨大的震动，“光翼”被远远的弹了开去。然而由于这层华丽装甲的保护，光翼的本体却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怎么回事？”纳尼克被眼前的异像闹得心惊胆战，发现自己着极为信赖的“h-01t”竟在光翼身上失效，他就算再怎么冷静，也无法掩饰心里的恐惧了。“眼前的魔机是怪物吗？还是异大陆拥有我们难以想象的能力呢？”他无法在坚持战斗下去。因为原本他不可能杀死龙翔天，他所作的只是想让龙翔天受一点教训罢了。既然在事实上他也无法杀是对方，那么所作的也只有撤退了。
“现在是最好的时刻，乘对方心神不宁的时候……”纳尼克一旦决定下来，便迅速的摆出姿式，以快速的汇聚起足以开动空间魔法的力量。
龙翔天摇晃着脑袋傻傻的看着纳尼克的举动，他知道对方是准备使用空间魔法来脱离这一地区。可他现在却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举动，刚刚的冲击虽然没有使本体受到伤害，却也令魔机的主灵失却了接受思维的能力。他现在只能像木偶一般，干瞪着眼没有任何办法可行。
“怎么办？不能就这样让他逃脱啊。”龙翔天的心很着急，他不断催逼着自己的机体，一边无奈的看着纳尼克完成魔法执行的各个举动。
时间点滴的流逝，当龙翔天发现自己的机体恢复正常的时候，纳尼克在那边已经打开了通往次元空间的口子，他正要让自己的魔机进去呢。
“这绝对是不可以的……”龙翔天焦急的愤怒吼道，此刻的他已经不再考虑后果之类的问题，将对方拦下来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光翼”在这绝对强烈的意志下，发挥出了它最大的力量。关于机体速度增强的数据不断进入龙翔天的脑中，虽然龙翔天对这些东西都采取的忽略，然而他自己的身体却也真实的感受到了加速度的吓人。压抑的感觉是他透不过气来，眼前闪现的尽是一片血红的景象。他的意识似乎是有些模糊了，慌忙直接，他觉得自己的光翼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巨大无比的脚吧。”刚刚想到这里，龙翔天便感受到了更为猛烈的震动。他好像陷入了一个不可自拔的漩涡之中。
第7部：潜龙篇（完）